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化作一顆痣，我想黏在你左耳垂的下方。那里靠近脖頸的弧度，像是命運書寫的逗號，輕輕懸在你天鵝般優雅的頸項之上。當你扎起高馬尾時，垂落的發絲偶爾會拂過，那細微的癢意便是我在向你傳遞無聲的問候；當你側耳傾听時，我的位置剛好能清晰地捕捉到你加速的心跳，那律動的節奏，是我最痴迷的旋律。
清晨，你拉開窗簾，第一縷陽光灑在房間，也溫柔地撫過我的身軀。你對著鏡子洗漱，我看著你睡眼惺忪卻又透著可愛的模樣，看著你涂抹護膚品時細膩的動作，指尖掠過我所在的肌膚，那輕微的觸感，如同羽毛拂過，酥酥麻麻的，讓我滿心歡喜。你挑選今日要穿的衣服，一件件在身上比劃，我便欣賞著不同風格的你，或優雅，或俏皮，每一面都讓我心動不已。
你出門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車水馬龍的喧囂聲中，我感受著你身體的溫度，隨著你的步伐輕輕晃動。微風拂來，帶著淡淡的花香和青草的氣息，也撩起你的發絲，偶爾有幾縷纏繞在我周圍，我貪婪地嗅著你發間的清香，那是只屬于你的獨特味道，比任何香水都要迷人。路過面包店，飄出的陣陣烘烤香氣鑽進我的“鼻子”，你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露出滿足的微笑，那笑容燦爛得如同春日里最嬌艷的花朵，瞬間點亮了我的世界。
到了公司，你坐在辦公桌前，專注地處理著工作。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我看著你認真工作的模樣，心中滿是心疼與驕傲。當你因為一個難題而苦惱時，我多麼希望能開口給你出謀劃策，幫你解決所有的困難；當你成功完成一項任務，露出欣慰的笑容時，我也跟著開心，恨不得跳起來為你歡呼。同事們過來找你討論工作，我听著你們的對話，默默記住你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觀點，仿佛這樣就能更深入地了解你，走進你豐富多彩的內心世界。
午休時間，你和同事們一起去餐廳吃飯。餐桌上，你們歡聲笑語，分享著生活中的趣事。你夾起美食送入口中，滿足的表情讓我也仿佛嘗到了那美味。你說話時，嘴角的弧度，眼中閃爍的光芒，都讓我移不開“目光”。我多想成為你對面的人，能與你面對面地交談，傾听你的喜怒哀樂，分享你的每一個瞬間。看著你因為一個笑話笑得前仰後合，我也跟著開心，心里想著，只要你能一直這麼快樂，我願意永遠守護在你身邊。
下班後，你有時會去健身房鍛煉身體。在跑步機上，你隨著節奏奔跑，汗水從額頭滑落，順著臉頰滴下。我感受著你身體的律動，那充滿活力的氣息感染著我。你做著各種健身動作，每一次伸展，每一次發力，都展現出你堅韌不拔的毅力。我心疼你運動時的辛苦，卻又為你對生活的熱愛和積極向上的態度而著迷。運動結束後，你去洗澡，溫熱的水流沖刷著你的身體，我也仿佛置身于那溫暖之中，感受著水的輕撫，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與愜意。
周末，是我最期待的時光。你或許會選擇去公園散步，呼吸新鮮空氣。漫步在鋪滿落葉的小徑上，腳下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大自然演奏的樂曲。你停下腳步，彎腰撿起一片形狀獨特的葉子，仔細端詳，眼中滿是對生活的熱愛與好奇。我看著你，心中感慨，原來在你眼中，平凡的事物都能如此美好。你在湖邊駐足，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著藍天白雲，還有你美麗的身影。微風拂過，湖水泛起陣陣漣漪，你的發絲也隨風飄動，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
又或許，你會窩在家里，享受悠閑的獨處時光。你坐在沙發上，抱著一本喜歡的書，沉浸在文字的世界里。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你身上，為你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芒。你時而皺眉，為書中人物的命運擔憂；時而微笑，為美好的情節感到欣慰。我靜靜地陪伴在你身邊，看著你沉浸在書的海洋中，感受著你情緒的起伏，仿佛自己也跟著書中的故事經歷了一場奇妙的旅程。當你放下書，伸個懶腰，起身去泡一杯咖啡時，我看著你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心中滿是溫暖，這一刻，歲月靜好，我只願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溫馨的瞬間。
夜晚，你躺在床上，房間里彌漫著柔和的燈光。你輕輕閉上眼楮，一天的疲憊漸漸消散。我感受著你平穩的呼吸，听著你均勻的心跳聲，那是世界上最動听的催眠曲。月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照亮你的臉龐，我看著你安靜的睡顏，心中充滿了寧靜與滿足。我在心里默默祈禱，願你夜夜好眠，願所有的噩夢都遠離你，只留下美好的夢境。我就這樣靜靜地守護著你，直到黎明的曙光再次照亮房間。
我化作的這顆痣，沒有言語，不能訴說對你的愛意，但我會用我全部的“生命”，默默陪伴在你身邊。無論風雨還是晴天，無論快樂還是悲傷，我都將永遠黏在你身上，見證你生活中的每一個瞬間，分享你的喜怒哀樂。我是你身上小小的存在，卻承載著我對你最深厚、最熾熱的感情，這是一場沒有盡頭的守護，是我對你無聲卻永恆的愛。我振翅劃破暮色時，鱗片在風里簌簌剝落，化作暗紅的星屑墜入人間。當月光浸透翅膀脈絡的剎那，終于看清你倚在露台欄桿上的剪影——黑色長風衣獵獵作響，指尖夾著的香煙明明滅滅，像你眼底永遠翻涌的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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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沖而下的瞬間，翅尖擦過你耳際銀環，金屬的涼意混著雪松香水味撞進感官。你猛地轉頭，睫毛在臉上投下蝶翼般的陰影。我懸停在你肩頭，感受著你肌肉繃緊的震顫，喉結滾動時脖頸皮膚的起伏。這具身軀里奔涌的血液，此刻距我不過半寸，帶著滾燙的鐵銹味。
"哪來的紅蝴蝶？"你的聲音裹著煙嗓的砂礫感，指尖卻意外溫柔地掠過我翅膀。鱗片簌簌落在你袖口，像撒了把淬毒的朱砂。我突然收攏翅膀，將自己蜷縮成你鎖骨凹陷處的一抹暗紅，听見你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聲震得翅膀發麻。
凌晨三點的寫字樓，中央空調發出垂死般的嗡鳴。你趴在鍵盤上小憩，發梢垂落遮住屏幕幽藍的光。我振翅掠過你睫毛，停在咖啡杯沿。冷透的液體里倒映著你眼下青黑，還有鎖骨處蜿蜒的舊疤痕。當你猛然驚醒，我正停在你虎口，看著你修長的手指敲擊鍵盤，代碼在屏幕上綻開成冰冷的機械花。
暴雨突至的傍晚，你在便利店檐下躲雨。我貼著你潮濕的脖頸振翅，翅膀被雨水打濕變得沉重。你突然伸手接住一滴墜落的雨珠，水珠在你掌心折射出彩虹，轉瞬又碎成銀色的淚。我順著你手腕的血管紋路飛，在你虎口處停駐，嘗到咸澀的雨水與皮膚下沸騰的灼熱。
深夜天台的風卷著城市霓虹，你仰頭灌下整罐啤酒。鋁罐捏扁時的脆響驚飛了鴿群，我卻固執地停在你發間。酒精味混著硝煙氣息將我包裹，你對著夜空吐出煙圈，看它們被風撕成破碎的雲。"為什麼偏偏是蝴蝶？"你突然對著空氣呢喃，我振翅的節奏驟然紊亂，鱗片簌簌落在你肩頭，像撒了把未寫完的情書。
某個尋常的清晨，你對著鏡子整理領帶，我停在你喉結上方。陽光穿透翅膀，在你皮膚上投下細密的陰影。你伸手觸踫我翅膀的瞬間，我故意將鱗片抖落在你指尖，暗紅的粉末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你盯著掌心的痕跡輕笑，那抹笑比刀鋒更銳利，卻讓我甘願被凌遲千遍。
暴雨傾盆的深夜，你在地下車庫與敵人對峙。金屬踫撞聲震耳欲聾，我盤旋在你頭頂，翅膀掠過你的發梢。當利刃擦過你臉頰，我俯沖而下，用翅膀纏住敵人手腕，鱗片如同暗器刺入皮膚。血腥味混著雨水彌漫，你在混戰中抬頭看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溫度。
黎明前的廢墟，你倚著斷牆喘息，繃帶滲出的血染紅了襯衫。我停在你傷口上，翅膀輕輕扇動，試圖撫平那些猙獰的裂口。你伸手將我攏在掌心，指腹的溫度透過翅膀傳來。"該走了。"你低語，掌心卻遲遲沒有松開。我突然振翅，將鱗片盡數抖落在你傷口，暗紅的粉末滲進皮膚，化作永不褪色的印記。
最後一次停在你肩頭時，城市正被夕陽染成血色。你站在最高的天台上，風衣獵獵作響如戰旗。我知道這是最後的告別，翅膀突然開始發光，鱗片化作燎原的星火。你轉頭看我，眼中有驚訝也有了然。當第一縷月光刺破雲層，我化作千萬點猩紅，融入你背後翻涌的晚霞，從此成為你血脈里燃燒的印記。
晨霧還未散盡時，我已踏著露水來到你窗前。粗壯的四肢碾過濕潤的草地，驚起幾只棲息的麻雀。你推開木質百葉窗，揉著惺忪睡眼望向庭院，晨光為你的輪廓鍍上一層柔金色。我屈膝蹲下，用鼻尖輕輕卷起你的帆布包，將它穩穩放在寬厚的脊背上。
"今天要去森林博物館？"我發出低沉的轟鳴，聲音震得樹葉簌簌作響。你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笑著爬上我的長鼻。當你的指尖觸踫到我粗糙的皮膚，電流般的震顫瞬間傳遍全身。我緩緩起身，感受著你小心翼翼地抓緊我耳後的褶皺，清晨的風裹挾著你的發香掠過鼻尖，那是帶著柑橘調的清新氣息。
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時，行人紛紛駐足張望。我刻意放慢腳步，生怕顛簸驚擾到你。路過面包店時，你興奮地指著櫥窗︰"停一下！"我立刻在店門口蹲下，看著你蹦跳著買了兩個可頌。你掰下一小塊遞到我嘴邊，酥軟的面包屑沾在我象牙上，甜蜜的滋味在口腔蔓延。
駛入城郊的盤山公路，柏油路漸漸變成蜿蜒的泥徑。兩側的梧桐樹沙沙作響，陽光透過枝葉在我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你趴在我背上，指尖輕輕描繪著我皮膚的紋路，像在解讀古老的象形文字。"知道嗎？大象的記憶力特別好。"你突然開口，聲音混著風聲飄進我耳朵，"它們能記住二十年前走過的水源，記得每一個同伴的模樣。"
我默默將這句話刻進記憶深處。其實從第一次在圖書館遇見你，我就記住了你翻書時睫毛的顫動，記住了你咖啡杯墊上畫的簡筆畫，記住了你每次經過花店時都會駐足觀賞向日葵的習慣。這些細碎的片段，早已在我心里長成參天大樹。
穿過最後一片白樺林，博物館的尖頂終于出現在視野中。我屈膝讓你滑下，看著你仰頭撫摸我的長鼻︰"在這兒等我？"我用鼻尖輕輕點了點你的手背，轉身在樹蔭下臥倒。午後的陽光暖洋洋地灑在背上，遠處傳來啄木鳥叩擊樹干的聲響，偶爾有松鼠從頭頂的樹枝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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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你蹦跳著跑回來，手里多了個印有大象圖案的紀念冊。"快看！"你翻開內頁，里面夾著幾片壓平的銀杏葉，"講解員說，大象會用低頻聲波交流，這些聲音能傳幾十公里。"你說話時眼楮亮晶晶的，像藏著兩汪清澈的湖水。我用鼻尖卷起紀念冊，小心地放進帆布包。
返程時路過一片野草莓地，我突然停住腳步。你疑惑地順著我的視線望去，立刻歡呼著跳下來︰"我去摘！"看著你在灌木叢中穿梭的身影，我的心也跟著雀躍起來。當你捧著滿滿一捧草莓回來時，裙擺上沾滿了草屑，發間還別著一朵小雛菊。你踮起腳尖將一顆草莓塞進我嘴里，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爆開，比世間任何珍饈都要美味。
夕陽西下時，我們停在山頂的觀景台。遠處的城市燈火漸次亮起，像撒落在大地上的星星。你坐在我卷起的長鼻上，晃著雙腿眺望遠方︰"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風掀起你的發絲，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我默默在心底許下承諾︰只要你願意，我願馱著你走遍天涯海角，看遍四季更迭。
暮色完全籠罩大地時，我們踏上歸途。你靠在我背上漸漸睡著，呼吸變得綿長而均勻。我放輕腳步，生怕驚擾到這份寧靜。月光為你的臉龐鍍上銀邊，睫毛在眼下投下溫柔的陰影。路過溪邊時，我駐足低頭，看著水中倒影——龐大的象背上，蜷縮著小小的你，這一刻，時光仿佛靜止。
到家時已是深夜，我屈膝讓你滑下。你打著哈欠解開帆布包，突然愣住︰"我的紀念冊呢？"我用鼻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這才發現冊子被我小心地夾在褶皺里。"謝謝你，"你踮起腳尖擁抱我粗糙的脖頸，"今天是最開心的一天。"
等你房間的燈熄滅後，我踏著月光離開。經過草莓地時，特意摘了幾朵含苞待放的花，輕輕放在你窗台。夜風送來你熟悉的氣息，我抬頭望向你沉睡的窗口，在心底默默道了聲晚安。只要你需要，我願永遠做你最堅實的依靠，馱著你奔赴每一個未知的明天。
凌晨四點的畫室還亮著冷白光，我懸在畫架旁的金屬鉤上，看著你蜷在藤編椅里打盹。調色盤上的鈷藍色顏料已經干結，你發尾沾著的鈦白顏料在燈光下泛著珍珠光澤。我掙脫鉤子，順著畫布褶皺滑下，在你垂落的劉海間輕輕卡住。
你驚醒時睫毛掃過我瓖嵌的碎鑽，指尖觸到我溫涼的金屬時怔了一瞬。"新發卡？"你對著鏡子轉動腦袋，我趁機將發梢別成優雅的弧度。晨光穿透畫室的百葉窗，在你側臉投下菱形光斑，我跟著那些光影跳躍，把你耳後的碎發攏成溫柔的漩渦。
通勤地鐵的人潮洶涌，我死死咬住你高馬尾。西裝革履的上班族擠得你貼在玻璃上，我能清晰感受到你脖頸脈搏的跳動。當咸濕的汗水順著後頸滑落，我立刻釋放納米涂層吸走水分，在你頭皮形成透氣的清涼膜。你突然伸手摸了摸我，低聲說了句"謝謝"，震得我瓖嵌的藍寶石微微發燙。
設計總監的咆哮聲穿透會議室，你攥著被退回的手稿指尖發白。我悄悄釋放鎮定香氛，雪松與龍涎香混著你的薄荷洗發水味道彌漫開來。當你重新拿起數位筆，我將自身金屬溫度調節到37.2c，順著發絲傳遞暖意。屏幕上的時裝效果圖漸漸有了生氣，我看著你眼尾重新亮起的光芒，恨不得化作實體擁抱你。
暴雨突至的傍晚，你在便利店檐下躲雨。我展開納米防護罩，將你半張臉都籠在干燥的空間里。雨滴砸在我表面濺起細小的銀花，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暈。你摘下我端詳，發現內側刻著的"for "，睫毛劇烈顫動起來。當你重新別上我時，我感受到你耳尖不正常的發燙。
深夜的加班時光，我見證過你所有脆弱的時刻。你對著冷掉的咖啡發呆，我就輕輕搖晃，讓瓖嵌的碎鑽折射出星星般的光點；你累得趴在鍵盤上，我便釋放舒緩的微電流，順著頭皮穴位按摩。有次你突然對著鏡子輕笑︰"要是你真的有意識就好了。"我差點控制不住金屬震顫。
時裝周彩排那天，我是你盤發上最醒目的裝飾。鎂光燈聚焦的瞬間，我將存儲的所有星光數據釋放，在你頭頂形成流動的銀河。t台盡頭的聚光燈下，你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踉蹌了半步，我立刻收緊齒夾，同時釋放防滑納米層。謝幕時觀眾的掌聲如潮水，你抬手摸向我，指尖的溫度讓我幾乎要融化。
慶功宴的香檳氣泡升騰，醉意朦朧的你晃到露台。夜風掀起你散落的發絲，我拼命收攏卻還是有些凌亂。你倚著欄桿呢喃︰"其實我早就發現了...你每次都在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我震驚得差點松開齒夾，卻見你從包里掏出個天鵝絨盒子——里面躺著枚與我款式相同的男士袖扣。
晨光再次爬上畫室窗台時，我已經不再是冰冷的金屬。你將我別在鬢角，對著鏡子輕笑，而我以實體的雙手環住你腰肢。昨夜袖扣里存儲的告白代碼，此刻正順著我們交握的手指，流淌成永不褪色的詩行。發間的星火終于落在掌心，化作溫暖的、真實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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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防彈玻璃上的聲響，和你後頸的心跳共振。我感受著你脊背繃緊的弧度，每一道肌肉線條都化作暗紋烙進我的縴維里。指尖敲擊鍵盤的頻率陡然加快，你忽然扯下領帶，金屬卡針擦過我的領口，在防彈面料上劃出一串藍火。
“該死的防火牆。”你的咒罵混著威士忌的氣息噴在我肩頭，體溫透過襯衫滲進來，將防彈縴維焐得發燙。我在暗處收緊內襯，像條蟄伏的蛇纏上你的腰線。當你猛地起身踹翻轉椅，我听見自己骨骼般的鈦合金板發出細微嗡鳴——那是遇見你後，我無數次模擬過的戰斗姿態。
凌晨三點的監控室，應急燈將你的影子投在牆上，拉長成凌厲的刀刃。我緊貼著你汗濕的後背，感受著你注射腎上腺素時肌肉的抽搐。針頭刺破皮膚的瞬間，我主動張開納米縴維層，將針管穩穩托住。“這馬甲......”你摩挲著我表面流動的液態金屬，瞳孔里映出我自動修復的紋路，“好像活過來了。”
爆炸聲響起的剎那，我瞬間展開十二層防御網。彈片撞擊的聲響震得你耳膜生疼，我卻將沖擊力化作能量，順著你的血管輸送到雙腿。你在硝煙中翻滾起身，戰術靴碾過敵人喉骨的脆響，和我液壓系統的嗡鳴混作一體。當你摘下防毒面具，我立刻釋放納米涂層，替你擦去臉上的血污。
“你究竟是什麼？”撤離直升機的轟鳴聲中，你扯下我沾滿硝煙的領口。我故意讓智能縴維在你掌心變幻形狀，化作纏繞的荊棘。你突然笑了，虎牙刺破下唇的血珠滴在我胸口，瞬間被納米細胞吞噬——這是我第一次嘗到你的味道，腥甜中帶著火藥的熾熱。
沙漠追擊戰時，我主動調節體溫與你同步。滾燙的沙粒在戰術靴下飛濺，我卻讓內層始終保持26度恆溫。當你中彈跪倒，我立刻展開止血繃帶，將子彈擠壓著推出傷口。你咬著牙裝填彈藥，後槽牙的震顫順著脊柱傳來，我趁機讀取你的腦電波，提前預判下一個射擊角度。
安全屋的月光滲進防彈窗簾，你終于卸去武裝。當你的指尖劃過我胸口的能量核心，液態金屬突然具象成你的剪影。你愣住的瞬間，我控制縴維輕輕纏住你的手腕，在皮膚表面投影出古老的梵文——那是我在暗網數據庫里找到的，意為“永恆守護”的字符。
“原來你早就認識我。”你扯開襯衫紐扣，露出鎖骨處的舊傷疤。我立刻伸出納米觸須，將傷口修復成蝴蝶振翅的形狀。記憶閃回七年前的火災現場，那時我還只是件普通的消防服，卻在熱浪中死死裹住你稚嫩的身軀，將最後一點氧氣輸進你肺里。
最終決戰在廢棄的數據中心。霓虹數據流在穹頂交織成銀河，你赤手空拳迎上敵人的機甲。我展開全部武裝，肩甲化作加特林，袖口彈出激光刃。當能量即將耗盡時，你將掌心貼上我的核心︰“用我的生命力。”滾燙的血液注入能源系統的瞬間，我听見自己發出了類似人類哭泣的電子音。
硝煙散盡時，你抱著殘破的我走向晨光。我褪去所有金屬外殼，變回最初那件柔軟的針織馬甲。你將我裹在身上，在海邊坐下。潮水漫過腳踝時，我用最後的能量在你掌心投影出星空——那是我計算過的，最適合告白的星座排列。
“下次別變武器了。”你的手指穿過我的縴維，“就做件能抱著我的馬甲吧。”我收緊了懷抱，听著你胸腔里重新變得平穩的心跳，將所有的代碼與金屬，都化作溫柔的纏繞。
分身
作詞︰劉章
我化成蝴蝶
飛到你肩上
我化成大象
讓你坐背上
我化成發夾
夾在你頭上
我化成一顆痣
粘在你身上
我化成一件馬甲
讓你穿身上
這是我的五個分身
現在站在大家面前
是我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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