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時間,距離白鯨會出沒的時間還有十三個小時——
路程的話,大概趕了一半的距離,
照這個配速跑下去的話,大概會在決戰前六個鐘頭的時候到達戰場。
弦此時一點也沒有什麼擔憂緊張的情緒,或者說是白鯨還沒有這個資格讓他產生這種情緒,
一方面他相信自己身邊的這些戰友,另一方面他也相信自己的雙手。
“到達福祿蓋爾大樹的時候....就要確認最終作戰計劃了嗎?”
“總之,\t就是讓大家掩護我找機會接近白鯨,這麼想來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還是會有些擔心嗎?”
身後傳來溫柔的聲音,蕾姆環住了弦的腰部讓自己臉頰貼在了對方後背上。
那瞬間,弦仿佛听見了她吐息的溫度,順著輕薄的衣料滲進自己皮膚上。
那不是戰場上揮拳對峙的感覺,也不是他在強敵前感受到的壓迫或殺意,而是一種緩慢浸潤、帶著信賴與依戀的——溫暖。
——這是屬于蕾姆的依靠。
沒有太多話語,僅僅是一個動作,就充分表達出了少女的關心。
弦沒什麼反應,依舊自然地駕駛地龍前行,因為他知道,這只是出于前輩的關心,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雜念。
“擔心倒不至于,更多的可能是興奮吧。”
弦站在地龍背上,望向遠方尚未露出的天際線,聲音輕描淡寫,卻透著一股令人安心的沉穩。
“你還是沒變,畢竟來宅邸的第一天就差點把羅茲瓦爾大人的宅邸給拆了,作為開場的自我介紹太震撼了。”
“啊?你還記得啊,那個絕對是失誤,請不要再反復提醒這件事了....可以拜托你忘掉嗎?”
被蕾姆調侃弦苦笑出聲,那天明明是帕克自己擦槍走火了,最後如果不是自己用太極雲手化解了事態,羅茲瓦爾的宅邸絕對夷為平地了。
結果到最後大家只記得自己要拆房子,每每想到這點弦就有些窩火,為啥帕克一點責任沒擔,鍋全讓自己背了。
雖然切磋提案是他提出的沒錯啦.....
“怎麼辦呢?畢竟是那麼讓人印象深刻的事情,如果沒有失憶的話搞不好死之前都還記得哦。”
藍發女僕做出一副懊惱地樣子,把事態擴大了一個規模。
“不要在大戰之前立fag啊,如果實在忘不掉的話,就當我沒說過好了。”
“撫,萊,格?那是什麼?”
從沒听說過得詞匯讓蕾姆有些摸不到頭腦,畢竟這是弦那個世界的人才听過的東西。
“簡單來說,如果接下來有什麼大事要做那就盡量不要許下太多願望或是禁忌,否則事件可能會朝著完全相反的方向進行,也就是會有不好的結果。”
“我們不是馬上就要和白鯨作戰了嗎,你突然說一句死之前什麼的,搞不好真的會出意外。”
“沒準就在你說出那句話之後,未來的某些事情發生了改變也不奇怪。”
“啊?這麼神奇嗎?”
蕾姆捂住嘴巴有些吃驚,因為這種事情她根本就沒想過,在她的理解範圍里,這就跟開戰前做出某些消極發言差不多,反正就是不太吉利。
“還以為你不會相信這些東西的。”
在蕾姆的印象里,弦一直都是憑自己的能力操控事態發展,魔獸事件如此,王選大會也是。
在她看來,只要能力夠強,就可以無視任何外來因素,取得自己想要的成果。
所以八木弦這種有些不自信的態度,讓蕾姆有些驚訝。
“我是不信這些東西,我只相信我的雙手。”
“不過可能會影響心態,我覺得有些話還是不說為好。”
“是心態方面的問題嗎.....雖然還是有些不懂,不過,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