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
誰能想到,遭獸族歧視的混血妖獸,現在有了與獸族同歸于盡的辦法。
兆軒君拿出一塊偽麒麟法蛻,再結合李遁一拿出來的記錄,稍微推斷一番,也知道了李遁一所說不虛。
以百獸血肉煉制的偽麒麟法蛻為引,牽引神識所及之處所有同等修為以下獸族的智種。
將本源混亂的混血妖獸作為施法者,看起來就離譜的術法居然就正確運轉了。
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事情。
也就是兆軒君不知道什麼是程序員,不然她應該明白,什麼叫一個bug是bug,一堆bug能ork。
“所以你應該明白了吧,此事不是煌天王朝手筆,就算是他們知道了,也沒法利用。你也不用提防煌天王朝了。”
“為何沒法利用?要是他們招攬混血妖獸……”
“招攬一心只想求活的混血妖獸去自殺?你覺得可行嗎?培養一個相同修為的人族修士,能獵殺更多獸族好嗎?”
李遁一反駁道。
能去煌天王朝討生活的混血妖獸,那個不是只是圖活命的?
煌天王朝對精神不穩定他們提防,也有多加限制。即便如此他們為什麼仍然能忍氣吞聲受制于人?或是像寧夔那樣小心偽裝成低階修士?
不過是想活而已。這樣的混血妖獸,又怎麼會施展這種要以自身性命為代價的術法呢?
真要是那種恨比天高,舍命復仇或是那種精神錯亂,嗜殺成性的混血妖獸,在麒麟帝國就和你爆了,跑來煌天干嘛?
“施術者、媒介、術法。三者缺一不可。與其浪費時間與煌天王朝死斗,不如從這些地方阻隔吧。例如善待一下混血妖獸,提高一下他們待遇,免得是個混血妖獸都和純血妖獸有仇。”
李遁一順勢勸了一句。
兆軒君不為所動,只是問道︰“你這能煉制偽麒麟法蛻的符文除了我還告訴過誰?”
“我確實只給你展示過,?問題是,這東西可不是我先煉出來的,最後一次煉制的記錄,由于和洛 扯上關系了,已經查不到了。我們兩個肯定不是唯一知道這個符文的人。”
兆軒君想了想,確實如此,偽麒麟法蛻的煉制之法怕是沒法徹底封鎖。
靈智剝奪的術法嗎?算了,這種像屎山代碼一樣的玩意,只要有人想研究出來,有了方向怕是有的是人能研究出來。
“行吧,我明白了,這次就勞煩道魁調查了。剩下的事情我自會處理。”
“國戰該停了吧,需不需要我幫你約獨孤浩然來談判?”
“呵呵,道魁未免太過天真了,國戰豈是如此兒戲之事,既已開始,便是不決一死戰也當爭斗三五百年讓各族勢力和上下層的妖獸的力量變動一下才是,豈能說停就停?”
“行吧行吧,你想借國戰調整一下麒麟帝國的資源分配結構,不過用得著三五百年嗎?打個幾十年意思意思得了。”
“頑疾當下重藥,平和太久,幾十年如何能撼動那些大族根基?不成。”
“都可以談嘛,你出價,我幫你找獨孤浩然傳信,你們暗地里達成協議,這事不就好辦了嗎?”
“有時候我看你真不像道魁,倒像是靈寶商會那些修財法的奸商。”
“萬法不忌嘛,財法也是法。”
“可惜,我要的東西,獨孤浩然沒有。”兆軒君意味深長的看向李遁一
“好嘛,你算盤打我頭上了,還說我像奸商,不就盯著我的奇妙符文嘛?”
“如何?這個價你出得起嗎?”兆軒君毫不客氣道。
“不行,我虧本了,拿我的東西換獨孤浩然那小子好處,我們啥好處沒撈著,我圖啥。”
“那你要什麼好處?需要我陪你一晚?若你能守口如瓶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
“打住!”李遁一嚴詞拒絕,“你吃錯藥啦!”
“我看你好像蠻喜歡和我的幾位愛妃深入交流的啊,尤其是黃泉,她提起的時候還夸贊你來這。”
李遁一頭都大了︰“不是,幾位?你的愛妃們還和你分享這些事啊?”
當老王被抓了實在是有些尷尬,不對,不能算老王,李遁一感覺自己像是兆軒君和她的愛妃的pay中的一環。
“呵呵,道魁還會在意這些?獸族又沒有你們人族那種道侶忠誠的觀念。我的這些愛妃也不是什麼求偶繁殖的關系,若是道魁能和她們留下子嗣,倒也不錯。憑借著血脈子嗣讓道魁能偏幫一點獸族實在是再劃算不過了。”
“別說了,我有些害怕,這事翻篇了好嗎?”
“那道魁到底想要什麼好處作為其他符文的代價?不妨直說。”
“不必了,你能保證國戰百年內結束,好處我去找獨孤浩然要吧。”李遁一怕了開口道。
“百年內?太短了,高階妖獸一代都不到,至少兩百年。”
“一百五十年,一口價,等你和獨孤浩然談妥後我再給你。”
兆軒君還想開口,討價還價,卻被李遁一伸手打斷。
“我提前告訴你,這個符文,與麒麟啟智有關。”
兆軒君眼神一凝,當即改口道︰“行!一百五十年內。”
“那你自己找獨孤浩然吧,我不奉陪了。”
和甦黃泉等有著獸主妃身份的幾人有過雙修的事情讓兆軒君知道了,李遁一只覺得渾身不自在,想要趕緊離開回到道宗去。
……
“總之就是這樣的,智種剝離術的條件過于苛刻,人族沒有掌握的可能,你自己去和兆軒君談條件吧。”
“這麼離譜嗎?”獨孤浩然皺眉,只覺得這智種剝離術的由來實在過于離譜。
不是什麼大陰謀,就是一人的奇思妙想一直傳承下來了。
還是個注定失敗的計劃,要不是狗屎運踫見洛 這個混血妖獸了,他們的術法永遠都沒法成功。
“我怎麼感覺,我們三個渡劫期被佛國延光寺的這些瘋子耍了。”
“是你們倆,別他特麼的算上我好嘛?”李遁一翻著白眼道。
“你說得對,是兆軒君那傻娘們被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