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我來之前就準備好了。”李思雨擦干淨臉上的眼淚,看著我落寞一笑︰“我想如果你真的要分手,我就把這些股份送給你,就當是給你留的禮物。”
    我怔怔的看著她,只听她自嘲的說道︰“我本來以為這張紙今天是用不著的,想不到真的用上了。”
    即便我並不是一個不善言談的人,這一刻也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只能從她手中接過那份合同,一陣沉默後對她說道︰“字我就先簽了,錢我三天以內轉到你的賬戶上。”
    “我不要你的錢。”李思雨已經平靜下來,看著我道︰“我本來就沒有在這件事上出過什麼力,你這樣搞的我好像欠了你什麼似的。”
    看著她倔強的樣子,我最終還是說道︰“有了這筆錢,你自己再籌措籌措,就可以慢慢的擴張經營,不一定非要一下子就做的很大。”我真心勸道︰“那個黃校長就是個壞種,你和他一起做生意後面他指不定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到時候你又該怎麼辦?”
    在我看來,李思雨和那個地中海合伙簡直是與虎謀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對方目的不純。
    在很多的時候,女人的美貌的確是一種資本。
    但在有的時候,同樣也會招來一些原本不必要的麻煩。
    李思雨望著我,復雜一笑︰“那你留下來保護我?”
    我又說不出話了。
    我們都不是什麼小孩子,考慮問題不能那麼片面,成年人的感情世界也沒有那麼單純。
    “我一定要賺到錢,賺很多的錢……這是我現在必須要做的事情!”李思雨堅決的說完,又看了看我,輕聲道︰“合同你自己收好,不要給我打錢,否則我會覺得你是想徹底跟我劃清界限,而這也代表我們之間的這段感情一文不值,並且……你又欠了你的前女友更多!”
    說完這番話,她轉過身,徑直往公園外面走去,我放心不下,緊隨其後的跟了她一段。
    “除非你打算直接跟到我家里,否則就別跟著我了。”
    車子跟前,李思雨搖頭說道︰“張旗,我始終覺得我們兩個人不應該是這樣的結果,但是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你先自己多保重。”
    “你也保重。”
    我心情沉重,有那麼幾個瞬間,我很想上去抱住她,跟她說我們不分手了,我們和好,可是我終究沒有這樣去做。
    看著她的車子在夜色之中消失,我在原地抽了一支煙,也踏上了歸程。
    後面我真的沒有給李思雨打錢,就連她最開始給我的那十五萬都沒有還給她,不是因為貪財,而是我不想違逆她的意思。
    我想把公司做大,做到真正能看見可觀的收益,到那個時候再給她錢,我想她不會再拒絕。
    也或許根本就不用我來給她錢,因為她的前程近在咫尺,靠著新出台的文件,她首先就已經擁有了別人所不具備的得天獨厚的資本。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我一門心思、大刀闊斧的砸錢運營,單單是投入在宣傳上的錢就達到了整整兩百萬,再算上員工工資、場地租金、服務器維護費之類雜七雜八的錢,消耗的錢財早已經超過了榮甄資本最開始投資的數目。
    但是賬面上的錢卻不減反增,愣是從開始的一百多萬變成了現在的兩百多萬。
    毫無疑問約影這款社交應用是成功的,它的總下載量已經超過了180萬,會員數也達到了將近20萬,雖然和一些下載量以億計數的頭部社交應用不能相比,但在這種有些冷門的小眾app當中已經算是嶄露頭角。
    隨著知名度提升,也開始有一些二流的新聞媒體上門采訪,我也變得越來越忙。
    雖然如此,我依然堅持學完了李思雨留給我的那些英語資料,現在的我盡管還是個菜鳥,但假如遇到個外國人,一兩個單詞一兩個單詞的往外蹦,配合著手語,基本交流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我已經兩個月沒有見過她,也沒有她的任何消息。
    通過轉賬驗證,我知道她並沒有刪我,因此我感覺她的朋友圈應該是把我給屏蔽了,否則以她的性格她應該不會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一條動態。
    不過她最近應該也確實很忙,因為連她的抖音更新的頻率也越來越慢,過去兩個月里居然就發了一條新視頻。
    我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祝她一切順利。
    春節將近,臘月二十二日,在論功行賞、跟公司的同事們吃完了團年飯過後,大家都各自回家過年,一切業務也都暫停了下來,我也獲得了這兩個月以來的第一次假期。
    我本來打算趁著這個時間一個人出去旅游一趟,但是看了看最近的道路擁堵圖,默默放棄了這個念頭。
    我沒有急著回那個不屬于我一個人的家,而在這個城市里,真正稱得上是我朋友,而且時間又多,又能隨時約出來喝酒的人就只有王瑤一個,所以我沒事就往她那里跑。
    她的酒吧居然還沒有倒閉,一問才知道她又續了一年的房租,我不知道她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但這符合她一貫的任性。
    這天下午,我又來酒吧找她喝酒,大後天就是除夕夜,整座城市已經很空。
    “你怎麼又來了?還不回家過年?”見到我走進門,王瑤有點嫌棄,這幾天我基本上天天往這里跑。
    我有點哭笑不得,突然之間又很詫異,因為我發現酒吧里面除了她之外居然還有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我認識的人。
    鄭安琪坐在那里,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貂,手上戴著皮手套,安靜的喝著紅酒,優雅得像個貴婦人。
    或者說她本身就是個貴婦。
    她看著我微微一笑,五指張了張,算是打過招呼。
    我奇怪的問︰“你們那邊不興回家過年?”
    “今年就在這邊過。”
    她看了一眼王瑤,解釋道︰“我剛回重慶,上次你不是說阿瑤會玩音樂麼,我想過來見識一下,所以一下飛機就直接過來了。”
    王瑤一愣,然後友善的笑了一下︰“多謝捧場。”看起來她倆果然還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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