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霧姐！”她眼楮一亮，“正好幫我評評理——用書法寫‘少糖去冰’，該用什麼字體？隸書太莊重，行書又不夠萌……”
“自然是用‘孩兒體’。”山海觀霧輕笑，從筆洗里取出支特制的咖啡拉花筆，“就像這樣——”筆尖在奶泡上畫出歪歪扭扭的“甜”字，卻帶著孩童般的天真，“傳統書法本就該隨興所至，何必拘泥？”
是小朱 眼楮一亮，突然抓起焦糖醬在黑板上寫下“觀霧姐真香”幾個大字，用的是顏體楷書，卻在“香”字里藏了朵琉璃香篆的圖案。彈幕里有人喊“這是書法彩蛋”，她挑眉晃了晃筆桿︰“沒錯！每個字里都藏著小驚喜——比如給釋懷哥的‘千里江山圖’特效，我用瘦金體寫了整首《沁園春•雪》在雲紋里！”
臘八前夜，秦風受邀參加國際拍賣行的預展，卻在古籍區看到了意想不到的場景——是小朱 穿著馬面裙，站在明代古卷前直播，手里的毛筆蘸著熒光墨，正在透明展櫃上書寫︰“此《快雪時晴帖》真跡，經鑒定為王羲之‘雪天摸魚’所書，內容翻譯︰‘今天雪停了，適合喝茶摸魚’。”
“朱朱！”拍賣行經理無奈扶額，“這是一級文物，不能在展櫃上寫字！”
“放心，用的是可擦墨水！”她對著鏡頭眨眼，筆下的“摸魚”二字突然變成動態效果，雪花從“魚”字上游過，“而且我已經征得專家同意——每幅古卷旁，都會用書法標注‘人話版’解讀。”
彈幕里飄過“建議博物館引進”“老祖宗看了想點贊”的評論。這時，花碎花戴著電子斗笠闖入鏡頭︰“朱朱！給我的新專輯封面寫個‘賽博蘭亭序’唄？要帶二維碼的那種！”
“早準備好了！”是小朱 展開卷軸，上面用狂草寫著《蘭亭序》，每個字里都藏著二維碼，掃描後竟能听到花碎花改編的電音版《蘭亭集序》，“試試掃‘引以為流觴曲水’這句——有驚喜。”
花碎花掃碼後突然笑噴︰“你居然配了‘干飯人之歌’的音效！”
秦風望著展櫃里的古卷與直播中的熒光書法，忽然想起是小朱 在采訪里說的︰“書法不該只掛在博物館里，它可以是咖啡杯上的情話，是t恤上的標語，是游戲里的技能特效——只要有人願意寫，願意看，它就活著。”
除夕那晚，秦風在甦州園林里參加“國風跨年夜”，遠遠看見湖心亭里透出暖光。是小朱 穿著紅色比甲，正在擺弄一套活字印刷工具，旁邊的花碎花戴著vr眼鏡，對著空氣揮毫︰“朱朱！我在元宇宙寫的字，能印出來嗎？”
“當然能！”她往活字上刷墨，“看好了——這是你剛才寫的‘新年快樂’，用的是我新刻的‘賽博宋體’。”紙張揭起時，四個大字里竟嵌著煙花圖案的鏤空，“試試對著燈光看。”
花碎花驚呼︰“透光後居然有煙花特效！朱朱你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她舉起一枚活字，側面刻著二維碼，“每個字都是空心的，掃碼能看3d動畫——比如這個‘年’字，掃出來是古代‘年獸’大戰現代機甲的場景。”
這時，山海觀霧抱著香篆爐走來，爐中飄出混合著墨香的沉水香︰“朱朱，你的‘活字情書’系列賣爆了——有對情侶用你的活字印了求婚信，男生說，每個字都是親手挑的，比直接買鑽戒更有心意。”
“那是自然，”是小朱 往爐里添了勺“墨香雪”香粉，“文字是有溫度的，尤其是親手排出來的字——就像這爐香，前調是墨，中調是雪，尾調……”忽然對著鏡頭比心，“是看直播的你。”
零點鐘聲響起時，她抓起一把活字拋向空中，雪花落在“吉”“祥”“如”“意”的字模上，花碎花用vr眼鏡捕捉這一幕，做成了全網刷屏的跨年特效。秦風望著空中飄落的活字，忽然覺得每個字都像一粒種子，在傳統與現代的土壤里，終將長成參天大樹。
手機震動，唐糖發來消息︰〔是小朱 的活字nft被國際美術館收藏了，她說明年要刻一套“彈幕活字”——什麼“絕絕子”“as”都能印。〕
秦風輕笑，望向湖心亭，是小朱 正在教花碎花用毛筆寫“彈幕體”，山海觀霧在一旁調香，雪落在她們的發間，像撒了把碎鑽。或許這就是書法的新生︰不是被供在案頭的孤本，而是能在雪夜里印情書、在元宇宙寫春聯、在咖啡杯上畫桃心的活物——只要有人願意拿起筆，哪怕是熒光筆、觸控筆，傳統的墨香，就永遠不會消散。
雪落無聲，卻在她們的直播間里，開出了最璀璨的文字之花。秦風忽然想起是小朱 主頁的簽名︰“我寫的不是字，是古今對話的橋。”而這座橋，正讓越來越多的人，從鋼筋水泥的此岸，走向墨香氤氳的彼岸，最終在時光的長河里，寫下屬于這個時代的浪漫詩行。
秦風在雲南考察非遺項目時，恰逢苗年。深夜收工後，他點開抖音，首頁跳出片璀璨的銀飾海洋——鏡頭從層層疊疊的銀項圈掃過，落在個穿著苗族盛裝的姑娘身上，她正蹲在吊腳樓前編花帶，指尖翻飛間，彩線在竹繃上織出熒光色的苗紋，發間的銀角頭飾隨著動作輕晃，叮當作響。
“家人們！”她的嗓音帶著山野的清亮，“今晚教大家編‘賽博苗紋’——用熒光線織傳統蕨紋，關燈後會發光哦！”
彈幕立刻被“莉莉崽好絕”“想get同款花帶”刷屏。秦風挑眉——id“莉莉崽的苗寨”的主播，自稱“苗疆電子少女”，擅長用現代材料重構苗族傳統手工藝︰熒光苗繡、ed銀飾、3d打印苗紋高跟鞋，把古老的苗寨文化玩出了賽博朋克感。
她舉起編好的花帶對著鏡頭，蕨紋在手機閃光燈下泛著藍光︰“這紋樣叫‘生命樹’，寓意祖先庇佑——現在加上熒光線，晚上走夜路再也不怕啦！”忽然扭頭對著身後喊︰“阿爺，把您的老銀飾借我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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