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懸崖餐廳與午休
茂宜島的黑沙灘在正午陽光下泛著暗金屬般的光澤。唐•本杰明踩著玄武岩碎屑往前走，每一步都陷進細密的沙粒里，腳心能感受到火山岩特有的溫熱。比爾在他身旁喋喋不休，手里揮舞著剛買的夏威夷小吉他，琴身上畫著彩色的沖浪板圖案。
“你看那片礁石！”比爾突然停下腳步，指著近海處的黑色岩柱群，海浪撞擊在岩面上，激起的白色浪花像碎玉般飛濺，“地質學家說這些是五百年前哈雷阿卡拉火山噴發的遺跡，岩漿流進海水里瞬間冷卻，才凝成這種帶氣孔的柱狀節理——摸起來像海綿吧？”
唐•本杰明彎腰觸踫礁石，表面果然布滿蜂窩狀的孔洞，被海水沖刷得異常光滑，指尖能感受到岩縫里殘留的海水涼意。艾斯舉著手機拍攝遠處的綠山，鏡頭里的哈雷阿卡拉火山頂覆蓋著薄薄的雲層，像給黛綠色的山體戴了頂白帽。
“那邊的徒步道據說能看到火山口湖。”艾斯放大照片，能看到山腰間蜿蜒的小徑，“向導說清晨走最好，陽光斜照時，湖面會變成翡翠色，周圍的火山灰像撒了層銀粉。”
沿著沙灘往南走，植被漸漸從低矮的灌木叢變成茂密的熱帶叢林。露兜樹的氣生根像章魚的觸手垂在地面，樹干上掛著土著人編的貝殼風鈴，風吹過時發出清脆的響聲。幾株火焰樹正開得如火如荼，深紅色的花朵綴滿枝頭，像燃燒的火把，吸引著成群的蜂鳥，翅膀扇動的頻率快得成了模糊的虛影。
“看那些寄居蟹！”比爾蹲下身，指著沙灘上移動的小生物，它們背著彩色的海螺殼，在黑沙上留下細碎的腳印，“茂宜島的寄居蟹特別有意思，會集體換殼，有游客拍到上千只螃蟹排隊過馬路，上了《國家地理》呢。”
唐•本杰明的目光被淺灘處的珊瑚礁吸引。退潮後的海水清澈見底，鹿角珊瑚、腦珊瑚在陽光下呈現出粉色、紫色、明黃色，一群藍唇魚穿梭其間，吻部尖尖的像小鑷子，正在啄食珊瑚上的藻類。幾個戴浮潛面罩的孩子趴在礁石上，手指輕輕點向一只海星，那只紫色的海星突然收縮腕足，像朵驟然閉合的花。
“該往回走了，”艾斯看了眼腕表，金屬表鏈反射的陽光有些晃眼，“rrian’s kaa的午餐訂在十二點半，主廚說今日特供的熔岩蝦只到下午兩點。”
返程時經過一片土著市集，竹編攤位上擺著用火山岩雕刻的小雕像，貝殼串成的項鏈在陽光下閃爍，攤主們穿著印花沙龍裙，用夾雜著夏威夷語的英語吆喝著。比爾買了串用黑珍珠和火山玻璃珠串成的手鏈，硬塞給唐•本杰明“給米歇爾帶的禮物，這珠子只有茂宜島才有。”
回到拍攝地時，艾麗•羅絲正被化妝師用定妝粉輕輕拍打臉頰。她換了件麻質的白色罩衫，下擺隨意地系在腰間，露出亮片比基尼的肩帶，黑色的沙灘鞋上沾著細碎的黑沙，像綴了層黑曜石。
“正好趕上！”她看到唐•本杰明，眼楮亮了亮，對助理揮揮手，“把我的包拿來，我們去餐廳。”
rrian’s kaa藏在懸崖邊緣的熱帶雨林里，入口處的木質招牌爬滿了三角梅，紫紅色的花瓣垂落下來，掃過唐•本杰明的肩頭。穿白襯衫的服務生引著眾人穿過種滿香草的庭院——羅勒、迷迭香、香茅長得郁郁蔥蔥，葉片上還掛著正午的露珠，空氣里彌漫著清甜的草木香。
懸崖露台的餐桌是用整根檀香木打造的，十二人座的長桌鋪著亞麻桌布，中央擺著用天堂鳥、蠍尾蕉插成的花藝，橙紅色的花瓣像跳躍的火焰。海風穿過露台上的吊扇，帶著海水的咸味，吹動了艾麗•羅絲耳邊的碎發。
“先看看菜單，”比爾把皮質菜單分發下去，指腹敲著紙面，“這家的前菜有八種，主廚建議每種都嘗嘗，反正夠十個人分。”
服務生推著餐車過來時，托盤上的餐具叮當作響
冷盤先上了四種“火山岩漬金槍魚”用冰鎮的火山岩鎮著，魚肉切成薄片，邊緣泛著漂亮的胭脂紅，配著用青檸汁、芥末、醬油調成的醬汁，旁邊擺著紫甦葉和腌姜；“牛油果蟹肉塔”疊成三層，底層是牛油果泥，中間夾著阿拉斯加雪蟹肉，頂層鋪著飛魚籽，用薄荷葉裝飾，像座迷你金字塔；“香茅燻蝦”串在香茅睫上，蝦肉帶著淡淡的煙燻味，配著芒果沙沙醬，酸甜中透著草本清香；“烤章魚沙拉”用的是當地小章魚，烤得外焦里嫩，和芝麻菜、櫻桃番茄、黑橄欖拌在一起，淋著橄欖油和檸檬汁，章魚的q彈混著蔬菜的爽脆，層次格外豐富。
湯品端上來時冒著熱氣“龍蝦椰奶濃湯”盛在椰殼碗里，湯底是用龍蝦殼熬了整夜的高湯，加入椰漿和香茅碎，表面浮著片烤得酥脆的龍蝦螯，用香蘭葉點綴；“番茄冷湯”則帶著夏日的清爽，用熟透的火山番茄打成泥，混著黃瓜、洋蔥、羅勒，冰得恰到好處，碗邊放著一小撮炸面包丁，舀一勺能嘗到番茄的酸甜和面包丁的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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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前菜的種類更多“熔岩蝦串”用的是茂宜島特產的小海蝦，外殼烤得酥脆，蝦肉卻鮮嫩多汁，裹著用菠蘿汁、蜂蜜、辣椒粉調成的醬汁，串在檀香木簽上，木香味混著蝦的鮮甜；“烤扇貝配紫米餅”中，扇貝的裙邊烤得微焦，貝肉嫩得能透光，墊在炸得金黃的紫米餅上，淋著用白葡萄酒熬的黃油醬；“香煎鵝肝配菠蘿”把肥美的鵝肝煎得外焦里嫩，旁邊擺著用焦糖煎過的菠蘿片，甜酸的水果剛好中和了鵝肝的油膩，盤底抹著層藍莓醬，像片小小的星空。
主菜上桌時，長桌幾乎被擺滿除了招牌的龍蝦卷——松軟的面包里塞滿了龍蝦肉，混著蛋黃醬、芹菜碎、香蔥，表面烤得金黃，咬下去能嘗到龍蝦的鮮甜和面包的焦香；還有“慢烤牛肋排”，牛肉在低溫下烤了八小時，用刀輕輕一踫就脫骨，肉汁里混著夏威夷果碎，旁邊配著烤山藥泥和蘆筍；“香煎海鱸魚”的魚皮煎得酥脆如薯片，魚肉卻嫩得能透光，搭配著用芒果、紅椒、洋蔥做的莎莎醬，盤邊放著兩根烤玉米，玉米粒被烤得微微焦黑，帶著炭火的香氣；素食者的選擇除了“烤夏威夷果豆腐碗”，還有“菌菇蔬菜塔”，用煎得金黃的杏鮑菇、茄子、西葫蘆層層疊起，中間夾著菠菜泥，淋著用杏仁打成的奶油醬，撒上南瓜籽，每一口都能嘗到不同蔬菜的清香。
下酒的小菜也精致得像藝術品鹽烤夏威夷果顆顆飽滿，酒漬櫻桃泛著深紅色，用黑麥面包做的脆片抹著鱘魚籽醬，還有用青檸腌制的墨西哥辣椒圈，辣中帶酸，格外開胃。服務生打開一瓶101novel.com05年的作品一號紅酒，深紅色的酒液注入醒酒器，單寧的澀味在空氣中漸漸散開，變得柔和醇厚。
比爾揮了揮手，三個身影從露台入口處走來穿黃色連衣裙的是時尚博主甦菲，手里拿著最新款的相機；戴墨鏡的黑發女子是畫廊主莉莉，耳垂上的貝殼耳環隨著步伐晃動；亞裔面孔的艾米是珠寶設計師，指尖戴著枚夸張的珊瑚戒指。
“介紹下我的三位朋友，”比爾笑著把甦菲拉到身邊，“都是茂宜島的常客，熟門熟路。”甦菲立刻舉杯，對唐•本杰明眨眨眼“久仰大名，比爾總說您是洛杉磯最懂生活的人。”
艾麗•羅絲自然地坐在唐•本杰明身邊，亞麻罩衫的袖口滑落，露出縴細的手腕，上面戴著串細珍珠手鏈。她拿起刀叉，切下一小塊海鱸魚，側頭對唐•本杰明說“嘗嘗這個，主廚今天用的是早上剛捕撈的‘月亮魚’，肉質特別嫩。”
艾斯端起酒杯，目光轉向馬克•斯坦“斯坦先生，這幾天止水的保鏢團隊，還習慣嗎？”
馬克正被艾米展示的珊瑚戒指吸引，聞言放下酒杯“要說不習慣，是真有點——每天的行程表精確到分鐘，進任何房間都要提前檢查，連我帶的咖啡都要先讓保鏢聞聞。”他笑了笑，語氣卻帶著真誠，“但要說專業，確實沒話說。昨天有個偽裝成工作人員的狗仔，剛靠近拍攝區就被攔住了，後來才知道他藏了微型攝像頭。現在整個團隊都覺得，有你們在，踏實。”
“嚴格是必須的，”艾斯切著牛肋排，肉汁順著刀面流淌，“超模的行程本就容易被窺探，我們的職責就是把風險擋在門外。按規程走或許顯得刻板，但能避免很多意外——听說上個月有位歌手在邁阿密演出，就是因為助理擅自改了路線，被粉絲圍堵在巷子里，差點出踩踏事故。”
他看向艾麗•羅絲，眼神帶著恰到好處的期待“羅絲女士在超模圈的人脈廣，如果覺得止水的服務靠譜，能不能幫我們在同行里提一提？畢竟好口碑，得靠行家推薦。”
艾麗•羅絲的目光落在唐•本杰明臉上，他正用叉子卷起一小塊龍蝦肉，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她忽然想起馬克•紐森宴會上，他說“止水的保鏢從不讓客戶陷入尷尬”時的篤定，心里便有了答案。
“當然可以，”她舉起紅酒杯，與艾斯輕輕一踫，杯壁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下周我去巴黎參加時裝周，正好和吉賽爾、阿德瑞娜她們踫面，保證把止水的專業水準好好說說——她們最近總在抱怨私人空間被打擾。”
“那可得給羅絲女士算介紹費，”比爾在旁邊起哄，摟住甦菲的肩膀，“不如讓止水給你配個專屬保鏢？全年無休那種。”
艾麗•羅絲笑出聲，眼角的痣在陽光下格外明媚“專屬保鏢？那我可要唐親自帶隊才行。”
眾人的笑聲混著海風穿過露台，驚起幾只停在欄桿上的海鳥。服務生端來餐後水果拼盤，芒果、菠蘿、番荔枝切成花瓣狀，中間放著個冰鎮的椰子，用吸管一戳就能嘗到清甜的椰汁。比爾提議去沙灘酒吧喝下午茶，甦菲和艾米立刻響應，艾斯看了眼唐•本杰明，得到默許後也站起身。
“我先回房補個覺，”艾麗•羅絲打著哈欠，對唐•本杰明眨眨眼，“等你醒了，帶你去看日落——在哈雷阿卡拉火山看日落，據說能看到七種顏色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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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套房在餐廳樓上，推開門的瞬間，唐•本杰明被眼前的景象怔住。巨大的落地窗正對著懸崖，正午的陽光把海面照成一片金箔，房間的裝修帶著濃郁的波利尼西亞風格檀木家具保留著天然的樹結，床上鋪著用火山棉織成的床單，上面放著用雞蛋花擺成的海星圖案。
客廳的茶幾上擺著個火山岩雕刻的煙灰缸，旁邊的果盤里放著切好的楊桃、蓮霧，酒櫃里冰鎮著當地產的啤酒。浴室是開放式的，圓形浴缸嵌在地板里，缸邊擺著用火山泥做的沐浴球，透過玻璃牆能看到露台的躺椅，上面鋪著條紋靠墊。衣帽間的鏡子旁掛著兩件浴袍，一件印著海浪圖案，一件繡著火山噴發的紋樣。
唐•本杰明走到露台上，扶著木質欄桿往下看，海浪正拍打著懸崖底部的礁石，激起的水霧在陽光下形成一道小小的彩虹。遠處的黑沙灘上，比爾他們正和幾個沖浪者聊天，甦菲的黃色連衣裙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他靠在欄桿上，閉上眼楮，海風帶著香草和海水的氣息拂過臉頰。
此時房門被輕輕敲響時，唐•本杰明正站在露台上看海。正午的陽光有些烈，他剛扯松領帶，就听到艾麗•羅絲帶著笑意的聲音“唐，方便嗎？”
他轉過身，看到她斜靠在門框上，白色罩衫的下擺被風掀起一角，露出亮片比基尼的邊緣。“進來吧。”他揚了揚下巴，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空水杯上，“要喝水？”
“嗯，房間的礦泉水喝完了。”艾麗•羅絲走進來，徑直走向客廳的飲水機，赤著的腳踩在檀木地板上，留下淡淡的水漬。她接了杯水，卻沒立刻喝，而是走到露台的藤椅旁坐下，海風掀起她的金發，拂過鎖骨處的珍珠項鏈。
“唐，”她抿了口水，目光落在他臉上，帶著點探究，“听說你還沒結婚？”
唐•本杰明靠在欄桿上，指尖夾著支未點燃的雪茄“嗯，有個公開的女朋友，米歇爾•貝蒂。”
“米歇爾啊，”艾麗•羅絲笑了笑，眼尾的痣隨著表情晃動，“《vogue》上個月還拍了她的專訪，說她是洛杉磯最有品味的女人。”她放下水杯，身體微微前傾，罩衫的領口滑落些許，露出精致的鎖骨，“但我總覺得，女人光有品味不夠。”
唐•本杰明的笑容不變，指尖在雪茄上輕輕摩挲。
“我想有個依靠，你看我身邊的人，”艾麗•羅絲的聲音低了些，帶著點刻意營造的脆弱，“導演們想借我的名氣炒作，富商們盯著我的流量，連經紀人都在盤算怎麼抽成更多——沒一個可靠的。”她抬眼看向他，目光像浸了水的海綿，“直到上次在紐森的宴會上遇見你。”
“我記得你說止水是‘最懂分寸的安保公司’，”她站起身，一步步走近，白色罩衫的下擺掃過他的膝蓋，“經營著最可靠的安保公司的人，一定也是最可靠的吧？”
唐•本杰明臉上的笑意紋絲不動，心里卻翻了個白眼——靠，比我大幾歲不說，這是想把我當長期飯票？超模的滋味確實沒嘗過，玩玩可以，做冤大頭？門都沒有。
“當然，”他適時開口，聲音溫和得恰到好處，“止水的安保服務，永遠是你最可靠的依靠。”
艾麗•羅絲眼里的光暗了暗，卻沒後退。她抬手拂開耳邊的碎發，指尖有意無意地擦過他的喉結，指甲上的亮片在陽光下閃爍“我想要的，不只是安保服務。”
她的呼吸帶著香檳的甜香，混著海水的咸味，撲在他的頸窩。唐•本杰明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目光落在她敞開的領口——亮片比基尼的邊緣勒出誘人的曲線，馬甲線在罩衫下若隱若現，確實是上帝精心雕琢的身材。
他保持著紳士的距離，指尖卻不由自主地搭上她的腰。艾麗•羅絲的指尖輕輕踫了踫他的襯衫紐扣，抬眼時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餐廳里你總看海，”她的聲音帶著海風的輕涼，“在想事？”
唐•本杰明還沒應聲，她已踮起腳，唇瓣輕輕擦過他的唇角，像風吹過花瓣的輕觸。這時，罩衫的系帶松了，領口悄悄敞開些，露出肩頭一片肌膚，被陽光照得泛著暖光，像浸在淺灘里的貝殼，溫潤又柔和。
她沒退開，呼吸里帶著淡淡的椰子香“其實看海時，身邊有人說話會好點。”
“你覺得呢？唐。”她的吻帶著侵略性，舌尖撬開他的牙關，手順著他的襯衫下擺探進去，指尖劃過緊實的腹肌，“你看我的眼神，可不像是看客戶。”
唐•本杰明沒說話，只是順勢將她攔腰抱起。艾麗•羅絲的雙腿立刻纏上他的腰，亮片比基尼的邊緣硌得他生疼，卻也激起更烈的火。他低頭吻住她的鎖骨，那里還留著香檳杯印下的紅痕，像朵剛綻開的花。
“輕點……”她的喘息混著笑聲，手指插進他的頭發，將他的頭按向自己的胸口。
臥室的床鋪柔軟如雲朵，艾麗•羅絲被放下時，罩衫徹底滑落在地，亮片比基尼在陽光下泛著細碎的光。她伸手去解他的皮帶，指尖帶著點顫抖，卻異常堅定。唐•本杰明看著她跪在床沿的樣子——肩背的線條像被藝術家打磨過，腰肢細得仿佛一折就斷，臀部卻挺翹得驚人，黑色的比基尼褲勒出誘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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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急了？”他笑著扯開襯衫，紐扣崩落在地毯上。
艾麗•羅絲沒說話，只是仰頭吻他，同時褪去最後的束縛。當她赤裸著身體撲進他懷里時，唐•本杰明才真正體會到超模的身材有多驚人——皮膚像火山岩下的溫泉水，溫熱而光滑，每一寸肌肉都帶著力量感，卻又柔軟得恰到好處。
她的吻從唇角移開，落在他的頸窩，帶著海風的清冽。唐•本杰明的喉結輕輕滾動，指尖穿過她的發間，感受著那如海藻般的柔軟。陽光透過紗簾的縫隙，在他敞開的襯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隨著她的靠近，那些光斑仿佛也跟著晃動起來。
她的呼吸漸沉，鼻尖蹭過他的胸口，像只探尋方向的海鳥。唐•本杰明抬手扶住她的肩，掌心能感受到她肌膚下細微的顫抖，空氣里的椰子香突然變得濃郁。手指插入她的金發，感受著那如絲綢般的觸感。當她抬起頭，眼里帶著挑釁的笑意時，他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將她翻轉過來。
“小心點……”艾麗•羅絲的聲音帶著喘息，卻故意挺了挺腰，將完美的曲線呈現在他面前。
當兩人的肌膚相貼時，唐•本杰明忽然屏住了呼吸。艾麗•羅絲的身體瞬間繃緊，像被浪濤驟然裹住的礁石，隨即又放松下來，指尖深深陷進他的後背，帶著點不知所措的戰栗。陽光透過紗簾落在她肩頭，勾勒出流暢的曲線，像被海水打磨過的貝殼，堅硬又柔軟。
她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側臉埋在枕頭里，發絲被汗水濡濕，貼在頸窩。唐•本杰明能感受到她指尖的用力，那力道里藏著點倔強，像她走秀時踩在t台上的樣子，看似輕盈，實則每一步都帶著力量。海風從落地窗涌進來，卷起散落的罩衫，布料擦過皮膚的觸感，竟比預想中更讓人心跳失序。
艾麗•羅絲忽然側過臉，睫毛上沾著細碎的光，眼神里帶著點迷蒙的水汽。“有點晃。”她的聲音輕得像嘆息，卻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仿佛那是暴風雨里唯一的浮木。唐•本杰明放慢動作，掌心覆在她汗濕的脊背上，那里的肌肉還帶著緊繃的余韻，像弦上即將彈出的音符。
陽光透過落地窗，在床鋪上投下長長的光影，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隨著呼吸輕輕晃動。艾麗•羅絲的腳踝搭在他的腰側，貝殼腳鏈偶爾踫撞，發出細碎的聲響，像浪濤卷過沙灘時帶起的貝殼摩擦聲。
她的脊背繃得很緊，肩胛骨在陽光下劃出清晰的輪廓，像海面上起伏的礁石。腰腹的線條流暢而緊實，是常年保持身材的模樣，每一寸肌肉都帶著力量感，卻在放松時又柔軟得像團棉花。唐•本杰明能感受到她指尖的溫度，那熱度透過皮膚滲進來，和窗外的陽光融在一起，讓人莫名心慌。
艾麗•羅絲忽然側過身，發絲掃過他的鎖骨，帶著點微癢的觸感。“風有點大。”她的聲音里帶著點喘，伸手將落地窗推得更攏些，紗簾垂下來，把兩人裹進一片朦朧的光暈里。她的手臂環得很緊，像怕被海風卷走似的，臉頰貼在他胸口，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擂鼓般敲打著午後的寧靜。
“疼……”她突然低呼一聲，卻反而收緊了身體。唐•本杰明放慢速度，吻著她的耳垂，才發現這具看似柔軟的身體里藏著驚人的力量——或許是常年走秀練出的肌肉記憶，她總能找到最讓他失控的角度。
海浪拍打懸崖的聲響順著敞開的落地窗漫進來，與房間里的呼吸聲交織成奇特的韻律。艾麗•羅絲的指尖微微顫抖，側臉貼在他的胸口，汗濕的金發粘在頸窩，像被潮水打濕的海藻。
唐•本杰明望著她顫動的睫毛，忽然覺得眼前的人褪去了超模的光環——那具被鎂光燈追捧的軀體里，藏著的不過是尋常的溫度。她的呼吸帶著點急促，卻在平復時輕輕蹭了蹭他的肩，像只尋求安穩的海鳥，在風浪里找到了暫時的棲木。
陽光漸漸西斜，落在她繃緊的手臂上，能看到皮膚下淡青色的血管，像沙灘上蜿蜒的小溪。她忽然抬手攏了攏散落的紗簾，指尖劃過他的手腕時，帶著點不易察覺的依賴。海浪聲依舊在耳邊起伏，卻不再像剛才那樣洶涌，倒像成了此刻安靜的背景音，溫柔地裹著房間里的一切。
激情退去後，艾麗•羅絲像只貓蜷縮在他懷里，指尖畫著他胸口的疤痕。“你和他們不一樣。”她的聲音帶著慵懶的沙啞，“他們只想要我的身體，你……”
“我也想要。”唐•本杰明打斷她，語氣坦誠得近乎殘忍，“但我會付錢。”
艾麗•羅絲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笑了，往他懷里鑽得更深“我不要錢，唐。我想要的，你知道。”
他沒接話，只是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那盞燈的玻璃罩像個巨大的貝殼，折射出細碎的光斑，落在艾麗•羅絲的背上，像撒了層金粉。她的皮膚確實好得驚人，連後背的脊椎溝都清晰可見，每一節都像精心雕琢的玉珠。
“睡會兒吧。”他拍了拍她的腰，那里的肌肉還帶著緊繃的余韻，“下午帶你去看火山口。”
艾麗•羅絲沒說話，很快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唐•本杰明側過頭，看著她沉睡的臉——卸了妝的皮膚帶著點曬後的紅暈，睫毛很長，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竟比清醒時多了幾分稚氣。
海浪聲依舊在耳邊回響，唐•本杰明閉上眼，任由困意席卷而來。有些風景，不必深究背後的故事，看過，嘗過，也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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