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君沒有繼續說下去，翼族的長者知道，是時候自己這邊做出些表示了。
“呵呵，你剛剛說的合作，可以談嗎，只是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條件。”
“你要知道，翼族離開地下後，身體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所以要是想讓我們出去幫你就算了。”
“別的倒是可以好好談談。”
楚天君確實有考慮能不能讓翼族的戰斗力為己用。
不過考慮到翼族的視覺問題，真到了地面，戰斗力肯定會受影響。
而且地下萬米的地方，大氣壓力，溫濕度和地面都不一樣，到了地面還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影響。
這樣一個完全不同的族群，在人類世界會造成巨大的沖擊也是顯而易見的，這也是必須要考慮的。
而且，讓翼族為自己所用，需要支付的代價，恐怕會過于高昂。
“如果有必要的話，可以。”
“現在還沒到那份上。”
楚天君心中大概有了個判斷。
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現在楚天君更想了解，翼族所面對的到底是什麼。
“讓你們離開地下，不是我這一次來談的東西。”
“我的首要目地，就是搞清楚，這里到底是什麼情況。”
“現在很顯然，地下的情況和你所說的，正在和你們戰爭的東西，有關系。”
翼族長老听完楚天君的話，點了點頭。
“你的猜測沒錯，那些前往人類世界的，正是我們的敵人。”
“翼族有自己的生態體系，我們利用地熱培養菌類，用菌類喂養一些地下獨有的動物。”
“在我們數千年的培育下，那些動物可以給我們提供足夠的肉類。”
“這里有干淨的地下水，有我們生存需要的一切。”
“我在幾千年前離開過天坑，在人類世界停留過一段時間，我很清楚，人類世界並不適合翼族生存。”
“翼族不需要光，我們有自己認識世界的方式，同樣，人類的視覺在地下基本沒什麼作用，對于你們來說，也是無法接受的吧。”
楚天君點了點頭。
“是啊，失去視覺對于大部分人來說是不可接受的，如果某片區域的人完全沒有視覺，整片區域的運作也會出現巨大問題。”
楚天君倒是可以理解，雙方巨大的生存環境差距，反倒導致了，兩邊對彼此的生存空間都沒有太大的興趣。
站在人類的角度看，大氣壓力要高于地面的地下一萬米，伸手不見五指，最大的價值，就是科研價值。
翼族長者繼續道。
“也就是說，翼族人對于地表是沒有興趣。”
“我們不止沒有打算進攻人類的打算，甚至對離開地下都缺乏性質。”
“你一開始遇到的翼族，是我們的偵察兵，他們的任務，是防止有什麼東西進來，也防止有什麼東西從地下跑出去。”
說起那個被打傷的偵察兵，楚天君立馬摸出一瓶丹藥來。
“這是我煉制的丹藥，有治療外傷的作用，我檢查過那位偵察兵的傷勢，這藥應該對它有用。”
翼族長者收下了瓷瓶。
“我知道，這是人類的丹藥，確實是好東西，我會替他感謝你的。”
雙方並沒有就偵察兵先動手還是楚天君把翼族打傷的事掰扯什麼，翼族長者和楚天君都有合作意願，只要互相給個面子，談正事才是重要的。
翼族長者繼續說道。
“以前數次離開天坑襲擊人類的，正是我一直說的，我們正在對抗的怪物爪牙。”
“他們中的一部分，是翼族轉化而來的。”
“在一種不知名的力量下，翼族的尸體，被褻瀆，被轉化成了一種和翼族原本形態差距很大的樣子。”
“我們在對抗的，正是那些同族轉化而來的怪物，我們稱其為墮落者。”
“還有一些別的，我說不上來的東西。”
“按照你的說法，他們扭曲這這里原本的規則，把地下的一些地方，變成了他們永久的領地。”
楚天君怎麼听怎麼感覺，這是北方禁地的同款劇本。
不過這里的翼族，已經和他們的‘禁地’共存了太久，導致他們族群中的一部分，成了禁地的擁躉。
這種情況，在人類世界中並非沒有。
楚天君就听說過，龍朝出現過什麼信仰禁地的邪教，不過當時剛有苗頭，就被掃掉了。
其余國家比如加洛林，也有這種邪教存在。
在加洛林的大戰之後，這種邪教勢力反而得到了擴張。
傅沖的報告里說過這事。
如果禁地進一步擴張，人類當前的秩序進一步崩潰，這種邪教大規模膨脹，也是可以預見的。
總會有人類崇拜無法理解的超自然力量。
翼族長者繼續道。
“好在，那些墮落者，並不能離開規則被扭曲的地方太久。”
“不過，翼族中，有一部分人，認為墮落才是永恆，這是前往新世界的必然之路。”
“他們崇拜那些墮落者，認為邪惡扭曲的世界才是他們的歸宿。”
“他們和那些墮落者一同對我們發動攻擊。”
“那些翼族身上沾染了一些墮落氣息，不過他們還是翼族，至少目前還是翼族。”
“他們能無視扭曲之地的限制，隨意的進攻我們這些不願墮落的翼族，或是前往人類世界。”
“相比于我們，那些翼族的叛徒對人類世界的渴望，很明顯。”
楚天君听完翼族長老的話開口問道。
“也就是說，之前數次有東西從天坑出來，都是那些翼族的叛徒？”
翼族長者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你最好給我具體的事件，對應一下自然會有答案。”
“一年四季雖然對翼族沒有影響，但因為使用了人類的文字，我們也同時使用了人類的時間單位。”
楚天君把歷史上幾次大規模天坑出現怪物的事件報給了翼族長者。
翼族長者很快拿出幾塊石板。
“很巧，那幾次，我們現在所在的城市，都被那些叛徒奪走。”
“這里是離地面最近的城市，基本卡死了上去的道路。”
“我之所以會從翼族的都城來到這里，也是因為這里是那些叛徒最想奪下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