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見李家耀言辭堅定，立刻入內稟報。
麥斯理听聞後眉頭微皺︰“港島何時欠李家耀款項？”
目光掃向身旁的秘書。
秘書同樣一臉茫然。
他剛隨麥斯理調來，對港島情況並不熟悉。
僅知港島財政狀況雖較數年前稍顯吃力，但總算有所好轉。
畢竟根基尚存。
搖頭說道︰“總督閣下，此事我也未明，不如召財政司司長前來。”
麥斯理認可此提議︰“安排一下，讓財政司司長盡快前來說明。”
“另外，先安排李家耀休息。”
盡管極不情願，但若確實欠債于李家耀，也不能真的將人拒之門外。
不久，財政司司長抵達。
“總督閣下。”
財政司司長頗為尷尬。
上次給麥斯理施壓時，他亦是參與者之一。
但初衷是為了自身利益。
麥斯理並未過多糾結，直接發問︰“我們港島是否欠李家耀款項？具體數額是多少？”
財政司司長未加思索答道︰“確實如此，前任總督曾借貸二十億美金，以中環某區域土地作為抵押，現已到期。”
麥斯理極為不滿，當眾斥責︰“前任總督借了這麼多錢，我竟毫不知情，他為何借款，難道要我們代為償還？”
他愈發生氣，甚至提議向李家耀再借。
秘書低頭沉默。
財政司司長面露難色道︰“此前財政危機，港島資金被調往國內，用于緩解國內壓力，故而不得不借貸。”
麥斯理聞言閉口不言。
他對國內經濟狀況有所了解，之前確實面臨嚴重資金短缺，如此看來，此事與前任總督關系不大。
若自己無錢可用，想必也會借貸。
“這筆款項何時歸還？若無法償還，如何抵押？”
麥斯理著重關注抵押問題。
財政司司長指向桌上地圖，在其上劃出範圍。
麥斯理臉色驟變︰“這一圈的土地價值絕非二十億美金可估。”
秘書亦靠近查看。
他在麥斯理手下多年，深知此片土地的高昂價值，任一房地產商均可從中獲利頗豐。
麥斯理仰頭質問財政司司長︰“為何劃出這麼大一片土地？”
財政司司長一臉苦澀︰“總督閣下，近期金融危機及假英鎊事件令我們極度缺錢，其他商人索價更高，最終只能求助于李家耀。”
事已至此，只能想辦法還清債務。
“財政司目前還有多少資金？是否足夠應對？”
麥斯理再次詢問。
財政司司長一時語塞，無奈回應︰“財政司已無余款，無力償還這筆巨債。”
麥斯理勃然大怒，起身道︰“怎麼會沒錢？為何會如此？莫非已被你們揮霍一空？”
財政司司長頓時也動了怒。
所謂錢，本無需贅述。
他雖有些許虧空，但也不敢太過分。
然而，財政司司長急忙解釋︰"總督閣下，前任總督被捕，您到任前，國內又調走了九十多億港幣，下半年的稅收幾乎被抽空，僅能維持基本運轉。”
李家耀的動作實在強硬，印制數十億英鎊，加之金融危機影響，使約翰國損失嚴重，至今未解困境，更別提恢復。
只能從殖民地抽取資源。
麥斯理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真心想推動發展，可國內問題頻出，不斷阻礙。
而他自己也束手無策。
港島本為助力國內發展。
護衛提醒︰"總督閣下，李長官讓您盡快還款，否則可能 。”
這話讓麥斯理臉色更差。
作為總督，卻被威脅 ，實在過分，這是對他的權威的挑釁。
麥斯理冷著臉說︰"帶我去見李家耀，同時考慮如何還款。”
財政司司長欲哭無淚，這筆錢根本無處可尋。
不久，麥斯理到達會客廳，微笑迎接︰"李長官，久違了，歡迎來總督府。”
李家耀毫不客氣︰"總督閣下，不用客套，欠的錢必須還，今日不還，明日便訴諸法律。”
兩人已撕破臉，何須再假意禮貌，錢才是關鍵。
麥斯理表面微笑，內心咒罵，明白李家耀的意圖，無奈之下只能妥協。
麥斯理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李長官，能否寬限幾日？只要渡過眼下難關，我定會立刻還錢。”
李家耀哈哈大笑︰"總督閣下，您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咱們的關系稱不上朋友，若我因您開口就相助，豈不顯得我太沒面子？"
他絕不會幫麥斯理。
此話讓麥斯理啞口無言，不知如何辯解。
李家耀的話確實有理。
麥斯理本打算調查李家耀，兩人本就是對立關系，更談不上友誼，甚至是仇人。
李家耀怎可能助他？
事到如今，求情無用，麥斯理只能想辦法籌錢。
即便借他人之手，也必須還清李家耀，否則損失太大。
如此廣袤的土地怎能便宜了李家耀？
寧可讓同胞獲利，也不願便宜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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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斯理臉色驟變︰"李長官，請回吧，此事我定銘記于心。”
李家耀從麥斯理的表情看出他的心思——定是想向他人借貸，再償還自己。
單是中環這片地，就價值非凡，遠超二十億美金。
看來得有所行動了。
不論誰敢借錢給麥斯理，都得被他控制。
這片土地勢在必得，無人能阻。
"總督閣下，我先行告退，記得備好資金。
這樣吧，念在相識一場，給您一周準備時間。”
別誤解，李家耀絕非善類。
給麥斯理一周，是為了這段時間內找出借錢的人，將其制伏。
或者設法牽制所有富豪，使麥斯理無處借錢。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過麥斯理。
麥斯理目送李家耀離去，心中憤懣不已，卻無力反抗。
無奈之下，他返回辦公室，發現財政司司長仍在等候。
麥斯理靜候指示。
麥斯理坐下，問︰“能否向他人借貸以解燃眉之急？無論如何，不能讓李家耀佔便宜。”
財政司司長立即回應︰“當然可行，港島富商眾多，此地價值非凡，定有人願購。”
“很好，籌備一場晚宴，邀請港島及國際商人。”
“遵命，總督閣下。”
當晚，李家耀得知消息。
麥斯理計劃邀集富商。
他有些焦慮，這麼多富商，難道全都要帶走不成？二
他擔心麥斯理會因打壓他而分割出售土地。
寧死也不售予他。
必須想出對策。
如何應對，著實令人困擾。
“暫且不必急躁，再觀察一陣。”
李家耀反復權衡後，決定稍作等待。
這幾日需找出妥善之法。
思索之際，李家耀駕車至附近酒吧，欲放松身心。
生活不應過于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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