婭飛大聲反駁︰“我筲箕灣的兄弟多,想出來逛逛,怎麼啦?”
“我他媽……”
樺喜瞪著眼珠子怒吼︰“那你打我兄弟這筆賬怎麼算?”
“怎麼算?”
婭飛猛地揪住輝仔,一把掀開他後腦勺的長發,露出纏著的紅繃帶。
“混江湖總得講規矩,你兄弟搶了人家喜事的酒席錢,還把我表弟往死里打。”
“告訴我,這筆賬該怎麼算?”
樺怒氣沖沖地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收賬有什麼不對?”
“當然不對。”
婭飛冷哼一聲︰“听好了,打我表弟就是不給我面子。”
“我不高興。”
“娘的。”
樺徹底惱火了︰“婭飛,別給臉不要臉。”
“沒我點頭,你休想踏出石硤尾半步。”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兩邊的小弟紛紛抽出刀子,咆哮著︰“剁了他!”
婭飛頂著樺的胸口推搡了幾下,他雖然個頭不高,但比樺還是高出不少。
“佛爺,我敬重你,才叫你佛爺。”
“要是不敬重,我直接叫你樺喜。”
“我不信你敢動我。”
婭飛居高臨下地瞅著他,眼神里滿是嘲笑︰“有種你試試。”
“要是我們有個好歹,樺,我保證你在港九也混不下去。”
“上車!”
婭飛一聲令下,兄弟們紛紛鑽進車里,他則帶著臉色蒼白的輝仔穿過人群走向自己的奔馳。
四周雖然氣氛緊張,但他依舊不慌不忙,這就是筲箕灣人的派頭!
樺出身惡人谷,是惡人中的惡霸,港九沒人是他不敢惹的,就連同門的立章他也敢翻臉。
可今天,他猶豫了。
西瓜刀在他手里晃來晃去,啪的一聲,他把刀狠狠地摔在地上。
“娘的。”
他吐了一口唾沫︰“裝什麼大爺。”
“老大,強哥腳筋手筋都被挑了。”
“廢物!”
樺破口大罵︰“一群廢物,讓外人闖進咱們地盤。”
“平時都干什麼吃的?”
小弟戰戰兢兢地問︰“那強哥怎麼辦?”
“涼拌!”
樺煩躁得要命︰“笨蛋,趕緊送醫院看看能不能接上?”
“接不上就當一輩子殘廢,蠢貨。”
“操,筲箕灣的人踩咱們地盤,我去找頂爺評理。”
樺左思右想,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光爺的對手,那家伙簡直喪心病狂,還是找頂爺比較靠譜。
車上,輝仔興奮得渾身顫抖︰“表哥,那可是佛爺!”
佛爺是石硤尾的頭號人物,手下全是石硤尾的狠角色,在這一帶橫行霸道。
“他很厲害嗎?”
“那又怎樣?”
婭飛撇撇嘴看著他︰“表哥我可是十三太保中的一個呢。”
輝仔一臉敬仰︰“表哥,你太牛了。”
“佛爺會不會來找我們麻煩?”
“胡說八道。”
婭飛不屑地說︰“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招惹我們筲箕灣。”
“要是他不識相,直接端了他的老窩。”
婭飛就是這麼有底氣,自從跟了大哥混出了名堂,筲箕灣就一直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這是靠真本事拼出來的名聲,而且大哥又有錢有勢,還有什麼可怕的?
輝仔听得直樂呵,在後座上蹦 得像只歡快的猴子,嘴里不停地嚷嚷︰“太威風了,真是太威風了!”
“出來混就得這樣才叫過癮。”
“表哥。”
輝仔突然想起什麼,從口袋里掏出三張港幣,恭恭敬敬地遞給婭飛︰“388,這是我的拜師費。”
收徒弟的錢歷來都是挑些吉利數字,輝仔能拿出388已經算是下了大本錢了。
“臭小子。”婭飛笑著罵了一句接過來,規矩不能破。
“老李頭的雲吞面攤還在開嗎?”
“在。”
輝仔愣了一下︰“表哥,怎麼了?不用躲了吧?”
“別緊張。”
婭飛指了指後面跟著的一排面包車,“哪個不長眼的敢找茬?”
“打?我們筲箕灣從來就沒慫過。”
輝仔心里暗暗佩服,難怪光爺在江湖上名聲響當當,連飛哥都這麼霸氣側漏,真是太厲害了。
老李頭的雲吞面攤很小,開了大半輩子了,住在石硤尾的人都會來光顧,味道好不好無所謂,關鍵是分量足,油水多。
以前婭飛他們手頭寬裕的時候就喜歡來這兒撮一頓。
婭飛一行人一來,把正在吃飯的客人嚇得四散而逃。
婭飛大手一揮︰“別怕,都算在我賬上。”
婭飛一句話就讓老李頭安心了不少,他那股子霸氣讓輝仔看得瞠目結舌。
“借高利貸了?”
輝仔撓撓頭︰“表哥,我自己能解決。”
“我抽你。”
“少廢話。”
他今天過來就是為了炫耀一下,光哥說得沒錯,做大哥的就像大明星一樣,時不時得出來露露臉,這可不是為了自己出風頭,而是為了讓小弟們知道,自己罩得住他們!
他連樺喜都不放在眼里,還會被一個放高利貸的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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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仔吞吞吐吐地說︰“是貴利榮。”
“在十一座。”
“去把他給我叫過來。”
“是,大哥。”
輝仔急切地說︰“表哥,我想叫細榮和阿b也過來。”
“瘋了吧,人家剛結婚。”
婭飛無語,“總得讓人家好好享受一下新婚生活吧?”
“沒什麼大不了的。”
輝仔很懂他的兩個鐵哥們兒,“他們現在肯定興奮得睡不著。”
“肯定是想著怎麼發財呢。”
“他們有電話沒?”
婭飛從兜里掏出個老式手機扔給他︰“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想著親自跑一趟?”
他那副財大氣粗的樣子,讓輝仔心里暗暗發誓要在道上闖出點名堂。
“王伯,是我,輝仔。”
“嗯,麻煩您幫我叫一下細榮。”
輝仔這邊打著電話,婭飛的手下也沒閑著,直接把貴利榮給拎過來了。
筲箕灣的十三太保之一的婭飛越界了,貴利榮一眼就認了出來。
輝仔那邊電話打得正起勁,看起來挺有派頭。
貴利榮連忙說只要能不虧本就行,婭飛壓根沒理他,直接問輝仔那個放高利貸的有沒有欺負他。
輝仔仔細打量了貴利榮一番,見他緊張得直冒冷汗,就說還好。
婭飛就讓手下以後直接把錢送過來,貴利榮感激涕零地走了。
婭飛這才拿起電話給光哥打過去。
曹光正和新記的頭頭在房間里辦事呢,這女人長得漂亮還是個寡婦,最近也就德川由貴能跟她比比。
听到婭飛的聲音,曹光問他是不是惹什麼事了,但很快就說不用他操心。
蔣詠儀在一旁嘀咕,說他一邊打電話一邊干事。
蔣詠儀有她的原則,說第一個孩子得跟她姓。
曹光本想繼續,但手機又響了,是大鼻登打來的。
大鼻登說兄弟間有點誤會,來找光哥問問怎麼辦。
曹光說讓小弟們自己解決就好,省得老找大哥撐腰。
大鼻登答應了,但他打電話來不是為了這個,他有點煩一個叫樺喜的小混混,想找曹光商量怎麼收拾他。
大鼻登問曹光︰“賭船那邊,你有沒有想過賭皇的事?”
曹光笑了笑︰“登哥,還沒開始呢,你要是怕了,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光哥,你逗我呢?”
大鼻登哈哈大笑︰“行,那就按光哥的意思來。”
“賭皇嘛,手還伸不到港九這邊來。”
蔣詠儀本想趁機歇會兒,一听曹光在聊賭船的事,又湊了過來。
她那副偷偷摸摸的樣子,讓曹光忍不住想逗逗她。
蔣詠儀白了他一眼,心想真是沒事找事,這招她早就見過了。
“光哥,是這麼回事。”
大鼻登切入正題︰“我家那邊剛好有個新小區建成了。”
“要不咱們先從裝修這行開始?”
“沒問題。”
裝修這行天生就適合他們這種幫派,利潤也高,曹光這幾天一直在琢磨怎麼入手,大鼻登的建議正合他心意,“我讓飛全過來幫忙。”
“大太保出手,肯定沒問題。”
大鼻登不知道蔣詠儀就在曹光旁邊,更不知道他倆的關系,又低聲問道︰“光哥,老新那邊你怎麼打算的?”
“什麼?”
曹光嘆了口氣,拍拍蔣詠儀的頭示意她繼續,然後問︰“有什麼不對勁?”
大鼻登笑嘻嘻地說︰“光哥,老新那邊的七哥蔣樺波眼看就要出獄了,那家伙可不是善茬。”
“我覺得新記這回可能要惹上點麻煩,咱們最好還是別摻和進去為好。”
曹光听明白了,大鼻登其實是想把新記排擠走,于是說道︰“登哥,我這人不懂什麼規矩禮數,但我知道在這道上混,最重要的就是講信用。
不管新記現在誰當家,只要他們認我,我就不可能看著他們被排擠走。”
“不然大家都說話不算數的話,登哥,你知道那後果有多嚴重的。”
大鼻登本來就是在試探曹光,看他這麼講義氣,立刻佩服地說︰“光哥,你真是沒得說,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
“石硤尾那邊的事我就不管了,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要是真出了什麼事,至少也得留點顏面。”
“你就別逗我了。”
曹光笑著說︰“登哥,你就別打趣我了,在外面混你幫過我,我怎麼可能害你呢?”
“大不了讓樺喜擺一桌和解酒,我就不跟他們計較了。”
“好,好。”
兩人相視一笑,電話就掛斷了。
蔣詠儀迫不及待地沖上來︰“什麼?你們想把我趕走?”
“哎呀,你這人真是的。”
蔣詠儀氣呼呼地看著曹光︰“我可是新記的老大,陪你吃飯陪你玩的,你竟然這樣對我?”
她又不傻,幾句話就听出了曹光話里的意思,氣得快爆炸了。
“你有病吧。”
曹光哭笑不得︰“你是只長胸不長腦子嗎?”
“沒看到我都站在你這邊了嗎?”
蔣詠儀啐了一口,臉突然紅了︰“就知道耍手段。”
“你們這些人把陰謀詭計當飯吃,連點底線都沒有。”
曹光曖昧地笑了笑︰“要不要光哥再試試你的底線?”
“你想死?”
蔣詠儀真是拿他沒辦法。
她父親剛去世沒多久,連守靈的時間都沒有,這家伙非得約她過來談事情,一談起來就各種別扭。
還好這里對這種事情還算寬容,要是放在以前,她恐怕早就擔心會被懲罰了。
“蔣樺波是誰?”
蔣詠儀驚呼一聲︰“七叔要結婚了?”
“哎呀,我都把這事給忘了,得趕緊派人去接一下。”
“光哥,你怎麼知道的?”
曹光看著她,心想這姑娘真是單純得讓人又愛又憐,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呢。
“你對他了解多少?”
蔣詠儀猶豫了一下說︰“父親在世時說七叔是蔣家的得力干將。”
“那不是挺厲害的嗎?”
“七叔很厲害的。”
蔣詠儀眼楮閃閃發光︰“那時候都是父親坐鎮指揮,七叔在外面沖鋒陷陣。”
“後來因為事情被人出賣,才被抓進去的。”
“在407室關了十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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