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蹲在後山廢窯的陰影里，手指摩挲著剛從系統兌換的"超薄夜用型衛生巾"。午時的陽光透過窯頂裂縫，在泥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這玩意兒真能當止血符用？"他對著系統光幕小聲嘀咕。
【叮！經系統強化，該物品可吸收築基期以下修士的傷口溢散靈氣，並促進凝血黴生成】
遠處突然傳來靈力踫撞的爆響。杜天一個激靈，把衛生巾塞進袖袋，貓著腰鑽出廢窯。三百米外的練武場上，兩名外門弟子正斗得飛沙走石。
"柳師姐加油！"幾個雜役躲在石墩後吶喊。杜天認出那個挽著青玉簪的少女——正是三天前目睹他用薯片袋吸收靈氣的柳青。
突然，對面男修劍鋒爆出三尺血芒。柳青閃避不及，左肩瞬間綻開一道猙獰傷口。
"血煞劍意？！"圍觀者嘩然四散。男修獰笑著掐訣，劍尖血芒更盛三分。
杜天摸到練武場邊緣時，柳青已半跪在地。鮮血順著青衫滴落，在青石板上蝕出縷縷白煙——那血芒竟帶著腐蝕性靈力。
"讓開！"杜天推開擋路的雜役。
"你找死啊？"小六子拽住他衣角，"那可是..."
杜天甩開同伴的手，一個箭步沖進場中。男修的劍鋒已抵住柳青咽喉。
"雜役也敢插手修士比斗？"男修劍鋒微轉，一道血芒朝杜天面門激射而來。
杜天猛地掏出衛生巾。"凝血術！"
粉藍色包裝在半空劃出弧線，遇血即燃。衛生巾吸收飛濺的血珠後，突然展開成三尺見方的光幕，將剩余血芒盡數包裹。
"噗"的一聲悶響，被污染的血靈力在光幕中凝結成黑色塊狀物，啪嗒落地。
全場死寂。
柳青瞪大眼楮看著杜天手中殘余的"符紙"——那分明是帶著翅膀形狀的奇怪織物。
"這是...上古止血符？"她虛弱地問道。
杜天順勢扶住她︰"師姐明鑒。"
男修臉色陰晴不定。突然伸手抓向光幕殘片︰"拿來我看！"
"住手。"
清冷的女聲從高處傳來。眾人抬頭，只見執事長老踏著玉如意飄然而至。她掃了眼杜天手中物件，袖袍輕揮︰"比試點到為止，柳青既已受傷，今日就..."
話未說完，男修突然暴起，劍鋒直刺杜天後心！
"小心！"柳青驚呼。
杜天本能地轉身，袖中半包衛生巾全數拋出。七片"符紙"在空中結成北斗陣型，將襲來的血芒層層過濾。
執事長老面色驟冷，玉如意凌空壓下。男修頓時口吐鮮血跪倒在地。
"押入刑堂。"長老瞥了眼杜天，"你，隨我來。"
杜天攙著柳青跟在後面，听見她極輕地說︰"右袖...有血跡..."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袖口被腐蝕出幾個小洞。悄悄用最後一片衛生巾按住傷口時，系統提示突然閃爍︰
【警告！檢測到元嬰期神識掃描】
後山石亭里，執事長老布下隔音結界。
"真正的止血符需要朱砂調和靈禽血。"她指尖輕點石桌，"你那"符紙"，分明是凡物。"
杜天背後沁出冷汗。柳青突然咳嗽起來，肩頭傷口又滲出血絲。
"長老明鑒。"杜天趁機轉移話題，"柳師姐的傷..."
長老拋來一個玉瓶︰"外敷。"
待柳青退到亭外敷藥，長老突然壓低聲音︰"血煞長老半月前就注意到靈氣異常。今日之事，他必會追查。"
杜天心頭一跳。前幾日塑料瓶聚靈陣引發的靈氣漩渦，果然惹來了麻煩。
"弟子不明白..."
"裝傻充愣對你沒好處。"長老冷笑，"不過..."她話鋒一轉，"若你能提供足夠的"上古符紙"，本座或可周旋一二。"
杜天暗松一口氣。這是要交易？
"每月三十張。"長老豎起三根手指，"品質不得低于今日。"
離開石亭時，夕陽已將山道染成血色。柳青在岔路口攔住杜天。
"我知道你在做什麼。"她遞來一塊青色玉簡，"這里面是基礎符 圖譜，或許...對改良你的"上古符紙"有幫助。"
杜天接過玉簡，觸到對方指尖的薄繭。柳青迅速縮回手，耳尖微紅。
"為什麼幫我？"
"因為..."柳青望向遠處炊煙裊裊的雜役院，"三年前我兄長也是雜役，死在血煞長老的"靈力測試"中。"
她轉身離去時，杜天注意到她腰間多了塊陌生的墨玉牌——那是親傳弟子的標識。
夜色漸濃。杜天摸回雜役院時，小六子正在井邊打水。
"你可算回來了！"小六子壓低聲音，"趙總管帶著刑堂的人搜過你鋪位。"
杜天心頭一緊。他的床板下還藏著半成品聚靈陣。
"搜出什麼了？"
"怪就怪在這兒。"小六子撓頭，"他們翻出個花花綠綠的鐵盒子，趙總管剛踫著就慘叫一聲，現在右手腫得像豬蹄。"
杜天一愣，隨即想起——那是他藏著的電蚊拍！
雜役院東牆外，黑袍人靜靜佇立在古松陰影中。他掌心懸浮著從杜天床下攝取的一縷靈氣，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藍紫色。
"有趣的靈力屬性..."黑袍輕笑，身形化作血霧消散。
遠處傳來打更聲。杜天躺在通鋪上，盯著系統光幕中新解鎖的"電蚊拍•雷符改造方案"，嘴角微微上揚。
夜風吹動窗紙，隱約帶來山雨欲來的潮濕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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