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什麼情況下骨折的?
吳名當然知道。
盡管他失憶了,但黑子馱著他逃脫丁道山追殺時,不小心墜入懸崖的事情,他早就從阿狸嘴里知道了。
那時候的黑子骨頭可沒這麼堅硬。
他猜測很大原因是黑子在空間里呆著,靈氣滋養了它的身體,雖然它在昏迷狀態不會吐納修煉,但處在靈氣豐盈的地方,就算是一棵小草也變靈植了,更何況是一只會呼吸的大狗。
機緣巧合下,黑子又吃了那顆給韓教練拔除的毒源。
本就被毒血進化過的身體,有靈氣滋養和毒源的雙重加持下,它再一次進化了,體格增大,肌肉更緊實,骨骼自然也會堅硬無比。
吳名不能如實回答,只能隨口編了個理由。
“這個……具體我也不知道。”他含糊著說道,
“有次它出去玩,回來後就傷成這樣,我猜,可能是被車撞了……”
醫生做著最後的收尾工作,他听聞不禁感嘆道︰
“幸虧它骨頭硬,換做一般的狗,就這麼硬的骨頭被撞斷的力道,早就粉身碎骨了!”
“嘖嘖嘖!這狗不一般啊!”
“估計它的後代也不賴……”
醫生想到自家正好有只退役的德牧母犬,改天他牽來借個種……
“還有,這狗耐藥性不正常,我們給它用的劑量加起來能麻倒一頭大象了,才將它麻暈過去。”
“它這是……從小就經常打麻藥嗎?”
醫生正問著呢,就見半麻了下半身的黑子尾巴動了動。
得!這家伙麻藥勁兒又過了……
“沒有。”吳名否定道,“它可能天生的吧……”
黑子又在醫生震驚的目光下,縮著剛打上石膏的那條後腿華麗麗的站起了身。
傷口沒了麻藥的止痛,它渾身顫抖著適應了十幾秒,就跟沒事狗一樣了。
精神頭很不錯,完全不像是剛做完手術的樣子。
做了這麼多年寵物醫生,見過各種各樣的動物,尤其是狗,這種皮實的狗第一次見。
“看它精神不錯,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抽點血去做一下化驗。”醫生說道。
有工作人員給黑子抽完血,讓它進入消過毒的大鐵籠,由另一名工作人員把它推進了一個單獨的房間。
工作人員對吳名做了一番術後叮囑就離開了。
黑子在籠子里迫不及待的問吳名︰
“主人!大黃哥怎麼樣了?我從大窟窿里看到它也做完手術被推走了。”
“它為什麼不跟我一個房間?”
手術室的牆被它破開一個大窟窿後,黑子的注意力就集中在對面做手術的大黃狗那里,大黃狗比它先做完手術推了出去,按理說應該早在房間里才對。
吳名說道︰
“大黃是大手術,打了麻藥,現在還沒醒,需要單獨觀察和照顧。”
“等它醒了,你倆就在這一個房間里養傷。”
“奧。”黑子有些小失落,它很想立刻就把吳名同意做它主人的好消息告訴大黃哥。
想到阿狸說的給吳名一滴血,就正式確認關系,它搖著尾巴說道︰
“主人,你快從我身上弄一滴血吧,放你腦袋里……”
吳名納悶的看著它︰“你在說什麼?”
于是黑子把阿狸說過的話,東拼西湊,漏東漏西的說了一遍。
“阿狸說,要想真正成為你的靈寵,就要把我的血,放到你腦袋里……排隊……簽約……”
“它還說,在你腦袋里等待簽約的還有好幾個,有大黃哥……有大貓……還有大森林好像……”
這個奇怪的事情吳名第一次听說,是他失憶之前的事情。
他立刻聯系空間里的阿狸了解情況。
一番了解下來,他終于明白了。
要成為靈寵需要締結契約,媒介就是雙方的一滴精血液融合才能成立。
他現在腦海里只能感知阿狸的契約印記,其他三個水滴狀的紅色小球有些模糊。
“你的修為高了就能與它們締結契約。”阿狸說道,“我就奇怪了,你當時在山上修煉時怎麼沒把大黃哥先給契約了?”
吳名也想知道,或許當時他修煉忘了,或許有別的顧慮,畢竟靈寵和主人是生死契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吳名對黑子說道︰
“不要著急,我現在修為不夠,還做不到與你簽訂契約。”
“就算沒有簽訂契約,我也是你的主人,你放心!”
……
寵物醫院某個辦公室里。
給黑子做手術的醫生坐在椅子上,手端著茶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因為黑子手術的延遲,後邊那個手術安排到了下午。
有了空閑時間,他的大腦也放松下來。
“純黑色的狗……很特別的黑狗……”
他的眉頭緊皺,不斷回憶著很多年前的一件事情。
那是九年前,還是八年前,他記不太清了,當時他畜牧業畢業後,剛進寵物醫院工作不久。
曾經有一個外國人,好像是南邊國家的來的,他帶著翻譯,說要尋找純黑色的狗,並留下了聯系電話。
對方沒有說狗的具體特征,也沒有照片,更沒有說大小和公母。
只說遇到純黑色的狗,他一律高價購買。
有多少,買多少!
哪怕是有主人的,直接給狗主人一筆錢買走。
也有狗主人不同意賣的,他也不強求,但是到最後這家的黑狗自動走失了。
這件事後,全城好多年都遇不到一只純黑狗,偶爾生出一只,在身體的某個部位也摻雜了別的花色。
後來有些人起了貪心,故意將雜毛狗染色,高價賣給那個外國冤大頭,狠狠的賺了一筆。
後來這些人不久後,死的死,瘋的瘋,沒一個好下場。
有人傳言那個外國人會妖術,專門收集黑狗取血用來做法的。
一時間沒人願意養黑狗。
直到幾年後,那個外國人再也沒有出現過,大家都說他找夠了黑狗數量,回國去了。
外界只知道是外國人買黑狗,只有寵物醫院的人知道,這個外國人找到黑狗是為了篩選。
他要篩選出一只天生特殊的,與眾不同的純黑狗。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推開,是那名給黑子取血化驗的男工作人員。
“主任!那只黑狗的血液化驗結果出來了。”
“真的是很奇特!”
“我們給它用了那麼多劑量的麻醉劑,按理來說它短時間內不可能代謝出去,血液里總有留存,對不對?”
“你猜怎麼著?”
“它血液竟然干淨的令人不可置信!”
被叫做主任的醫生似乎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他擺擺手示意對方停下,他說道︰
“血樣還有嗎?”
“你再去做一個實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