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追殺令...是元嬰期才有的..."
柳青的警告還在耳邊回蕩,杜天已經拽著小六子沖下山道。夜風裹著露水拍在臉上,身後煉器堂方向傳來此起彼伏的警哨聲。小六子腰帶上的銅鈴鐺叮當作響,在寂靜的山路上格外刺耳。
"杜哥,咱們真要往斷魂崖跑?"小六子喘得像個破風箱,手指死死摳著杜天背包帶,"上次趙老四就是在那里..."
杜天突然剎住腳步。月光下,蜿蜒的山道像條灰白巨蟒,盡頭處隱約可見巡邏弟子晃動的火把。他反手摸向背包,塑料包裝的 聲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抓緊了。"
肥皂塊在青石板上擦出三道乳白軌跡。杜天擰開礦泉水瓶,水流沖在肥皂痕上瞬間騰起半人高的泡沫。小六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拽著跳進泡沫堆里。
"這這這——嗷!"
兩人像坐上了無形滑梯,順著泡沫覆蓋的山道疾馳而下。夜風卷著肥皂泡糊了小六子滿臉,杜天背包里叮叮當當的踫撞聲中,指南針突然發出刺耳鳴叫。
三百米外的山腰平台上,刑堂長老正捻著胡須冷笑。腰間本命羅盤突然瘋狂旋轉,指針直指山下那團詭異的白沫。
"雕蟲小技。"
黑袍翻飛間,老者已躍至半空。袖中飛出七枚透骨釘,卻在觸及泡沫的瞬間詭異地滑開。他驚愕地低頭,發現鞋底不知何時沾滿了黏膩的肥皂泡。
"啪嘰——"
堂堂金丹長老摔出了凡間老農收稻谷的姿勢。羅盤脫手飛出,指針卻固執地指向那個越滾越遠的背包。老者眯起眼楮,看到泡沫里翻騰的塑料包裝袋上印著"超強去污"四個大字。
杜天在最後一個彎道前甩出拖把。木桿卡進石縫的剎那,兩人像打水漂的石片般彈起,穩穩落在斷崖邊的老松樹上。小六子掛在枝頭晃悠,懷里還抱著杜天剛掏出來的半包洗衣粉。
"杜哥..."他聲音發顫地指著山下,"那個羅盤..."
杜天瞳孔驟縮。月光下,刑堂長老的羅盤正懸在他們頭頂三丈處,指針死死釘住他背包側袋。更可怕的是,指南針的玻璃罩不知何時裂了道縫,里邊的指針正以相同頻率震顫。
"見鬼的磁力共鳴..."
背包突然被無形力量扯開。指南針飛向羅盤的瞬間,杜天猛地扯出整盒回形針天女散花般拋向空中。金屬踫撞聲里,刑堂長老的怒吼震落松針無數。
"豎子安敢!"
小六子突然發現手里的洗衣粉在發光。淡藍色粉末被夜風吹散,竟在空氣中結成張巨大的蛛網。飛射而來的透骨釘撞上網面,像陷入棉花的鐵釘般緩緩停滯。
"柔順劑配方?"杜天愣了一秒,隨即拽著小六子跳向崖壁凸起的石塊,"走!"
刑堂長老拂袖震碎藍網時,崖壁上只剩幾個濕漉漉的肥皂腳印。他彎腰拾起半枚變形的回形針,發現這"暗器"末端竟刻著"辦公用品"四個小字。
斷魂崖底的水潭濺起丈高浪花。杜天浮出水面時,背包里的撲克牌正一張張漂出來。方塊j的畫像被水浸濕後,竟隱約顯出與山門石碑相同的紋路。
"杜哥..."小六子吐出條小魚,突然指向他背後,"柳師姐的劍穗!"
對岸老松枝頭,青色劍穗系著的正是今早被煉器長老"意外掉落"的留影石。杜天抹了把臉上的水,看見石頭表面正倒映出他們剛才的逃亡路線——每個轉折點都對應著撲克牌佔卜時出現的紅桃q位置。
指南針突然在水里打了個轉。杜天低頭,發現指針不再指向北方,而是牢牢對準潭底某處。那里沉著個眼熟的金屬物件,正是三個月前趙老四"失足墜崖"時戴著的銅鈴鐺。
夜風吹皺水面,將最後幾塊肥皂泡推向深潭中央。杜天伸手去撈鈴鐺的剎那,指南針的玻璃罩終于徹底碎裂。與此同時,山巔傳來刑堂長老撕心裂肺的吼叫︰
"本座的羅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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