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們賬算清楚,黃花菜都涼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樣吧,我曹光也不欺負你們。”
“兩條路,單挑還是群架,自己挑一個!”
金牙連差點沒被氣吐血,他再笨也不會選群架,對方人數是他們的好幾倍;單挑?
那更不可能了,對面站著的可是老大,連九龍城寨第八擂台的冠軍都被他打敗了,他們這邊誰能打過他?
那天一腳把業仔踢回來的唐龍也在這兒,就這小子就已經夠他們喝一壺的了,“曹光,你別太囂張,我們水房可是愛護百姓……”
飛全等人噓了一聲,一起起哄,“誰不愛幗?不敢就是不敢。”
“一大把年紀了,還傻乎乎的,說的話都讓人听不懂。”
金牙連被氣得渾身打顫,水房那邊的人也開始大罵︰“飛全,你別自作聰明,下星期就給你過頭七!”
“來來來。”
飛全躍躍欲試,“我倒要看看,下個星期是給誰過頭七!”
婭基大聲喊道︰“全哥,我最近在研究風水,我算過命,這群家伙肯定活不長。”
雙方劍拔弩張,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眼看就要失控,曹光卻沒有阻止,民心可用,正好趁機一舉滅了水房。
“打他!”
人群終于忍不住了,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頓時像洪水一樣沖了過去。
“住手!”
遠處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吼,聲音洪亮,瞬間壓過了全場,“誰敢動手?”
一陣雄風刮來,大家回頭一看,一輛奔馳車停了下來,從車里走出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
雖然年歲已高,但雙眼炯炯有神,氣勢洶洶。
“喲?新來的?”
師奶、阿婆們伸頭探腦地看著,既驚訝又帶著點驚喜。
新馬仔,本名新馬師曾,那可是粵劇界的明星大腕。
盡管大家可能覺得他就是個唱戲的、拍電影的,但他在香江的名聲那可是響當當的,絕對算得上是第一批頂級流量明星。
老一輩的人,特別是那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喜歡听他的戲。
再加上新馬仔這人聰明伶俐,會辦事,所以在香江和那邊結交了不少有權有勢的人。
他的妻子祥嫂也是個投資高手,帶著那些大人物到處賺錢,賺得那叫一個盆滿缽豐,成了當時娛樂圈的首富。
新馬仔這個人講義氣,樂于助人,不少大人物都感激他。
就連那邊的賭王賀新在起家時,也得請他入股娛樂公司,這樣那邊的地頭蛇才會給面子,幫助賀新在那里站穩腳跟!
後來大家也都知道了,他們家的遺產爭奪大戰鬧得是滿城風雨,直接登上了香江媒體的頭條新聞,那影響力可想而知。
新馬仔一出現,水房那邊的氣氛立刻就變得不一樣了,就像海浪一樣一層層地往上翻涌!
金牙連趕緊迎了上去︰“祥哥,真是不好意思,讓您跑這麼遠。”
“我都不好意思了。”
“開個玩笑嘛。”
新馬仔笑了笑說︰“咱們都是老朋友了,能眼看著你們有難不伸手相助嗎?”
曹光從來沒看過粵劇,自然不知道新馬仔是何許人也。
但他看到這家伙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又見阿婆她們像追偶像一樣,就知道這個人來頭不小。
飛全稍微知道點,畢竟他在公屋住的時候,那些阿婆大媽最愛看粵劇,沒事就哼幾句,所以他小聲對曹光說︰“光哥,這是新馬師曾,挺有名的。”
“沒想到水房跟他關系這麼好。”
豈止是好呀!到後來爭遺產的時候,水房分成了南北兩派,一派支持新馬仔的妻子祥嫂,另一派支持新馬仔的兒子們,這關系能差嗎?
曹光點點頭,有人來是很正常的,畢竟水房以前也風光過,和權貴拉上關系也是常有的事。
“怎麼辦?”
曹光笑了笑︰“先看看他說什麼,今天必須把事情解決了。”
飛全等人紛紛點頭,名人?
給面子才是名人,不給面子就是個普通人,就像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麼大象?
新馬仔一邊听金牙連他們講情況,一邊打量著曹光這邊。
他對這個年輕人有點印象,畢竟太顯眼了,可他不明白水房怎麼會跟曹光鬧僵了呢?
他皺了皺眉低聲問︰“阿金,說實話,還差多少?”
金牙連這麼大歲數的人了,現在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過了一會兒,旁邊的百花蛇出來打圓場︰“祥哥,不是我們不願意給,實在是給不起這麼多呀。”
“要是把賬戶里的錢都拿出來,我們水房就支撐不住了。”
“還有那個瑞興麻將館,曹光搞這麼大陣仗就是為了這個。”
“到底還差多少呢?”
新馬仔以前登台唱粵劇那會兒,一場演出吸引幾百上千觀眾稀松平常。
見過大場面,又常和有權有勢的大佬們一起品茶議事,所以他說話總是帶著一股子威嚴。
金牙連輕輕嘆了口氣,說道︰“祥哥,大概八千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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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馬仔眯著眼思考了一會兒,問道︰“要不我來做個和事佬,怎麼樣?”
“好呀好呀,我們都听祥哥的。”
今天這事就像一鍋燒滾的油,誰心里都清楚,處理不當可能會有人把水房給拆了,招牌沒了,大家還怎麼混?現在見新馬仔願意出面,他們自然是樂見其成。
畢竟新馬仔有錢有勢,人脈也廣,就連瑞興麻雀館也是他一手促成的,雀王才放心把所有場子交給他管。
新馬仔邁著大步朝曹光走去,邊走邊拱手行禮︰“光哥,各位鄰居,真不好意思,因為這事讓大家跑這麼遠。”
“沒事的。”
那些老奶奶恨不得掏出鏡子照照,看自己是不是還像十八歲那會兒那麼美,一個個眼巴巴地盯著新馬仔,他可是她們的偶像呢,“最重要的是能見上你一面。”
新馬仔嘿嘿一笑,心想,自己喜歡的是年輕姑娘,不然怎麼會結了四次婚,老婆越娶越年輕?
這些笑得滿臉皺紋像菊花一樣的老太太,他哪里還能看得上?
“見到阿姐我也很開心。”
表面上說得天花亂墜,新馬仔在距離曹光米開外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光哥,今天這事鬧得有點大,容易讓差佬誤會。”
“我能幫忙說和說和嗎?”
曹光微笑著點了點頭︰“祥哥開口,那當然得听。”
新馬仔笑著說道︰“年紀大了,不然還能上台給光哥唱一出《斬經堂》呢。”
“不多說了。”
新馬仔說道︰“今天這事確實是水房做得太過分了,雖說事出有因,但也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
水房那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嘀咕,祥哥這是要唱哪出?
听起來怎麼像是向著曹光?
喂,我們才是自己人!
“金爺?”
業仔一時沒轉過彎來,急得直跳腳,覺得新馬仔的態度也太偏了吧!
“別吵了。”
金牙連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們要相信祥哥和水房的情誼。”
他還有句話沒說出來︰我們水房背後可是有大佬撐腰的,祥哥能不清楚?
“說話得講技巧,大家先等等看!”
婭基喊道︰“他這是不想給個說法嗎?分明是想拖死我們。”
“這都是街坊們的血汗錢吶。”
新馬仔平靜地看著婭基,又掃了一眼那些滿懷期待的老奶奶和阿姨們,“小兄弟說得對,這都是街坊們的血汗錢。”
“大家早出晚歸的不就是為了混口飯吃嗎?”
“祥哥說得在理。”
眾人熱烈鼓掌,“就是為了能填飽肚子。”
新馬仔拱著手,笑眯眯地說︰“對,只要能混個飽肚子就行。”
“在這兒,我新馬仔拍胸脯保證,五天之內,大家的錢,一分都不會少,都會如數奉還。”
“你們信不信得過我?”
街坊們異口同聲,毫不猶豫︰“信,當然信祥哥啦!”
“那還能不能去祥哥家蹭頓飯呢?”新馬仔笑得眼楮都快眯成一條縫了,“我新馬仔說話那可是吐個吐沫就是個釘!要是五天之內還不上,我家大門敞開,隨便你們站在門口罵。”
“不過呢,今天我也想請各位幫個忙。”
“阿姐,這麼大歲數了還跑這麼遠,阿哥肯定心疼壞了。”
“回家煮點綠豆湯喝喝,降降火,好不好?”
“別嚇到差佬啦!”
“行,行。”
四周的鄰居們齊聲應和︰“我們都信祥哥!”
但他們也沒忘了曹光,接著說道︰“祥哥,這兒我們信你,等會兒還得陪著光爺去九龍城寨找錢呢。”
“光爺講義氣,我們也得跟著去。”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新馬仔雖然是唱粵劇的大腕兒,雖然沒有大戲台子,但自己搭個小台子就開唱了。
三言兩語就把那些街坊大媽們哄得服服帖帖的。
看來這些人暫時沒什麼別的念頭,新馬仔這才轉頭對曹光說︰“光哥,咱到旁邊聊兩句?”
“別打擾到街坊們啦,你說呢?”
曹光心里透亮,這個新馬仔八成是水房背後的大人物之一。
一個唱戲的能有這樣的地位,確實不簡單。
而且這家伙背後肯定還有人撐腰,畢竟自古以來戲子不過是大佬們用來撐門面的玩意罷了。
不過這樣已經夠厲害了,有些人一輩子都攀不上大佬,而這唱戲的卻能這麼有底氣?
曹光听完,笑著答道︰“祥哥開口,我當然得听著。”
“請講。”
曹光舉止文雅,彬彬有禮,初見的人可能會覺得他風度不凡,是個紳士中的紳士,江湖上獨一份。
新馬仔忍不住多打量了曹光幾眼,心想光哥似乎沒有江湖上傳的那麼凶狠霸道,這反而讓人覺得好打交道。
不過,他心里還是有點惋惜,只可惜粵劇現在不景氣了,不然以光哥這副帥氣逼人的模樣,要是去唱戲,不知會有多少貴婦名媛為他傾倒呢。
兩人走到一邊,新馬仔開門見山地說︰“光哥,搞這麼大的陣仗,是不是因為瑞興麻將館的事?”
他可不是個傻子,對水房的情況一清二楚。
他知道這世上沒有聖人,大家都是為了利益在奔波。
他不相信曹光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就是為了給那些阿婆們出頭。
瞧瞧,連傳道的人都得帶著本經書和一把刀呢!
周圍都是自己人,那些阿婆大媽們又听不見。
在明白事理的人面前,曹光自然實話實說︰“祥哥,你唱這麼多年戲,到底圖個什麼?”
新馬仔笑道︰“一開始當然是為了錢,有了錢就想出名。”
他說話直截了當,一點不含糊,曹光也跟著笑了起來︰“對,祥哥,你現在名聲在外,腰纏萬貫,住著大豪宅,我們這些兄弟還在‘三七七’賣力干活呢。”
新馬仔聞言點了點頭,心里跟明鏡似的,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曹光是非要把瑞興麻將館拿下不可,要是搞不定他,水房可就得遭殃了。
至于外面那些嚷嚷的阿婆、大媽,他們倆心里都清楚,她們不過是些小角色,喊破天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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