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內,歡聲笑語與輕松的氣氛交織在一起,酒杯踫撞的清脆聲與低語聲此起彼伏,見證著這一場盛大的婚禮慶典。正當宴會的氣氛愈加輕松時,一聲突如其來的怒吼,猛然打破了這片祥和的氛圍,瞬間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阿格妮!”大門被狠狠推開,盧切扎爾身穿戎裝,怒氣沖天地沖進了宴會廳。她的臉上滿是汗水和泥土,顯然是剛從戰場歸來,身上的甲冑似乎還帶著血腥的氣息。她那原本沉穩的姿態此刻變得暴躁而不羈,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我帶著將士們在前線和十字軍浴血奮戰,最終卻讓你坐享其成!”盧切扎爾的聲音激烈而充滿憤怒,眼神掃過滿座的賓客,仿佛要將這場婚禮中的每個人都看穿。
阿格妮坐在主位上,略顯冷靜,她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杯,臉上的笑意未曾完全褪去,但眼中卻透出一絲深思。“盧切扎爾,你誤會了!我和艾賽德的婚姻,不僅是我們的因愛結合,也是為了鞏固艾賽德的統治!你依然是我的好姐妹。”
“好姐妹?”盧切扎爾冷笑,語氣中滿是譏諷,“我可不敢和你們這些羅馬公民結交!”她的聲音中滿是挖苦與憤怒。
正當宴會廳的氣氛愈發緊張時,李灕從人群中緩步走出,輕松自如地穿過賓客們的目光,朝著盧切扎爾走來。他的步伐穩健,面帶微笑,仿佛這場動蕩不過是些許插曲。“盧切扎爾,回來了?”他輕聲說道,“趕緊坐下來,大家好好聚一聚,今天咱們好好享受一下。這些日子辛苦你了!”說著,他大方地伸出手,輕輕握住盧切扎爾的手,將盧切扎爾引向餐桌。
盧切扎爾愣了一下,原本彌漫在她眼中的怒火稍稍減退,她微微低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委屈。“攝政大人!”她的語氣帶著幾分急切,“這不公平!”
李灕輕輕一笑,眼底的柔和未曾退去,他的聲音依舊溫和,卻透著一絲揶揄︰“說說吧,我的‘小悍匪’,你想要我怎麼補償你?”
“娶我!”盧切扎爾眼中閃過一絲機警,瞬間靠近李灕,幾乎是低聲哀求︰“反正再多一個也不多!”她絲毫不掩飾地說道。
這一句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落入宴會廳,瞬間讓整個場面陷入死寂。每個人的目光瞬間凝聚,空氣仿佛都被凍結了,所有人都愣住了,完全沒有預料到這樣的轉折。
“盧切扎爾,你對艾賽德的情分,大家都看在眼里,而且他心里也知道;但你用這樣的方式表達請求,未免有些不得當!你得給他一些時間,好好考慮。我相信,艾賽德是不會讓你吃虧的。”博洋語氣平和,不急不緩,他的話語既有勸解之意,又暗含著某種無形的威懾。
阿格妮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的神色,但隨即恢復了冷靜。她搶先回應,語氣中帶著一種罕見的果斷︰“我以安托利亞大公夫人的身份特許了盧切扎爾的請求!”阿格妮的聲音清晰有力,“但是,你們保加爾的反抗軍必須停止對羅馬帝國的一切敵對行動!”
哈迪爾與李錦雲相視一笑,那一瞬間似乎心有靈犀,兩人眼中的笑意如同溫暖的陽光,照亮了彼此的默契與共識。她們幾乎是同步開口,聲音低沉卻充滿自信︰“少主,此事未嘗不可,與公與私都無礙。”這話如同一張深思熟慮的戰略地圖,透出幾分深刻與睿智。
李灕听後,嘴角微揚,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仿佛這個突如其來的請求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李灕輕輕地搖了搖頭,眼中帶著幾分玩味與輕松,他微微抬起下巴,語氣不緊不慢,帶著一絲調皮與親昵︰“好吧,我同意了。‘小悍匪’,這下滿意了吧?”他停頓了一下,隨即輕描淡寫地說道,“趕緊入席吧。”
盧切扎爾的眼中閃爍著堅定與不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已經做出了決定。“既然這樣,那你現在就娶我!就算今晚你和她共度良宵,也得把這儀式給我先辦了。”盧切扎爾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伸手指向宴會廳的大門,“牧師,我都帶來了!”
盧切扎爾的話音未落,宴會廳的大門再度被推開,沉重的步伐聲打破了暫時的寂靜。
“契特里,你們不能進去!你們這是要造反嗎?!”福提奧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急躁和不解。
只見契特里率領著一隊身著狻猊營制服的戰士整齊列隊,步伐沉穩卻充滿壓迫感。士兵們推推搡搡地將試圖阻擋他們的福提奧斯和一隊羅馬帝國安托利亞軍團的士兵擠到一旁,隨即簇擁著米歇爾一世都主教走了進來。
都主教米歇爾一世的臉上明顯浮現出不滿與警惕,深邃的目光如刀鋒般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仿佛在審視著每一個細節,評估著每個人的動向。他的目光時不時停留在盧切扎爾和李灕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微妙的不安,仿佛察覺到了某種不對勁的氣息,最終沉穩地開口,聲音如同雷霆般帶著壓迫感︰“不,孩子們,不要褻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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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褻瀆神?”朗希爾德猛地從後方大步走了進來,聲音高亢而堅定,帶著強烈的挑釁與不容忽視的氣場,話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滿,“我們在前線出生入死,阿格妮卻平白無故地撿了這個大便宜,這不公平!契特里,把這個主教交給我,其他人可以離開了。”她的話語如同雷霆震耳,挑起的火花迅速蔓延。
說罷,朗希爾德一把拉住米歇爾一世,將他強行帶至宴會廳中央,動作如疾風驟雨,毫不留情。米歇爾一世的身子微微晃動,卻無法擺脫她的控制,臉上的不安和憤怒交織。契特里微微頷首,向李灕行禮後,迅速帶著隊伍退了出去。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毫無拖延,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肅穆。
“誰讓我出身高貴呢?”阿格妮不屑地回應,語氣中帶著一絲傲慢與輕蔑,眼神中滿是對一切不平之事的漠視,“不過,我這個人講道理,我並不反對你們這些勞苦功高的女人也嫁給艾賽德!”阿格妮的話語輕飄飄地甩出,帶著不加掩飾的挑釁,“但是,無可如何,只有我才是安托利亞大公夫人。”
“你這個過了氣的拜佔庭皇室就算出身高貴?我和盧切扎爾難道會比你低到哪里去嗎?”朗希爾德毫不客氣地回懟,眼中閃過一抹蔑視與挑釁,“出生的時候是否高貴,並不代表一生高貴。到底高貴與否,恐怕得等到死的時候才能見分曉!”朗希爾德的聲音如刀刃般銳利,直接刺向阿格妮的自負,帶著一股壓迫感。
朗希爾德停頓了一下,話語更加鋒利,“如果僅憑出身高貴,那麼,盧切扎爾這個保加利亞帝國皇室的後裔為什麼不能嫁給攝政大人?”朗希爾德的眼神如同銳利的劍刃,鋒芒畢露。
李灕看著眼前這場鬧劇,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笑容中既有幾分無奈,又帶著濃濃的戲謔︰“你們這出戲,是事先串通好的吧?”
米歇爾不甘地回應,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僵硬與不安︰“這樣的婚姻不符合教規!一夫一妻是神所設立的生活方式。”他試圖憑借教義的權威來壓制局面,但當他正欲繼續辯解時,朗希爾德的聲音如雷貫耳地打斷了他。
“尊敬的都主教大人,請您告訴我們,《聖經》里哪一章哪一條明確規定,只有一夫一妻制才是神所認可的唯一婚姻形式?請不要借神的名義胡亂施壓!”朗希爾德的聲音猶如雷霆萬鈞,震耳欲聾。她的目光銳利無比,緊緊盯住米歇爾一世,挑戰的意味溢于言表。
米歇爾一世愣住了,張了張嘴,卻一時語塞。顯然,他沒有料到會有人如此直接地質疑他的權威。事實上,教會雖然堅持一夫一妻制,但《聖經》卻並未明確規定這才是唯一合規的婚姻形式。朗希爾德的直白質疑幾乎擊中了教會的軟肋,令米歇爾頓時啞口無言,原本威嚴的語氣瞬間崩塌,失去了往日的壓迫感。
面對盧切扎爾和朗希爾德一唱一和的步步逼近,李灕的臉色逐漸變得有些陰沉。他眼中閃過一絲煩躁,但卻始終沒有發一言,仿佛在靜默中醞釀著某種決斷。這一刻,氣氛似乎凝固了,每個人都在等待著他做出回應。
就在這一微妙的時刻,蕭照悠然地站了起來,帶著他那標志性的輕松笑意,邁步走向李灕。他的聲音不急不緩,恰到好處地插入了這一刻的沉默︰“書清,于公順應人心,于私郎情妾意。娶妻納妾,多子多福,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老夫我,做夢都不敢想有這等好運!你若也憐惜這為女將軍,不如你就隨了她的心願吧,免得夜長夢多,造化弄人。”他的話語幽默風趣,像一陣輕風拂過,瞬間打破了僵局。
李灕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心中暗自感激蕭照此時巧妙的干預。他向蕭照行了個禮︰“徒兒謹遵恩師教誨。”話音剛落,他轉身面向米歇爾,語氣帶著一絲輕松︰“都主教大人,有勞您了!”
米歇爾一時有些錯愕,臉色微微一滯,顯然沒有料到事情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這?”他略顯為難地開口。
李灕淡定地回應,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和阿格妮的婚姻,也並非一夫一妻範疇內的事,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區別對待其他人呢?”
米歇爾不禁轉頭看向阿格妮,眼中充滿了疑慮,而阿格妮則靜靜站在一旁,眉宇間透出一抹平靜,她緩緩開口,聲音溫柔卻帶著一股無法忽視的威嚴︰“有勞您了,都主教大人。”
空氣中仿佛凝固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鎖定在米歇爾身上,期待著他做出回應。那一刻,連時間都似乎變得緩慢而沉默。終于,米歇爾深深嘆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屈服︰“好吧!我這就為你們操辦儀式……願神諒解你們,也寬恕我。”
“朗希爾德,你想嫁給我嗎?”李灕突然看向朗希爾德,聲音平靜而溫柔。
“我?嫁給你?”朗希爾德的眼楮猛地睜大,臉上寫滿了驚訝與錯愕,她甚至有些愣住了,顯然沒有準備好迎接這份突如其來的提議。她不禁後退了一步,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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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灕沒有急于回應,只是微微一笑,伸出手,聲音柔和卻帶著幾分命令的意味︰“你過來,趁此機會,一起嫁給我吧。”
“啊?!”朗希爾德愣了一下,完全沒能適應這個突如其來的情節。她的眉頭微皺,腳步微微躊躇,仿佛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李灕微微一笑,眼中帶著幾分戲謔︰“你不願意?那算了。”李灕慢慢收回了手,神態依舊冷靜,卻似乎在等待朗希爾德的決定。
“等等,誰說我不願意!”朗希爾德突然像是被觸動了某根弦,立刻蹦了過來,步伐輕快又帶著幾分急切。她的眼神中燃起了激動與挑戰的火光,自己豈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各位,快點開始吧!”米歇爾的聲音低沉而疲憊,但沒有回避,似乎接受了眼前這一切不可避免的局面。米歇爾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和誰不再爭辯什麼,按照規定的儀式,簡潔而莊重地為盧切扎爾和李灕、朗希爾德和李灕舉行了婚禮。儀式簡樸,幾乎沒有多余的修飾,仿佛是為了盡可能快地結束這一切。然而,盡管內心對這種荒誕不經的情形感到極度不適,米歇爾依然堅持著自己的職責,認真地操辦著每一項儀式,仿佛每一個細節都在他心中意味著某種責任和義務。
宴會廳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米歇爾和那場荒唐卻莊嚴的婚禮上,氣氛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籠罩。每個人的神情都帶著復雜的情緒,沉默在空氣中彌漫,仿佛整個世界都被暫時靜止了,只有米歇爾的低語和儀式的步驟回蕩在這片凝滯的空間里。沒有人敢輕易打破這種微妙的氛圍,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格外沉重,仿佛所有的言語都被這份古怪的神聖儀式束縛住,無法流動。
“禮成!”米歇爾一聲莊重的宣布響起,聲音中帶著一種無法掩飾的疲憊,但周圍的沉默卻絲毫沒有因此而消散。
這時,阿格妮的聲音突然破空而出,輕松而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仿佛這場怪異的婚禮不過是她生活中無關緊要的一次小插曲。“你們兩個,這下總該滿意了吧?”她的話語充滿挑釁,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接下來,找個位置去就餐吧,至于這場婚宴,那可是我專屬的,別再鬧了。”
朗希爾德听到阿格妮的話,冷哼一聲,眉梢微微上挑,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我不餓,沒興趣留在這里浪費時間,反正這場婚宴也不是我的。”她邊說邊轉身,語氣輕佻,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輕松,“我要去山里打獵了。”
李灕皺了皺眉,臉色微沉,語氣變得嚴肅︰“朗希爾德,既然你已經嫁給我了,就不能到處亂跑,夜不歸宿。現在,馬上回內府休息!”
朗希爾德隨即轉身,回望著李灕,毫不客氣地反駁︰“那我還是繼續做你的女奴、女戰俘吧?反正我原本就該有的都已經有了!”
李灕的眼神冷了下來,語氣更加嚴厲︰“你想得美,既然禮成,你就是我的妻子!”
朗希爾德沒有再多言,突然轉回頭,對著李灕說道︰“老公!你得公平對待我,給我一間屬于我自己的大宅子!否則,在此之前,我只能繼續做你的女奴!”她的話如利刃般鋒利,充滿挑釁與霸氣,毫不掩飾自己的要求。說完,朗希爾德不再停留,迅速轉身,帶著一種無法忽視的強勢氣場,快步消失在宴會廳的大門口。
緊接著,盧切扎爾也開口了,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但語氣卻不失輕松︰“老公,我累了,我先回城里、回內府去了。”她的話輕快而自然,仿佛已完全適應了這份新的身份。“明天,記得你該陪我了!”她邊說邊轉身,步伐悠然自得,完全沒有一絲猶豫或拖延。盧切扎爾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宴會廳的大門外。
“福提奧斯,讓我們的人把大門看緊點!別再讓那些貓貓狗狗溜進來了!”阿格妮掃了一眼還在一旁愣站的福提奧斯,語氣里滿是命令感與不耐煩。
“是!大公夫人!”福提奧斯迅速站直,恭敬答道,顯然不敢再有任何怠慢,眼中閃過一絲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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