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棚內的燈光依舊明亮,攝像機剛剛完成一場重頭戲的拍攝。雲傾月坐在化妝鏡前卸妝,耳邊還回蕩著剛才那場戲的對白。導演滿意地拍了下手,說︰“今天收工得早,大家辛苦了。”
時硯從另一邊走過來,手里拿著一瓶水,遞給她時笑著說︰“你剛才那段情緒處理得太好了,我都差點忘了自己還在演戲。”
她接過水,嘴角微揚,卻沒說話。
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片場的人陸陸續續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雲傾月起身時,瞥見角落里有個工作人員正站在道具架旁邊,似乎在檢查什麼。她皺了皺眉,總覺得那人動作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
“我補個妝就走。”她說著,重新坐下,拿起粉撲輕輕按壓臉頰。
時硯點點頭,轉身去和副導演確認明天的拍攝安排。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粉塵味,偶爾能听見金屬踫撞的輕響。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直到一聲巨響劃破寂靜。
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見高懸在半空的一組大型布景道具——一座仿古石雕門——毫無預兆地松脫,直直砸向下方!
而時硯,正好站在它的落點上。
“時硯!”雲傾月幾乎是本能地尖叫出聲,整個人猛地沖過去。
那一瞬間,她仿佛看到時間慢了下來。石雕門轟然墜落,塵土飛揚,木屑四濺。時硯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重重砸中肩部與頭部,整個人倒在地上,動也不動。
尖叫聲此起彼伏。
“快叫救護車!”
“別踫他!先別動他!”
“誰負責道具的?這是怎麼回事!”
混亂中,雲傾月跌跌撞撞地跪倒在時硯身邊。他的臉蒼白得嚇人,額角滲出血跡,眼楮緊閉,呼吸微弱。她顫抖著手去探他的鼻息,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堅持住……堅持住啊……”她低聲呢喃,聲音哽咽。
助理急忙撥通急救電話,一旁的場務已經跑去找醫生。有人試圖拉開她,卻被她狠狠甩開。
“讓他躺著別動!”場務焦急地說,“等專業人員來處理!”
雲傾月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用衣袖輕輕擦去他臉上的灰塵和血漬,一邊低聲安撫︰“沒事的,我在,我會一直陪著你。”
幾分鐘後,救護車呼嘯而至。
醫護人員迅速將時硯抬上擔架,固定好頸部後送入車內。雲傾月幾乎是連滾帶爬地上了車,緊緊握住他的手,仿佛一松開,他就會消失不見。
車子駛離片場時,導演和其他工作人員都站在門口,神情凝重。
楚寒接到消息後立刻趕來,趕到時只看到空蕩蕩的片場和滿地狼藉。
“發生了什麼?”他沉聲問。
場務結結巴巴地解釋了一遍,最後說︰“現在還不知道具體原因,可能是道具固定出了問題……但監控應該能查到。”
楚寒臉色陰沉,沒有再多問,而是直接驅車趕往醫院。
與此同時,攝影棚內,一名技術人員正在查看事故前的監控錄像。
畫面中,那座原本穩固懸掛的石雕門前,在事發前五分鐘,確實有一道模糊的身影靠近。那人戴著帽子,低著頭,看不清面容,但在調整過某個固定裝置後,悄然離開。
鏡頭拉近,隱約能看到那人的手指在金屬扣上輕輕擰了一下。
下一秒,畫面恢復正常。
技術人員皺起眉頭,按下暫停鍵,低聲自語︰“這不是意外……”
醫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而冰冷。
雲傾月坐在長椅上,雙手交握,指節發白。她的妝已經花了,頭發凌亂,眼神空洞。
楚寒走到她身旁,輕聲問︰“情況怎麼樣?”
她搖頭,聲音沙啞︰“還在搶救室……醫生說傷到了頭部,可能會有腦震蕩,也有可能……”
她沒能說完。
楚寒沉默片刻,低聲開口︰“我已經讓人調取了片場的全部監控,初步懷疑是人為。”
雲傾月猛地抬頭看他,眼中閃過一絲震驚與憤怒。
“人為?”她咬牙,“你是說,有人故意……”
話還沒說完,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低頭一看,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
【你以為這只是個意外嗎?】
她瞳孔驟縮,指尖死死掐住手機屏幕,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
窗外夜色深沉,風掠過樹梢,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而在攝影棚的某處,一個身影再次出現在監控畫面中。
他靜靜地看著屏幕上昏迷的時硯,嘴角微微揚起,低聲呢喃︰
“你們以為贏了?”
他抬起手,按下發送鍵。
屏幕上,一條加密信息悄然發出︰
【真正的挑戰才剛開始。】
喜歡頂流影後竟被小糊咖拿捏了請大家收藏︰()頂流影後竟被小糊咖拿捏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