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完後,張建軍等眾人都到達指定位置,便帶著人悄無聲息地摸進了四合院。
他們剛打開門,就听到“嘰嘰咕咕”的聲音。
張建軍暗道不好,這肯定是這幫人的信號。他當機立斷,帶著人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跑去。
可等他們跑過去,卻什麼都沒發現。
這時,從其他方位摸進來的人也都聚集到張建軍身邊,等待下一步指示。張建軍果斷安排道︰
“把這個院子給我徹底搜一遍,一定要找到他們藏身的地方!”
眾人立刻行動起來,開始在院子里仔細搜尋。有的去廂房翻箱倒櫃,有的在正房查看每個角落,還有的在院子里的雜物堆里尋找線索。張建軍則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一邊思考著這幫盜墓賊可能的藏身之處。
“報告科長,這邊沒發現什麼異常啊!”一個民兵喊道。
“再仔細找找,別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張建軍回應道。
然後對著周圍喊道“都搜仔細點,這幫人不可能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他們手里可能有家伙,遇見了直接開槍!”
“是!...”
眾人齊聲應道。
就在這時,另一個民兵在廚房角落的灶台上發現這個大鐵鍋擺的不太正,這不管是有沒有廢棄的,灶台上的大鐵鍋那都是固定的,哪有家里大鐵鍋還是歪的。
隨即他用力一抬,只見鐵鍋下面不是燒剩下的爐灰,而是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科長,這兒有個洞!”民兵興奮地喊道。
張建軍趕忙跑過去,蹲下身子往洞里看去,里面隱隱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他小聲對眾人說道︰“讓周圍的兄弟們都注意點,這地道應該還有別的出口!”
而後對著身後的人說道“都小心點,這幫家伙可能藏在下面。”
隨後,他率先順著洞口爬了下去。
洞里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味,空間不大,只能容納一個人彎腰前行。
張建軍拿出手電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前進,身後跟著幾個民兵。
這密道的出口在另一個院子,當張建軍拿著手電在向前摸索的時候。
一個瘦小的男人在隔壁院子的耳房悄悄的打開了門,剛好看到正在搜尋他們的民兵,嚇得他趕忙把門關上。
而更不湊巧的是,這個將要民兵搜尋的地方,就是這個瘦小男人所在的房間。
民兵的手剛要摸到門把手的時候,瘦小也知道這樣不行,跟他一起的其中一個男人忍不住了,罵了聲“去他媽的!”他也覺得不能坐以待斃,率先將門踹開。
“啊!”的一聲!
給民兵撞了個跟頭,緊接著陸陸續續從他後面走出五個人,其中還有一個女人,這幾個人的腰間都是鼓鼓囊囊的。
而在院子里搜尋的保衛科干事和民兵听見動靜也都朝這邊看來,正好看到這六個人剛好走出房門。
接著,有一個保衛科干事便朝著隔壁大喊
“科長!人在這里!”
“不許動!”
“......”
听見喊聲的保衛科干事和民兵的人也看見了這幾人,也都紛紛舉起槍對準了他們。
緊接著,盜墓團伙里面性格比較沖的趙二楞沖到前面,張開嘴罵道“他媽的,讓你們追的這麼緊,你們不讓我們好過,那你們也別想好了!”
隨後對著身後的眾人說道“二狗,帶著桂花他們先跑,我頂著!”
听趙二楞這麼說,他後面的瘦小男人等人也不墨跡,身上也都會點江湖把式,翻牆什麼的更是輕松。
一個個的都爬牆的房頂想要翻出去。
然後趙二楞掏出腰間的手槍,想要開槍。
這時圍在院外的劉強听見喊聲,跑了進來正好看到這個趙二楞想要開槍,隨即劉強直接對著他的手腕開了一槍,然而槍打偏了,打到趙二楞的右側肩膀。
接著“啊”了一聲,趙二楞倒在地上哀嚎。
這是張建軍這是也從耳房里面跑了出來,剛才在里面就听見了動靜,于是帶著人快步跑了出來。
看到這幫人要逃跑,對著身旁的眾人喊道“開槍,別讓他們跑了!”
又對著院子外面喊道“還有人在房頂上,給我攔住他們!”
張建軍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房頂上已經站了兩個人了,張建軍直接開槍,打了後面那個人的大腿處。
那人直接掉了下來,跑在前面的人看到那人中槍掉了下去,喊了聲“栓柱”然後頭都不回的跑了出去,而沒來得及上房的幾人也都將手放在腰間,想要拼死一搏。
張建軍也注意到了這一幕,朝著還站著的幾個人面前地上開了一槍,給里面唯一的女性,王桂花嚇的尖叫。
然後張建軍喊道“雙手舉過頭頂,別想著逃跑和反抗,要不然直接開槍斃了!”
剩下的幾人也知道自己跑不了了,然後張建軍見人看住他們,將他們給綁上,然後帶著人跑到院子後面的胡同。
他現在就是想要看看唯一從小院子里跑的那個人現在有沒有被抓住。
而在他剛跑到一半的時候,保衛科的小劉跑了過來,兩方撞了個正著。
小劉見到張建軍便喊“科長!那個人跑了,楊明被那人打了一槍,現在還在流血呢。!”
“走!過去看看!”
然後張建軍叫旁邊的人去把他車開過來,他也快步跑到楊明的身旁,檢查了一下,發現子彈打在腿上,于是開口說道““應該沒什麼危險,沒傷到骨頭,就是他如果一直流血的話就危險了!得趕緊送醫院!”
話剛說完,劉強便將車開了過來說道“小劉不會開車,正好你鑰匙在我這,我就把車開過來了!”
然後張建軍招呼眾人把楊明抬上車,示意趕緊送去醫院。
看著吉普車出了胡同,張建軍便轉過頭看向小劉問道“小劉,人當時怎麼跑的?”
接著小劉解釋道“當時我們也听見了您的喊聲,只是沒看到在房頂上的王二狗往哪個方向跑了,這胡同里,房子和房子之間的距離比較進。”
“我和楊明幾人還沒走幾步,就听見房頂上的動靜,抬頭正好看到王二狗也在看著我們。”
“我們剛要開槍,就听見一聲槍響,楊明就躺倒在地上了,緊接著王二狗也跑沒影了。”“然後我就叫旁邊的幾人照顧好楊明,自己朝那人的方向追,剛拐了個彎,就踫到你們了!”
張建軍了解完情況之後點點頭,“現在想追肯定是晚了!”
隨後張建軍又帶著人,把這周圍的幾個院子,里里外外,都給翻了個遍,里面除了一些那幫盜墓的工具和生活用品外,其他的什麼也沒發現。
然後張建軍把這幾個院子都貼上封條之後,便帶著眾人,壓著趙二楞等人回了保衛科。
張建軍回保衛科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李國慶打電話把他叫了回來,然後給三叔匯報了情況,說了具體過程。
听完張建軍的匯報,電話那頭的劉仁頓了頓,又開口說道“建軍,你們今晚上辛苦一下。這幾個人先審著,明天我叫人過去帶走,還有!跟派出所那邊也說一下情況,你們一起聯合搜查,一定要把這個逃跑的王二狗給抓住!”
張建軍答應了一聲以後掛了電話,在辦公室里抽了幾根煙。
又過了一會兒,李國慶火急火燎地推門進來,一進門就問︰
“事情咋樣了?電話里也說不清楚,可把我急壞了。”
張建軍又詳細解釋了一遍,然後說道︰
“科長,您既然來了,我先去審那幾個人,然後就帶人出去搜查。今晚出了這事兒,讓我在辦公室呆著,我也靜不下心。”
李國慶點點頭,說道︰
“行,有啥事兒及時打電話,我也過去看看這幾個人。”
再看王二狗,也就是那個瘦小男人。
他逃出張建軍的包圍圈後,跑到離四合院不遠的一個偏僻四合院里,靠著牆大口喘著粗氣。
剛才張建軍開槍打陳栓柱時,子彈擦過他的胳膊,這會兒胳膊上全是血,滴滴答答地往地上落。
他顧不上疼痛,趕緊打開棉襖,撕下一條里襯,胡亂綁在傷口上止血。
處理完傷口,他又掏出後腰的手槍,臉上露出後悔的神情。
他後悔的不是盜墓,也不是拋下同伴,而是開槍打傷了保衛科的人。
他心里清楚,就現在這情況,想出四九城,甚至想出這條街道,都難如登天。
他思來想去,覺得得找個地方躲躲,等風頭過去再說。
想來想去也沒想到一個能行真正藏得住的地方,隨後靈機一動,
“哎!”那地方隱蔽,一般人發現不了。”
王二狗小心翼翼地從四合院溜出來,左瞅瞅右看看,確定沒人跟蹤後,貓著腰往廢棄倉庫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嘴里還不停地咒罵著張建軍和保衛科的人︰“要不是你們這幫孫子,這次老子就能發大財了!”
而劉強把楊明送到醫院之後,便這帶著人在附近的大街小巷、胡同院子里像篦頭發似的來回搜查,可找了半天,連根毛都沒瞧見。
“這王二狗到底藏哪去了?他娘的,還真夠滑頭的!”劉強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嘟囔著。
旁邊一個民兵說道︰“隊長,這附近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會不會已經跑遠了?”
劉強搖搖頭,肯定地說︰“不太可能,這大晚上也沒個車,他跑不遠,而且周邊巡邏隊都通知到了,他敢露頭,肯定會被發現。”
這時張建軍帶著幾個人搜查到了這附近看到劉強等人也都走了過來。
“科長...”
眾人打了聲音招呼後,對著劉強等人道“有一個招了,說王二狗可能在倉庫附近,那倉庫肯定是他們藏東西的地方,說不定這個王二狗就藏在那。”
于是,張建軍帶著人開始在附近尋找可能的藏著王二狗的地點。找了好幾個倉庫,都一無所獲。
“隊長,他們能不能沒說實話啊?”跟在張建軍身後的劉強問道。
張建軍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後說︰“再找找,我就不信他能憑空消失。”
就在這時,一個眼尖的保衛科干事指著不遠處喊道︰“隊長,那邊還有個廢棄倉庫,還沒搜過呢。”
張建軍眼楮一亮︰“走,去看看!”
眾人朝著廢棄倉庫快步走去。此時,王二狗已經到了廢棄倉庫,剛準備找地方藏起來,就听到外面傳來腳步聲。
“不好,有人來了!”王二狗心里一緊,趕忙找了個陰暗角落藏起來,手里緊緊握著槍,大氣都不敢出。
張建軍等人來到倉庫門口,他示意眾人安靜,然後輕輕推開門。
倉庫里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味道,堆滿了各種廢舊雜物。
“大家小心點,這家伙手里有槍,別輕舉妄動。”張建軍小聲叮囑道。
眾人分散開來,在倉庫里仔細搜尋。張建軍則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點動靜。
突然,張建軍听到一聲輕微的咳嗽聲,他順著聲音看去,發現一個角落里有個黑影在微微顫抖。
“出來吧,王二狗,你被包圍了!”張建軍大聲喊道。
王二狗知道自己無處可逃,咬咬牙,從角落里站了起來,用槍指著張建軍︰“別過來!再往前一步,我就開槍了!”
張建軍冷笑一聲︰“王二狗,你覺得你還能跑掉嗎?放下武器,爭取寬大處理。”
王二狗眼神里透著絕望和瘋狂︰“寬大處理?你們抓了我兄弟,我還能有好下場?”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一個民兵趁王二狗不注意,悄悄繞到他身後,猛地撲了上去。王二狗察覺到身後動靜,剛要轉身開槍,張建軍眼疾手快,一個箭步沖上去,一腳踢掉他手中的槍。
然而,王二狗可不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盜墓賊這麼簡單。
他的身手相當矯健,絕非一般人可比。
要不然去跟蹤張建軍的事情不能讓他來。
面對張建軍,他沒有過多理會,因為他內心深處的直覺告訴他,如果真的與張建軍正面交鋒,恐怕自己會命喪黃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