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啟泰之所以對自己的水性如此的有自信,完全都是因為他從小便在海邊長大。
祖祖輩輩都是漁民,他5歲就跟著自己的父親一起出海。
10多歲便已經可以在水下憋氣好幾分鐘,他自認為一般人在這方面根本比不過他,所以他才會親自下場。
只是他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此時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林夜在跟著他跳進海水之後,便直接以念力在周身構建了一個圓形的保護罩。
有著這個保護罩在,海水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他分毫。
他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內部呼吸,行走,就如同在陸地一樣。
借著這個機會,他特地在海底逛了逛。
還別說,夜晚的海底別有一番意味。
他時而逗一逗海里的魚,時而從石頭縫中抓起一只大螃蟹。
對于他這種完全不通水性的旱鴨子來說,海底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新鮮。
以至于他都忘記了時間。
與此同時,先前跳進大海之中的高啟泰已然是游回了岸上。
渾身衣服濕透的他上岸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來阿龍詢問道︰
“阿龍,剛剛我在水下待了多久?”
听見高啟泰的問詢,阿龍趕忙回答道
“大哥,你剛剛在水下面待了7分鐘,你可真牛逼。”
他的這句話一出,一旁的小弟們也都紛紛跟著拍馬屁。
事實上就算他們不拍馬屁,高啟泰這在水下待了7分鐘的成績也的的確確是非常的牛逼了。
被眾人恭維的他先是淡淡一笑,而後一邊拿干毛巾擦著身上的海水一邊向旁邊的眾人問道︰
“那個小子呢,他上來了沒有?”
“沒有啊,沒見著他。”
“嗯?他還沒上來?”高啟泰聞言手中的動作立馬就停了下來。
“對啊,從他跳下去到現在都沒有看見他的人影。”
“他該不會是上不來了吧?”
“會不會淹死在下面了?”
“這大晚上黑燈瞎火的,風浪又大,搞不好他還真就淹死了。”
面對小弟們的議論,高啟泰卻是眉頭緊鎖。
要是沒有看見先前兩場林夜的表現,他恐怕也會這麼認為。
可在經歷了剛剛的事情之後,他就意識到林夜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
普通人可沒有辦法喝下去將近10瓶白酒。
普通人更是不可能將手伸進100多度的油鍋中安然無恙。
想到這些,高啟泰趕忙就目光轉向大海的方向,試圖找到林夜的身影。
然而此時的海面上什麼都沒有,只有不斷翻涌的海浪。
就這麼五分鐘過去了,林夜沒上來。
十分鐘過去了,林夜還是沒有上來。
眼見時間奔著半個小時去了,即便是高啟泰也有些懷疑林夜是不是淹死在海里了。
直到他將目光看向一旁的胡蝶,看見胡蝶一臉的淡定之後,他又開始懷疑了起來。
“難道說那個小子真的能在水里憋氣半個多小時?”
“這不可能吧,王八都沒有這麼能憋。”
就在這時,他的兩名小弟笑嘻嘻的來到他的跟前。
“大哥,我估計那小子早就已經淹死在海底了。”
“是啊,這麼久沒有上來,怕是早就涼透了。”
“這一局是咱們贏了,算那小子倒霉。”
听見這兩名小弟的話,高啟泰也有些懷疑林夜是不是真的淹死在了水底下。
當即他就來到了胡蝶的跟前。
“胡老板,你的那位弟弟怕不是出事了。”
胡蝶聞言卻是搖了搖頭。
“不,他不可能會出事,我相信他沒有問題的。”
“可是這都已經半個多小時了,沒有人類能夠在海底下待這麼久...”
不等高啟泰把話說完,他的一名小弟突然就發出了一聲驚呼。
“臥槽!你們快看那邊!”
在場的眾人听見這句話紛紛將目光看向他所指的方向。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在漆黑的海面上突然就冒出了一顆腦袋來。
而後是腦袋下面的身體。
在一雙雙目光的注視之下,渾身被海水浸濕的林夜就這麼拎著一堆他從海里撈出來的海鮮走上了岸。
當眾人看清是他的時候,一個個都瞪大雙眼,露出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他竟然上來了!”
“我靠,他怎麼還活著啊。”
“就是,這都過去半個多小時了,正常情況下他不是早就已經涼透了嗎?”
“別告訴我說他在海底待了半個多小時。”
......
在這些人紛紛感覺到有那麼一絲不可思議的時候,林夜隨手就將自己從海里抓上來的那些海鮮丟在了胡蝶的面前。
“明天咱們可以吃海鮮了。”
听見他的這句話, 胡蝶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臉上也不禁露出了笑容來。
“我就知道你會沒事的。”
說完她便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高啟泰。
“高總,看來這一次又是你們輸了。”
“我弟弟可是在海底下待了半個多小時,比你在下面待的時間長多了。”
此話一出,一旁原本滿臉震驚的高啟泰臉色頓時就青一陣白一陣。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咬著牙道︰
“這一輪的確是我們輸了。”
“胡老板的這位弟弟還真是厲害啊,喝的了酒,下的了油鍋,還可以在海底憋氣半個多小時。”
“我高啟泰活了半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奇人。”
“我想接下來無論我們比什麼,結果都應該是輸。”
一邊說著話,高啟泰一邊就深深的看了林夜一眼。
下一秒他突然就話鋒一轉。
“但是,酒吧街我是勢在必得,無論怎麼樣,酒吧街都必須落到我的手里。”
“只要胡老板你同意將酒吧出讓,我可以給你高于市場價兩倍的價格,給你1200萬,你應該也很清楚,你的那間酒吧無論是怎麼賣都不可能賣到這個價。”
說罷他便目光直直的盯著胡蝶,眼神中充滿了威脅。
看見他的這一眼神,胡蝶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
“看來高總是不打算認賬了。”
“你這算是威脅我嗎?看來我今天晚上要是不答應,怕是都沒有辦法離開這里了。”
“胡老板知道就好,我是真的不願意對女人動粗。”
語氣冰冷的說完這句話之後,高啟泰身旁的一名小弟就遞過來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把手槍,一把真正的手槍。
然而就在高啟泰準備將手槍從小弟的手中接過來的時候,手槍卻是憑空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