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娜美和羅斯之死
晨光透過安娜公寓斑駁的窗簾縫隙，在床鋪上投下細碎的光影。唐•本杰明緩緩睜開眼，胸腔被沉甸甸的重量壓迫著，低頭便看見安娜如八爪魚般將他死死纏住。她的臉埋在他頸窩，溫熱的呼吸掃過皮膚，玫瑰香味混著晨間慵懶的氣息，形成一種令人心顫的溫柔。
他試圖輕輕抽出手臂，卻驚醒了沉睡的安娜。她睫毛輕顫，迷蒙的雙眼對上他的目光，突然綻放出一個羞怯又安心的笑容︰"你還在..."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玫瑰香氣隨著吐息縈繞在鼻尖。
唐•本杰明喉結滾動了一下，伸手將她額前凌亂的發絲捋到耳後︰"再睡會兒。"然而手機的震動聲不合時宜地響起，屏幕上跳動著比爾的名字。他心中莫名涌起一絲不安，接起電話的瞬間，比爾急促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傳來︰"老板，出事了。艾斯被警探局帶走協助調查了！"
與此同時，好萊塢的垃圾堆放區腐臭的氣息令人作嘔，艾斯蹲在娜美扭曲的尸體旁，黑色皮鞋小心避開散落的注射器和發霉的快餐盒。作為前fbi精英，他的目光如鷹隼般掃過現場——尸體皮膚表面沒有明顯外傷，指甲縫里卻殘留著少量淡藍色縴維，脖頸處隱約有極細的勒痕，像是被高強度釣魚線纏繞所致。他伸手撥開死者結塊的頭發，後頸處新鮮的擦傷暴露出來，又用鑷子夾起一根沾染泥土的草睫仔細端詳。
"拋尸。"艾斯對著錄音筆低聲分析，"尸體在其他地方死亡，轉運過程中蹭到粗糙牆面。而且從垃圾腐敗程度判斷，她被扔在這里不超過三小時。"他突然冷笑一聲，"對方故意留著痕跡，就等著人發現。"完成現場觀察後，他迅速撤離，趕回翡翠樓準備後續應對。
翡翠樓止水集團辦公室
艾斯剛回到辦公室，調取監控準備分析線索時，警笛聲由遠及近。兩名身著深藍色制服的警探分開人群走來，為首的中年男人亮出徽章，目光在艾斯身上停留︰"洛杉磯警探局凶殺組，我是凱文•米勒。听說止水集團在找死者娜美？"
艾斯點頭，將收集的初步證據展示出來︰"我的雇主接到線報，有人冒充門德斯劇組誘騙模特拍攝非法影片。這位娜美帶受害者安娜前往聖費爾南多谷，現在受害者指控她參與綁架。"他調出手機里與唐•本杰明的通話記錄，"我們正在協助調查。"
凱文摩挲著下巴，身後年輕警探快速記錄下關鍵信息。在詢問完艾斯關于尋找娜美的緣由、過程以及與羅斯的交集後，凱文合上記錄本，眼神中帶著審視︰"艾斯先生，目前你的陳述我們會進一步核實，如果有需要，還會請你到警探局協助調查。"
隨後，凱文帶著小隊驅車前往聖費爾南多谷。當他們推開羅斯影業倉庫二樓的辦公室時，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羅斯趴在辦公桌上，眉心處一個血洞正緩緩滲出黑血，右手邊還握著一把老式左輪手槍，桌面上歪歪扭扭地擺著一封遺書，墨跡被血漬暈染得模糊不清。
"封鎖現場，拍照取證。"凱文皺著眉頭指揮，他蹲下身仔細查看尸體，發現羅斯的手指關節呈現不自然的僵直狀態，"這封遺書看著蹊蹺，筆跡有些奇怪。"他轉頭對助手吩咐︰"把遺書原件封存，送去做筆跡鑒定。"
現場勘查持續了近一個小時，凱文讓人在辦公室門口拉起警戒線，留下一名年輕警員維持秩序︰"除了法醫和技術科的人，誰都不能進，有任何情況立刻向我匯報。"臨走前，他又回頭看了眼尸體，總覺得這起"自殺案"透著一股刻意營造的違和感。
翡翠樓止水集團辦公室
兩小時後，凱文帶著新掌握的線索重返翡翠樓。他將羅斯死亡現場的照片重重拍在桌上，照片里羅斯趴在辦公桌上，眉心處的血洞觸目驚心︰"羅斯的小弟指認你昨晚去過現場，還收取了50萬美金。我們需要你回警探局協助調查相關情況。"
艾斯保持著冷靜，起身道︰"我配合調查，但那50萬美金是羅斯作為涉事方支付的賠償款，轉賬記錄和收據都在財務處。我相信清者自清。"說罷，他跟著警探離開辦公室，臨走前眼神示意秘書立即通知比爾。
安娜公寓
唐•本杰明掛斷比爾的電話，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他深吸一口氣，快速思索對策︰"把羅斯給的50萬以慈善名義捐給兒童基金會，附帶上安娜的受害聲明和轉賬記錄。"
"可是艾斯..."比爾擔憂道。
"讓老邁克去調查清楚，他有辦法。"唐•本杰明打斷道。
安娜擔憂地拽住他衣角，玫瑰香味混著緊張的氣息撲面而來︰"出什麼事了？你臉色好差..."
唐•本杰明低頭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心中涌起一絲愧疚。他掏出加州銀行卡塞進她手心︰"換個安全的公寓，沒有密碼。"他捧起她的臉，在額頭上輕輕一吻，"等我處理完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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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磯某棟寫字樓頂層
落地窗外的城市燈火輝煌，檀香混著雪茄的煙霧在辦公室內彌漫。埃里克•布恩議員松開定制西裝的領帶，盯著電腦屏幕上艾斯被帶走的新聞畫面，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議員先生，一切都按計劃進行。"他的幕僚推門而入，"羅斯和娜美這兩枚棋子用得恰到好處，現在有人在質疑止水集團涉黑。"
埃里克轉動著手中的威士忌酒杯，琥珀色液體在水晶杯中輕輕搖晃︰"繼續暗中施壓，但別暴露我們的痕跡。我要讓唐•本杰明在輿論和經濟的雙重壓力下，主動出讓止水集團和加州銀行的股份。"他眼中閃過貪婪的光，"記住，要像溫水煮青蛙一樣，讓他不知不覺落入陷阱。"
幕僚推了推眼鏡︰"明白，我們會通過第三方繼續散播謠言。"
另一處場景
唐•本杰明坐在車內，撥通了艾米麗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他沉聲道︰"艾米麗，你在警局的關系能不能幫忙打听下艾斯的情況？他被警探局帶走協助調查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艾米麗的聲音帶著擔憂和無奈︰"親愛的，我知道情況很嚴重，我在警局總部的朋友剛剛警告過我，說這背後水很深，讓我不要卷入其中。"
"水很深？"唐•本杰明握緊方向盤，"能具體說說嗎？"
艾米麗嘆了口氣︰"我只知道這次的調查似乎得到了高層的授意，而且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推動著一切。你現在貿然行動，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相信我，先按兵不動，我們再從長計議。"
唐•本杰明眉頭緊鎖，心中的不安更甚︰"好，我听你的。但如果艾斯有任何危險，我絕不會坐視不管。"
掛斷電話，唐•本杰明望著車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一場更大的風暴似乎正在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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