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就灌了好幾口河水。
正垂釣的閻埠貴猛然听見求救聲。
他循聲張望,頓時變了臉色。
\"東旭?\"
\"這小子咋跑這兒落水了?\"
閻埠貴扔下釣竿沖到岸邊,見賈東旭在水中掙扎,急得直搓手。
他同樣不會游泳!
\"三...三大爺,快拉我上去!\"
賈東旭慌亂中連喝數口水,身子愈發下沉。
\"別亂動!\"
閻埠貴靈光乍現,奔回釣位抄起魚竿,將釣線甩向落水者。
\"抓緊!\"
賈東旭死死攥住釣竿。
閻埠貴使出 的勁兒才把他拖上岸。
賈東旭癱在岸邊像條死魚,衣裳全濕透了。
還沒等閻埠貴開口,他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閻埠貴慌忙探他鼻息。
幸好還有氣兒。
......
\"賈張氏!你兒子掉河里了!\"
安頓好賈東旭後,閻埠貴急匆匆來報信。
正納鞋底的賈張氏跌跌撞撞沖出來。
\"閻老西你說啥?\"
\"東旭在衛生所躺著呢,你快去南鑼巷!\"
賈張氏只覺得天旋地轉。
\"我的兒啊!\"
她原盼著鮮魚湯,沒成想等來這種禍事。
\"哪個衛生所?\"
\"南鑼巷!\"
賈張氏摔了鞋底就往外奔。
\"等等!我魚竿都拽壞了,得賠五千塊。\"
閻埠貴拽住她袖子。
賈張氏甩開他的手︰\"呸!等我兒醒了再說!\"
話音未落人已跑沒影兒。
閻埠貴杵在原地嘟囔︰\"好個賈張氏,救人反倒折根魚竿...\"
......
衛生所里,賈張氏揪住白大褂︰\"我兒東旭呢?\"
護士指著病房︰\"正輸液呢。\"
病床上的賈東旭面如白蠟,連指甲都泛著青灰。
\"病人送來得早,現在只是昏迷。但...\"護士猶豫了一下,\"他身子虛,又踫上天氣突變,可能會留下後遺癥。\"
\"後遺癥?!\"賈張氏突然拔高的聲音嚇得隔壁病床直哆嗦,\"東旭啊!我可憐的孩子!老賈你在天上看看,咱家獨苗要落下毛病了啊!\"
護士等她哭喊聲停了才開口︰\"大娘,醫療費要一萬塊,麻煩去窗口辦一下。\"
\"一萬?!\"賈張氏像被針扎了似的,哭嚎的臉頓時猙獰起來,\"你們這是明搶啊!\"
......
賈張氏原想著晚上能喝上鮮魚湯,哪想到魚沒撈著,反倒搭進去兒子一萬塊錢不說,還要留下病根!
\"收費明細都在窗口貼著,\"護士悄悄往後挪了半步,\"有疑問可以去查。\"
賈張氏眼珠滴溜溜轉,到底沒敢在醫院鬧事。繳費時,她抖得像篩糠——那可是全家三天的伙食費!
回到病房,賈張氏瞪著昏睡的兒子,越想越氣。好端端的抓什麼魚?一定是閻埠貴給指錯了路!還有傻柱,要不是他顯擺那幾條魚...
這筆賬非得討回來!
......
正午時分,四合院門口響起車 轆聲。賈張氏花一千塊雇的馬車剛停穩,她就揪著車夫衣領吵得面紅耳赤。
\"你這價錢太坑人了!\"賈張氏死死拽著車夫不放。
閻埠貴聞聲出來勸架,賈張氏這才罵咧咧松手。可那雙三角眼里,分明閃著算計的光。
\"賈嬸子,東旭怎麼樣了?沒什麼大事吧?\"
閻埠貴開口詢問,心里還惦著要魚竿錢。
不料賈張氏劈頭就罵︰\"閻埠貴,你還好意思要錢?要不是你,我家東旭能掉水里?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她指著閻埠貴,唾沫星子亂飛。
這架勢把閻埠貴唬得一愣。
\"嘿,賈嬸子,你這話可不講理了,東旭自己不小心,怎麼還賴上我了?\"
閻埠貴回過神來,哪肯吃這個虧。
自己好心救人,魚竿錢沒要回來,倒被倒打一耙?
\"不怪你怪誰?你要不擱這兒釣魚,東旭能出事?光醫藥費就一萬塊,還有車錢,這錢該你出!\"
賈張氏的話讓閻埠貴太陽穴直跳。
他扶了扶眼鏡。
\"賈嬸子,論算計誰比得過你。我救了你兒子,搭進去魚竿,現在倒成我的錯了?告訴你,門兒都沒有!錢我一分不給,魚竿錢你還得賠!\"
閻埠貴雖是讀書人,但在錢的事上從不含糊。
何況賈張氏實在過分。
真要鬧起來,他可佔著理!
賈張氏見他強硬,心里發虛。
但醫藥費和兒子受罪總得找人擔著。
她眼珠一轉,突然想到傻柱。
\"柱子呢!我找柱子!這事兒他也跑不了!\"
要不是傻柱顯擺那些魚,她也不會讓東旭去踫運氣。
閻埠貴不好對付,年輕人總好拿捏些。
正值中午,何雨柱在鴻賓樓上班。
賈張氏撲了個空,猛地想起何雨水常在閻埠貴家吃午飯。
她扯著嗓子就喊︰\"何雨水,你哥在哪兒?讓他趕緊回來!今天不賠錢,我跟你們沒完!\"
找不著何雨柱,她竟把火撒到小姑娘頭上。
何雨水正和閆家的幾個孩子一塊兒學習,突然被賈張氏的吼聲驚得呆住了。
“哥哥,賈大娘要找我哥哥……”
她小臉煞白,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賈張氏的凶狠語氣讓她害怕極了。
閆解成听見動靜,趕緊安撫她︰“雨水,別慌,你就在這兒待著,我去找柱哥!”
他記著何雨柱的囑托,再加上平時得了不少好處,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哎,賈張氏,您這麼大歲數,怎麼還為難一個五歲的孩子?”
閻埠貴實在看不過眼。
“閆老三,少在這兒假好心!你不賠錢,我就找別人賠!要不是何雨柱上回釣那麼多魚,我能讓東旭去?今天要麼你賠,要麼他賠,否則這事兒沒完!”
“你……你這是胡攪蠻纏!”
閻埠貴雖然愛算計,可到底還要點臉面,哪像賈張氏這樣撒潑耍賴沒個底線?
正說著,閆解成急匆匆從屋里跑出來。
“爹,我去找柱哥。”
話音剛落,人已經朝著鴻賓樓的方向飛奔而去。
閻埠貴沒攔著。
他心里清楚,賈張氏這麼鬧騰,除非何雨柱親自回來,否則這院子非得被她鬧翻天不可。
鴻賓樓後廚正值午市最忙的時候,灶台間油煙滾滾。
何雨柱如今在酒樓的名氣越來越響,不少客人都是沖著他的手藝專程來吃飯。
他正翻著炒鍋,楊老板掀開門簾進來。
“柱子,出來一下。”
“楊老板,什麼事?……解成?”
何雨柱剛走到院子就看見了閆解成,心里頓時一沉。
難道是院里出事了?
閆解成跑得氣喘吁吁,彎著腰直喘︰“柱哥,快回去看看吧!賈張氏鬧得不像話,非要你出面,雨水都被她嚇哭了!”
賈張氏?
何雨柱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這老潑婦又在作什麼妖?連個小姑娘都不放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