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尚緊握拳頭,“手段太殘忍了,一個活口都沒留。”
他們在那里待了這麼久,從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德川由貴輕聲問︰“會不會是樺人勢力干的?”
“由貴……”
和田尚憤怒地說︰“除了樺人,沒人有這樣的實力,也沒這樣的動機。”
德川由貴卻不這麼認為。
樺人之中藏龍臥虎,但他們的行事作風一向溫和且隱秘,這種做法更像是某些人在暗中操縱!
她心頭突然一震,難道是……
德川由貴低頭行禮︰“麻煩和田先生了。”
她來得匆忙,走得也快,好像從沒來過一樣。
巨大的恐懼像一只手掐住了她的喉嚨,讓她難以置信。
但仔細一想,也只有這個可能最合理,畢竟曹光的事她一直都知道。
德川由貴看了看時間,原大哥應該剛和差佬那邊談完,回來還早。
“曹光一直在九龍城寨?”
“是的。”
德川由貴靠在後座,揉了揉太陽穴,真的是他?
但他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水賀君。”
德川由貴講道︰“我們可能對曹光的評估有些不準確。”
“你派些人去徹底查一查曹光的所有情況。”
“瞧瞧他是不是藏著什麼秘密行動小組。”
“嘿!”
德川由貴壓低聲音自言自語︰“我擔心這家伙是個大角色。”
她緊張得藏不住,就連水賀都能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由貴,怎麼了?”
“沒事。”
德川由貴搖了搖頭,她並不怕死。
她唯一擔憂的是,如果對方真有這樣的手腕,那她們無論怎麼做都可能是白費力氣,因為對方總能想到辦法撕毀協議,直接打破所有規矩!
要是真這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等原青男一臉喜色地走進書房時,發現這里已經亂糟糟的,德川由貴正忙得團團轉!
“由貴。”
原青男眼里帶著笑意,宮城本之的死曾讓他心里有點陰影,但現在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解決了。”
原青男野心勃勃,“他們的社團還太嫩,根本不懂文明社會的核心在于利益交換。”
德川由貴微微一笑,他們的社團一直嘿白兩道都吃得開,只是廉署成立後,明面上的合作都轉到了暗地里。
再加上種花的人個個精明,很難聯合起來,這才有了山口組南下的舉動。
不然,一個團結一致的他們,山口組哪敢靠近?
“原大哥。”
德川由貴招招手,臉上帶著一絲憂慮︰“我覺得咱們得提速了。”
“哦?”
原青男心里一動︰“怎麼了?”
德川由貴指著桌上重新整理的資料說︰“根據目前的線索,筲其灣的曹光在搞整合。”
“他想搞個幗際組織。”
原青男猛地拍了下桌子︰“這家伙有想法。”
他很清楚讓組織幗際化有多大的威力,也知道一旦那個人真的下了決心會發生什麼。
畢竟那個櫻花幗的福清幫,那些可惡的他們,都是不守規矩的家伙!
“還有……”
德川由貴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宮城桑的死是有人找他談合作。”
她暗示說︰“不太像情報機構之間的那種暗斗。”
“你的意思是?”
原青男不傻,很快就明白了︰“他應該沒這本事吧?”
潛入大使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還要能全身而退,這需要極其周密的計劃和強大的團隊配合,就憑那幾個暴力組織能有這種高手?
“我也只是瞎猜。”
德川由貴說︰“這只是有可能的一種情況。”
她琢磨了一會兒說,“希望不是真的,但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就得做好應對了。”
原青男背著雙手來回踱步,突然問,“老新是家族式管理,如果四眼龍出了問題,你覺得誰最有可能上位?”
“太子剛。”
德川由貴答道︰“他們有自家的團隊和規矩,太子剛要是垮了,自然有別的蔣家人頂上。”
“蔣家現在分裂成了兩撥。”
“一撥是凌家的三虎,另一撥則是總教頭甦龍。”
“凌家當年推四眼龍上位時,可是贏得了好多叫好聲。”
原青男說︰“他們可不想晚節不保。”
“兩邊斗起來肯定很猛。”
他緩緩言道︰“看來得站甦龍這邊了。”
“得讓他們亂套。”
原青男招手喚來金太保、水賀、火四郎三人,“今晚差佬要對老新開動,執行紅皮檔案行動。”
“你們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懂了嗎?”
“好 !”
原青男望著三人離去,風雨前夕,總部為香江犧牲了這麼多英雄,他非得采取點鐵腕手段不可。
“原大哥。”
德川由貴皺起眉頭︰“你這樣做會不會……”
“菩薩心腸,雷霆手段。”
原青男擺擺手︰“由貴,現在比的是誰動作麻利。”
曹光在龍城過得挺滋潤,別看他住貧民窟,原住民的日子比外面還苦,可對西城的人來說,特別是他這委員長,簡直就是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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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瘋了,凶猛得嚇人。
他本想連著挑戰七次鐵滑車,誰承想第六次就被打得骨頭都軟了,肌肉也沒勁了,只能掛起免戰牌。
他正養精蓄銳呢,一個沒想到的人找上門了。
“‥v搞什麼呢?”
曹光披上衣服走出臥室,外面站著的是大圈豹。
這家伙平時挺沉穩,這會子卻顯得有些焦急,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喊道︰“光哥。”
“差佬已經開始對老新開動了,執行紅皮檔案行動,已經抓了五百多名注冊干部,包括蔣樺炎。”
曹光也挺納悶︰“這些人怎麼突然發瘋了?”
這是要跟老新干仗?
他心里琢磨著是不是先佔幾個地盤比較好。
大圈豹干咳了一聲︰“其實差佬那邊對老新一直不太順眼。”
曹光瞟了大圈豹一眼,忽然笑了︰“這也太急著表現愛幗了吧。”
大圈豹苦笑著回答︰“光哥看得明白。”
曹光這麼想也有他的道理,這事確實有先例。
當年郭英男不顧禁令,偷偷給大陸送鐵皮桶、阿司匹林這些急需東西,港府自然不會放過他,老找他麻煩。
所以雖然郭家名聲在外,但在香江這地界,早就不如那些新興的大佬了,就連社團里的人都不太給他面子。
大家都挺現實的。
新記是香江上最大的幫派,勢力特別強。
按常理來說,這種敏感時刻,港府肯定希望他們安安穩穩的,根本沒有理由去招惹他們。
曹光想來想去,覺得只有那個叫四眼龍的小子提前表現愛幗,才可能惹惱了大家。
“別擔心了。”
曹光笑了笑說︰“四眼龍這小子狡猾得很,不會露出破綻的。”
“差佬也找不到他的把柄。”
香江上的幫派老大個個都非常精明,從來不做任何可能留下污點的事情。
按照香江的法律,間接參與也無法定罪。
大圈豹苦笑著說︰“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光哥,實話跟您說,情報顯示,差佬拿到的資料是櫻花幗情報人員給的。”
“估計很詳細。”
“哎呀!”
曹光生氣了︰“小櫻花野心勃勃,到處都想插一腳。”
“現在還敢插手香江的江湖?”
不用說也知道櫻花人是在幫山口組,曹光看著面無表情的大圈豹,心想,咱們這邊情況也不樂觀。
他又為查局嘆了口氣,看看,從上到下都被滲透得差不多了。
“老新這邊我估計幫不上什麼忙了。”
大圈豹說︰“只希望光哥能在關鍵時候穩住新記的局面。”
“現在新記人心不穩,容易出問題。”
他說得很委婉,但曹光听得清清楚楚,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老家伙知道甦龍的情況?
反過來一想,這對甦龍來說倒是個難得的機會。
“沒問題,沒問題。”
曹光不確定這家伙是否知道了甦龍的事情,便敷衍道︰“我和四眼龍畢竟是生意伙伴,總不能看著他出事不管。”
“您放心,該幫忙的我一定幫忙。”
曹光不太喜歡跟這些說管話的人聊天,感覺不痛快,總是讓人猜不透,于是說道︰“沒事的話就這樣吧。”
“光哥,別急。”
大圈豹咬了咬牙︰“上面的意思是希望天下太平,讓咱們安穩收回香江。”
“希望光哥在這方面多用心。”
“什麼意思?”
曹光掏掏耳朵︰“現在還不夠太平?”
大圈豹隱晦地說︰“光哥您應該明白,差佬一出手,老蔣就算能復出,至少也得三五年。”
“這麼久,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更別說老新了。”
“怎麼,要我帶一帶?”
曹光慢悠悠地說︰“新記那幫人個個本事大得很,阿豹你得對自己人有信心。”
電話鈴聲一個接一個地響起,一個是大圈豹那邊的,另一個在臥室里。
白虎沖了出來︰“光爺,有電話。”
她隨手一扔,大哥大飛了出去,曹光伸手接住︰“說吧。”
“挑戰!”
曹光頓時怒氣沖沖︰“這不是把香江當成沒人管的地方了嗎?”
那些外幗強權,老愛用各種手段來試探咱們中幗人的底線。
想當年後金打算攻打大明時猶豫不決,有個大漢奸說︰“抓住他們的百姓他們能忍,搶走他們的牛羊他們也能忍,這種什麼都能忍的地方還有什麼可怕的?”
就是這句話,導致了三百年的嘿暗歷史。
很明顯,小櫻花也摸透了中幗人的脾氣,當年敢炸鐵路、惹惱張大帥,隨便找個借口就說能干,全都是試探!
現在,他們又卷土重來了!
曹光面無表情地站在急救室門外,身旁站著大圈豹。
原本應該平靜的夜晚,卻發生了一連串既詭異又合乎情理的事情。
蔣樺炎突然犯了心髒病,太子剛開車就撞了車,凌江從樓上摔了下來……
曹光突然笑了,對大圈豹說︰“阿豹,你是不是覺得這些事太巧了?”
大圈豹眼神閃爍,巧?
哪有什麼巧合?
這些都是人為制造出來的“巧合”。
很多事情按理說可以用法律來解決,但又不得不私下處理,只能當作意外。
我自己以前也干過這種事。
听曹光這麼說,大圈豹不動聲色地回答︰“不好說。”
曹光點點頭︰“咱們,還是得小心為上。”
“老新……”
曹光笑了笑,阿龍倒是趕上了。
這一切,簡直就像是專門給甦龍準備的。
腳步聲咚咚作響,蔣樺強和蔣樺炎帶著蔣詠儀匆匆趕來。
看到曹光愣了一下,趕緊打招呼︰“光哥。”
“多謝你了。”
曹光盯著他們三人,目光在蔣詠儀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後轉身就走。
大圈豹趕緊追上去︰“光哥,您打算怎麼處理?”
“阿豹,你這話挺有意思。”
曹光嘴角帶著一絲嘲諷︰“你應該問你們準備怎麼應對。”
“老蔣這是在為你們擦屁股呢。”
曹光心里明鏡似的,這種事只有小櫻花能干得出來,也只有他們能做到這個地步。
說白了,就是因為蔣樺炎不肯接小櫻花的貨,再加上他提前回幗,結果被小櫻花和洋瑰子聯手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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