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就在旁邊靜靜看著,听這兩個小老頭驚恐萬分的討論,沒有說話。
白老抬頭見陸隱看得津津有味,不由來了意思興致,問道︰“小伙子,這上面的文字你知道什麼意思?”
陸隱笑而不語,沒有回應,繼續往前走著。
“喂,你這家伙什麼態度?沒听到白教授正在喊你嗎?懂不懂最基本的禮貌啊!”旁邊一個正在負責記錄的工作人員直接沖陸隱吼了一聲。
高茜聞聲,一個頭兩個大,連忙上前向白老道歉︰“不好意思白教授,我這個朋友才從山溝溝出來,不太懂禮貌,請別見怪。”
同時高茜真覺得陸隱實在是有些不知禮數,在不知道別人身份的情況下,年紀也擺在這,應當尊重老人啊。
陸隱怎麼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掃了一眼正在道歉的高茜,陸隱淡淡開口︰“我不認識他,又何必要回答他的問題?更不用你道歉。”
這群人偷了他的日記破譯,陸隱沒生氣都算好了,還道歉,怎麼可能。
雖然年輕人理應對老人尊重一些,多少要表現一點敬意,但陸隱不一樣。
只有愛幼,沒有尊老。
在他看來,這姓白的老頭和剛剛出生嬰孩沒多大區別。
本著愛幼,這兩個小老頭偷看他日記,沒懲戒一番,已經算陸隱仁慈了。
“你這人……”高茜都找不到話來形容陸隱,心態有些崩潰。
這家伙,她幫忙上來打圓場,可其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好了,這下徹底得罪人了。
眼前這兩名老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沒必要得罪啊。
“哼!”白老也是被陸隱的態度給氣到了,吹胡子瞪眼,忍不住說道︰
“黃口小兒,我只是見你看得出神,以為你看得懂上面的文字,但你既然不懂,就別在這耽誤我們的破譯工作!”
陸隱淡淡一瞥,眼神如同看一個稚童般看著白老,平靜道︰“應該比你懂,不過我說了上面的內容,你也不會信。”
“呵,比我懂?那你說,只要你敢說,我就敢信!”白老被陸隱一句話嗆到,語氣中有著濃濃的不悅。
他還真不相信眼前這個最多二十歲的年輕人能認識玉碟上的字,因為好多字都是首次發現,根本不曾有過記錄。
就連甲骨文這種夏商文字,都只能放在中後段。
陸隱聞言,微微皺眉,這可是自個的日記,日記能拿出來讀嗎?
不過最前面的幾段倒是無傷大雅,可以讀一讀,陸隱看了過去,眼神追憶的開口道︰
“第一段寫的是,第一次打架,是和一個叫盤古的大高個,他實力真的極強,幾乎已經能三七開。三拳下去,不到七秒他就哭了,像個小孩,憤怒的揮動巨斧,劈開了天地。”
“第二段是,外頭的巫妖之爭打得不可開交,實際上是菜雞互啄,使人不得安生,既吵沉眠,那便一指終結,重啟時代。”
“第三段是,很有趣,世間終于出現了人族,但他們很孱弱,只是其他萬族的血食,沒曾想天命出現,吾得到授命,相助人族,助其登上舞台。這期間,來了三個道士,還算有點意思,一番教導後,三人成了道祖,被萬族敬仰為天尊。”
陸隱就讀了三段,剩下的有些不能讀了,記載了些趣事。
“……我的媽,這是吹牛逼呢?你擱這說聊齋啊!”
周圍所有人全部瞪大眼楮盯著陸隱,只覺誰信誰傻子!
網絡小說也沒眼前這人能吹啊,他真不是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
“說了又不信,實在是浪費口舌。”陸隱面無表情,抬腿繼續往前走。
夏蟲不可語冰,這些東西先放在博物館,等百年後,自己再來取回去。
錢多見狀,臉上狂喜,這陸隱純純吹牛不打草稿,難得有這樣的機會,立刻上前嘲道︰
“你說話前,能不能過過腦?還遇到盤古大神,三拳下去,他就哭了,氣得他劈開天地,你這話騙傻子,傻子都不會信!反正都是吹牛逼,你怎麼不說玉碟上的這人可以毀天滅地,抬手創造宇宙啊?”
錢多算是想明白了,反正高茜討厭他,再怎麼表現也沒用,還不如現在侮辱侮辱陸隱,過過嘴癮。
今晚小弟陳遠出手,陸隱鐵定就要徹底消失,再不嘲諷侮辱他,就沒機會了。
錢多話剛落,白老面色潮紅到極致的看著陸隱,激動道︰“小兄弟,你繼續說,我還想听!”
說完,白老凝視了錢多一眼。
什麼情況?!
錢多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時間不敢說話,訕訕閉嘴。
高茜和林妙二女也是一臉懵,難不成剛剛陸隱說的是真的?
陸隱擺了擺手,看了一眼玉碟,道︰“有些不能說,別太好奇,好奇的後果你們承擔不起。”
“嘶……那你說的巫妖之戰,終結時代,可這是個什麼時代,沒听說過啊!”
兩個老頭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剛剛這年輕人的話,真的就和听天方夜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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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石碑上,記錄了不少帝皇,名人,並且夾雜了濃濃的個人情感,分明就是一個人的日記。
前面的甲骨文,商周的記載,他們也認得一些,卻又沒多少個人情感,冷漠如神,再往前的文字,就不認識了。
一時間,兩個老頭也不知這年輕人的話到底能不能信。
只是聯系到玉碟後面的內容,那前面的內容肯定也很夸張,眼前這年輕說的確實也很夸張,但玉碟後面內容,又何嘗不是驚世駭俗?
單單這一塊玉碟後面的內容,就貫穿目前已知的所有華夏歷史。
“小伙子,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都想和你結交。”白老激動走到陸隱面前,露出笑容伸出手道︰“我叫白舉剛,是京都大學的一名退休教師,如果你能將這些文字翻譯出來,我可以助你平步青雲,甚至拜你為師也不是不可以!”
白舉剛豁出去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若這年輕人真能破譯上面的文字,拜他為師不丟人!
陸隱將手伸出,握了一下立馬收回,淡淡開口道︰“我叫陸隱,認識一下可以,但拜師就算了,你的年齡太大了,不符合我收徒的準則。”
還有一句話,陸隱沒說,那就是其天資太差。
“呃……”白舉綱尷尬地僵在原地。
高茜听到白舉綱這個名字的時候,嬌軀一陣輕顫,這哪是什麼退休教師?
他不是京都大學的前任校長嗎?
同時還是魔都大學的榮譽教授,門下桃李無數,哪怕是真正世家望族,在見到這位老校長,也得恭恭敬敬遞煙,喊一聲白校。
高茜只覺白校是老糊涂了吧?居然要拜師陸隱?
最讓高茜無法接受的是,陸隱竟然還不願意!
“白老,我看你是糊涂了,就這麼一個年輕人,你當他真認識上面的字啊?”旁邊謝老搖頭連連,繼續說道︰“沒必要,真沒必要,他絕對是胡謅的。”
“唉,我何嘗不是被想破譯這些文字沖昏了頭,但萬一他真的懂呢?”白舉綱嘆了口氣,冷靜下來。
這太離奇了,倒是方才自己老糊涂了。
一個不過二十的年輕人,能懂什麼古文字?
不過是在兩個小美女面前,信口胡說的裝逼罷了。
可還是不能排除這年輕人真的懂,可以再跟上觀察一下。
陸隱沒跟他們解釋什麼,徑直走到一個精致的金碗面前,忍不住的苦笑。
這個碗,是當年無聊當乞丐時,大宋開國皇帝送給他的御賜金碗,奉旨討飯,所討之人必須給。
現在可好,竟然被放這里了,以後想重操舊業,沒東西就算了,還得買票進來參觀,當真是個賠錢貨。
“二位,抱歉啊!”高茜朝二人告罪一身,朝著陸隱走了過來。
“你就不能對老人家說話客氣一點?”
高茜十分看不慣陸隱這對誰都是愛理不理的模樣。
陸隱嘴角微動,皺眉道︰“你在教我做事?我能說幾句寫了什麼,就不錯了,還想拜我為師,能有這種好事?”
不是陸隱傲,而是他的弟子那一個不是青史留名?
這白舉綱,顯然是不夠格的。
並且都七老八十的人了,拜師沒多久就死了,到時候可真是浪費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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