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塊兒看向圓仔花,這問題可不小。
曹光還活著呢,要是港九敢用槍對付他的人,那結果就一個——血流成河!他們跟曹光打交道有一段時日了,清楚光爺是個有仇必報的主兒,你敢開槍,他也敢!
記得當年大天二在龍城開了一槍,結果執行委員會就剩個鯊魚威,剩下的全跳樓自殺了。
圓仔花心里頭有點瞧不起他們,這些老家伙膽小怕事,還愛裝腔作勢。
他臉上堆著笑︰“各位大佬放心,我們必取他項上人頭!”
“不過龍城那邊我不太熟。”圓仔花聳了聳肩︰“那就看各位大佬的了。”
“龍城那邊有點棘手。”馬交馮說道︰“我听說鯊魚威現在被晾一邊了,龍城真正當家的是新一代,這些人靠的就是拳頭才有了今天。”
“這有什麼難的?”尹至巨舉起了手︰“各位前輩,讓我插個話。”
報紙培笑著說︰“這是我徒孫,腦子靈光,也勇敢,敢豁出去。”
大伙點頭︰“年輕人有想法,你說吧。”
尹至巨提議道︰“咱們分開行動損失太大了,干嘛不找個理由把他們全叫來開個大會呢?到時候咱們來個措手不及,以有心算無心,一下子把他們解決了不就完了?”
“喲呵?”大伙一听都樂了,“小伙子腦筋轉得挺快,有點意思。”
“現在曹賊把咱們的生意全給斷了,好多兄弟心里都不痛快。”
“外面的抱怨聲可大了,老東、金牙連、掙爆、牛榮他們都跟我抱怨了一堆。”馬交馮說道。
“那就讓那些有分量的人出面邀請他們開會唄。”
“行。”大伙都點頭贊同。
東家是十二個堂口的頭頭之一,他們出面,這事肯定沒問題。
“曹先生那小子做事太不地道了,難怪兄弟們要反他。”“好,那咱們就來個金匱會盟!”圓仔花拍著大腿興奮地說,“這才不愧是咱們洪門的情義嘛!”他又看了看大家,“我覺得三天後動手最合適。”大伙互相瞅了瞅,報紙培開口道︰“時間拖長了,容易走漏風聲。”“我沒意見。”“我也沒意見。”“成。”圓仔花大笑起來,“關老爺在上,誰要是敢背叛,三刀六洞,老天都不會放過他!”“三刀六洞,天理難容!”大伙站起身來,“就這麼定了,回去各自準備。”“三天後,一起干大事!”“鄧伯,我來扶您。”
主意已定,大伙紛紛離去。
鄧伯身材高大,走路不太利索,阿樂趕緊上前攙扶。
鄧伯臉上沒什麼表情,他瞅了一眼阿樂,這小子嘴甜心眼多,是個混江湖的好材料。
“阿樂。”
“鄧伯,您說。”
“你有多少兄弟站你這邊?”
“大角咀的火牛肯定會挺我。”
“深水�隡蟡n墓蘢猩 梢允宰爬 煥 ! br />
“大浦的東莞仔……”阿樂有點遲疑,東莞仔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他常看見拉冰鮮雞的車。
現在除了荃灣的大佬和大浦的東莞仔,其他人各有各的小九九。
“沒把握的就算了。”鄧伯說,“咱們干的可是掉腦袋的活兒。”
“小心無大錯。”
“我知道了,鄧伯。”
阿樂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
“鄧伯,您覺得這事能成嗎?”
“能成嗎?”鄧伯心里也沒譜,這事太大了,但他知道這事不得不做。
就像當年的大秦,看著挺壯實,其實底下的人都想當諸侯。
只要擺平了,大家還能各過各的。
但要再過幾年,大秦變成大漢了,人人都想歸順漢朝,誰還敢背叛?到時候可就得死無葬身之地了。
“肯定能成。”鄧伯語氣堅定,“有人有糧,大家一條心,沒理由不成。”
“明白了,鄧伯。”
阿樂說︰“兄弟們要是沒活路了,當然得拼一把。”
“好好干。”
鄧伯說︰“下一任坐館,我希望你能接班。”
“這樣咱們和聯勝的名聲就能更響亮了。”
“到時候,江湖上的人都得對你刮目相看。”
“明白了。”
阿樂心里那個激動,坐館這個位置,他就是為了這個才來的,為了這個目標,他可沒少受罪。
在幫派里,兄弟們一遇到什麼事,他總是第一個沖上前。
缺糧他給糧,缺人他給人,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今天嗎!
“鄧伯,您就放心吧,我阿樂發誓,在我手上,和聯勝肯定紅紅火火的。”
太陽火辣辣地照著,路面都快被烤化了,一艘郵輪破浪駛來,緩緩靠近觀塘。
甲板上站著一群打扮怪異的人,他們是從大陸過來的,在香江這邊被叫做“大圈”。
領頭的叫趙紅賓,穿著軍綠色褲子和膠鞋,左手還套著手套,看起來挺平易近人的,但實際上呢,他剛把頂頭上司的三根肋骨給踢斷了,這才跑出來躲風頭的。
他左邊站著一個穿白襯衫、灰褲子、嘿布鞋的家伙,還架著副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叫張岳,是個大學生,那時候可是稀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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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那個更特別,戴著斗笠,臉上就剩幾縷稀松的山羊胡子,上身光溜溜的,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見,下半身穿著七分褲,這人叫劉海柱,是個修自行車的,也是全市有名的單挑高手。
別看他瘦得跟竹竿似的,打起架來那可是不要命的狠角色!
站在趙紅賓後面的還有個叫沈公子的,大家平時都這麼喊他。
他是趙紅賓的戰友,鐵哥們兒,趙紅賓去哪兒他就跟到哪兒,要不是倆人都是正常的性取向,外人都得以為他們倆關系不一般呢。
這次他們是應天都龍騰集團的聶總邀請,專門從東北來港九幫忙的。
聶總答應把東北的分銷渠道給他們,這可是既正經又能賺大錢的買賣。
趙紅賓想著兄弟們也不能老在街頭晃蕩,就一口答應了。
他只帶了自己的鐵哥們兒張岳和沈公子,劉海柱是張峰請來的。
後面跟著的那些兄弟,一部分是他們自己的小弟,另一部分是從鋼窗廠出來的年輕人,雖然大家不是一個圈子的,但都在同一個街區混,低頭不見抬頭見,彼此也听說過對方的名號,在船上這段時間也都混熟了。
“各位兄弟,快到了。”沈公子話多得跟機關槍似的。
“這可是個花花世界,美女多得是,好吃的滿地都是,待會兒可別樂不思蜀了哈。”
“小兔崽子!”劉海柱戴著斗笠,別人能看見他,他卻能藏住眼神,給人一種神秘又陰險的味,但實際上他是個熱血男兒,“那三個麻煩都解決了。”
“再過十幾年,這兒還不是得搬回去嘛?”
“劉爺,您說話可得留點神吶。”
沈公子笑嘻嘻地說︰“這兒可都是狠角色。”
“光想著佔那點小便宜。”
這幾號人老愛聚在一起喝兩杯。
他倆脾氣特別對路,
老愛拿對方開玩笑。
“岳哥,這地兒是不是你家老祖宗跟東羊人打交道的地盤?”
大伙一听,全都樂開了懷。
張岳的祖宗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
在東洋那邊的名頭,在這城里響當當的,
以前不少櫻花瑰子都栽他手里了。
可後來局勢亂了套,
解放後他還想著獨霸一方,
結果就給收拾了。
不過他爹也挺猛,
當年就靠兩把菜刀把人給嚇退了,
愣是沒人敢再找他麻煩,
家業也給保住了。
張岳這小子外表看著挺斯文的,
可骨子里也是個狠角色,
打起架來不要命的那種。
听到這話,他笑了笑︰“哪天我去燒香時問問。”
“說不定這兒還真有咱家的地兒呢。”
“那可太棒了。”
大伙都跟著笑了起來,
都知道此行目的,
可沒人覺得緊張。
大佬們都這麼英勇,
小弟們自然更有信心了。
大船靠了岸,
碼頭上的白虎亭亭玉立,
跟畫里走出來的一樣,
“真是帥極了。”
沈公子點了點頭︰“倉庫貨足,所以她才這麼好看。”
“行了,別逗了。”
趙紅賓第一個下了船,
其他人也跟著下了。
“那是白虎白姐嗎?”
趙紅賓是領頭的,自然他先開口,大家都沒意見。
“你好,是我。”
白虎打量了下這群人,
一個個站得筆直,
心里暗自琢磨,難怪那家伙要從外地找幫手,
這些人跟本地的小個子確實不一樣。
“一路辛苦了,先歇會兒吧。”
白虎拍了拍手,
外面立刻開來幾十輛大卡車,
她略帶歉意地說︰
“最近情況有點變化,請各位多擔待。”
“受人委托,忠人之事。”
趙紅賓很講原則,
“這些我不在乎。”
這地兒離碼頭不遠,
是個工業區,
特意空出兩間大廠房,
都是上下鋪。
沈公子一眼就笑了,
“喲,沒想到資本圈也有這種布置。”
“我還以為就咱們那兒有呢。”
“一天到晚就瞎逗樂。”
劉海柱環視了一圈,
“挺干淨的,這地兒不錯,清淨。”
白虎領著趙紅賓進去,
里面隔了間辦公室,
桌上放著五部手機和一只皮箱。
打開皮箱,
里面塞得滿滿當當的都是錢,
足足3萬!
“白姐,這是什麼意思?”
趙紅賓臉色沉了下來,
他是來給兄弟們探路的,
不是沖著錢來的。
對那些手機他還能理解,
畢竟得聯絡嘛。
但這筆錢嘛............
讓他心里挺不爽的。
從小到大,
他從來就沒把金錢放在眼里。
“趙先生,您可千萬別多想。”
白虎連忙解釋道︰“這是給你們在地方用的零花錢。”
“吃的喝的我會安排人送過來。”
“不過兄弟們到了肯定想出去逛逛,身無分文的話,那就太不像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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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紅賓听了,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大家難得來一次,回去的時候總得帶點紀念品什麼的。
“那我就代表兄弟們謝謝你了。”
“是光爺讓我這麼做的。”
白虎嘴角上揚,笑了笑,“還有,趙先生,您對武器裝備有什麼特別的要求沒?”
“我們現在備有的有五四手槍、沖鋒槍,還有嘿星手槍。”
嘿,對面那兒就是算其灣,咱們盟友的地盤,以後說不定咱們還得伸出援手呢。
大伙瞅瞅,說︰“紅賓哥,要是直線距離的話,坐船肯定是最快的。”“有船能坐?”“對,還有車呢。”趙紅賓對這點相當滿意,裝備準備得那叫一個周全,“到時候看地方怎麼方便怎麼來。”“沒問題,小事一樁。”他們個個都是敢闖敢拼的料,那個年代的年輕人,打架哪是稀罕事,對他們而言,打架根本不算什麼。
“現在的情況是,咱們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趙紅賓瞅著大伙,“所以咱們得把這兒的幫派都當成潛在的對手。”趙紅賓環視眾人,“大家記住了,出門在外千萬別暴露身份。”這話一出,大伙頓時議論紛紛。
“紅賓哥,那咱還能出門轉悠不?”“瘋了吧。”沈公子笑著打趣︰“咱人生地不熟的,不出去溜噠溜噠,連路都不認識,到時候怎麼開車?”“難道真靠地圖開車?”“哈哈哈。”大伙一陣哄笑,確實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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