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官！”
警署警長也打開了另一台設備，但里面一片寂靜，“長官，通常值班時沒有案件就不會有動靜。”
警署警長接著說︰“這些設備是新裝的，不知道有沒有用？”
指揮車上的這套設備是行政部門提出的建議，正是這個原因，劉杰輝得以升任總督察。
它屬于第二代通訊設備的一部分，按現在技術水平來看並不算先進，但劉杰輝卻借此晉升。
看來行政部門對此事非常重視，這很不尋常，因為劉杰輝並無顯赫背景。
林家棟猜測，他可能是內地來的，而行政部和行動部職責不同，行政部對政治更為敏感，這樣的情況並非不可能發生。
若屬實，林家棟必須格外謹慎，因為在“寒戰”
期間，劉杰輝獲得了保安局長的支持，而保安局是警隊的上級機構！
林家棟雖然沒看過《寒戰3》，但這沒什麼影響，只要他成為警隊一把手，所有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林家棟雙手抱胸坐在那里，閉上眼楮，車里一片寂靜。
晚上八點左右，突然間傳來通訊聲，警長張佩儀呼叫警長7366李永森。
林家棟睜開眼楮說︰“過去看看。”
“啊？”
警署警長一愣，隨即回答道︰“是。”
轉身讓司機開車，指揮車慢慢啟動，朝著目的地駛去。
西九龍反黑組二組的肥沙受傷了，被張佩儀小組發現，但肥沙拒絕了救護車，堅持要見李永森。
指揮車緩緩停了下來，林家棟推門下車，除了司機留下外，
由一名警署警長、一名警長和一名傳令員組成的小隊，再加上林家棟作為指揮官，構成了指揮車的所有成員。
上次行動時指揮車交給了趙旭坤負責，而這次則由林家棟負責。
這里是某棟大廈的後巷，林家棟第一個走進去，便看見了女警長張佩儀及其手下共四名機動部隊警員。
“長官？”
張佩儀見到林家棟帶人到來，微微驚訝了一下，然後迅速敬禮。
其他人也跟著做了同樣的動作，而肥沙則顯得非常緊張，連手里的香煙都掉落了，“長官！”
“受傷的情況如何？”
林家棟走近仔細觀察肥沙的樣子後問道。
“呃……”
本來他說是摔傷的，但看到警司就在眼前，頓時害怕起來，說話變得吞吞吐吐。
“噠噠噠……”
這時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李永森帶著人趕到，他們在跑進後巷時首先注意到指揮車上的人員，接著看到了林家棟。
“長官！”
李永森急忙帶領隊伍過來敬禮。
“你們稍等一下。”
林家棟示意李永森在一旁等候，接著又轉向肥沙詢問，“為什麼一定要找7366？”
肥沙顯得手足無措，頭部傷口流著血，還混雜著汗水。
林家棟的目光一直鎖定在他身上，可肥沙不敢直視林家棟的眼楮，林家棟則靜靜地站在他面前。
“你的槍呢？”
林家棟再次發問，肥沙下意識地摸了摸腰右側，發現空無一物。
“我感覺快要暈倒了。”
肥沙感到眩暈。
林家棟終于開口說話︰"說說吧！"
肥沙顫抖著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是和聯勝叔父的兒子，馬尾的小弟劃了我的車，他們把我引到這里來的。
"
"不過我識破了他們的計謀，繞到他們身後準備教訓他們。
"肥沙繼續說道，"但路面太滑，我摔倒了，暈了過去。
"
"他們發現後打了我一頓，估計槍也被他們拿走了。
"林家棟接著問︰"為什麼找李永森？"
肥沙答道︰"我不想叫救護車，想自己解決。
"林家棟轉向李永森，問道︰"警長7366，你會幫他的嗎？"李永森心中嘆息，雖然事情敗露，但他堅持原則，回答道︰"會。
"
林家棟繼續追問︰"現在他丟了槍，你怎麼看？"
李永森看了眼肥沙，肥沙一臉懇求︰"我會給他一個晚上的時間。
"
"蠢貨！"林家棟開口批評，"這本不是大事，被古惑仔伏擊也不是你的錯，但隱瞞失槍問題就大錯特錯了。
"
"如果今晚這支槍出了事，你們都得擔責，難道沒想到嗎？"
"要是上報了，今晚出的事大家都不用負責，甚至所有值班警員都會幫忙搜尋。
"
"你的傷也能公費治療。
"
肥沙一臉愁容︰"長官，我的頭兒下個月要推薦我升職的。
"
"呵~"林家棟冷笑一聲，"就因為被古惑仔伏擊丟了槍就不給你升職了嗎？"
"這種邏輯站不住腳，否則以後誰還願意出任務？"
"你什麼級別？就敢揣測上司的想法？"肥沙沮喪地說︰"長官，您看著辦吧！"
"蠢貨！"林家棟低頭看看地面，"你們在地上找找。
"他又指了指地面，"古惑仔敢拿警槍我是不信的，到時候不用我們動手，他們自己社團就會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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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肥沙一听這話，沒等別人行動，就直接跪在地上摸索起來。
很快，他找到了自己的槍，只是這槍被塑料袋包裹著。
“終于找到啦？”
肥沙忍不住笑出聲。
林家棟沒有理睬肥沙，而是直視李永森說︰“我知道你們這些警察在一線工作多年，處理事情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但身為警察，有些事能做，有些事卻絕對不行。”
“記住這次的教訓，我希望你們以後行事更加謹慎，別總想著揣測上級的心思。”
“把情況匯報一下，今晚的重點是抓捕白天的劫匪，他們搶的是現金。
廣東道靠近海邊有個小型碼頭，這是巡邏的關鍵區域。”
“別因其他事分散注意力，已經有兄弟犧牲了，我不想再看到第二個。”
“是，長官！”
兩組隊員立刻回答。
林家棟離開後，張佩儀呼叫了救護車。
等待期間，她走到李永森身旁，“咱們這位林sir看起來挺可靠啊！”
“別太樂觀，關鍵時候可不一定靠譜。”
李永森對林家棟的話並不買賬，長期在一線讓他有了自己的判斷力。
但也因為久經一線，他的視野難免受限，做警察還是要守規矩的。
林家棟回到指揮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停下，熄滅車燈，打開廣播听新聞。
他還讓司機調台听些節目，以免漫長的夜晚太過無聊。
他掏出香煙遞給抽煙的同事，並讓他們開窗通風，自己則先點燃一支，給大家做個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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