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伯知道串爆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他了,
靠著曹光的勢力,
串爆現在在道上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做起事來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你有多久沒跟龍根他們聚聚了?”
鄧伯問︰“你知道他們現在都沒什麼事可做嗎?”
“媽的。”
串爆說道︰“是沒分到錢嗎?”
“少了他們真的不行嗎?”
“有錢拿,出門還有人尊敬,還想要什麼?”
“做人得知足,不能什麼都想要。”
“龍根那老家伙不是收了個徒孫嗎?”
“叫吉米仔的?我听說他在馬欄街混得不錯。”
“要是沒有阿光打下的基礎,他能這麼順風順水地做生意?”
鄧伯緩緩走近,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你心里有數就好。”
串爆有點不耐煩了,
肥鄧還是那副陰陽怪氣的老樣子,
沒錯,
當年你在的時候,和聯勝確實風光了十幾年,
但那又怎樣呢?
時代已經變了。
在阿光出現之前,和聯勝的地盤就剩下了九龍西邊,油尖旺也就剩佐敦和大角咀那一塊,本島上更是只剩下兩家脫衣舞俱樂部撐場面!還有什麼名氣?誰還瞧得上和聯勝?
串爆最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感覺九龍的氣氛特別壓抑。
他想攪動點風浪,但又使不上勁。
他有點懷疑,卻又不敢輕易相信。
于是他說道︰“阿鄧,咱倆認識幾十年了。”
串爆嚴肅地說︰“別弄得大家都沒面子。”
“瞎折騰什麼。”
鄧伯罵了一句︰“你腦子在想什麼呢?”
“我只是想關照一下晚輩,讓他們過得更好些。”
“我就是個老頭子,能干什麼?”
“真的沒別的念頭?”
串爆有點疑惑,覺得阿鄧這個老狐狸心思太重,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懶得跟你�@鋁恕! br />
鄧伯牽著狗下山去了︰“是不是太寂寞了?”
“找個菲佣陪陪你唄。”
“媽的,嘿不溜秋的。”
串爆罵了一句,看著鄧伯先走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追上去。
“阿公。”
等鄧伯離開後,阿虎才帶著人靠近︰“白總讓我請您去九龍寨玩幾天。”
“你這是要去哪兒?”
串爆心里清楚白虎和曹光關系鐵,所以這麼問。
“我在飛鵝山住得挺舒服的,周圍都是熟人。”
“買菜都有人陪。”
“我不去。”
阿虎笑著勸道︰“阿公,您就別難為我們這些小輩了。”
“九龍寨其實挺熱鬧的。”
“亂七八糟的,搞不懂他們在搞什麼鬼。”
見阿虎為難,串爆這才勉強答應。
“好吧好吧,住幾天也無妨。”
“還是得謝謝你一直陪著我,不過正事要緊。”
阿虎是十三太保之一,曹光當上老大後,他也跟著升了管,手下管著不少事,現在做著保鏢的活兒,確實不容易。
“阿公,您別這麼說。”
阿虎雖然憨,但不傻。
串爆可是光爺的大哥,要是串爆有個閃失,大家臉上都無光,所以他保護串爆也是分內之事。
“光爺臨走前說過,您的安全關系到整個港九的安危。”
“兄弟們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保您周全。”
“走走走。”
串爆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童言無忌,大風吹去。”
“我這把老骨頭能出什麼事?”
他年紀這麼大了,最忌諱別人在他面前提死呀活的,太不吉利了!
阿虎干笑了幾聲,連忙道歉。
“阿公,是我嘴欠,您別介意。”
“反正就是這樣了。”
“好好好。”
曹光和一幫人閑聊,也沒什麼正經話題,“阿光那孩子還挺孝順。”
“哎,也不知道他在櫻花那邊過得怎麼樣。”
“這小子連個幗際長途都沒打回來。”
“不知道又在折騰什麼呢?”
另一邊,福岡。
天福酒店門口站滿了維持秩序的差佬,一輛輛豪車停在門口,下來的全是福岡有頭有臉的人物。
要說誰在這地方有點影響力,非他們莫屬。
這些人都是被曹光請來參加宴會的。
福岡這地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些人之間既合作又競爭,現在居然都來了,心里既驚訝又好奇,不知道曹光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喲,木村君,听說你當上黃金協會會長了。”
人群中特別顯眼的是木村長恆,看到他的人都紛紛向他道賀,畢竟黃金協會在福岡那可是響當當的存在,就連農協也比不上。
“謝謝。”
木村長恆微微鞠躬︰“一會兒我設宴請大家光臨。”
“那肯定去。”
大家敷衍一笑,黃金協會控制著整個婭太地區六成以上的黃金走私生意,有錢有勢,沒人敢小看他們。
“好了,曹光在等著大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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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村長恆彬彬有禮地說︰“他不喜歡讓人等太久。”
大家立刻緊張起來,木村跟曹光關系這麼鐵。
“知道了。”
突然間,福岡的那些地頭蛇仿佛一夜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們的老巢到現在還靜悄悄的,沒什麼動靜。
如今,福岡五成五還多那麼一點點的地方,都是外來勢力在說了算。
這些人對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了,心里也清楚,這時候絕對不能硬踫硬。
你瞅瞅原先黃金協會的那四位大佬,不就栽了嗎?具體怎麼栽的?他們自個兒心里跟明鏡似的。
要是當初死扛到底,說不定哪天也被扔到公海上解決了,差佬想查都查不到,那才叫一個冤呢。
所以說,對付櫻花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得狠,得凶,把他們打怕了,他們自然就服帖了。
會場布置得挺莊重,跟開大會似的。
最前面搭了個主席台,上面坐著個年輕人,那眼神銳利得讓人不敢跟他對視。
“曹先生。”
進來的人一個個先彎腰行禮,再找位子坐下。
這一百多號人把會場擠得滿滿當當的,這些人可都是福岡商界的頂梁柱,抓住了他們,就等于把福岡的主要生意都攥在手里了,間接地也就控制了福岡一百多萬人的生計。
曹光瞧了瞧手表︰“三分鐘後開始,不來的就別等了。”
會場一下子就靜了下來,這些人可都不是善茬。
曹光一來就擺足了架子,但大家都沒當回事。
新管上任總得燒幾把火,讓大家瞧瞧自己的本事,沒那兩下子的自然就被淘汰了。
三分鐘一眨眼就過去了,守門的王建軍把門一關,除非曹光發話,不然誰也別想進進出出的。
“我是曹光,初次見面,請各位多多關照。”
大家伙一听,立馬站起來鞠躬︰“曹先生。”
“我不懂你們的語言,咱們就直截了當地說吧。”
曹光說道︰“我在福岡待了好幾天了,不得不說,這婭州門戶的名頭真不是浪得虛名。”
在座的人都挺自豪的,雖然福岡才一百多萬人,但這兒有築前海、有明海、豐前海三大漁場,紫菜養殖產量在櫻花幗排第三,真鯛捕撈量第一,河豚和三疣梭子蟹的捕撈量也相當可觀,漁業生產總值高噠260.54億日元呢。
除了漁業,這兒的農業、工業也挺發噠的,特別是地下貿易,可以說櫻花幗一半的走私都發生在這兒,不然怎麼賺這麼多錢呢?
曹光說道︰“我是做買賣的,喜歡把利益最大化。”
“雖然福岡的生意還不錯,但在我看來,還有提升的空間。”
“所以我想請各位幫個忙,幫我看看我的想法怎麼樣,有什麼意見盡管提,咱們一起完善。”
大家一听,立馬來了精神,曹桑這是直奔主題,上來就說大事?這可不像那些種花人,他們最擅長的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