吳名從空間拿出一個黑色背包扔給周凱然︰
“裝四十萬進去。”
周凱然接過背包看了看,狐疑地問道︰
“咦?小玉哥,我們來時,沒見你背包啊,哪里來的?”
“地上撿的。”吳名隨口回道。
“啊?……奧!”周凱然沒再多想,有包裝就不錯了,從哪來的不重要。
他一邊拉開背包,一邊問道,“為啥只裝四十萬啊?”
這幾個皮箱大小一樣,看這一個皮箱的面積,里邊估計少說也得有一百萬。
相比之下,只裝四十萬太少了點。
“別問,裝就行。”
吳名說完,他輕輕揮了一下手,將其中一個箱子的密碼鎖用法力解開。
“ !”周凱然面前的箱子自動彈開了。
周凱然見狀,頓時樂了︰
“我還以為這箱子有密碼很難打開,我這沒踫到它的,它就自己開了,信哥啊,你這密碼箱質量不咋地……”
他從里邊拿出一捆錢數了數,正好五萬。
“五八四十……,拿八捆就夠了,一,二,三,四……”
周凱然念叨著,點了八捆錢放入背包中。
他拉上背包拉鏈顛了顛︰“比我上學的書包還重!”
“怪不得只讓我裝四十萬呢,不過……再多點我也能背得動!”
誰會嫌錢多啊。
“小玉哥,我們接下來再做什麼?”他問道。
吳名指著信哥問他︰“你還想報仇嗎?”
周凱然一愣,說實話,要是剛才順著暴打瘋子的勁頭再去打信哥,他還能繼續打下去。
現在他那股狠勁兒過去了。
他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們這樣對他們,將來他們肯定會報復……”
信哥說不了話,听到他的話,不禁在心中冷笑道︰
“算你識相!只要讓我活著,我非得找機會把你們,以及你們的家人的器官全部挖出來賣了!以報我今日的恥辱!”
他正想著脫身之計,卻听吳名說道︰
“不會,他們不僅不會報復我們,而且以後更不會再禍害人了。”
周凱然听聞此話,眼楮瞪大了︰“難道……要把他們全都殺了嗎?”
十幾號人命啊,那尸體,埋都沒地方埋。
他腦海瞬間出現新聞報道︰安市永安區某游戲廳發生特大殺.人案……
這樣的大案,恐怕他和小玉哥逃都逃不掉,被逮捕後,肯定是一人吃一顆花生米的結局。
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周凱然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如果不殺,對方肯定會像瘋狗一樣展開瘋狂的報復,到時候不僅自己會遭殃,恐怕全家人的性命都難以保全。
可若是將他們全部殺掉,後果也同樣不堪。
周凱然不禁感嘆,這簡直就是一道送命題!
他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會陷入如此騎虎難下的局面,當初就應該和小玉哥一起好好籌劃一番,而不是如此莽撞行事。
就在周凱然糾結的時候,吳名突然開口對他說道︰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你拿著背包到大廳門口等我。”
吳名的話輕飄飄的,卻透著令人難以拒絕的力量,周凱然盡管有些擔心,但還是乖乖的背著背包去了外邊的游戲廳等著。
等周凱然出去後,吳名並沒有解除信哥身上的法術,而是來到昏迷的瘋子身邊,施法給他修復好了一只手臂。
瘋子醒來,從地上緩緩坐起身,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幾米開外的信哥,那眼神,透著無盡的恨意……
信哥站在那里,被瘋子的目光盯的毛骨悚然。
他看向吳名。
一定是他搞的鬼!
“難道他是想讓瘋子殺了我?”
這時,瘋子動了,他緩緩地從褲兜掏出有些碎屏的手機,單手解鎖,然後撥打了報警電話……
“喂,我要報警……”
“有人打斷了我的胳膊……他還要殺我……他還開地下賭場,販賣人體器官……”
“我叫馬風……他叫王守信,西街游戲廳老板……對!”
“他殺了很多人……趕緊來吧!”
……
信哥听著瘋子的話,震驚不已,他想掙扎想呼喊,卻怎麼也動彈不得。
瘋子打完電話,就呆呆的坐在那里,如同一座雕塑。
信哥眼珠子看向吳名,後者則是來到他的身邊,看著他的眼楮說道︰
“你也報警吧!”
話落,信哥頓覺身體恢復了自由,他心里想的是上前一拳將這個少年打暈,然後聯系人來現場開刀摘器官!
可是他的手卻摸向了桌子上的手機。
“這是怎麼回事?”
“我竟然掌控不了自己的身體?”
他拿過手機,同樣撥打了報警電話︰
“我叫王守信,在永安區西街開了一家游戲廳,我要舉報我自己……”
“我開地下賭場,放高利貸,殺人,販賣人體器官……”
信哥內心瘋狂的吶喊︰停下!停下,快停下!不要再說了!!!
可他的嘴巴不听他的,叭叭叭,將他以往到現在的罪行對著手機那頭說了個遍。
吳名則將桌子上的皮箱全部一股腦兒收入空間,施法將地上的小金庫重新還原。
他對著掛斷電話的信哥說道︰
“我不像你,我不會隨便殺人的。”
做人修煉到金丹修為,他已經勘破很多天機。
他能投胎轉世為人,除了有師父陳清元的原因外,還有他在做妖怪時,從沒有殺過一個人或妖,包括動物。
“等會兒警察來了,你們一定要事無巨細的把所有罪行交待清楚。”
“包括賭場……殺過什麼人……怎麼殺的……摘除人體器官的密室……交易人都有誰?以及打算利用孤兒院做產業鏈的計劃……”
“至于我和周凱然,你們……不會記得的。”
“我不能白拿你的錢,讓你自己舉報自己,也算是網開一面。”
“雖然死刑逃不掉,但死後至少還能積點德。”
“不用感謝我,咱們貨款兩訖!”
“你們死後見!”
吳名說完,叮囑阿狸看好那些被它拍暈的小弟,在警察到來之前,若是有醒來的,就繼續拍暈再說。
信哥和瘋子一站一坐,看著吳名輕松離開的背影,二人想要追上去對他來個偷襲。
可身體在動彈的時候,不自覺的轉向對方,然後你一拳,我一腳,兩人互毆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