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中計的銀狼
半個多月後,潘菲利亞城外的圍城戰已持續得如同一場無休止的噩夢。夜色深沉,天空被厚重的烏雲遮蔽,星月無光,只有安托利亞甦丹衛隊營地中星星點點的篝火與火把,映照出這片荒野的肅殺與疲憊。圍困日久,營地內的士兵們面容憔悴,盔甲上滿是塵土與干涸的血跡,空氣中混雜著柴火的焦香、汗臭以及遠處隱隱傳來的腐臭。潘菲利亞城依然屹立,城內的抵抗雖因糧草短缺而漸顯疲態,卻依舊頑強,讓素海爾的圍而不攻策略遲遲未見突破。
然而,圍城隊伍中弗朗索瓦的出現,卻如同一顆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城內外激起了層層漣漪。城內的局勢因此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塔伊布率領的治安隊,拉格迪指揮的工兵隊——盡管人數已因連日作戰大打折扣,伊斯梅爾統領的東廠鷹犬,以及法里德帶領的攝政府衛隊,甚至連埃爾雅金派出的阿爾普帶著甦爾家武裝商隊,都紛紛投入到守城隊伍中。這些勢力並非真心擁護雷金琳特——這位靠武力奪權上位的監國夫人,而是因為弗朗索瓦的惡名實在令人深惡痛絕。他的殘暴、狡詐與無底線,讓城內的各派勢力寧願暫時放下分歧,也要聯手對抗這個共同的敵人。
夜幕下的甦丹衛隊營地,弗朗索瓦坐在一堆篝火前,火光映著他陰沉的面龐。他的鎖甲已被磨得坑窪不平,左臂的紗布髒得辨不出原色,傷口雖已結痂,卻在潮冷的夜風中隱隱作痛。他手中握著一只缺口的錫杯,里面盛著渾濁的麥酒,仰頭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灼燒著喉嚨,順著嘴角淌下,滴在沾滿血污的胸甲上。他的目光呆滯地盯著跳動的火焰,眼中滿是對這場圍城的厭倦與憤怒。
幾個手下圍在他身旁,低聲奉承著,試圖緩解他的煩躁。“大人,這城遲早得破,那些家伙撐不了多久了!”一個瘦削的士兵擠出一絲諂笑,露出一口黃牙。另一個接話︰“就是,大人您英明神武,素海爾那老家伙還不是得靠您撐場面!”弗朗索瓦冷哼一聲,將酒杯重重摔在地上,濺起一圈塵土,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顯然對這些空話毫無興趣。
就在這時,禿子查理踉蹌跑來,靴子上沾滿泥土,臉上滿是汗水,氣喘吁吁地喊道︰“大人!大事不好!我剛去樹林里方便,听到素海爾的兩個親信在嘀咕,他們在議論如何把您抓起來,說只要把您交給艾賽德,等艾賽德回潘菲利亞城,素海爾或許就能因此換取一個寬恕的機會!”他的聲音壓得極低,眼中透著驚惶。
弗朗索瓦聞言,瞳孔猛地一縮,手指攥緊劍柄,指節發白。他緩緩起身,眼中燃起一團怒火,但並未立刻發作,而是壓低聲音,冷笑道︰“好啊,素海爾這老狐狸,果然不打算讓我活太久。”他的語氣平靜得可怕,藏著森冷的殺意。他掃了一眼手下,低聲道︰“召集咱們的人,動作輕點,別驚動巡邏的。”
十多名忠心耿耿的走狗迅速起身,這些亡命徒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個個眼神凶狠,手持短刀或戰斧,動作悄無聲息。他們借著夜色掩護,如潛行的野狼,緩緩靠近素海爾的帳篷。帳篷坐落在營地中央,四周插著幾支火把,昏黃的光芒將影子拉得扭曲詭異。弗朗索瓦匍匐在陰暗處,泥土的潮氣滲進鎖甲,帶來刺骨的寒意。他屏住呼吸,觀察著一隊巡邏士兵經過,長矛在火光下閃著寒光,腳步聲遠去後,他低聲打了個手勢。
“上!”弗朗索瓦猛地起身,如豹般撲向帳篷門口的衛兵。他手中法蘭克重劍一揮,劍鋒劃破空氣,直劈衛兵咽喉。那衛兵還未反應,鮮血噴涌,身體軟倒。另一名衛兵剛要喊叫,一柄短斧飛來,正中額頭,腦漿迸裂。弗朗索瓦帶著走狗們如狂風般沖進帳篷,帳內彌漫著酒氣與皮革味,昏暗的油燈搖曳著微光。
帳篷內的空氣沉悶而壓抑,混雜著皮革、汗水和淡淡酒氣的味道。素海爾躺在簡陋的木床上,粗糙的毛毯半搭在他身上,露出滿是傷疤的赤裸上身。他的胸膛隨著均勻的呼吸微微起伏,身旁擱著一柄馬格里布彎刀,刀身弧度優雅,刀鋒在昏暗的油燈下泛著幽冷的寒光。帳篷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金屬踫撞的響動,他猛地睜開雙眼,眼底閃過一瞬的驚愕,像是獵豹察覺到危險的瞬間警覺。下一刻,他如離弦之箭般翻身躍起,單手抓起彎刀,赤腳站定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肌肉緊繃如鐵,縱橫交錯的傷疤在火光映照下顯得猙獰可怖,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沙場氣勢。“弗朗索瓦!你敢背叛我?”他的聲音低沉而憤怒,宛如雷霆在帳篷內炸響,震得帳壁微微顫動。
弗朗索瓦站在帳篷入口,手中緊握的法蘭克重劍在火光下反射出森冷的銀光,劍刃上還殘留著衛兵的血跡,緩緩滴落。他冷笑一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與殺意交織的猙獰表情。“背叛?是你先動了殺心吧!”他的聲音嘶啞而低沉,帶著壓抑已久的怒火。他猛地揮動重劍,劍鋒劃破空氣,直劈素海爾的肩膀,劍勢如狂風驟雨,帶起一陣低沉的呼嘯,仿佛要將帳篷內的所有生機一斬而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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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海爾反應迅捷如電,身體微微一側,險險避開這致命一擊,劍鋒擦著他的肩頭掠過,帶起一陣涼意。他反手揮出彎刀,刀刃如一道銀色閃電,迅猛砍向弗朗索瓦的胸口。刀劍相撞,發出刺耳的鏗鏘聲,金鐵交鳴的余音在狹小的帳篷內回蕩,迸射的火花如流星劃過,映亮了兩人那張因殺意而扭曲的臉龐。素海爾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咆哮道︰“你瘋了嗎?我什麼時候要殺你了!”他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不解與震怒,像是試圖喚醒弗朗索瓦的理智。
“你還是留著這些鬼話去和你的真神解釋吧!”弗朗索瓦怒罵一聲,聲音粗礪如砂礫,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與挑釁。他眼中殺意更盛,雙手緊握劍柄,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帳篷內的泥土被靴子踩得凹陷下去。兩人瞬間纏斗在一起,狹小的空間成了他們的角斗場,刀光劍影交錯,殺氣如潮水般彌漫開來。
弗朗索瓦的重劍舞得大開大合,每一擊都勢如雷霆,劍鋒劃過空氣時帶起低沉的呼嘯,仿佛要將一切阻擋之物碾碎。他身形高大,臂力驚人,一劍狠狠劈下,正中帳篷內的一張木桌。木桌應聲斷裂,碎片四濺,有的飛向帳壁,有的落在地面,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他的劍法雖不精妙,卻勝在力量與氣勢,每一擊都直取素海爾的要害,毫不留情。
素海爾則如一條靈動的毒蛇,步伐輕盈而詭譎,身體在狹窄的空間內輾轉騰挪,宛如鬼魅。他的馬格里布彎刀以刁鑽的角度刺出,時而瞄準弗朗索瓦的肋下,時而直取咽喉,招招致命,毫不拖泥帶水。他的刀法凌厲而精準,刀鋒幾次擦著弗朗索瓦的鎖甲劃過,帶出一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甚至在鎖甲上留下淺淺的劃痕。他的身手矯健如獵豹,眼中透著一股冷酷的殺意,顯然是久經沙場的悍將。
弗朗索瓦猛地一劍刺向素海爾的胸膛,劍尖直指心髒,帶著一股決絕的狠勁。素海爾迅速舉刀格擋,彎刀與重劍相撞,火星四濺,宛如夜空中綻放的焰火。他借著這股力道向後一退,腳尖輕點地面,身體如弓弦般繃緊,隨即猛地躍起,整個人凌空而起,彎刀自上而下劈向弗朗索瓦的頭顱。刀鋒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在火光下閃著致命的寒芒。弗朗索瓦反應極快,橫劍格擋,巨力撞擊下,他的手臂被震得發麻,骨頭仿佛都在顫動,腳下不由自主地後退半步,靴子在地面上拖出一道淺淺的痕跡。他咬緊牙關,低吼一聲,左臂的傷口因用力而撕裂般地劇痛,冷汗從額頭滲出,順著臉頰滑落。但他毫不退縮,趁勢抬起一腳,狠狠踹向素海爾的腹部。這一腳勢大力沉,帶著全身的憤怒,將素海爾逼退數步。
素海爾踉蹌後退,背部重重撞上一張木椅,椅子應聲翻倒,發出一聲刺耳的撞擊聲。他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像是對弗朗索瓦的挑釁不屑一顧。“就憑你,也想殺我?”他的聲音低沉而嘲諷,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傲然。他猛地沖上前,彎刀化作一道弧光,連環三擊如疾風暴雨般刺出,第一擊直奔弗朗索瓦的咽喉,第二擊瞄準胸口,第三擊刺向腹部,速度快得幾乎看不清刀影,只余下空氣被切割的尖銳嘯聲。
弗朗索瓦揮劍格擋,第一擊被他險險擋開,劍身微微一顫;第二擊擦著鎖甲劃過,帶出一串耀眼的火花,金屬摩擦聲刺耳無比;第三擊卻險些刺中他的腰側,刀鋒劃破了他的皮帶,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鮮血滲出,染紅了腰間的布料。他急忙側身閃避,動作狼狽,胸膛劇烈起伏,喘息聲粗重如牛。“老東西,你的命我今晚要定了!”他怒吼一聲,聲音嘶啞而狂暴,雙手緊握重劍,全力橫掃而出。劍鋒帶起一道森冷的寒光,直取素海爾的腰部,劍勢如開山裂石,帳篷內的空氣都被這一擊壓得凝滯。
素海爾彎刀下壓,試圖擋住這霸道一擊,但重劍的力量太過凶猛,彎刀的刀身被壓得微微彎曲,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輕響。他整個人被震得後退兩步,腳下踉蹌,靴子在地面上劃出兩道淺痕。弗朗索瓦趁勢欺身而上,劍尖直刺素海爾的胸膛,劍鋒如毒蛇吐信,直指心髒。素海爾側身閃避,動作迅捷如風,彎刀反撩而上,刀鋒劃向弗朗索瓦的手腕,試圖削斷他的筋脈。兩人你來我往,刀劍踫撞聲不絕于耳,帳篷內的桌椅被撞得粉碎,木屑四散,油燈翻倒在地,火苗躥起,舔舐著帳篷一角,火光映得兩人身影猙獰扭曲,宛如地獄中的惡鬼纏斗。
就在此時,弗朗索瓦的走狗們悄然圍了上來,手中短刀與戰斧在火光下閃著寒光,悄無聲息地逼近。素海爾雖武藝高強,卻難以招架這群如狼似虎的圍攻。一名走狗瞅準空隙,短刀狠狠刺向他的大腿,刀鋒沒入血肉,鮮血頓時汩汩流出,順著腿部淌下,染紅了地面。他的動作猛地一滯,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弗朗索瓦抓住機會,重劍橫掃而出,劍鋒如狂風卷過,精準地砍向素海爾的右臂。只听一聲脆響,伴隨著骨頭斷裂的悶聲,彎刀連同手臂被齊根斬斷,摔落在地,血水四濺,濺得帳篷內一片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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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海爾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吼,踉蹌後退,左腿一軟,半跪在地,鮮血從斷臂處噴涌而出,染紅了他的胸膛。他的臉上滿是痛苦與憤怒,卻依舊瞪著弗朗索瓦,眼中透著一股不屈的凶光。走狗們一擁而上,短刀如雨點般刺入他的胸膛與腹部,戰斧狠狠劈向他的肩膀,血肉橫飛,骨頭碎裂的聲響令人毛骨悚然。他瞪大雙眼,嘴里涌出鮮血,身體劇烈抽搐了幾下,最終被砍成一團模糊的肉漿,氣息全無,帳篷內只剩下一片血腥與死寂。
弗朗索瓦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手中那柄滴血的法蘭克重劍微微顫抖,劍刃上猩紅的血珠順著鋒利的邊緣緩緩滑落,滴在帳篷內的泥土上,滲出一片暗紅。他的臉上滿是汗水與血污,混雜著帳篷內燃燒的油燈散發的焦臭氣息,讓他看上去像一個從地獄歸來的惡鬼。他低頭凝視著素海爾的尸體,那一團被砍得血肉模糊的殘軀在火光映照下顯得猙獰而可怖,斷臂處仍在汩汩淌血,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快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扭曲的冷笑,仿佛壓抑已久的憤怒終于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弗朗索瓦彎下腰,粗暴地抓住素海爾的頭顱,斷頸處的血水順著他的手腕淌下,黏膩而溫熱,滴落在他的靴子上,發出輕微的“啪嗒”聲。他直起身,高舉著那顆頭顱,鮮血從斷口灑落,濺在地面上,宛如一幅殘忍的祭祀圖景。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帳篷,帳篷一角的火焰已蔓延開來,火舌舔舐著布料,發出 啪的燃燒聲,濃煙滾滾升起,將夜空染得更加陰沉。他站在帳篷外,迎著營地內跳動的篝火光芒,高舉頭顱,扯開嗓子嘶吼道︰“素海爾已死!從現在起,我——”他的聲音粗礪而狂野,帶著一股不可一世的張狂,仿佛要將這勝利的宣言傳遍整個營地,甚至傳到潘菲利亞城的城牆之內。
然而,話音未落,營地四周驟然爆發出一片震天的喊殺聲,聲音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涌來,撕裂了夜的寂靜。“素海爾已死!”“叛賊伏誅!”喊聲此起彼伏,夾雜著腳步聲、盔甲踫撞的金屬聲和馬蹄踏地的轟鳴。黑暗中,無數火把被高高舉起,火光如一條條火蛇在營地中蜿蜒游動,映照出一群手持長槍的士兵如潮水般逼近。他們盔甲森嚴,長槍的槍尖在火光下閃著幽冷的寒光,齊齊指向弗朗索瓦所在的方向。為首的軍官騎著一匹高大的戰馬,馬蹄揚起塵土,他身披重甲,頭盔下的雙眼透著冰冷的殺意,高聲咆哮道︰“叛賊素海爾已死,剿殺弗朗索瓦!”他的聲音洪亮而威嚴,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像是宣判了弗朗索瓦的死刑。
弗朗索瓦的臉色瞬間煞白如紙,眼中閃過一抹驚愕與憤怒交織的神色,手中的頭顱幾乎從僵硬的手指間滑落。他猛地意識到,這一切竟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素海爾的親信早已布下殺局,而他卻自以為得計,親手踏入了這無形的羅網。“上當了!撤!”他猛地扔下素海爾的頭顱,那顆頭顱在空中翻滾著墜地,砸在泥土上,發出一聲悶響,滾了幾圈後停下,死不瞑目的雙眼仿佛還在凝視著他。他大吼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與不甘,轉身招呼身後的走狗們突圍。
弗朗索瓦的十多名走狗原本還沉浸在勝利的狂熱中,此刻卻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愣在原地。弗朗索瓦的吼聲如驚雷炸響,他們才如夢初醒,紛紛拔出短刀與戰斧,跟在他身後向營地外沖去。然而,追兵已如餓狼般撲來,長槍如林,箭矢如雨。一名走狗剛邁出幾步,一支長矛便從背後呼嘯而至,槍尖精準地貫穿了他的後背,直透胸膛,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身下的地面。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雙腿一軟,撲倒在地,身體抽搐了幾下便沒了聲息。另一名走狗試圖揮刀抵擋,卻被一支羽箭射穿咽喉,鮮血從喉嚨涌出,染紅了他的胡須,身體向後仰倒,砸在篝火中,激起一片火星與濃煙。
弗朗索瓦揮動重劍,劍鋒如狂風掃過,狠狠砍向一名沖上前來的士兵。那士兵的長槍還未刺出,便被重劍劈中胸膛,鎖甲被斬裂,血肉橫飛,慘叫聲還未出口便倒地身亡。鮮血濺了弗朗索瓦一臉,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臉頰淌下,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卻毫不在意,只是咬緊牙關,嘶吼著向前沖去。他的左臂傷口在劇烈的動作中再度撕裂,紗布下的血跡迅速擴散,但他已無暇顧及,眼中只有一條求生的血路。
身後的喊殺聲震天動地,火光沖天而起,帳篷的火勢迅速蔓延,濃煙滾滾,將半個營地籠罩在一片混亂之中。追兵的長槍如影隨形,箭矢劃破夜空,發出尖銳的破空聲,不斷收割著試圖逃竄的走狗的性命。弗朗索瓦帶著殘存的幾名手下拼死突圍,沖入營地邊緣的黑暗之中,身後馬蹄聲漸近,士兵的怒吼與武器的踫撞聲交織成一片。他的身影逐漸被夜色吞沒,但那滿身的血污與眼中不甘的怒火,卻仿佛在黑暗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烙印。營地內,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混亂的廝殺聲久久不息,這一夜注定無人能安然入眠。
“趕緊去和塔齊娜大人報告,弗朗索瓦中計和素海爾火並,現在素海爾已死,可惜讓弗朗索瓦逃脫了!”一名安托利亞甦丹衛隊的軍官對身邊的一名傳令兵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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