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老張!老劉!你們幾個趕緊再仔細檢查一下機器,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問題!”
    王大海雖然也激動萬分,但並沒有被喜悅沖昏頭腦。
    立刻指揮著幾個經驗豐富的老師傅,對重啟後的鍛壓機進行全面的檢查。
    幾個老師傅領命而去,仔仔細細地將鍛壓機的各個部件都檢查了一遍。
    片刻之後,他們便一臉興奮地跑了回來,向王大海匯報道︰
    “王主任!機器一切正常!沒有任何問題!可以恢復生產了!”
    “好!好!好!”
    王大海聞言,激動得連說三個“好”字,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終于落了地!
    “這位……小同志!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啊!”
    王大海轉頭,正想開口詢問李鐵柱的姓名和來歷。
    卻猛地發現,剛才還站在他附近的那個年輕人,以及他身邊那個漂亮的姑娘,竟然……
    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人呢?!剛才修好機器的那個小同志呢?!”
    王大海心中一驚,連忙大聲問道。
    周圍的工人們聞言,也是一臉茫然,紛紛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們剛才都沉浸在機器重啟成功的喜悅之中,根本就沒注意到李鐵柱和甦曉梅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快!快去找!一定要把那個小同志給我找回來!”
    王大海急得直跺腳,對著身邊的幾個干事大聲吼道。
    "王主任,您這是干嘛?"
    就在王大海急著派人去尋找李鐵柱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帶著一絲酸溜溜的腔調,突然響了起來。
    說話的,正是周宇航。
    “干嘛,當然是把他請到咱鋼鐵廠!”
    王大海搓手道︰“咱鋼鐵廠就缺這樣的人才!”
    人才?!
    “就他,也配?”
    周宇航聞言面容扭曲,忍不住酸溜溜地說︰"王主任,那人不就是瞎貓踫上死耗子,踫巧把機器給整好了嗎?有啥了不起的?"
    "他剛才那幾下,八成是在生產隊修拖拉機練的野路子,根本上不得台面!"
    "咱們鋼鐵廠可是國家重點項目,需要的是像我這樣受過正規教育、根紅苗正的技術員!"
    周宇航越說越來勁,好像只有貶低李鐵柱,才能找回剛才丟的面子。
    "住口!"
    王大海听得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指著周宇航的鼻子就訓斥起來︰
    "周宇航!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人家貧下中農同志幫咱們解決了生產難題,你不感謝還在這說風涼話,你的階級覺悟哪去了?!"
    "還有,什麼叫踫巧?你倒是給我踫一個看看!”
    “廠里這麼多老師傅,包括你這個"大學生",折騰半天都沒找出毛病,人家一來就給解決了!"
    “這叫什麼?這就叫本事!”
    王大海越說越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聲音也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沙啞。
    他這番話,如同連珠炮一般,把周宇航罵了個狗血淋頭,體無完膚!
    “我……我……”
    周宇航被王大海罵得面紅耳赤,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張了張嘴,想反駁幾句,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什麼你,好高騖遠、目中無人,回去後好好學習領袖精神!”
    王大海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直飛。
    "都愣著干啥?!趕緊分頭去找!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那位小同志給我請回來!"
    王大海再次下令。
    ……
    就在王主任火急火燎尋找李鐵柱這位人才的時候。
    李鐵柱卻已帶著甦曉梅悄悄離開了車間。
    他本來就沒想邀功,剛才出手純粹是看不慣周宇航瞧不起勞動人民的做派。
    “鐵柱,你……你剛才真是太厲害了!”
    剛一離開那喧鬧的車間,甦曉梅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和好奇。
    “那台機器看起來那麼復雜,廠里那麼多技術員都修不好,你怎麼一下子就給修好了?”
    她的美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看向李鐵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無所不能的超人。
    先是在知青大院,比文化勝了張建軍。
    然後是膽識過人,敢于孤身追捕持槍特務。
    再然後是醫術高超,能在簡陋的條件下進行復雜的外科手術。
    現在,竟然連鋼鐵廠老師傅都束手無策的大型機器故障,他也能輕而易舉地解決!
    甦曉梅甚至開始懷疑,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李鐵柱不會的嗎?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瞎貓踫上死耗子。”
    李鐵柱撓了撓頭,故作憨厚道︰“以前在村里的時候,有位下放到咱們村的老教授。”
    “那時村里沒人願和他說話,他自己無聊就手繪機械圖紙,順便教我這傻子修機器。”
    “我大概就是那時起學會的。”
    一番亦真亦假的話,試圖蒙混過去。
    他總不能告訴甦曉梅,自己是穿越過來的特種兵王,精通各種機械原理和維修技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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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被老教授口頭教了下,就能把那麼大的機器修好?”
    甦曉梅顯然不相信李鐵柱的這番說辭。
    但她也知道,李鐵柱不想多說的事情,她再怎麼追問也沒用。
    只能將心中的疑惑和好奇,暫時壓了下去。
    ……
    兩人有說有笑地回到了後勤科。
    正好看到之前那個劉干事,陪著一個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穿著一身筆挺中山裝的中年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那中年男人看起來約莫五十歲左右,臉上帶著一副黑框眼鏡。
    雖然笑容和煦,但眉宇間卻透著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嚴和精明。
    正是他們此行的目標——鋼鐵廠後勤科科長,嚴建設。
    “嚴科長。”
    劉干事看到李鐵柱和甦曉梅,連忙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剛才跟您說過的李鐵柱同志,他今天帶了一批東西過來找您。”
    “哦?李同志來了!”
    嚴建設看到李鐵柱,臉上立刻露出了熱情的笑容,主動伸出手,和李鐵柱握了握。
    他雖然是第三次見李鐵柱,但之前在黑市上,李鐵柱賣給他那十斤品質上乘的野豬肉,可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嚴科長您好。”
    李鐵柱也客氣地打了個招呼。
    隨即,嚴建設的目光落在了李鐵柱身旁,那個氣質嫻靜,容貌秀美的甦曉梅身上。
    眼中閃過一絲驚艷,笑著問道︰“這位是……?”
    “嚴科長,這是我媳婦,甦曉梅。”李鐵柱大大方方地介紹道。
    “哦!原來是弟妹啊!幸會幸會!”
    嚴建設聞言,臉上露出了然的笑容,連忙伸出手,想要跟甦曉梅握手。
    甦曉梅俏臉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與嚴建設輕輕握了一下。
    “李同志,你可真是好福氣啊!娶了這麼一位如花似玉,又知書達理的好媳婦!”
    嚴建設由衷地贊嘆道,眼神中充滿了羨慕。
    “嚴科長過獎了。”李鐵柱謙虛地笑了笑。
    “李同志,甦同志,別在這站著了,快到我辦公室里坐。”
    辦公室不大,但收拾得干淨整潔。
    一張寬大的辦公桌上,堆放著各種文件和報表,牆上還掛著幾幅“抓革命,促生產”的宣傳畫。
    劉干事很有眼色地給兩人倒了杯熱茶,便識趣地退了出去,還順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李同志,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去縣里開會,讓你久等了。”
    “你這次來,是……?”
    嚴建設試探性地問道,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了李鐵柱放在牆角的那個沉甸甸的擔子。
    “嚴科長,不瞞您說,我這次進山,運氣不錯,打到了一些狼。”
    李鐵柱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想著您上次說廠里需要肉食,就給您送過來了。”
    “狼?!”
    嚴建設聞言,眼楮猛地一亮,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有多少?!”他追問道,語氣中充滿了難以抑制的興奮和期待。
    “五匹,都在這兒了。”
    李鐵柱說著,上前解開布袋上面的繩索。
    隨著麻布袋被打開,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和野性氣息瞬間彌漫了整個辦公室。
    嚴建設探頭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只見那兩個鼓鼓囊囊的麻布袋里,裝滿了新鮮的狼肉。
    還有幾張毛皮油光水滑、品相極佳的狼皮,以及一堆白森森的狼骨!
    “這……這……這麼多?!”
    嚴建設看著地上那小山一般的狼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激動得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我的老天爺啊!李同志!你……你這是把狼窩都給端了嗎?!”
    他雖然知道李鐵柱打獵的本事高,但也沒想到竟然會這麼高!
    這麼多品相完好的狼肉狼皮狼骨,這得是多大的手筆啊!
    “李同志!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你來得太是時候了!”
    嚴建設搓著手,激動得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臉上充滿了興奮和慶幸︰
    “不瞞你說,李同志,現在咱們縣里這肉食,可是金貴得很吶!”
    “前些日子公社養的雞遭了瘟病,現在養豬場又鬧豬丹毒,供銷社的肉票都快成擺設!”
    “就連廠革委會王主任,上月想給老母親辦壽宴,都要拿著特供票去地區肉聯廠排隊!”
    “我這個後勤科長,天天為了這點肉食指標,愁得頭發都快白了!”
    他指著地上的狼肉,眼神發亮地說道︰
    “你這些狼肉,品質這麼好,要是拿到食堂去,給工人們改善改善伙食,那大家伙兒干活的勁頭,還不得噌噌往上漲啊!”
    “還有這些狼皮狼骨!”
    嚴建設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些完整的狼皮和森白的狼骨上,更是喜不自勝︰
    “狼皮可是好東西啊!硝制好了,做成皮褥子、皮帽子,冬天給高爐上和戶外作業的工人用,那可是能救命的玩意兒!”
    “狼骨頭更不用說了,泡酒、入藥,都是大補!”
    “咱們廠里那些老領導老工人,哪個身上沒點老寒腿、關節炎的毛病?用這狼骨酒好好調理調理,比什麼靈丹妙藥都管用!”
    嚴建設越說越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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