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關系,有這份心意,校長一定會很感動的!”那人拍拍方寸的肩膀,安慰道︰“就算沒辦法去參加校長的壽宴,也可以拜托今天的第一名帶過去給校長嘛!”
“嗯。”方寸點頭,免得被當成五十萬。
他問道︰“祝主任發布任務了嗎?”
那人頓時又警惕起來,斜視的眼神仿佛在說︰臥槽,你真不是行走的五十萬??
“他發布了,每個年級有每個年紀的任務。你是帶幾年級的?”那人一邊懷疑,一邊問。
方寸搖頭︰“不知道啊。”
“你做什麼工作的,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
要不是方寸真誠得很,對方真想把他當五十萬抓起來吊打拷問了!
“你校牌呢?”那人伸手問。
方寸把自己校牌遞給那人。
那人看了一眼校牌,頓時瞪大了眼珠子︰“大二???”
他再抬頭看向方寸,眼神里全是老師對學生的審視——哪來的調皮小子?敢混進老師隊伍里來偷入學測試題??
“咳!這是以前的信息,我不是學生!你看時間!”方寸無奈地說。
那天在校門口領到的牌子,就是他當年沒帶走的校牌!
所謂的校牌,其實也是軍牌,上面記錄著持有者的身份信息和軍籍檔案,實行“一人一牌一輩子”。
除非,持有者死亡,後人入伍,才會繼承這個軍牌。
他現在沒後人了,所以這是其他話了。
他也沒想到為什麼自己領到的牌子,上面記錄的還是二十年前的信息,張瑩瑩總不可能讓他回校重修吧?電話里可不是這麼說的!
那人並沒有因為方寸的話打消懷疑,皺著眉看了方寸一會兒,才轉移視線查看校牌。
看了一遍又一遍,忽然出手擒拿方寸!
方寸嚇了一跳,用婆娑步輕松閃過︰“你做什麼?”
“二十年前的校牌!你是從哪個已故學生身上撿到,冒充老師混進來的?”那人咬著牙,舉著牌子厲聲問。
已故??
方寸驚了︰“我沒死啊!”
那人冷笑︰“學生的信息停在了大二,說明那學生已經死了!你是偷來的牌子,說!你混進我們老師群里,想做什麼?”
“我不是啊!我我我真是來工作的啊!”方寸急著解釋,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話都沒說完,那老師就一個龍爪手抓下來!
方寸趕緊閃避!
兩人一來一回,很快就引起了其他員工的注意,紛紛轉過頭來看是什麼情況。
方寸不想跟他打,只能一邊閃躲一邊叫道︰“別打了!別打了!開會呢!”
沒想到那人卻指著他說︰“抓住他!他是行走的五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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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等他辯駁,所有注視他的眼楮瞬間放出了綠光!
「行走的五十萬」——「二等功!」——太他喵的誘人了!
是他,他也放綠光!
于是所有教職員工卷起袖子就干他!
方寸無可奈何,連忙大叫︰“我不是!我真不是啊!”
蒼天可鑒,日月可表,他真的是清白的啊!
但一群六七八境高手根本就不管他說什麼!
“每一個五十萬都不會承認自己是五十萬的!”
他們只想干他!
一陣兵荒馬亂中,只听到有人驚訝地大喊︰“老方!”、“方寸???”
便有人出手幫他拉人解圍。
但這幾個人勢單力薄,還是被一幫想領二等功的人給淹沒了。
“老易?”
“陳道然?!”
方寸認出了幫助他的人,不只是帶他來的易劍鋒,還有上次南城保衛戰中前來支援的北境的小隊!
這些人也是一臉懵啊。
“咋一會兒功夫不見,你就變成五十萬了?”易劍鋒問。
“是啊,你咋變五十萬了?”陳道然等人問。
“我不是,我真不是!”方寸哭笑不得,干脆舉手投降,反正都是友軍,抓住他也不會怎麼著他。
很快,洪流大軍就沖上來,反扣住他的手臂,把他給押住了。
而幫他的人,也舉手投降。
“嘖嘖,好多個五十萬!”拿著方寸校牌的人,忍不住搖頭打量他們,撇開方寸這張新面孔,他更痛心地指著自己朝夕相處那麼多年的老同事們︰“沒想到!真沒想到啊,你們竟然也是五十萬!”
“扯淡!我不是!”陳道然舉著手罵罵咧咧,他怎麼也沒想到,人群中就那麼回眸一瞥,他看見了方寸,就把自己陷害成這樣了!
支援小隊郁悶地斜眼看著方寸,那眼神就是在問︰咋回事?
方寸苦笑不已,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這時候,人群分開兩撥,恭敬地行禮。
祝嶸杵著拐杖,緩緩走到他們面前。
“主任,這個人拿二十年前的學生校牌混進來,不知道有什麼居心!”舉報方寸五十萬的老師把校牌遞給祝嶸主任,又指著其他舉手投降的人說︰“這幾個幫他,說不定也有賣國嫌疑,建議嚴查!”
祝嶸拿過牌子一看,“咦”了一聲,下一秒就不可思議地抬頭看了一眼方寸。
由于震驚,他又摘下了老花鏡,揉了揉眼楮,戴回眼鏡後又不可思議地看向方寸,久久,無言!
方寸無奈,只能率先開口打招呼︰“主任好~!”
語氣中,全是尊師重道的乖~巧~~
“方!寸??!”祝嶸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仿佛看到了一個討厭鬼詐尸,情緒復雜地問道︰“你是方寸,還是方寸的兒子啊?”
我能是我自己的兒子?
方寸哭笑不得,趕緊澄清身份︰“我是方寸!”
“你竟然沒死?!”祝嶸震驚!
方寸苦笑︰“是啊,又活過來了!”
祝嶸震驚又無奈地看著他,眉頭里皺著的全是復雜的情緒,既有希望他活著,但又把他按回棺材里,釘死,再埋掉的欲念!
過了許久,祝嶸才嘆氣道︰“是啊,禍害遺千年,你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掉?”
說完,就一棍子戳向他心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