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毛了老子!信不信,我連你,一塊兒揍!”
……
“啪!!!!!”
一聲清脆響亮到了極致的,耳光聲!
驟然在整個“牛棚”里,炸響!
那聲音甚至蓋過了,屋外那呼嘯的凜冽寒風!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所有的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
呆呆地看著那,不可思議的一幕!
那個剛才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周扒皮!
此刻如同,一個被抽飛了的陀螺一般!
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
然後重重地,摔在了那冰冷潮濕的,泥土地上!
他張開嘴。
“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混雜著好幾顆牙齒的鮮血!
他那張,本是丑陋的臉。
此刻,跟是如同車禍現場一般,完全沒法看……
“你……你敢打我?!”
周扒皮捂著自己那,火辣辣的臉。
用一種,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滔天怒火的聲音,尖叫道!
“打你?”
李鐵柱那張英俊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打的就是你這個,仗勢欺人,為非作歹的人渣!”
“再敢叫一句,我今天還要,廢了你!”
李鐵柱的聲音,不大。
卻如同,一記記重錘!
狠狠地,砸在了周扒皮的心口之上!
“你……你……”
“啊——!!!”
一聲,如同殺豬般的,淒厲慘叫!
周扒皮從地上,一躍而起!
他那雙,本就充滿了淫邪和暴戾的眼楮。
此刻更是因為極度的憤怒和屈辱。
而變得,通紅一片!
“狗崽子!你他娘的,敢打老子?!”
“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他怒吼一聲,如同一頭被徹底激怒了的瘋狗!
揮舞著,那雙如同雞爪子一般的手。
悍不畏死地,朝著李鐵柱,撲了過來!
……
然而,他的那點三腳貓的功夫。
在李鐵柱這種,從尸山血海里,殺出來的絕世狠人面前。
簡直是可笑得,如同一個蹣跚學步的嬰兒!
面對那,氣勢洶洶地,撲過來的周扒皮。
李鐵柱,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他只是,看似隨意地伸出了手。
一把!
就揪住了,對方那油膩的衣領!
然後,像是拎著一只,待宰的小雞仔一般!
輕而易舉地,就將對方那,一百多斤的身體。
給提離了地面!
……
“你……”
周扒皮,徹底懵了!
他那兩條,如同麻桿一般的小腿,在空中胡亂地,蹬踹著!
他那張本就扭曲的臉,此刻更是因為窒息,而漲成了,醬紫色!
他,怎麼也沒想到!
這個看起來,身材並不怎麼魁梧的年輕人!
竟然,有如此恐怖的,臂力?!
“拼了?”
李鐵柱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充滿了譏誚的,冰冷笑容。
“就憑你這個,只知道欺負女人和老人的,廢物?”
“你也,配?!”
“啪!!!”
又是一記,清脆響亮到了極致的,耳光聲!
李鐵柱毫不留情地,左右開弓!
那巴掌,如同雨點一般!
密集地,落在了周扒皮那,本就高高腫起的,丑臉上!
啪!啪!啪!啪!
每一巴掌,都勢大力沉!
每一巴掌,都帶著滔天的怒火,和無盡的鄙夷!
很快,周扒皮那張,本就丑陋的臉。
就徹底地,變成了一個,血肉模糊的豬頭!
……
屋子里,林清玄父女,早已是被眼前這,充滿了暴力美學的一幕。
給徹底地,驚呆了!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
那個在他們眼中,如同惡魔一般,不可一世的周扒皮!
在這個年輕人的手里,竟然就如同,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沙包!
特別是林晚晚!
她看著那個,為了自己而大打出手的,年輕男人。
看著李鐵柱那挺拔的身姿,和那充滿了安全感的,寬闊後背。
那顆本是早已,冰封了的心。
在這一刻,竟然不受控制地,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情愫。
如同,一顆悄然萌發的種子。
在她的心田深處,生根,發芽……
……
就在這時。
“住手!都給我住手!”
一聲充滿了焦急的,大喝聲!
從門口,傳了過來!
原來是一分隊的干部黑子,帶著幾個人聞訊趕來!
他剛才在人群里,听到“牛棚”這邊,出了事。
心里,就“咯 ”一下!
暗道一聲不好!
他可是知道,周扒皮那個,色厲內荏的德行!
也知道,李鐵柱這個,無法無天的煞神,有多麼的不好惹!
這兩人,要是撞到了一起!
那還不得,火星撞地球啊?!
他不敢怠慢,連忙就帶著幾個人,朝著這邊,沖了過來!
可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當他,擠開人群,沖進屋子的時候!
正好看到了,李鐵柱拎著,早已是不成人形的周扒皮。
左右開弓,大耳刮子,狂扇不止的,震撼一幕!
“李……李副科長!”
黑子的額頭上,瞬間就冒出了一片的冷汗!
他三步並作兩步,沖了上去!
一臉焦急地,勸道︰
“您……您快住手啊!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而且……而且這個周扒皮,他……他可是,馬場長的,遠房親戚啊!”
“您這要是真的,把他給打出個,三長兩短來!”
“馬場長他,是絕對不會,放過您的啊!”
他這是在勸說。
也是在,變相地提醒。
提醒李鐵柱,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他這話不說還好。
一說,那個本是,早已被扇得,神志不清的周扒皮。
瞬間就如同,被打了一針強心劑一般!
再次恢復了,囂張的氣焰!
“听……听到了嗎?狗崽子!”
他用一種,含糊不清,卻又充滿了怨毒的聲音,尖叫道︰
“老子……老子可是,馬場長的人!”
“你……你敢打我?!”
“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現在!立刻!馬上!給老子,跪下來!磕頭!認錯!”
“否則!等我舅舅來了!我一定讓他,把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活活,弄死!”
他到現在,還天真地以為。
只要搬出“馬場長”這座大山!
就能,鎮住眼前這個,無法無天的煞神!
然而,他還是,太天真了。
“哦?馬場長的親戚?”
李鐵柱聞言,非但沒有,絲毫的懼色。
反而,臉上的那抹譏誚,變得更加濃郁了!
“那正好!”
他轉過頭,對著那個,早已是被嚇得是,六神無主的黑子。
一臉“正氣凜然”地,說道︰
“我早就听說!咱們的馬場長,是一位大公無私,鐵面無私的好領導!”
“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那些,仗勢欺人,為非作歹的,害群之馬!”
“特別是,那些打著他的旗號,在外面敗壞他名聲的,蛀蟲!”
“我相信!馬場長要是知道,他手底下,竟然有這麼一個,欺男霸女,禽獸不如的親戚!”
“他一定會,大義滅親,親手清理門戶的!”
“所以!”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
“我今天,就要替我們,敬愛的馬場長!好好地教育教育!他這個不成器的,佷子!”
“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什麼叫,黨紀國法,不容挑釁!”
“啪!啪!啪!”
他說著,手上的力道,非但沒有減弱!
反而,變得更加,凶狠了!
那大耳刮子,如同,不要錢一般!
再次瘋狂地,扇在了周扒皮那,早已是血肉模糊的,豬臉上!
……
黑子,和身後那幾個干部。
看到這一幕,早已是被嚇得是,魂飛魄散,噤若寒蟬!
他們還想上去阻攔。
可一接觸到,李鐵柱那,冰冷刺骨的凜冽眼神!
他們那,剛剛邁出去的腳步,就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
再也不敢,往前挪動,半分!
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看著那個,在他們眼中,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周扒皮!
被那個,如同魔神一般的年輕人!
給活活地,扇成了一個,真正的,豬頭!
最後,兩眼一翻,徹底地,昏死了過去!
……
“哼,廢物。”
李鐵柱像是扔垃圾一般。
隨手就將那,早已是如同爛泥一般的周扒皮,給扔在了地上。
然後,他用一種,充滿了壓迫感的眼神。
死死地,盯住了那個,早已是嚇尿了的黑子!
“你是這里的,負責人吧?”
“是……是!李……李副科長……”
黑子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
“我問你!”
李鐵柱指著那個,躺在稻草上,氣息奄奄的,林清玄教授。
“這位老同志,病得這麼重!你們有沒有派人,給他治療?!”
“有沒有給他,開藥?!”
“這……”
黑子聞言,瞬間就,支支吾吾了起來!
“李……李副科長……您……您也知道……咱們農場的條件,有限……”
“而且……而且這些,都是‘重點監管對象’……”
“平時,別說是,生病了……就算是,快死了……我們……我們也不敢,隨便給他,用藥啊……”
因為,在整個西風農場。
所有的人,都知道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這些“臭老九”的命,根本就不是命!
他們就是一群,會喘氣的牲口!
是,可以隨意打罵,隨意折磨的,出氣筒!
死一個,少一個!
根本就,無傷大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