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針到那一掌拍出來,加起來不過幾秒的時間,然後柳生宗望就醒了,神乎其技。
    現場的眾人在愣了數秒之後,立馬爆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呼喊聲。
    這就是楚天君!
    這就是龍朝醫道的第一人!
    松和一名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什麼都算到了,唯獨沒有算到,楚天君這能給人救醒。
    這他麼哪里是醫術,根本就是仙術!
    明白發生了什麼的柳生宗望,心火更是旺,又暈了過去。
    “不用擔心,他只是因為心思郁結,暈了而已,過一段時間自己就會醒,這一次沒有出現心髒停跳的問題。”
    楚天君只是看了一眼,就下了判斷。
    松和一名心里跟吃了屎一樣難受,但只能陪著笑,指揮著倭國的學員,把人背走。
    隨著倭國人一眾人的狼狽離場,龍朝的眾人山呼海嘯一般的呼喊聲,許久不絕。
    贏了!
    徹底贏了!
    倭國唯一的一個小分,已經被證實無效。
    那一場就算是平局,龍朝這邊也是三比零大勝。
    之所以不是六比零,還是只是因為其中有三場,因為太簡單,雙方都給出了最優解。
    就像是考高中生十以內的加減法一樣,不管是學習好的還是學習差的,做這種題,都能滿分。
    而龍朝贏的那三場,含金量每個人都能看的出來。
    贏了,還贏的如此漂亮!
    這一場大勝,直接一掃過去三十年的陰霾!
    而最巧妙的是,楚天君最後,在柳生宗望差點被氣死的時候,救了柳生宗望的名。
    倭國的醫道第一人,竟然還要讓楚天君這個龍朝醫道第一人出手,才保住命。
    這里面的意味,可就大了!
    在眾人狂歡的時候,楚天君默默的走到了後台。
    這一次比試,最耀眼的是那些年輕人,楚天君並不是那麼好熱鬧的人。
    後台休息室,葉士安已經在等著了。
    “師爺,我就知道你會來。”
    “畢竟,醫道總會剛剛有個樣子,您就直接走了。”
    “事了佛衣去,深藏功與名,這就是您啊!”
    楚天君坐在椅子上。
    “你就別拍我馬屁了。”
    “說吧,在這里等我什麼事。”
    葉士安好奇道。
    “師爺,我確實有事不解。”
    “您很討厭倭國人吧。”
    楚天君點了點頭。
    “新仇舊恨,國仇家恨,而且這些倭國人無論是性格還是人品,我都看不過眼。”
    葉士安繼續問道。
    “那您為什麼救了柳生宗望呢?”
    “如果他死了,對倭國的打擊,恐怕會非常大。”
    楚天君沒有回答,只是靠在椅子上。
    “你覺得的呢?”
    葉士安想了想道。
    “柳生宗望死在這種情況下,會很麻煩,倭國那邊會做很多文章。”
    “當然,我們的勝利不容置疑,龍朝這一次的大勝,龍朝任何人都會明白。”
    “只是,倭國人利用柳生宗賀的死,可以在國內做些文章,把倭國這次三十年來的第一次大敗,渲染一下,有個交代。”
    “除了這件事的話,恐怕師傅您也想通過救活柳生宗望這件事,徹底讓龍朝在輿論上,壓倭國一頭。”
    “畢竟,您二位是兩國的醫道第一人,您救了他的命,那可太有意思了。”
    “圍繞這事,那些媒體不知道要怎麼宣傳。”
    楚天君听了葉士安的話,愣了下。
    “原來有這麼多層意思嗎。”
    葉士安也愣了下。
    “啊?師爺您沒有這麼想嗎?”
    楚天君搖了搖頭。
    “我確實沒你想的那麼復雜。”
    “我確實很討厭倭國人。”
    “所以,我覺得柳生宗望只是這麼死了,不夠,真要打擊倭國,那就要殺人誅心!”
    “你說我救了柳生宗望,可你想想,我不救,他死了也就死了,因為時機問題,恐怕還能被倭國利用起來。”
    “可我要是救了他,你覺得柳生宗望,是活了還是真死了。”
    葉士安此時才明白楚天君的想法。
    “原來是這樣嗎,殺人……誅心!”
    ……
    倭國為了參加這次比賽,專門派了飛機接送。
    在柳生宗望昏迷之後,倭國的隊伍也沒臉在龍朝停留,第一時間就往倭國趕。
    飛機落地,柳生宗望被送到了倭國最好的醫院治療。
    幾個小時後,柳生宗望終于醒了。
    看到圍著自己的一眾學生和老友,柳生宗望苦笑道。
    “我怎麼沒死啊!”
    “我怎麼沒死……”
    兩句話沒說完,柳生宗望一口血吐了出來。
    “松和,你讓我死就好了,你為何要害我!”
    “讓我死了多好啊!”
    有一口血噴出來,柳生宗望整個人萎靡了下來,然後氣息漸漸微弱,竟然眼瞅著就要沒氣了。
    醫生連忙開始急救,可忙活了一會後,還是搖了搖頭。
    “已經油盡燈枯了。”
    “打擊太大,心已死,救不活。”
    听到了結果,眾人心中都有些戚戚然。
    楚天君出手救了差點死的柳生宗望,這件事已經傳開了。
    原本輸了比賽,對柳生宗望級已經打擊巨大,被楚天君救活,更是致命的打擊。
    以柳生宗望的驕傲,怎能接受這樣的事。
    倭國醫道第一人,硬是被氣死的!
    當天晚上,松和一名回到自己家。
    他知道這一次人丟大了,一直沒敢離開醫院,到了晚上,才帶了個帽子,從醫院後門跑了出來。
    這一次比試,倭國如此屈辱,他作為帶隊的三位醫者中,有領導地位的那位,必然要承擔主要責任。
    松和一名也知道,自己一旦被憤怒的民眾堵住,恐怕就沒法脫身了。
    好不容易,小心翼翼的到了家,松和一名摘下帽子,松了口氣。
    把鞋放在門口,松和一名正好奇家里為什麼沒人來迎接他,就看到了客廳里坐著幾個穿黑色西裝的人。
    這幾個人,他不認識,但這幾人身上的氣質,他很熟悉。
    松和一名幾乎是本能一般轉身就要走。
    “你能去哪里?”
    “松和君,這一次,你要負責。”
    听到了背後傳來的聲音,松和一名絕望的閉上了眼楮,緩緩轉身,絕望的吐出幾個字。
    “必須要這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