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期食品處理站？"杜天捏著奶茶杯蓋上的進貨單，塑料薄膜在他指尖沙沙作響。柳青劍尖挑著的半杯靈液突然泛起詭異的熒光，照亮三人凝重的臉龐。
小六子吐著仍有些發麻的舌頭︰"透、透視顯示在西北角——"
話音未落，地面突然傳來齒輪咬合的震動。杜天背包里傳來"叮"的系統提示音，他反手拍開面板，只見【過期面包x3】的圖標正瘋狂閃爍。
"走！"柳青的劍鞘橫掃，擊碎迎面射來的鋼針。三人撞開生銹的鐵門，撲面而來的不是預想中的腐臭，而是某種機械潤滑油的刺鼻味道。
杜天瞳孔驟縮。
三十米高的貨架如同鋼鐵森林，每個格子里都整齊碼放著過期商品。但那些膨化食品包裝正在自主呼吸，罐頭表面浮現血管般的電路紋路。
"歡迎光臨b7區。"頭頂傳來機械女聲，杜天猛地拽住兩人撲向右側。他們原先站立的地面突然裂開，升起三台帶著超市掃碼槍的傀儡守衛。
"功德值不足。"掃碼槍的紅光掃過柳青的佩劍。
杜天突然笑了。他扯開背包掏出面包袋，塑料包裝在靈光中重組為半透明薄膜。
"知道脫氧劑在修真界算什麼嗎？"薄膜被他甩向守衛的瞬間，掃碼槍的電子音突然扭曲︰"警...告...靈...氣..."
半徑五米內的空氣突然坍縮。三台守衛像被無形大手捏扁的易拉罐，在真空區里扭曲成廢鐵。
小六子張大嘴巴︰"這比食堂的饅頭還管用..."
"別發呆！"柳青突然拽住他衣領後撤。貨架上的薯片袋同時爆開，數以千計的金屬薄片暴雨般射來。杜天翻滾著掏出第二袋面包，包裝袋在靈光中化作盾牌。
金屬片撞在盾牌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杜天突然注意到某個貨架底層，整箱壓縮餅干正在發出微弱的綠光。
"小六子！九點鐘方向！"
憨厚的雜役立刻會意，腫脹的舌頭突然伸長，像青蛙捕食般卷住那箱餅干。杜天趁機將最後的面包袋拍在地上，制造出第二條真空帶。
"這箱子上有符咒。"柳青的指甲劃過封箱膠帶，暗紅色的血珠突然滲出。膠帶自動解開那刻，三人都愣住了。
箱子里整齊排列著二十多個膠囊，每個都只有感冒藥大小。但透過半透明外殼，能清晰看到蜷縮的人形。
"是空間壓縮術..."柳青的聲音發顫。她劍尖輕挑，最大的膠囊"啵"地裂開。
熒光中浮現的身影讓杜天背包里的阿姨魂魄突然尖嘯。那是個穿著二十年前款式便利店制服的女人，胸口名牌上"夜班 林小雨"的字樣正在剝落。
"是...是和我同期失蹤的..."阿姨魂魄的拖把虛影劇烈搖晃。
更多膠囊開始自動破裂。每個雜役額頭上都嵌著微型芯片，正隨著呼吸明滅。杜天突然明白奶茶店那999份靈根奶茶的原料從何而來。
"小心！"柳青的警告晚了一步。整個貨架區突然亮起警報紅光，天花板裂開數十個黑洞。杜天看到墜落中的機械蜘蛛，它們的復眼正是便利店常見的監控攝像頭。
他猛地拍向腰間藍牙耳機︰"系統！兌換上周過期的——"
機械蜘蛛在距離頭頂三米處突然僵住。杜天手中多出的防狼噴霧罐正噴射出帶著泡面香氣的霧氣，蜘蛛們像醉酒般開始互相撕咬。
"走！"柳青背起昏迷的林小雨。杜天拽著小六子沖向緊急出口，身後傳來貨架倒塌的轟鳴。在撞開最後一道門的瞬間，他回頭望見所有被釋放的雜役，他們額頭芯片同時亮起血光。
門外月光如洗。但杜天清楚看到，三里外的魔宗煉丹房上空，正升起與芯片同頻的紅霧。
藍牙耳機里傳來系統新的提示音︰【檢測到群體性精神控制波動，建議兌換商品︰薄荷糖x10提神醒腦）】
杜天摸向背包的手突然頓住。月光下，林小雨的制服口袋里，露出半張泛黃的便利店值班表——上面用紅筆圈著的日期，正是二十年前血煞長老閉關突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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