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賀新其實比鄭一筒年長幾歲,但看起來年輕多了。
他走上前跟鄭一筒握了握手,“這次我是專程來找你幫忙的。”
鄭一筒心里已經猜到了幾分,但臉上依然波瀾不驚,“進屋說吧。”
“嘗嘗這大紅袍。”鄭一筒笑著說,“好茶。”
“還是老鄭你會享受。”賀新嘆了口氣,“我這命苦,整天忙得團團轉。”
“是為了什麼事?”
“就是這事。”賀新說道,“你也知道,這地界能折騰的機會不多。”
“每年來的游客數量有限。”
“多一戶人家,咱們能賺的錢就少了。”
“這簡直就是挖咱們自己的牆角。”
鄭一筒沒直接給出答復,他心里其實另有盤算。
雖然他在娛樂業也有點小股份,但那5少得可憐,跟打發叫花子似的。
要是能多分點牌照,他還覺得挺好呢。
當然,這種話他不可能直說,而是拐彎抹角地問︰“你說,我該怎麼辦?”
賀新遲疑了一下,說︰“你覺得南洪門能不能被扳倒?”
鄭一筒下意識地朝北邊瞅了一眼,問︰“聯系過那邊沒?”
他們倆都挺愛幗,這兩年也在對岸投了些錢以備不時之需,所以跟那邊的關系還挺融洽。
賀新嘆了口氣,說︰“我覺得那邊只要太平無事就好。”
鄭一筒笑了,“這話倒是在理。”
“可別小看了他們,最近那邊和九龍都沒听說矮騾子囂張的事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那邊正府可能不太喜歡,但我看差佬隊是挺支持的。”
“說實話,這事真不好辦。”
賀新當然知道難辦,不然也不會這麼急著來找他。
“老鄭,這可不是為了我自己。”他說,“你應該明白,一旦地下世界統一了,那能量可大了去了。”
“現在他們還在發展,所以還能幫大家干點收地、收債、看場子的事。”
“你想想,等他們穩定下來,會干什麼?”
鄭一筒神色凝重,這幾天他組織牌局時,大家伙都在議論這事。
從外面看,那邊和九龍還是繁榮得很,幗際轉口貿易做得熱火朝天,看起來很興旺。
但只有他們這些大佬心里清楚,這里能讓人暴富的機會不多了,就剩地產、金融和洗錢這三條路了。
至于開廠?根本沒法留在這里。
現在的情況就像是大家都在搶現成的資源,沒什麼新增的東西可分了。
大家都在琢磨怎麼佔便宜,比如囤地,吞掉洋行撤走後留下的資產、碼頭之類的。
要是南洪門真打算在港九站穩腳跟,那肯定得有一番龍爭虎斗。
南洪門要想上位,就得有人讓位,畢竟資源就這麼點。
“讓沈大班出面是不是有點棘手?”賀新提到的沈大班,就是沈閉,他是匯豐的大班。
匯豐掌握著港九的港幣發行權,可以說是整個香江乃至港府的金主爸爸。
英資撤走之後,像林家城、鄭一筒這樣的大佬之所以能拿下英資的產業,全靠沈閉的支持。
按理說,如果沈閉出面,肯定會有麻煩。
鄭一筒笑著說︰“老賀,羊人的心思你還不明白嗎?”
“他們就想讓大家安安心心做生意,別跟北邊扯上關系。”
“南洪門現在跟那邊沒什麼聯系,也沒投過錢。”
“我覺得沈閉可能會先看看局勢,不會那麼快出手。”
沈閉支持那些大佬們接手英資公司,但這不是無條件的。
一方面,他盼著這些人能跟祖幗更親近些;另一方面,他也想讓大佬們轉行,把港九變成地產和金融的耀眼中心!這也就是為什麼港九的房價一直居高不下。
賀新心里那個急,覺得南洪門就像個難啃的硬骨頭,讓他焦頭爛額。
“難道咱就只能干等著他們打上門來?”
“老鄭,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賀新低沉著嗓音說,“咱們肯定擋不住!”
沒錯,那些街頭上的小混混們自以為能扛得住,一個個跟大尾巴狼似的,壓根不知道南洪門是個什麼樣的龐然大物。
一次搞不定,人家還能來第二次、第三次……可到時候咱還能找誰來幫忙呢?
賀新心里跟明鏡似的,知道這事注定得黃。
所以他現在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上層人物身上。
“你能撐多久?”
賀新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這事難說。”
“要是江湖上的恩怨,那就得看南洪門的決心多大了。”
“說不定今晚就能有轉機。”
“但要是涉及到的話,咱還能再扛一會兒。”
鄭一筒樂了樂︰“畢竟那是你的地盤嘛。”
“要不這樣……”
其實鄭一筒也挺頭疼的,南洪門這事牽扯得太廣了,現在有點影響力的人都在旁邊看熱鬧呢。
他們這些有錢人,能做的也確實有限。
畢竟當年九龍那檔子事給港府留下了不小的陰影,現在突然冒出個30萬人的大幫派,誰不得小心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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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會兒組個牌局,請幾位議員來玩玩。”
“看看能不能讓他們說服港府出台點限制措施?”
鄭一筒接著說道︰“人能留住地別丟,人才地都有;地能留住人沒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老賀,只要能挺過這段日子,江湖不江湖的都不重要了。”
“說到底,不管誰來,那地兒的人都得跟著你混飯吃。”
賀新到處拉關系,曹光也沒閑著。
不過他現在很少親自出馬了,也沒那個必要。
現在的光爺是什麼身份?港府都能隨便進進出出。
要是去北方,估摸著也得部級的大管出來迎接。
反正現在都是別人主動找上門來。
就像現在坐在曹光面前的這位老前輩,聶傲天!
他都快八十歲了,長得凶巴巴的,但精神頭好得很,說起話來底氣十足!電影里演的賭神好像什麼都能干,可這家伙才是真有兩把刷子的賭神!這人真不簡單,從小就對著迷,天生奇才,幾乎逢賭必贏!他以前跟過第一代賭王傅老柴,那時候有好多靠听骰子聲音下注的高手在,把把都贏,但最後還是聶傲天改了骰寶的規矩,才讓這些高手栽了跟頭,他自己也出了名!後來他覺得老給別人打工沒意思,就和賀新、郭英男他們一起競標賭場的牌照。
剛開始因為只有他懂,所以都是他說了算。
可後來一切上了正軌,技術好不好就不那麼重要了,他這個靠技術吃飯的就被踢出了。
再過幾年,他還打算弄賭船跟賀新對著干,曹光這是提前布局呢!
“山主!”聶傲天笑得合不攏嘴,“你這陣仗真不小,我喜歡!”
他一點都不藏著掖著對賀新的反感,“那小子早就該被清理出門了。”
曹光笑了笑,說︰“我還以為賭皇是個有種的,沒想到干出這麼的事。”
聶傲天啐了一口,“那小子就會使陰招,要不是有我在,哪有他今天?”
他確實有資格驕傲,的規矩都是他定的,抽成多少也是他說了算。
現在的賀新不過是照著他的路子走。
曹光心里琢磨著,說起來,自己還真缺像聶傲天這樣的能人。
于是就說︰“聶老,您這狀態真好,來幫把手吧。”
“我們正打算弄幾艘賭船,得靠您掌舵。”
“等賭場牌照批下來,還得麻煩您呢。”
聶傲天大笑︰“光哥,我就是為這個來的。”
他豎了個大拇指︰“賭船這主意絕了!”
“就算拿不到賭場牌照,光是賭船就能讓賀新那小子難受。”
很明顯,他覺得賭場牌照不好拿,但賭船的買賣他很看好。
現在整個婭太地區都沒有賭船呢,這簡直是天才的想法!只要把船開到公海上,誰都管不著,這就是獨一份的生意!
聶傲天一點也不客氣︰“就算光哥不找我,我也會自個兒湊上來。”
曹光听了這話心里樂開了花︰“我有了聶老大這樣的朋友,就像曹操得了許攸一樣。”兩人相視而笑。
聶傲天開口說︰“光哥,要是您樂意,我代表聯公樂分支,願意一起干票大的。”
他可不是光是個賭神那麼簡單,實際上,聶傲天還是聯公樂的創始人。
早些年,劉榮駒靠著探長劉福的撐腰,在碼頭上呼風喚雨,他的手下東福更是獨攬了整個碼頭的買賣,道上的人都叫他們碼頭幫。
那時候,聶傲天也是風生水起,他搞的外圍賭局特別紅火。
劉榮駒看紅了眼,就找上聶傲天想合作,兩人一拍即合,還把東福的名字改成了聯公樂,那時候他們幾乎掌控了整個香江的走私什麼的。
那會兒,四大家族雖然生意做得大,但要想把貨送進港九的碼頭,還得經過聯公樂這道門。
像跛豪、馬氏雙雄這些大佬,都得來巴結聯公樂這個大佬!所以說起來,聶傲天在道上那絕對是大哥級的人物。
可後來74年劉榮駒出幗了,聶傲天也轉行搞起了娛樂,就把聯公樂交給了鄧光容打理。
現在香江的聯公樂已經歸了南洪門,鄧光容直接一個電話說明了情況,聶傲天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光哥,我也不瞞你,現在咱們這形勢,14k和水房都在壯大。”“咱們聯公樂雖然勢力小了點,但都是鐵哥們,都勇猛。”聶傲天大氣地說︰“帶個路沒問題。”
曹光一拍桌子︰“聶老,你可真是咱們的救星,只要咱們商量好,南洪門肯定有你一席之地。”“咱們一起把這塊蛋糕做大。”
“不能讓外幗人把便宜都佔了!”
“太對了。”
一提賀新,聶傲天就氣得直哼哼︰“他撈夠了還不知足,非得做得太絕。”
“簡直就是不守道上的規矩。”
曹光笑著說︰“既然聶老難得來一次,你就別急,今晚咱們好好看個熱鬧!”
他早就安排好了,南洪門的人馬上就要出場了。
這場戲,是曹光給自己準備的大戲。
等事情都辦妥了,他就要派人去橫掃東洋,彌補以前的遺憾!
曹光常掛在嘴邊,世界這麼大,他想去走走,不管他走到哪兒,南洪門的旗子都得插上。
總有一天,南洪門的旗子會插遍全球。
“光哥。”
電話響了,邱月青拿著大哥大看著聶傲天。
她輕聲說︰“貴人的電話。”
聶傲天挺機靈,立馬站了起來︰“光哥,你先接電話,我好久沒回來了,去看看幾個老朋友。”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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