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知許緩緩地將毛筆輕輕按進筆洗缸中,那筆尖觸踫到水面的瞬間,發出輕微的“嗒”的一聲,仿佛連水都被這動作驚擾了。
他靜靜地攪拌著,動作均勻沉穩,片刻後,毛筆漸漸淡了顏色,他將毛筆撈起,掛在一旁的筆架上。
做完這一切,他向後靠在椅背上,身形放松卻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凝重。
“我並非要你按照我的意願行事,旁的人,無論是誰,我都能接受,唯獨葉懷歌,不行。”玄知許的話語落下,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這話題的轉變之快,讓時少卿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應,只能沉默地坐著,目光中透著一絲疑惑。
“你說心悅他,我便嫉妒的發瘋,嫉妒到想將你一身骨頭敲碎鎖在我身邊。”
玄知許閉了閉眼,似乎是在整理著內心的情緒,隨後緩緩睜開雙眼注視著他,聲音壓抑︰“可我不想對你做不好的事,但我實在不明白,為何會是葉懷歌。”
“你當初離開,是因為那塊令牌。那塊令牌我先前給了白丞相。但必定不是白丞相找的人,他,我信得過。”
“那令牌又怎會在想害我之人的身上?”時少卿目光始終冷冷的,滿是不信任和懷疑。
“查了一通,他府上有個小廝是浮魂域潛藏進來的人,他本想將這令牌送至浮魂域,沒想你竟將他殺了拿回了令牌。”
“這令牌若是丟了,還不知道御塵又要鬧多大的亂子。”
時少卿心里听完,已經大概知道這就是真相了︰“是嗎?”
“嗯,三域本就互相制衡互不干擾,偏生這個御塵野心大的很,總想殺了我。”
時少卿實在不想再听玄知許東拉西扯,那些無關緊要的話語在他听來如同耳邊風一般,撩撥得人心煩。
畢竟他早知道是御塵干的。
他微微皺眉,心中只想著盡快擺脫眼前這令人壓抑的氛圍。
于是,他試圖站起身來,想要徹底拉開與玄知許之間的距離。
然而,就在他動身的瞬間,他忽然察覺到自己的衣袍不知何時竟被玄知許緊緊抓在了手心。
那寢衣本就只靠著一根細長的帶子系著,在玄知許的拉扯下,瞬間顯得岌岌可危,仿佛下一秒就會從身上脫落下來,露出內里的不堪。
時少卿的臉頰瞬間涌上一抹紅暈,他連忙伸手死死抓住寢衣,眼神中閃過一絲窘迫與不悅。
他直直地盯著玄知許,目光中仿佛有無數利箭,卻硬生生地堵在喉嚨口,半句話也沒說出口,只是用這無聲的眼神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玄知許見狀,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舉動有些失態,頓時覺得臉上的溫度飆升,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連忙松開手,罕見的結巴了︰“方才只是…那個…”
時少卿卻沒有耐心听他這些解釋,冷冷打斷他的話︰“我對那些不感興趣,你身邊危險太多了,我沒理由再留下。”
他的聲音冷得像寒冬的冰渣,不帶一絲溫度,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利刃,直直地刺向玄知許的心。
那冷冰冰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里回蕩,仿若一陣寒風,毫不留情地吹進了玄知許的心里,讓他原本還殘留著的一絲心虛瞬間被更多的無奈所取代。
玄知許的臉色愈發陰沉,一而再再而三地在這件事情上讓步,已經讓他的忍耐達到了極限。
那平日里風輕雲淡的面容此刻變得十分冷峻。
他抬起眸子,目光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烈壓迫感,仿佛要將時少卿碾碎。
他的話語中透著一種不容反抗的威嚴︰“我不再將你圈在身邊,甚至現在我也同意你離開,但獨獨葉懷歌…”
“不行。”
說到這里,他的食指正正地輕點著桌面,仿佛在強調著這不可違背的命令。
這就是上位者的氣勢嗎?
玄知許依舊直直地看著時少卿,仿佛在等待著時少卿的回應。
【你跟他說話犯怵是正常的。】
「那你呢?」
雲昭聲音里似乎帶著淡淡的笑意【我是天下第一。】
「我是天下第一∼」
見時少卿許久都沒有答復,玄知許的目光愈發冷峻。
周遭的空氣仿佛也受到了這冷意的影響,氣壓瞬間降低,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玄知許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想明白了嗎?”
時少卿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是在給自己鼓足勇氣,只見他抬頭目光堅定地迎向玄知許︰“我做不到。”
玄知許站起身來,修長的身影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他朝著時少卿走了兩步,垂眸,目光緊緊鎖住時少卿,語氣中多了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可他為了涂牧歌都那麼待你了,你與他不會有好結果的。”
那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時少卿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像是想要把這份不安和猶豫一同吞咽下去。
他連忙挪開視線,不敢再看玄知許那犀利而冰冷的眼楮,聲音卻依舊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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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悅他,即便他現在心在涂牧歌那里,可我還是心悅他!他一日沒說厭惡我,我便心悅他一日,我相信他。”
玄知許怒極反笑,那笑聲中透著幾分無奈︰“就相處那麼幾日你就能說出心悅他這種話了?”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里回蕩,仿佛帶著無盡的嘲諷。
玄知許深深地呼了口氣,仿佛在努力平復著自己內心的波瀾,那眼神中雖依然帶著無奈,但卻多了幾分看透一切的滄桑。
“弟弟,我身邊很危險,但我會盡全力護著你。而他,永遠不會把心偏向你。”
“他愧對涂家,你在他的這份愧疚面前,什麼都不是。”
玄知許的聲音在寢殿里低低地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敲擊在時少卿的心髒上。
玄知許說的是實話,他也明白這一點。
可時少卿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意,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倔強和不屈。
他總覺得,他與葉懷之間的感情還有挽救的余地。
葉懷對他的關心和愛護是真實存在的,那些相處的點點滴滴,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語,都瓖嵌在他的記憶深處。
【他說的是真的。】
「我知道。可我不信,我不信葉懷心悅時少卿那麼多年,最後會毀在我手上。」
【不是毀在你手上。即便是時少卿本人,也改變不了涂牧歌在他心里的份量。】
「可他對我那麼好…」
【若那只是執念呢?】
執念。
時少卿緩緩抬起眸子,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似乎有些泛紅,像是被一層薄薄的水霧所籠罩著,隱隱透著一絲楚楚可憐的意味。
他微微啟唇,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玄知許,不要打擊我…就讓我去試試吧。不管最終的結果是好是壞,總得試試吧…”
看到他這副模樣,那紅紅的眼眶仿佛有著無形的魔力,將玄知許千言萬語都死死地卡在了喉嚨口。
那些原本準備好的言辭,此刻就像被施了定身術定住了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又是這副…示弱的模樣。
玄知許在心中暗自嘆了口氣,這種無奈的感覺又涌上心頭。
每次看到時少卿露出這樣的神情,他就像是被人擊中了要害,所有的堅持和原則在那一刻都變得無比脆弱。
真的是…要了命了。
玄知許深吸一口氣,聲音帶著一絲疲憊︰“給你兩個月,屆時不論結果好壞,都給我回來住。”
話音剛落,玄知許自己都愣了一下,心中不免涌起一陣自嘲。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以往的自己可不會這麼輕易地讓步。
可面對眼前的這個人,所有的防備和堅持似乎都在瞬間土崩瓦解。
【當前好感度︰50】
…
【我倒是覺得玄知許現在對你挺好的,可比葉懷好多了。】
時少卿將魚食灑在池中,看著池中的魚擠到一處,爭先恐後地搶食。
“作為域主,他能這般讓步已是在遷就我了,可我…總覺得,我與阿懷…應不至于如此。”
【你對他感情竟這般深了?】
時少卿長長嘆了口氣,那嘆息聲仿佛帶著無盡的落寞,在寂靜的空間里回蕩。
他將手中的魚食碗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動作遲緩,仿佛那小小的魚食碗承載著他此刻所有的憂愁。
轉過身的時少卿,手撐在圓桌的邊緣,身體緩緩地靠在桌邊。
他的背微微彎曲著,像是被沉重的負擔壓彎了脊梁骨,那彎曲的弧度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落寞。
“我也覺得這一切都發生得有些太快了。”
時少卿垂眸,目光落在腰間的玉墜上,聲音沙啞︰“我能看清他對我的態度越來越不好,我也知道,玄知許一直在對我讓步。”
說到此處,時少卿稍稍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整理自己凌亂的思緒。
片刻後,他又緩緩接道︰“可我…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
“我總覺得,如果我不去理會他與涂牧歌之間的事,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是不是就能回到從前。”
時少卿抬起頭,望向遠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與憧憬︰“回到浮魂域長老院的時候。回到我們關系還沒有變得如此復雜的時候。”
“我從出生到現在,除了婆婆,沒人對我這麼好過。”
時少卿搖了搖頭,仿佛在否定這漫長歲月里的種種。
“我不知道這麼一味地堅持下去,最終的結果究竟會是什麼,可我…總想試一試。”
【這個…我幫不了你。】
“在做什麼呢?”
玄知許的聲音突然傳來。。
只見他將時少卿放在桌邊的手輕輕拿過來,順勢拉著他坐到了身邊的凳子上。
時少卿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心髒像是被什麼撞擊了一下,“咚咚咚”地劇烈跳動起來。
那跳動的聲響仿佛在他自己的耳朵里都放大了數倍。
好險。
還好方才自己沒有提到阿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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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知許的目光緊緊地鎖住時少卿,眼中隱隱透著一絲心疼。
他緊緊握著時少卿的手,仿佛要通過這種方式將自己的關切傳遞給他。
過了許久,玄知許長長地吸了口氣,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有千言萬語就要脫口而出。
然而,最終他只是輕輕拍了拍時少卿的手背,那手背上傳來的力度很輕,卻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溫柔。
安靜的氛圍彌漫在整個房間,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止了流逝。
“他們找你都要找瘋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玄知許打破了沉默,目光中多了一絲探究。
時少卿的目光虛虛地落在一旁,像是透過那虛無的空氣,看到了另一幅讓他糾結的畫面。他沉默著,一直沒有回應,仿佛心底壓著一座沉重的大山,讓他喘不過氣來。
“哥哥私心,想叫你再陪我幾日…”玄知許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一個人,真的很無趣。”
時少卿抬起眸子,唇角抿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卻未達眼底,帶著幾分苦澀與無奈︰“嗯。”
他何嘗不想將自己從這段如同亂麻般的感情中徹底抽離出來呢?
他心里很清楚,與葉懷這樣繼續拖下去,終究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可是,感情這東西,又豈是他能夠輕易控制的?
他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情感。當真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你對蕭和就沒有這麼糾結。】
「他是徒弟,不可能。」
【我看你們那里的畫本子不是挺多師徒悖倫的嗎?】
「你也知道是畫本子啊,那與現實終究不一樣,師徒戀與亂倫有何不同?」
【可我瞧著,你也挺縱容他的。】阿昭似乎只是隨口一問,可時少卿總能听出一股子醋意。
「嗯,心悅誰是他的權利,但是否同意始終在我,他也未曾跨過那道線,所以,我也能當做不知情。」
【若是待久一點呢?你當真不會被蕭和打動?】
「不知道,若是有,我也只會埋在心底,不會越界的。」
【花心。】
阿昭留下兩個字便沒了聲音,任時少卿怎麼在心里叫他也不出來了。
…
直到第二日。
雲昭手托著下巴坐在桌前,目光柔和地看著坐在榻上看書的人,陽光透過窗紗灑在他身上,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圈柔和的聖光。
時少卿坐在榻上,手中拿著書,黑發絲絲縷縷地垂在胸前,遠遠望著,謙和溫潤,渾身帶著一股清雅矜貴的氣質。
這一章節他已經看了很多次了,可每每看到這些晦澀難懂的字,時少卿便覺得腦袋疼。
每看一遍,都記不得這些字怎麼讀。
時少卿抬起眸子,目光不經意間便撞進了雲昭那專注的視線里。
雲昭回過神來,那深邃的眼眸中流轉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思緒。
他咳嗽了一聲,仿佛是在平復著什麼,隨後便十分淡定地挑起話題︰“既然已經選擇先留在這里,那接下來,是不是應該去走一下手頭的任務了?”
時少卿微微點頭,目光平靜而專注︰“嗯。”
雲昭稍作停頓,目光掃過眼前的一片靜謐,然後緩緩說道︰“去找玄知許吧。”
時少卿再次應道︰“好。”
天祿殿。
宮人進去通傳後,又走出來將時少卿往里面引。
“小公子,請。”
「找他做什麼?」
【走一步看一步,後面劇情…我就…不給你說了。】
「不說我怎麼過啊?」
【時少卿,你別怪我。】
「怪你?」
“來,坐我旁邊來。”玄知許示意侍衛搬來椅子,朝時少卿開口道。
時少卿回過神,抬眸便見玄知許坐在書桌前,眸子里帶著笑意。
走上前坐在椅子上,自覺地拿過硯台磨墨。
“正想去找你呢,過幾日就是春分了,屆時宮中宮宴會宴請不少朝臣,葉懷歌他找你那麼久,今年宮宴可能會來,到時可能會與他踫面。”
宮宴?
“看看吧,若他來我便不去。”
“好。”
玄知許將毛筆擱下,拿起折子看了許久。
看到他一臉凝重,時少卿咽了口唾沫。
「是遇到事了?」
【問問?】
“怎麼了?”
玄知許面色凝重,緩緩地將手中的折子遞向時少卿,目光中帶著一絲期許︰“你看。”
時少卿的手在觸踫到折子的瞬間,仿佛觸電一般微微一縮。
他接過折子的手指明顯有些僵硬,動作不自覺地放輕放緩。
他的額頭上忍不住沁出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他卻渾然不覺。
「不會被發現自己不認識字吧…」
【發現了也沒關系,時少卿也只在幼時讀過書,你便說自己忘記了就好。】
接過折子,上面赫然寫著熟悉的字︰君上近來可好?
時少卿被口水嗆到,咳了幾聲︰“又是這個?”
玄知許往後仰,背靠在椅背上︰“近來他這字倒是寫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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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只是問這個?”時少卿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是學院的院長,葉岐安,是丹法器三修的人才。”
「還能同時會三個?」
【嗯。】
“學院?院長…也在朝堂為官?”
“學院建在玄天域的,自然需要好好相處,畢竟學院需要玄天域,玄天域也需要學院。”玄知許將筆遞給時少卿︰“拿著。”
時少卿看著遞到手邊的毛筆,心下大喊不妙,但還是順從的接過。
“就回…甚好,許久未見也甚是想念,兩日後宮宴,務必前來。”
“我寫?”
“嗯。”玄知許挑眉,示意他開始。
時少卿垂著眸子,筆尖輕輕按在折子上。
輕輕移動,手抖得不像話。
“手抖什麼?緊張?”
時少卿臉紅了些,聲音細若蚊吟︰“有些…”
哪里是手抖,自己才練毛筆多久?
玄知許輕笑了兩聲︰“放心寫就是了。”
甚好,許久未見也甚是想念,兩日後宮宴務必前來。
見時少卿停筆後,一臉凝重地盯著折子,玄知許不禁失笑︰“這是怎麼了?整的跟上戰場似的。”
將折子拿了過來,入目第一眼卻又笑了一聲。
听著這聲笑,時少卿卻覺得又羞又臊。
玄知許拿起筆,將字改了不少。
甚好,許久未見也甚是想念,兩日後宮宴,務必前來。
甚好,許久未見也甚是想念,兩日後宮宴,務必前來。
“正說你怎麼這幅樣子,原來是寫不來字。”
【現在寫的是你所謂的繁體字,你們那個地方寫的字在這邊不通用。】
“你這每個字倒是能看出寫的是什麼,但有些地方還是有些小問題,像這個務,你便少寫了一半,以前可曾念過什麼書?”
時少卿抿了抿唇,將書從儲物鐲中拿了出來︰“嗯…看過這本。”
玄知許接過書,看到書名後臉卻是驀地紅了。
第一次見玄知許臉紅的這麼徹底,時少卿心底疑惑更甚。
【你膽子真大。】
玄知許輕咳一聲,伸出手在桌子上翻找了一會兒,將一本書抽了出來︰“以後看這個。”
時少卿拿著書,看著書名《玄天域史論》。
「與我看的區別不大,都是講的歷史。」
【區別很大。】
玄知許翻開書,前幾頁明顯因為翻閱次數過多有些許松動,後面看著倒像還未翻過的。
翻到了後面,果不其然看到了那胡說八道的幾頁。
玄知許臉紅地仿佛要滴血︰“司延不是什麼千金聖手,他不會醫術,也不是丹修。…我也不會吃人,更遑論一日吃兩人。”
“日後不要看這本《三域遺事》,都是他們胡編亂造的。”玄知許將書放在桌上,手中白光閃過,書便沒了影子。
他在說什麼?
自己看的難道就不是歷史了?
【你沒看出來內容有問題?你們那邊應該將這稱為…禁書?】
禁書?!
自己連字都沒看明白,怎麼可能看得懂內容啊?!
「里面講的什麼」
【什麼都有,後面還有三個域主寢殿大戰十日、學院院長與玄知許的桃色故事、還有…】
「好了!不用說了!」
反應過來,時少卿臉瞬間緋紅,說話都結結巴巴的︰“我…不是…我沒看到那後面去,前面的字我還沒認識,只一直在看前面…”
玄知許抬手揉了揉時少卿的發絲,不禁笑出聲︰“嗯,哥哥知道了,哥哥相信你。”
他沒信!!
“我真的還沒有看到那後面去,若我早知…”
時少卿的解釋被玄知許打斷。
“你若想看,哥哥可以給你寫,寫我倆的。”
時少卿焦急了幾分,頓時覺得臉燒的慌︰“不是…不用。”
“不識字的話…哥哥也能畫,弟弟的小像我能畫的很像。”
“不用,我真沒看到那後面…”時少卿還在辯解。
“弟弟喜歡看這種的話,只怕普通的畫也看不下去,只是哥哥還沒見過弟弟不穿衣服的樣子,畫著恐怕有些難。”
「他!!他在調戲我!!!!」
【你終于發現了。】
“我沒有!我…我沒看那些…”
時少卿臊地拉開椅子,驀地站起身,連忙往外跑。
跑到門口,還能听到玄知許喉間溢出的低低的笑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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