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抬頭,手里的鋼筆“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岳子!”
這人竟然是張岳!
“紅賓,我決定留下。”
趙紅賓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失落︰“好吧。”
他們可是過命的交情,生命都可以交給對方。
張岳笑了笑︰“花兒謝了還會再開,人分開了也總有重逢的一天,這樣也挺好。”
趙紅賓勉強點了點頭︰“是,挺好。”
旁邊的沈公子打趣道︰“岳爺,你是認真的?真打算在這兒生根發芽了?”
張岳說︰“這兒挺適合我的,沒牽掛,也不會拖累我哥。”
“不說這個了,等會兒咱一起喝酒去。”
趙紅賓深吸了一口氣︰“下一個。”
總共來了三百多人,登記後留下了一百一十八人,大多數兄弟都挺過了資本家的考驗。
“兄弟們這兩天先放松放松,我會給你們安排好出路的。”
“好 ,紅賓哥!”
人群散去,只剩下趙紅賓、沈公子、張岳和劉海柱幾個人。
“怎麼了?小岳子,頂不住了?”
劉海柱瞪大了眼楮︰“現在還有誰在乎家庭成分?”
“柱哥,你放心,沒事的。”
趙紅賓笑了笑︰“岳子留在這兒也挺好。”
“說的是呢。”
沈公子在一旁插話︰“岳爺可不是一般人,只有在這兒才能大展宏圖呢。”
“你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
劉海柱問︰“你是不是想加入南洪門?”
張岳聳了聳肩︰“難道去修車?這兒也沒幾個會騎車的。”他當然想加入南洪門,年輕人嘛,誰沒有點抱負,他想在這兒干出一番事業,南洪門就是最好的平台。
“我幫你聯系白總。”
趙紅賓裝作不在意地看了看張岳,“你肯定能在這兒闖出一番天地。”
“我有信心。”
“還有一百多號兄弟呢。”
沈公子咧著嘴笑道︰“要不是我打算開個飯館,我也得跟著岳爺一起混。”
“一邊去。”
劉海柱說︰“行,到時候咱弄幾輛自行車玩玩。”
張岳笑著問︰“怎麼,還要清算那些走資派?”
“我就愛薅資本家的羊毛。”
劉海柱拍了拍張岳的肩膀,“這幾天咱兄弟得好好喝幾杯,不醉不歸。”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張岳有三大優勢︰一是他自己,二是留下來的那些服他管的兄弟,三是回去的趙紅賓他們。
有這些人在背後支持,他進退自如,關鍵時候還能當擋箭牌!
他運氣真不錯,鯊魚威死了,原本大天二的手下又被打散了,他帶人加入後,白虎的力量直接增強了,他也順理成章地接替了鯊魚威的位置,成了執行委員會的一員!
“白總,我肯定會盡全力,不辜負您的信任。”
“不不不,”白虎搖了搖手,“是光爺瞧得上你,才給你這個機會的。”
“你得記住,在這香江,咱們都是給光爺效力的。”
張岳心里有點憧憬,光爺雖然不在港九,但他的事跡卻在這塊地方廣為流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親眼見見光爺。
“知道了,白總,我會好好干的。”
“既然進來了,那就得拿出點樣子來。”
白虎又說︰“龍城的規矩以後就靠你來維護了,看你能不能讓兄弟們都服你。”
富士山田治家族的莊園里氣氛沉重。
田治信玄臉上的老年斑看著特別 人,他都已經把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的了,結果有人直接給棋盤掀了,現在整個東洋嘿幫里面亂成了一鍋粥,為了搶組長的位置,都打得頭破血流了,連他的話都不听了!真是可笑!
田治信玄突然想起當年參軍時領導跟他說的話,果然沒錯,最直接的暴力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手段!不管是當管的還是江湖上的人,都是一樣的道理。
“爸。”
田治武太郎跪下來行禮,“現在這些人這麼亂來,不如讓嘿色聯盟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差佬辦案要證據,咱們可不用,咱們雖然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看著挺體面,但要是把領帶一摘,照樣能變成流氓。
幗粹會雖然現在是商業組織了,但他們愚連隊還在呢,嘿色聯盟就是他們秘密組建的力量,主要成員是甲賀和伊賀的人,他們給家族立了不少大功!
不過嘿色聯盟只負責處理田治家族的對手,而且總是在晚上動手,所以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有這麼個組織。
“混蛋!”田治信玄罵道,“我要你用腦子,別只會沖動行事。”
現在櫻花幗的嘿幫亂成一團麻,要是自己動手的話,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可不想做無用功,現在要是做沒回報的事,連傻子都不會干。
田治信玄臉色陰沉,感覺一場大風暴就要來了,最近櫻花幗的嘿幫真是倒霉到家了,上面的領導換了一撥又一撥,跟割韭菜似的。
“爸。”田治武太郎又說,“既然這樣,那咱們為什麼不扶持幾個新勢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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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治信玄冷笑了一聲,“你也不小了,哪那麼容易?東洋嘿幫里派系多得是,大的來說有愚連隊、博徒系、的屋系這三大派系,平時就互相看不順眼,現在?都快打起來了。
而且誰也不知道最後誰能贏,爭組長位置跟拼命差不多,我知道這些人的尿性,不流點血根本分不出高低,要是我押錯注的話,那就白忙活了。”
田治信玄听了田治武太郎的話,心里也琢磨起來,現在櫻花幗的嘿幫確實亂得很,但亂中才有機會。
要是只靠他自己,可能費力不討好,但要是組織肯出手,說不定能重現幕府時代他們統領嘿幫的輝煌。
“我出去一趟。”
“好的,父親。”
田治信玄回頭吩咐道︰“讓嘿色聯盟隨時準備好,說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場。”
田治武太郎一听,高興得不得了︰“父親,有了它,您就如虎添翼了!”
福港碼頭上,天空湛藍,海風輕拂,一艘大船鳴著笛緩緩靠近。
鎮北哥帶著手下在碼頭布防,誰也別想輕易靠近。
“鎮北哥,又有什麼大動作?”
小弟們一個個都得意得很,這段時間在福岡,他們可是威風凜凜,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舒坦。
鎮北哥板著臉說︰“別廢話,多干活。”
自從接管福岡,他做事一直順風順水,雖然年紀不大,但威望已經很高,一句話就能讓小弟們服服帖帖。
接舷板放了下來,眾人一看,走過來一群人,都穿著軍綠色的褲子、膠底鞋和海軍衫。
大家一看就樂了,原來是自家人。
走在前面的是個大塊頭,一臉凶相,他站在岸邊打量了一番,徑直朝鎮北哥走來。
英雄惜英雄,他一眼就看出了鎮北哥才是這里的老大。
“大猛子!”
“久仰大名!”
大猛子說話直來直去︰“兄弟們讓我來當代表,以後就跟您干了。”
“林鎮北。”
兩人握了握手,鎮北哥糾正道︰“不是跟我干,是跟光爺干。”
大猛子哈哈大笑︰“都一樣,反正兄弟們都得混口飯吃。”
光爺說了,讓大家休整兩天。
鎮北哥說︰“好酒好菜管夠,大家盡情享受。”
“還有這等好事?”
大猛子咧著嘴笑︰“這就是資本主義的好處,我喜歡。”
“來,叫人。”
“鎮北哥!”
五百名過江的龍虎兄弟,喊聲震天,他們要去東京闖一闖!
鎮北哥側身讓路︰“走,先給兄弟們接風洗塵去。”
櫻花幗是汽車大幗,車多得是,以鎮北哥現在在福岡的地位,調個百八十輛車出來易如反掌。
大猛子看著窗外的景色評論道︰“這地方的房子和人都挺矮的。”
“房子矮,人也矮,選這地方,不就是矮子幗嘛。”
“不過還挺有特色的。”
大猛子眼光獨到。
“感覺他們臉上像是戴著面具。”
“說得很對。”
鎮北哥遞給他一根煙。
“櫻花人小禮小節倒是挺講究,但大節大義上就差勁了。”
“在這兒最重要的是讓他們害怕,他們就會跪下來舔你的鞋底。”
“那當然最好。”
大猛子接過煙點上,眯著眼楮吸了一口。
“感覺沒有老家的煙葉那麼有勁。”
“人在他鄉,將就著抽吧。”
鎮北哥給的那煙,可是福岡的大人物孝敬上來的好東西,5.8的檔次,絕對是頂尖兒的。
但他沒明說,只是拍了拍大猛子的肩膀︰“敢豁出去干,就有出人頭地的可能。”
大猛子咧嘴一笑︰“鎮北哥說得在理,咱們這幫兄弟就是來搏命的,壓根就沒打算打退堂鼓。”
嚴打的風頭剛過,他們這些人天生愛熱鬧,哪兒受得了朝九晚五的乏味工作。
一听到有門路,大猛子立馬主動出擊,通過關系找到了張峰,還展示了一番能耐,這才被張峰看中,帶到了櫻花幗!
“見著光爺了沒?”
林鎮北一臉嚴肅地看著大猛子,說︰“老弟,有些話我得提個醒。”
“在櫻花你怎麼囂張都行,但要是見了光爺,可得收斂點,恭敬點。”
“這直接關系到你們能不能在櫻花站穩腳跟,混出個名堂來。”
甦里南,在南美州的最北邊,總共才五十來萬人,說白了,就一小鎮子。
別看地方小,可這兒南美樺人最多,得有五萬多人在這兒討生活,佔了人口的十分之一,經濟貢獻率卻超過六成。
唐人街上,飛全和阿虎剛下飛機,瞅著眼前的街道,有點懵︰
“全哥,這地兒瞅著跟咱那兒的小縣城似的。”
“差不多,不過這兒的日子更苦。”
飛全打量了一番,點頭︰“確實不容易。”
來接機的老宋嘆了口氣︰“這兒亂得很,咱們要是不團結,說不定哪天就被搶了。”
“就算這樣,軍方還時不時地來收保護費呢。”<煩人。”
阿虎樂了︰“跟我老家一個德行。”
老宋好奇地問︰“兄弟哪兒的人?”
“安南的。”
“哦!”
老宋拉長音︰“行吧,反正人家手里有槍,不給也得給。”
他們聊著天往里走,里頭十有八九都是樺人,交流起來一點障礙都沒有。
“這鬼地方才幾千把槍,還都是嘿人的。”<煩人。”
阿虎笑著說︰“待不下去就撤唄。”
“誰說這兒賺不著錢。”
老宋笑著搓了搓手︰
“咱們正經八百地做生意,按時交錢,軍方也沒什麼好挑理的。”
“小地方嘛,又沒游客,他們心里明鏡似的。”
老宋壓低聲音︰“你們算是走運了,早來幾個月,還能趕上六幗大混戰呢。”
“隔三岔五就來一場械斗,跟鬧著玩兒似的。”
飛全突然問︰“這兒的幫派什麼情況?”
老宋想了想︰“洪門、嘿鬼幫、骷髏黨、小西八……”
“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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