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冬日清晨並不寧靜，喳喳喳的喜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宴席的緣故，今早上居然在這邊房頂落了腳。
天剛亮就開始喳喳喳的叫了起來，屋里，小燕子睜開懵懂的睡眼，傻乎乎的看著李母。
“娘~~”小燕子委屈的鑽到母親的懷里“鳥兒好討厭，不讓我睡覺！”
“好了~~醒了就起來吧~~”
母親早就熱好了飯菜，此時閑著沒事迎著點陽光給兒子弄一條新圍巾。
雪兒這時候也跟著起來，她嘴里面只叫姐姐和哥哥，娘她不會叫，爺爺也不會叫，並且還不敢往兩人跟前湊，
眼神也是躲躲閃閃的，有時候母親離得近了，小雪兒還會害怕的發抖。
李家紅給母親說這叫做心理陰影，李母則是本能的認為孩子丟了魂，
此時見雪兒這個樣子，母親心里不忍，想抱著也不敢，生怕小家伙哭起來把嗓子再給哭啞了，
之前也不是沒有過，
這時候老爺子背著手一臉嘆息的走了進來︰“小娥啊，這附近誰家有老人啊，也沒個說話的~”
母親微微搖頭，老爺子也是個老小孩，一刻也閑不住..
“對了爹！”母親帶著小燕子，小燕子牽著雪兒，母女三人走到飯桌前︰“爹，咱村子的黑婆能給弄過來一趟？”
老爺子一愣，隨後眼神不由自主的往年紀最小的雪兒身上瞄去︰“不太好..吧？”
“晚上回來我跟家紅說，他應該也能同意...”
“那玩意..封建迷信的...我..我先去試試？我也會啊...”
“或者燒燒紙，給那個冬兒...”母親又開始出主意。
老爺子暗忖片刻，緩緩點頭︰“的確是要處理一下....就怕..”
“咱晚上弄..”母親小聲說道。
小燕子不知道大人們在談論什麼，她听不懂，雪兒也听不懂，姐倆坐在一起吃飽喝足就開始吆喝著想哥哥，
母親沒法，讓小燕子趕緊拎著她的兩個桶，明確告知不準用尿活泥，不準在馬路上玩，才把人放走。
小燕子帶著雪兒去找何雨水，何雨水趴在桌子上哭，原來是傻柱今早上起來晚了，急著上班
他走到的倒是匆忙，卻是忘了家里沒有余糧，結果小雨水在屋里餓的直委屈。
“雨水！去玩撒！”小燕子的口氣開始學的像是大哥故事中的那個太乙真人..
“燕子！”雨水打開窗戶，兩個眼楮腫的像個核桃。
小燕子愣愣的問道︰“這是咋地啦？”
“我哥沒有留下糧食，他上班匆忙，我這邊沒飯吃...昨晚上就餓了...”
“好可憐，我大哥說晚上睡覺前不能帶著饑餓，要不然會做餓夢的..”小燕子自己都沒有發現，曾經消瘦的她此刻已經開始圓潤。
喳喳喳！！
喜鵲從空中飛過..留下來一攤...在小燕子頭頂。
“哇！！！妖孽！哪里跑！！”小燕子嘰嘰喳喳的在何家門口跳腳，把雨水逗樂。
“好啦，吃點東西而已嘛，跟我回家，我娘早上蒸的饅頭，我大哥鹵的肉，大哥說那叫肉夾饃..”
小燕子也沒有去管腦袋上的鳥屎，牽著雪兒到了自家廚房，拿了個熱騰騰的饅頭︰“娘~~”
“哎~”
“雨水沒吃飯，我給夾個饅頭...”
“行~你會吧？”
“我會的娘~”
“吃完了不準跑到馬路上玩啊~~”
“知道了娘~”
母女倆隔著牆對話，這時候老爺子拿著一個簸箕和掃把，對著小燕子說道︰“燕子，你讓雪兒站在這個簸箕里面一下”
燕子不懂但是照辦，雪兒傻乎乎的站在簸箕里，老爺子笑呵呵的掃了掃︰“雪兒~李雪兒..一會爺爺去喊你回家你應爺爺好不好？”
這時候母親突然出來︰“爹，不是說晚上嘛？”
“沒事，我這個方法誰也看不出什麼來~”老爺子神秘一笑，雪兒離開簸箕之後他就拿著簸箕和掃把走了。
小燕子本身想跟老爺子一起出去玩，但是被母親勸住︰“就在院子或者巷子里，馬路都不準去！”
小燕子哦了一聲，這時候雨水也吃的差不多了，喝了一口水之後最後兩口下肚，她對著母親鞠了一躬︰“謝謝嬸子..”
“客氣什麼，你們小孩子吃點喝點的..不算什麼，去玩吧..別去馬路上啊~”
三個小孩出了院子，在巷子里開始活泥巴，冬天冷，她們幾個根本察覺不到，玩的不亦樂乎，
胡玲一早就守在這邊，她今天沒什麼任務，可以說年前都是輕松的，過了年也不一定會忙起來。
今天沒開車，她騎著一輛26自行車，也沒有穿軍裝，而是打扮成了普通人。
這就是平常日的她。
李懷道走了，臨走前囑咐她，只要有時間就來看看燕子，還說不用什麼dna，那燕子就是他的閨女，是自己的外甥女。
其實胡玲知道李懷道說的是真的，但是這件事不敢跟自己父親說，父親的心髒有毛病..經不起這麼大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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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玲板著臉，起初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外甥女過的怎麼樣，結果呢？見到自己姐姐那公爹..
可能這小老頭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兒媳婦吧？
“天靈靈撒地靈靈，斗戰勝佛你保佑啊，讓我尋見我們家的雪兒..雪兒我喊你，你就跟著爺爺走啊...”
這老頭就這麼光天化日之下，在自己眼前走過去，一邊走一邊嘀咕，好在是他自己也可能注意到聲音有些大，慢慢的降下來音調。
強忍住把這老頭抓起來的想法，胡玲沒等多久，終于等到了自己的外甥女。
此時沒有外人，沒有李懷道，胡玲看向小燕子的時候眼神很溫柔，是她自己都沒有注意的那種。
“呔！何雨水！我喊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小燕子單手托舉著一個碩大的泥碗，對著何雨水喊道。
何雨水也不甘落後︰“呔！李燕兒，我喊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我敢！”小燕子堅定的看著她。
“我也敢！”何雨水亦是如此，兩個女娃好像突然就變了畫風，像是要打架的樣子？
雪兒在原地興奮的看著兩個姐姐，遠處胡玲不由自主的上前，這可不興打架啊！！
砰~
砰~
“斬仙飛刀！！燕子版！”
“斬仙飛刀！！雨水版！”
兩個泥碗摔在青石板上，發出碩大的聲響，這時候兩個丫頭都看向胡玲︰“阿姨！你來做主，我們誰的摔炮響？”
白擔心的胡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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