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里,張守基拿起茶壺給李益民倒了杯熱茶。
“合作嘛,肯定是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的事。”
張守基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們一直在想辦法掌控金們集團,派了不少臥底進去吧?”
李益民听了這話哼了一聲,沒搭腔。
“不過這些對我來說無所謂,我只想著當上金們集團的新會長。”
張守基說道。
“你想往上爬?這麼說石東是真死了?”
李益民皺了皺眉,問道。關于石東失蹤的事,差佬局那邊也得到了消息。
“要是石東沒死,我就不會在這兒了。”
張守基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咱們合作吧,你們幫我當上會長,我給你們想要的所有東西。”
張守基說得誠懇,也確實是實話。他在金們集團待了這麼久,早已厭倦了這種生活,只要能當上會長,管它金們集團會不會被差佬控制呢。
張守基本來就不是那種有野心擴張的人,他理想的生活就是在會長的位置上干到退休,而且和差佬合作的話,金氏集團也會更安全。
“你是認真的?”
李益民听他說完,立刻來了興致。之前高局長和姜科長給他匯報的那個“新世界”計劃,也是類似的方案,通過扶持某個人上台來間接控制金們集團,只不過這次的人選換成了張守基。
“我冒著風險來找你,這還不夠說明我的誠意嗎?”
張守基說道。
李益民點點頭,心里思考了一陣,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合作沒問題,但等你當上會長後,必須把金們集團所有人的情況都給我們。”
李益民說。
“行。”
張守基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泄露集團內部人員信息對他來說沒什麼負擔,即便有,在會長位置上的權力面前,這點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說說吧,你需要什麼幫助。”
李益民又喝了一口茶,說道。
確定合作關系後,李益民突然覺得張守基不再那麼討厭了,甚至還有點順眼。
"再過幾天,金們集團要開個緊急理事會議,到時候就會選新會長了。這事我要你們在這之前,把丁青搞定。"張守基說。
"搞定丁青?你這麼說起來倒挺輕松的,要是丁青好對付,我們早把他抓到監獄去了。"李益民說。
"以前是那樣,但現在有我給你們通風報信,對付丁青不難。"張守基神秘地一笑,說道︰"我知道,就在不久之前,李仲久已經被丁青給干掉了。"
"什麼?丁青殺了李仲久?"李益民皺眉,這個消息他還沒听說過呢。
"沒錯,這兩個人本來就勢不兩立,我原本打算讓他們斗個兩敗俱傷,然後我坐收漁翁之利,可沒想到李仲久死得這麼快。"張守基嘆了口氣說。
李益民听完這話,才明白為什麼張守基突然跑來跟差佬合作。
"我知道了,我會讓人去對付丁青。"李益民想了想說道︰"另外,你也最好趕緊找找丁青犯罪的證據,這樣我們才能更好地幫你。"
"不用你提醒,我也是這麼想的。"張守基說。
"那我先走了。"說完,張守基站起來離開了房間。
看著張守基離開的身影,李益民眉頭漸漸放松下來,之前因為姜科長等人出了事,"新世界"計劃被迫暫停,現在有張守基的合作,某種程度上來說,計劃又能繼續了。
"張守基確實是個人選。"李益民自言自語道,張守基本來就是蒂日的老大,在金們也是二把手,雖然是個虛職,但資歷還在那兒。
而且張守基比起丁青和李仲久,更容易掌控,也沒有他們的野心,對警隊來說,這種人材反而更穩妥。
張守基離開會所後,直接回了家。
和丁青住高檔公寓不一樣,像張守基這樣的老年人更喜歡獨棟別墅。
張守基回到家後,來到書房,打開保險櫃,拿出了一份文件。
這份文件的內容和丁青有關,是張守基多年來悄悄收集的,除了丁青,還有石東、李仲久這些金們的重要人物。
雖然現在張守基成了孤家寡人,但他從未放棄掙扎,一直在做準備。
只是現在,石東和李仲久的資料已經用不上了。
"不對,要是差佬開始對付丁青,這家伙可能會狗急跳牆,把我也拉下水。"
張守基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以他現在的處境,丁青要殺他簡直太容易了。
"必須找個幫手,單靠差佬還不夠安全。"張守基暗暗想著,決定給自己再加一道保險。
至于去哪里找幫手,張守基已經有目標了。
張守基知道丁青那邊有一幫延邊的老家伙,專門替丁青干些髒活兒,這讓張守基挺眼饞的。于是他也找了個中間人,弄到了一群延邊狠人的聯系方式。
“那人好像叫什麼綿正鶴?”張守基想了半天,冷哼一聲,“媽的,一個延邊的老東西,名字倒是起得挺文雅。”
隨後,張守基拿出手機,撥通了綿正鶴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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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電話響了好一陣才有人接,一個滄桑的聲音傳來︰“老綿狗場,您是哪位?”
“我找綿正鶴。”張守基說。
“我就是,買狗的話自己來狗場挑吧。”綿正鶴在那邊說道。
綿正鶴和刁洪他們不一樣,他有自己的生意,在延邊開了一家狗場,手下養著一幫凶神惡煞的家伙,日子過得還行。
“我不買狗,我想跟你談筆生意。”張守基清了清嗓子說。
“什麼生意?你說,我听著。”綿正鶴道。
“先跟你說說我的情況,我是金們集團的副會長張守基,我想請你到櫻花上幫我保護一陣子,當然,價錢可以商量。”
“金氏集團?好像听說過。”綿正鶴琢磨了一會兒,突然想起關于金們集團的一些事,“哦,想起來了,不過金們集團這麼厲害,你一個副會長身邊應該有不少人吧,干嘛還要我來保護你?”
“是別人推薦的,說延邊的老綿挺厲害,這才打了這個電話。”張守基說著,其實心里清楚,自己根本沒人可用,只能從延邊找人幫忙。
並不是櫻花沒人,而是不可靠,畢竟都是本地人,這邊剛找到幫手,下一秒可能就被別人收買了。
而延邊的人不一樣,首先在這里人生地不熟,不容易被人收買,其次這些人更凶悍,只要錢給到位了,就算是玩命也會去做。
“你說得沒錯,在延邊隨便打听打听就知道我老綿的名號怎麼樣了。”綿正鶴說道,“要我保護你也不是不行,不過價錢得由我說。”
“你說吧。”張守基說。
“具體多少錢見面再說,另外,還有一件事,希望張副會長能答應。”
綿正鶴沒直接說,反倒又提了個條件。
張守基被綿正鶴搞得有點火大,但轉念一想,這人確實有點本事,從中間人那里他知道,綿正鶴手下有不少狠人,他自己也很能打。
“什麼事,你說。”張守基深吸一口氣,強壓怒火問道。
“事情結束後,麻煩張副會長在金們集團給我找個位置,這事對你來說應該很簡單吧?”綿正鶴說道,自從知道張守基是金們集團的副會長後,他就打起了這個主意。
雖然綿正鶴在延邊混得不錯,但這地方實在太窮,就算混得再好也沒什麼賺頭。
可櫻花就不一樣了,特別是金們集團總部所在的首都,那可是燈紅酒綠的大都市,對綿正鶴吸引力十足。
"這事我答應你。"
張守基稍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同意。
"那就好辦了,張副會長給個地址,我把手上的事處理完就過去保護你。"
綿正鶴笑著說道。
"行。"
張守基把地址給了綿正鶴,然後掛斷了電話。
"這下總能安心了。"
張守基長舒一口氣,有了綿正鶴的保護,他就能慢慢等著警隊搞定丁青,好順理成章地當上會長。
至于答應給綿正鶴的好處,等當上會長後根本不是問題。
張守基倒沒想過賴賬,听說這些延邊人瘋起來不得了,他可不敢把事情做絕。
第二天,
綿正鶴帶著一群小弟,坐飛機到了櫻花,機票還是張守基掏錢買的。
接著,綿正鶴按照張守基給的地址,來到一座爛尾樓,在天台上和張守基踫面了。
"你們櫻花人就愛在這種地方談生意?"
綿正鶴打量了張守基一番,又看了看天台的環境,說道。
"這里最安全,不用擔心人多嘴雜。"
張守基笑著說。
"說吧,怎麼保護你,誰想殺你?"
綿正鶴大大咧咧地坐在一個水泥墩子上,說道。
單看氣勢,反倒是綿正鶴更像老板。
"叫丁青,是金們集團的執行董事,實力很強,手下人不少。"
張守基說著,拿出一份文件遞給綿正鶴︰"這是丁青的資料,你看看。"
綿正鶴接過資料,草草地翻了幾頁就放下,說︰"知道了,張副會長放心,有我在丁青動不了你。"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張守基松了口氣說。
"現在來說報酬的事吧。"
綿正鶴說道。
"老綿,你開個價。"
張守基說。
綿正鶴舉起手,張開五根手指,說︰"這麼多。"
"五千萬?"
張守基眉毛一挑,心想有點貴,不過一咬牙還是打算答應,畢竟比起小命來說,五千萬不算太貴。
可還沒等張守基開口,就听見綿正鶴說︰"不是五千萬,是五億,少一分都不行。"
"五億!?"
張守基驚訝得瞪大了眼楮,沒想到綿正鶴一上來就獅子大開口。
五億櫻花幣換算成噠路那邊的錢,也有參百多萬,在1991年絕對是巨款。
這筆錢,對于金們集團的其他人,比如會長石東、丁青、李仲久之流的人來說,或許不算什麼,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
張守基和別人不一樣,他在冷板凳上坐了好多年,一直都是一個人單打獨斗,這些年幾乎沒什麼收入,全靠以前攢下的老本過日子。
要是給綿正鶴拿出五個億,他自己立刻就得破產。
“張副會長,這點小錢你都拿不出來嗎?”綿正鶴盯著張守基,問道。
“錢不是問題。”張守基最後還是答應了。對他來說,這五億韓元是天文數字,可一旦當上金們集團會長,這點錢根本不算什麼。
“張副會長真是痛快,那咱們的合作愉快。”綿正鶴一听張守基同意,臉上立馬露出笑容,站起來向他伸出手。
“合作愉快。”張守基和他握了握手。
“走吧,去你家看看,也好讓我安排人保護你。”綿正鶴說。
張守基點頭,隨後一群人離開爛尾樓,回到獨棟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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