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到此為止,每每想到與羅姆爺的初遇,菲魯特的臉上就會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
那個滿臉橫肉、聲音粗啞、揮舞拳頭能把人打飛的大塊頭,任誰看到都會覺得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頭子,卻在那個寒冷的雪夜,將奄奄一息的她抱回了破敗的倉庫。
自己在那個夜晚切實的得到了救贖,從那時起,我便不再是孤單一人。
有人會保護她,有人會關心她,有人會給自己溫暖。
他不是父親,不會溫聲細語地安慰她;
他不是師父,不會教她深奧的道理。
他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堵牆,像一片影子,讓菲魯特可以在這座泥濘的城市里肆意奔跑。
他是自己唯一的家人,是讓菲魯特在這個世界上還能笑著活下去的理由。
所以對于救了自己家人的弦,菲魯特其實是很感動的。
同時,她心里也有些不甘。
對自己無力的不甘。
如果那天晚上,弦不在那里怎麼辦?
單憑自己和羅姆爺,真的會有機會在那個變態殺手中活命嗎?
其實,就在她出去搬救兵的路上心里一直在後怕,腦海里一直浮現著幾人被殺的畫面,她怕等自己回來看到的是一地尸體,她怕自己會永遠失去那唯一的家人。
還好悲劇並沒有發生,那個男人就和離別時說的一樣,保護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當她回來看到那位渾身浴血的戰士,激動之情幾近溢滿,就和剛遇到羅姆爺的那時一樣,自己又獲救了。
總是這樣,她並沒有強大到讓事態遵循自己意志發展的程度,她只是一個被命運操控的可憐人。
是個會被外力輕易奪走生命的弱者。
弱小,無助,可憐,無能為力,如果不是好運可能早就死了。
但現在,此時此刻,改變一切,掌控命運的轉折點就擺在眼前,而自己還需要別人提醒才能發現這點,還真是蠢到家了。
“你,你剛才說什麼?!竟然敢要我們卷鋪蓋走人?”
李凱爾特的大聲指責將回憶拉到王選之中,他對于弦剛剛目中無人的發言很是不滿,似乎又要開始嘴炮攻擊了。
“怎麼?你有意見?”
迎接李凱爾特的是一道毫無感情的冰冷聲音,絲毫察覺不出這是剛剛還與萊茵哈魯特交談風聲的同一人。
弦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平靜的低頭俯視李凱爾特,平靜無比。
侮辱一般的反問,按理來說,以李凱爾特沒事都能給你找出事的性格絕對是不能容忍的,但當他與那古井無波的眼神對視的一刻....
這種來自于強者的壓迫感,就好比在非洲大草原上獨自散步的羚羊,走著走著突然踫到了一頭雄獅,這種刻進細胞里的血脈壓制,讓他無法做出任何敵對行為,只能祈求得到寬恕。
【咕咚】
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液,源于生物本能的反應讓他後退一步,身體下意識的做出保護反應,做出他此生最正確的選擇,像是生怕對方誤會一般慌忙出聲辯解。
“額不,您誤會了,沒什麼....”
言語微微顫抖,絲毫看不出他剛才還在大放厥詞,煽風點火,乖巧的像是換了個人。
這一切被菲魯特盡收眼底,弦僅僅是一句話,一道眼神,就讓那個一直喋喋不休看不慣自己的臭老頭不敢有一絲反抗。
[這就是強大的力量嗎?]
恃強凌弱,詮釋自己的意志,沒有人敢質疑,這樣的生活讓少女向往。
看到眼前菲魯特眼中升騰的紅色火焰,弦知曉她已經在心中有了決斷。
“如何?”
弦的語氣中帶著明目張膽的挑釁,像是在邀請少女接受挑戰。
“哼!那就來試試看吧,畢竟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菲魯特抬起頭,揚起臉,雙手掐腰擺出以往那副絕不服輸的樣子,應下了弦的戰書。
將只會壓榨普通人的狗屁貴族全部滾蛋,讓那些高高在上的騎士老爺卷鋪蓋走人,將一切的一切毀滅,建造一個不再有向自己悲慘命運之人的樂園。
不再需要別人的“拯救”,做自己的主人。
成為國王,憑自己的意志判斷對錯,讓所有人都得看自己的臉色!
喜歡re︰從戰斗開始的異世界生活請大家收藏︰()re︰從戰斗開始的異世界生活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