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鷲山,是靈鷲一族的領地。
嗯禿鷲嘛,作為食腐動物,名聲向來不太好,動畫片里都是反派形象,動物世界里也沒有好鏡頭。基本上就是和鬣狗坐一桌的生物。
靈鷲會不一樣嗎?
並沒有,靈鷲山其實就是靈鷲攔路打劫有限公司的總部。
靈鷲一族是附近的山寨頭目,專門和路過的靈獸妖獸修士要過路費。
不過他們的聲譽還不錯,給靈石就就讓過,不傷性命,當作一個收費標注比較高的收費站就是了。
當然了,給不起靈石被大卸八塊成了靈鷲和他們手下的下酒菜這種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但在麒麟帝國,這種地方已經是屬于安全的了。
靈雎提前給靈鷲一族的人打了招呼,憑借青鸞鳥族的面子,至少是沒上來先給敖青他倆一頓殺威棒什麼的。
就是有一群靈鷲排盤旋在他們上空監視,感覺有些晦氣
而且閻王易見小鬼難纏,靈雎通氣的是靈鷲的族長,下面的手下可全是靈雎一族。
大家看你靈鷲山門庭壯來混飯吃的,不給飯吃,大伙就不跟你混了。
你說要賣面子,可以。不大出血,也得讓他們沾點油水吧。
所以很快,就有一伙雜七雜八的妖獸攔住了兩人,為首的金丹期妖獸開口道。
“上頭有令,買路錢就給你們免了,但我的兄弟們總歸是許多日未開張了,饑腸轆轆的,也不好空著肚皮熬日子吧。兩位不應該花些靈石請我們兄弟幾個喝頓酒啊?”
“劫道的?”趙書畫有些好奇。之前遇到的都是想吃他們的妖獸,攔路打劫的妖獸還是第一次見。
“約束力太差了,打了招呼還敢攔,頭頂監視的家伙也沒有動作。”
頭頂那些靈鷲見麾下的它族妖獸,也絲毫沒有下來看的意思,只要不弄死這倆人,青鸞鳥族那邊就能交代過去。
若是手下真的撈到油水了,它們也能分一份。
“怎麼辦呢?在別人的地盤隨便出手好像不是很好,會不會引發糾紛?”
“沒必要打了,回頭打了小的來老的,沒完沒了又麻煩。”
“喂!你們當我們不存在啊!”敖青和趙書畫兩人旁若無人的討論,讓攔路的妖獸非常不爽。
看不起獸是吧?不能弄死你們,但給你們點教訓還是可以的。
就在他準備喊出“兄弟們上!”的時候,啪的一聲,一條狼尸橫在了雙方面前。
“要不這個讓你們拿去換酒錢?我們前些天剛殺的。”
什麼意思?拿狼妖的尸體嚇唬哥們呢?哥們幾個也不是吃素的,誰沒殺過一百幾十個……我靠,元嬰期霜狼。
“怎麼樣,夠不夠換你們的酒錢?”
對方咽了口唾沫,隨後扭頭道︰“點子扎手,風緊扯呼!”
隨後一群妖獸就作鳥獸散了。
不管這元嬰期霜狼是不是這倆人殺的,那也是元嬰期的霜狼啊,他們靈鷲山的老大也才元嬰期而已。
敖青收起那具霜狼尸體,這群烏合之眾有這樣的反應,基本在他的意料之中,
“走吧,這靈鷲山這里弄到的路線對嗎?”
“確實是前往獅虎集的路線,不過好像和我腦海的路線有差別,繞了兩處路,怎麼辦?按照哪條路線走。”
敖青想了想道︰“路線有兩處差別嗎,那就先按靈鷲給的路線走吧。要是有問題,我們再換。”
穩重起見,敖青應該直接按趙書畫的路線走的,因為之前的路線除了路上踫到一個一招秒的邪修,都沒踫上什麼危險。
反倒是靈鷲這群山匪給的路線,就算原本沒危險也說不定中途有什麼危險埋伏,就等他們跳進去了。
主要是敖青對趙書畫腦海中的路線圖也有些不確定,難道真的有三萬多里的距離嗎?
問青鸞鳥集市和靈鷲山的人,也都不知道煌天王朝具體有多遠,只能知道很遠。
妖獸領地意識很強,同樣意味著妖獸不愛挪窩,金丹修士一生常會行走三五州之地,游歷煌天王朝全境的也不是沒有,少有固守一處的。
但元嬰期的妖獸都可能一生都生活在自己的領地附近,願意出去闖蕩比例很不高,見識都不一定有築基修士廣。
對他們來說,一萬里和十萬里都算是很遠的範疇,敖青也說不準。他個人還是希望距離短一點的好。
……
“老大,人已經離開了。”
“說了,別叫我老大,叫族長!”靈鷲族的族長煩躁道。
“好的老大,現在出發嗎。”
靈鷲族長看著這位有些斜視,一看就不是很聰明的手下,搖搖頭道。
“他們是按你們給的路線走的?”
“對的,是我們給的路線。”
“嗯,說不定靈雎那娘們也給了他們一個路線圖,你們悄悄跟上,若是走了陽岩的那條路,你們就在落空山去埋伏。落空山沒法御空飛行,你們利用空中優勢壓制住他們。”
“哦,好的。”不太聰明的手下點點頭道,隨後又忽然想了起來,“對了,他們有一只元嬰期的霜狼尸體,到時能給我根狼牙嗎?”
“什麼!這種事情怎麼不早說!”族長瞪了對方一眼,可惜對方對眼,沒看見。
靈鷲族長猶豫了一下,還是命令道︰“去的人再翻一倍。”
更高的風險,更高的回報,本來只是兩個金丹期,現在加上一只元嬰期的霜狼尸體,這個險冒得過。
本來答應了靈雎,不應該對這兩人動手的,但最近打劫事業的績效不是很好,靈鷲山上下幾百口等著吃飯呢,靈雎的面子就先放一邊吧,辦的漂亮點不讓她知道就是了。
……
天度很有耐心,干玄衣衛的,可以不喜歡等待,但絕對能等得起。
他在沉睡的洛 面前,裝作修煉狀,但注意力卻時刻集中在洛 身上。
若不是洛 巨大的身軀散發出微弱的氣息,他都懷疑洛 其實已經死了。
睡的太沉了,對外界絲毫沒有反應,一個煉虛期的混血妖獸怎麼會這麼沒有警惕心?
若說是徹底睡死了,卻又好像不對,若真的讓自己徹底睡死了,怎麼睡覺連個不自主的翻身都沒有呢?
保持一個姿勢,分明是警惕的姿勢。
既放松又警惕,實在是很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