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水房現在是人才凋零,不然我這把老骨頭早就在家頤養天年了,哪還用得著在這兒撐場面?”
蔣樺炎臉上掠過一絲不高興,他心里跟明鏡似的,知道神仙錦是故意這麼說,什麼四虎十杰?
哼,以前可是五虎十杰的風光呢!
“阿錦,我听說你們水房最近不太平?”
“要不找個道士來拜拜,去去晦氣?”
神仙錦放聲大笑︰“四眼龍四眼龍,你這嘴可真不饒人,想佔我便宜可沒門。”
“蔣生,你們潮州商會跟皇氣走得那麼近,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打算?”
他朝蔣樺炎眨眨眼,“要是把皇氣忽悠到北方去,不就什麼事都解決了?”
蔣樺炎端起茶杯,面不改色地說︰“人家連筲箕灣都很少露面,你可別瞎琢磨。”
他們新記現在走的是愛幗路子,這誰不知道。
畢竟做事得眼光長遠,得想想十幾年後的局面,“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得了,滿腦子都是算計。”
蔣樺炎悠悠地說︰“也快到能愛幗的年紀了。”
神仙錦听了也有點佩服。
當初他派白頭鷹去筲箕灣,是看中了那塊地方,結果被一個年輕人給擺了一道,全軍覆沒,連人都被收編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賓。
他之前一直忙著瑞興麻雀館分館的事,沒顧上筲箕灣,高佬發也不是那塊料,所以也沒讓他動手。
等他騰出空來,才發現筲箕灣和 魚涌都被對方佔領了,想大規模反擊已經不太可能,只能另想辦法。
“鼎爺那邊能不能頂住?”
“阿錦,咱倆幾十年的交情了,有什麼說什麼,別藏著掖著。”
蔣樺炎拿起桌上的紫砂壺給神仙錦添茶,“你腦子活,有什麼想法直說。”
“明天人家就要正式上任了。”
神仙錦聞了聞茶香︰“海鮮坊的茶葉還真是正宗,不像外面的都是碎渣。”
“老蔣,我們水房跟他可是有血海深仇。”
“現在皇氣不動聲色,咱們也不好硬闖。”
神仙錦指了指餐桌中央︰“那就從內部下手唄。”
“怎麼搞?”
蔣樺炎心里盤算著,曹光那邊現在正火,要是硬踫硬,咱們這邊能派多少人都不好說,人多了那邊肯定不答應。
不過新興勢力也有弱點,表面上看挺強大,但根基不穩。
要是能從內部瓦解,說不定有機會。
他還在猶豫呢,神仙錦又開口了︰“老蔣,你也說了,他現在有資格談愛幗了。”
“要是他搭上那條線……”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蔣樺炎,“我反正快退休了,不在乎。
可你這邊,能不能咽下這口氣?”
蔣樺炎拿起紫砂壺給自己倒了杯茶,“要是年輕人有這個能耐,說明他走運。”
“也不能攔著不是。”
靠!這老家伙真是狡猾!
神仙錦擺了擺頭說︰“四眼龍四眼龍,都說蔣家的天下是凌家打下來的,但實際上,真正掌控大局的還是你。”
他慢條斯理地講︰“我听說曹光的手下從沒蹲過大牢。”
到了第二天,“明天就要正式上位當老大了。”
“這怎麼成?”
“按江湖的規矩,要當老大,必須先到大牢里‘鍍鍍金’。”
“阿錦阿錦。”
蔣樺炎右手輕輕一舉,朝著神仙錦晃了晃,“幸虧你出生得晚,不然憑你這腦袋瓜子,我估計你早被關進唐人街的大牢里了。”
蔣樺炎瞧著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知他已經有了全盤計劃,于是說道︰“年輕人嘛,總是心高氣傲,不栽幾次跟頭是不會知道江湖有多凶險的。”
“一句話,需要我們新記干什麼,你直說便是。”
神仙錦端起杯子︰“君子一言。”
蔣樺炎踫了踫杯︰“駟馬難追!”
清早,濃霧剛散去,六隊舞獅隊伍就敲鑼打鼓地開道,後面跟著四輛太子哈雷摩托車,每輛車上都插著兩面寫著“四海”的旗子,再後面是一輛加長版勞斯萊斯,它們準備從北角一路開到柴灣去!
從北角到柴灣這一路上,每隔五十米就有兩個穿嘿西裝的人站著,跟標槍似的!
今天是四海集團的慶功宴,全員出動,規模前所未有!
路人們心驚膽戰地瞧著這陣仗,“這是在干什麼呢?”
“老大出門?”
“閉嘴,沒听說過嗎?”
“今天是光爺給手下兄弟升職擺酒席,還請了香江各界的大人物來觀禮。”
“這麼大的陣仗,差佬不會來搗亂吧?”
“越界了吧?”
“瞎說什麼呢,真是的。”
眾人議論紛紛,瞧著這陣仗都是既羨慕又嫉妒,“當年四大家族那會兒也沒見過這種排場吧?”
“唉,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
“當年的四大家族早成過眼雲煙了,現在是新四大家族的天下了。”
說話的人眼神里滿是歲月留下的痕跡,瞧著眼前的場景不禁感慨︰“光爺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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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威風了。”
有人說︰“唉,現在還是羊人掌權,不知何時才能輪到咱們樺人做主呢?”
曹光打開了勞斯萊斯的天窗,特意換上了唐裝。
對他來說,今天是他到香江以來最風光的一刻,意義非凡。
穿上唐裝的他顯得格外莊重嚴肅,他伸出右手︰“兄弟們好。”
車隊駛入 魚涌時,東區走廊兩邊站的全都是四海集團的人。
听見招呼,大家齊聲大喊︰“光爺好!”
曹光得意地說︰“兄弟們辛苦了!”
這些人都是他的人,是他的根基,更是他飛黃騰噠的階梯。
打拼了這麼久,他終于可以喘口氣了!
“為光爺效勞。”
聲音震耳欲聾,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陳耀慶激動萬分,他扭過頭對心腹阿聰和阿洪講︰“瞧見沒?這才是真正的氣派。”
“你說說看,香江這邊的幫派,有哪個敢擺出這樣的氣派?”
“那些老頑固還死守著老一套不放。”
陳耀慶高高舉起右手,使勁揮舞︰“光爺剛出來就成了個大人物,不像咱們只是小嘍�@! br />
“他志向遠大,這才是真正的英雄。”
阿聰和阿洪都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電視里也就看過一兩次,哪個搞幫派敢這麼玩?
他們一邊跟著熱血沸騰地呼喊口號,一邊偷偷嘀咕︰“差佬會不會注意到咱們?”
陳耀慶冷笑一聲︰“你們覺得光爺是靠拳頭打下這片江山的?”
“光爺給組織委員會捐了三百萬,給查局總部捐了兩百萬。”
“香江第一號大律師黃大文都召集了五個大律師隨時待命。”
“我听說這次宴席,光爺砸了整整一千萬,就是為了震懾各方,讓大家都風光體面。”
阿聰和阿洪艱難地咽了口口水,互相瞅瞅,心想光爺這膽子可真夠肥的。
看到勞斯萊斯快要沒影了,他們趕緊提醒陳耀慶︰“大哥,該去赴宴了。”
“好 。”
陳耀慶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大哥今天要去掙個龍眼雙花的名號回來,到時候給你們升管。”
阿聰和阿洪興奮得不行︰“大哥,您放心去,這兒有我們盯著。”
“今天要是有人敢搗亂!”
陳耀慶冷冷地說︰“記住,別想找事!”
“明白了。”
阿聰和阿洪看著陳耀慶上車前往筲其灣,不由得感嘆︰“跟著光爺,這排場簡直能把咱們吹上天。”
他們這些小角色不懂法律,也不懂仁義道德,就知道出來混得要有面子,得活得風光。
曹光這種派頭正合他們心意,阿聰說︰“我覺得今天這一鬧騰,肯定有不少小混混想投靠光爺。”
“不用猜了。”
阿洪信心滿滿地說︰“銅鑼灣那邊好多小混混都找我,想過去混。”
“就是因為大哥還沒正式當上紅棍,我才沒答應。”
他右手一揮,指著前方,臉上滿是得意︰“咱們也得像光爺那樣,穿得體面、有錢有勢才行。”
咚咚咚,大鼓震天響,整條街道都在回響。
車隊經過的地方,人群沸騰,跟山呼海嘯似的。
這陣仗把圍觀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眼界大開!
“新人新氣象。”
大家紛紛贊嘆,光爺這完全不擔心被差佬盯上,就這份膽量,讓他們都自愧不如。
“是,連新記的面子都不給。”
“我看四眼龍這回準得被氣炸了。”
“哈哈,那還用說。”
“我听說四眼龍跑到九龍城寨向鼎爺求饒,結果才請到第四擂台的拳手?”
“別亂說!”
“人家第四擂台的拳手可厲害了,要是正規比賽,銀牌輕輕松松。”
“哎,我看光爺今天這麼折騰,要是到時候打不過新記,那可就丟大人了。”
“對,和聯勝現在本來就不行了,各堂口都各玩各的,亂成一鍋粥。”
“要不是出了個曹光,嘖嘖,真不好說。”
“這話也不能說得太絕。”
“我覺得光爺雖然做事霸道,但挺有套路,說不定還有後手呢。”
“各管各的閑事,別瞎操心別人的事。”
有人搖頭感嘆︰“和聯勝再不行也是四大之一,曹光又這麼受歡迎。”
“要是傷了光爺的面子,就等于砸了和聯勝的招牌。”
“肥鄧那只老狐狸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畢竟七十年前他剛上任時,四大探長都親自送金佛來祝賀。”
“走吧走吧,該去會場瞧瞧了。”
他們戀戀不舍地看著遠去的勞斯萊斯,這些年輕人真是膽大包天,玩得這麼大!
這種事,也就五十年代能見到,不過那時候也沒幾個人敢這麼干。
“不知道曹光在酒宴上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升職唄。”
有人嘿嘿笑著說︰“不過現在不叫升職了,是公司職員。”
“什麼玩意?”
曹噠樺嘴里的空煙斗掉在地上,眼楮瞪得老大,“你是說阿光?”
蓮妹頭疼,阿噠的大佷子做事太高調了,雖然給查局捐了兩百萬,但這麼興師動眾容易惹麻煩,“阿噠,有空多勸勸你家大佷子。”
“和聯勝和新記現在鬧得不可開交,全都是因為他。”
“今天還搞這麼大排場。”
蓮妹輕聲細語地說︰“雖然羊人現在裝作沒看見,但也不能太過火。”
“還有。”
她遲疑了一下︰“要是阿光再這麼搞,那些羊人里的幫派會找他麻煩的……”
“終究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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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噠樺連地上的煙斗都不屑一顧︰“那是你家大佷子。”
蓮妹心里七上八下︰“阿噠……”
咚咚咚,咚咚咚,查局外面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鼓聲,還夾雜著陣陣呼喊︰“四海無敵,光爺威武!”
“嘿,這回玩得有點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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