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機,聲音大得嚇人,“我是陽受成,說吧。”
“哦?”
“什麼?”
蔣樺炎眼神微微一閃,發現陽受成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嘿得跟鍋底似的。
他心里一動,嘴角已經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心里暗自高興,這群有錢人又在曹光那兒吃了閉門羹,真是有意思。
陽受成臉色僵硬地掛掉電話,干咳了一聲,“老蔣,生意上有點急事。”
“你說這些人,賬都算不明白,真是糊涂透頂,腦子進水了。”
“我先走一步,回頭再約。”
蔣樺炎笑著站了起來,“陽董慢走,我這把老骨頭就不送了。”
“別送了,別送了。”
陽受成也沒那麼硬氣了,心里暗罵︰“這群混江湖的玩意,還知道玩陰的?”
他一臉不爽地走出別墅,等看不見人影了,蔣樺炎才猛地一拍桌子,哈哈大笑︰“阿芬,阿芬。”
“老爺?”
“去燙壺黃酒來,今天我得好好喝一杯。”
“真痛快。”
蔣樺炎這人可不傻,一眼就瞅出曹光肯定是把潮州商會給擺平了,這小子手段真是高明,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高招。
黃酒很快就熱好了,蔣樺炎一邊小酌著,一邊用手指敲打著桌面,嘴里喊著︰“曹光。”
蔣樺炎琢磨了半天,最終還是撥通了曹光的電話,這秘密要是不搞個明白,他心里總覺得不痛快︰“恭喜你,成了九龍的老大了。”
蔣樺炎竟然敢稱呼曹光為光哥?他不怕老天爺收拾他嗎?
他說話那叫一個硬氣︰“要不要擺個十幾桌好好慶祝一下?”
曹光壓根沒想到四眼龍還會給他打電話,眼珠子一轉,就說開了︰“老蔣老蔣,我對你可是掏心掏肺的,你卻跟我來這套?”
“你去你的吧。”
蔣樺炎說話那叫一個底氣十足︰“別在這兒陰陽怪氣的。”
曹光一邊轉著手里的鋼筆,一邊仰著頭欣賞那像蝴蝶一樣翩翩起舞的邱月青︰“老蔣,你說潮州商會的人不是你找來的?”
這倆人都不笨,蔣樺炎不屑地說︰“曹光,你在江湖上的名聲那麼大,腦子里是不是整天就裝著這些江湖事?”
“我新記有必要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嗎?”
“你有病吧。”
曹光哈哈大笑,心想老蔣這點上可比不上蔣詠儀,那小姑娘倒是挺開放的,他還挺喜歡的。
想到自己和人家女兒走得近,曹光就干咳了一聲︰“你打電話來干什麼?”
“要是祝賀我的話,記得送個金馬過來,十斤八斤的我都不會嫌重。”
“你有病吧。”
“還不如直接送到外太空去呢。”
蔣樺炎清了清嗓子,終于說出了他的目的︰“听說潮州商會在你那兒栽跟頭了?”
曹光大笑,這歲數的人還有好奇心呢?
“不會吧?老蔣,你可是江湖上的老大。”
“怎麼這麼八卦?”
“說出來讓人笑話。”
“別跟我來這套。”
蔣樺炎又生氣又羞愧,這好奇心就像個小爪子似的撓得他坐立不安︰“趕緊說。”
“想听?”
曹光啪嗒一聲掛了電話︰“自己猜去吧。”
嘟嘟的聲音傳來,蔣樺炎拿著大哥大愣住了,接著就被氣得火冒三丈︰“臭小子,我把你和詠儀都送幗外去。”
蔣樺炎發了一通脾氣後,才叫來了凌江︰“曹光現在勢頭太猛了,我們得防著他點。”
凌江一臉疑惑︰“防著?”
他突然覺得心里有點發毛,這是怎麼回事?
現在新記已經到了要擔心曹光的地步了嗎?
蔣樺炎說︰“曹光擺平了潮州商會。”
凌江嚇了一跳,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冷聲正在油麻地打球呢,那手法就像變魔術一樣,幾桿下去就把球桌上的球都清理干淨了,看得周圍的小弟們歡呼雀躍。
凌江走過去,冷聲立馬熱情地邀請︰“江叔,來玩兩桿?”凌江笑著擺手︰“年紀大了,膝蓋都不行了,打完這一局我可能得住院。”
哎喲,冷聲一听這話急了眼︰“誰說的?我馬上找人請醫生來!”他眼珠子一瞪,把旁邊的小弟們都轟走了,認真地問凌江︰“江叔,您有什麼指示?”
冷聲這人吧,挺與眾不同的。
出生在管宦家庭,老爸還是個不小的管兒。
家里兄弟雖多,但他可是被寵著的那個。
可他偏不,就愛在道上混。
留學那會兒,還干起了非法的勾當,結果蹲了五年大牢。
出來後,二話不說就加入了新記,這脾氣,也是沒誰了。
凌江壓低聲音說︰“時候差不多了,該是你大展身手的時候了。”冷聲哈哈大笑︰“終于輪到我威風一把了!江叔,您就瞧好吧,我給您演一出好戲。
下周,那恐龍就得給我過頭七!”
冷聲心里憋著股勁呢,早就想干點大事。
最近曹光在道上名聲大噪,把其他人都給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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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說他還打進了九龍城寨,自稱九龍皇帝?這事把冷聲氣得不行。
自己在新界丟了臉,心里還記著呢。
更別提他老婆居然跟曹光做起生意來了,這讓他更是火上澆油。
所以最近冷聲都不太回家了,跟凌江說他要去尖沙咀處理點事。
尖沙咀這地兒,花花世界,復雜得很。
能在這兒站穩腳跟的,肯定不是善茬。
像嘿白無常那樣的狠角色,在14k里也是數一數二的。
嘿無常本名祁德生,外號羅;白無常本名何榮,外號老漢。
他們原來都是跟著驢仔添混的,後來勢頭太猛,驢仔添就把他們引薦給了孝字堆的大鼻登。
14k里的三十六字堆,孝字堆最牛氣。
當年大鼻登幫二代龍頭站穩了腳跟,又在九江街打出了一片天,手下高手如雲。
嘿白無常加入後,那簡直是如魚得水。
他們先幫胡須勇拿下了缽蘭街,讓胡須勇成了老大,自己也賺了個盆滿缽滿。
有了錢,腰桿子也硬了,開始在道上耀武揚威。
嘿白無常看上了尖沙咀,這地兒比缽蘭街還熱鬧,是香江各大幫派必爭之地。
但他們也知道,就憑自己這點實力,還拿不下這地兒。
胡須勇佔了缽蘭街後也沒多余的賓力支援他們,所以他們只能咬牙投靠了恐龍門,和那邊的人聯手。
經過一番惡戰,他們終于趕走了新記、和勝和的阿樂、火牛、水房的神仙錦等人,又經過幾次防守,這才算是站穩了腳跟。
現在他們在尖沙咀的地位,那簡直是無人能敵!
他們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呼風喚雨的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可是,新記的駙馬爺冷聲卻鐵了心要拿下尖沙咀。
這肯定得是一場惡仗!
天嘿了,冷聲一個人都沒帶,單槍匹馬地就去了尖沙咀。
他心里有數呢,這次來就是找茬的,至于怎麼找,那就得看他怎麼玩了。
“車給我停好了,不然打斷你的腿!”冷聲一臉傲氣地把車鑰匙扔給停車場的小弟,拍了拍屁股就往台球廳走去。
“哼。”
小弟接過鑰匙,一臉不高興地盯著冷聲往台球廳走去︰“媽的,你是不是皮癢了,想找抽!”
冷聲手里那根一米五長的台球桿,指哪打哪,桿頭像矛尖一樣鋒利,桿身則像鞭子加棍子,桿尾重得像膠錘,打得觀眾連連叫好,可對手卻嚇得直冒冷汗。
這哪兒冒出來的高手,都能去參加比賽了,居然跑來這兒找樂子?
“掏錢。”
冷聲還是那副老樣子,之前在筲箕灣那事也是這樣,結果被曹光好好收拾了一頓,自己老爹不出面,連老丈人都得賠錢,一想起這事他就來氣。
不過在尖沙咀這兒,他可不怕,周圍都是自己人,就是要在這塊地盤上搞點事。
跟冷聲對賭的是14k的小弟,只看局數,冷聲至少得贏好幾萬,小弟一听就不樂意了︰“急什麼呀?”
小弟嚷道︰“不是還有三局嘛!”
“能不能小點聲?”
冷聲掏了掏耳朵︰“我這是為你好。”
“怕你輸了連內褲都得抵押出去。”
“現在給錢,你還能留點面子。”
“別在這兒裝模作樣了。”
小弟急眼了︰“打完再說。”
打什麼打,就憑冷聲這打台球的本事,哪是他能想象的?
不一會兒,冷聲慢悠悠地說︰“跟你說了,差不多就行了。”
“真可憐。”
“媽的。”
冷聲這陰陽怪氣的樣子把小弟氣得不行︰“這孫子肯定搞鬼了,揍他。”
冷聲臉色一變︰“14k玩不起是吧?”
“哼!”
“靠,這孫子是故意來找茬的。”
小弟什麼都不顧了︰“干他。”
冷聲冷笑︰“小廢物,想跟老子玩心眼?”
他二話不說就抽出台球桿打了過去,冷聲心里早就憋著一股火了,今天就是特意借著14k的人來發泄。
一時間,台球廳里亂成一團,冷聲丟下台球桿,丟下一句話︰“我看14k有你們這些人,遲早得完蛋。”
“我是冷聲,有種就到油麻地來找我。”
“快,快去通知老大,老新越界了。”
在荃灣,大d正在查看賭船的裝修進度,這事他特別上心。
出來混,最重要的就是賺錢,不然兄弟們怎麼肯跟著你?
大d去過筲箕灣,那兒雖然不算富得流油,但在光爺的管理下也挺紅火,更別提現在光爺居然進了九龍城寨,大d那天回來眼楮都差點瞪出來了。
他本來還以為光爺能全身而退就不錯了,誰能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所以大d心里特別著急,急著撈錢,急著往上爬,不然他真怕這樣下去,光爺在和聯勝里一手遮天,那自己還爭什麼坐館的位置?到時候豈不是要像吹雞一樣被人呼來喝去?
做個擺設嗎?
“多久能完工下水?”
裝修工人緊張地說︰“大概得三個月吧。”
大d一听就火了︰“三個月?黃花菜都涼了!”
其實大d並不是在向裝修師傅撒氣,他做事向來有分寸。
他吩咐道︰“加工資,一個月內必須完工。”
“不管白天嘿夜,都得加班加點。”
裝修師傅抹了抹汗︰“明白了,大d哥。”
“多找點人手來,我還會在乎那點工資?”
大d轉頭對手下說︰“記住,一個月,務必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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