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常笑道“你蹲了大半個晚上了，能不麻嗎？陸地上可不是水里，沒有偉大的浮力”
“你還好吧？”趙書畫也退出了修煉，問道。
“還好還好。就是有點麻，和被毒蛇咬了一樣。”
趙書畫眼角抽了抽，被毒蛇咬了應該算不上還好吧。
“好了，腳麻了就在水里呆著吧。”
鄭常從系統空間里抽出一些水來，凝聚成兩水球，將兩鮫人托起。
“來吧，先吃吧，吃完我們提前登船，在船上休息吧。不然等日出時候登船，她倆身上的陽氣難免不穩定。”
“飛舟還能提前登船嗎？”趙書畫有些好奇的問道。
“有錢能使鬼推磨嘛，加點靈石就是了。”
確實是沒有听說有這種提早登記服務的。但接引乘客的修士收到靈石了，自然能開展這種業務了。
“額……原來如此。”
“趙姑娘也別客氣了，也來吃點吧。”
“這，在別人家的屋頂吃其他店的食物，不太好吧。”
果然，受過王族教育的孩子道德底線就是高啊。
“沒事，我上來前和老板說了。”
鄭常發動了靈活的道德底線，對趙書畫說謊道。
出于對鄭常的信任，趙書畫信了。和大伙一起吃東西。
長陽州少雨，屋頂都是平頂，不是帶瓦片的斜屋檐，不然她們也不會跑到屋頂來修煉了。
眾人吃的是烤餅，駝奶奶酪餡的。
這是長陽州為數不多的甜食了，長陽州沒有產糖作物，甜味來源只有奶制品了。
但加了鹽和香料的鮮咸奶酪保質期要長許多，大部分奶酪都是咸口的，這甜的奶酪還真不多
鄭常是看女性比例過半了才買的，女孩子總是愛吃甜食的嘛。
這烤餅味道還行，里面的奶酪也可以拉絲，就是餅皮有點硬，破費牙口，連之前能生咬魚骨的幻歌都嚼了許久。
是這餅是用沙薯粉所做，沙薯粉面筋過多，韌性十足，和高筋面粉差不多。
而沙漠居民又不懂燙面的手法，也舍不得多加水，這才做出來這硬的讓人發指的餅。
配上拉絲奶酪餡，結果就是奶餡都化掉咽下去了，餅皮還在嘴里嚼著。
“還挺特別的啊。”趙書畫還在給這餅強行挽尊。
“特色美食嘛，大多都有些特點。”鄭常使勁嚼著，也隨口附和道。
“你倆糾結啥？皮不好吃就吐掉唄。這東西本來就吃里面的餡的。”敖青打斷了兩人的挽尊。
這食物這敖青見在幻恬的記憶里見過。烤的和飯盒一樣硬的餅皮，其實是可以棄之不食的。
“浪費糧食可恥。”鄭常反駁道。
“我也沒浪費啊。”敖青說著，往嘴里塞進去了一個烤餅，都不帶嚼的，就吞下去了。
蛇形態的敖青連臼齒都沒有，進食動作只有咬下來，咽下去。嘴張得夠大，咬下來這一步都不用，餅子難嚼和他有什麼關系嗎？
“你也不嫌噎得慌。行了，你別吃了，你就圖個嘴饞，留著點給兩孩子吃吧。你個餓死鬼投胎的玩意。”
“幻謠算孩子就算了，幻歌孩子都有了也能算孩子嗎？”
“啊？”趙書畫听完，驚訝出聲，“幻歌你有孩子了？”
“是啊，我已經產過卵了。”幻歌嘴里塞著烤餅答道，“趙仙師你要看看它們嗎？”
“啊？看看？”趙書畫略帶疑惑道。
幻歌卻以為趙書畫是說想看看，就從身上拿出了鄭常給她的靈獸袋。放出幾只幼崽帶身下的水球中。
“水球太小，放不下太多。”
“這些……是你的，孩子？”
趙書畫受到了不小沖擊。
產卵、靈獸袋裝孩子、半魚半鯢的幼崽。她都搞不清自己該為哪一部分驚訝了。
她一直以為，鮫人應該是和人一樣，懷胎十月，生出來一個小鮫人的。
現在看起來分明是像更像魚。
是自己想當然了，看來自己還要學習的事情還有很多啊。
“是的，它們是我產的卵孵化的，我產了幾百顆卵，活下來的只有十幾個了。”
趙書畫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該勸對方節哀。
按這個比例，大概是養了十個小孩，就活來一個，實在是頗為淒慘了。
可按魚的比例又算挺多了，魚可能產下幾萬枚卵只能活下來幾十個。
“那個，你的孩子還挺可愛的。”
不知道說什麼的趙書畫只選擇不多想這個問題，轉而違心的夸贊起鮫人幼崽來。
沒辦法，只能違心了，畢竟鮫人幼崽的上半身長得和娃娃魚差不多。娃娃魚說好听點叫丑萌丑萌的，說難听點就只剩下丑了。
尤其是兩棲類那種濕滑的皮膚，趙書畫平時看見青蛙蛤蟆都有點起雞皮，娃娃魚她也一樣喜歡不起來。
“如果趙仙師你喜歡的話，我也可以送你一個。”
“不！不用了……那什麼，這是你的骨肉至親，怎可送人。”
鮫人的三觀震驚了趙書畫，她聲音都高了一個調。
“好啦，幻歌！到處送小孩這種事情不是和你說過不可以的了嗎？”
“對不起，我看趙仙師好像挺喜歡的樣子。”
鄭常無奈的搖搖頭，對趙書畫解釋道“趙姑娘你莫要順著幻歌幻謠她倆的節奏了，她們是野生的鮫人，道德觀念都沒有養成，說出的奇怪話可不是鮫人族的風俗，你要是覺得不對勁最好直接糾正。”
“原來是這樣啊。是我見識淺薄鬧笑話了。”
趙書畫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送小孩給別人不是鮫人族的習俗，真是誤會鬧大了。
“幻歌，小孩是不能送人的，那是你的親人。”
“我知道了，我就是想謝謝趙仙師你，還想謝謝鄭常大人，可我也沒什麼能幫你們做的。”
趙書畫想了想，給了個建議“你可以給我們唱首歌，你們的聲音好听，唱一首好听的歌給別人听，也是能讓人感到開心的。有些人唱歌甚至能收錢呢。”
鄭常听著，忍不住眉頭微皺。
听人唱歌收錢，怎麼听起來那麼像是勾欄听曲呢。
不是吧？小趙，你不學好去了那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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