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明美突然輕笑出聲,用紙巾擦去洛保嘴角的醬汁︰\"小時候你救流浪貓,渾身濕透還跟我說"只是順手"\"她的眼神變得柔和,\"現在啊...還是一點都沒變。\"
洛保的耳尖又紅了,低頭猛喝了口果茶。玻璃窗外,雨後的街道被路燈照得發亮,積水里倒映著往來行人的身影。
\"這都多少年的事了,不要提。\"洛保放下杯子,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杯壁,\"現在不能隨便喂流浪貓了,抓傷了可能要負責任。\"她忽然轉頭看向工藤新一,\"大偵探,那個長得很像你的...叫黑羽快斗?還有服部兄弟,過幾天要來中國接他女朋友?那個像小蘭的女孩,是中森青子?\"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鏡,鏡片閃過一道反光︰\"你消息倒是靈通。\"
\"是不是因為他們是情侶,所以大家也覺得我們該是情侶?\"洛保的目光掃過毛利蘭驟然僵硬的肩膀,
\"有人說,最親近的人反而難成情人。但小蘭在你心里,更多是親情吧?畢竟從小一起長大,太熟悉反而容易忽略對方感受,比如你查案子的時候。\"
\"我們不是情侶!\"毛利蘭猛地抬頭,眼眶泛紅,\"只是大家一直這麼認為...你明明知道我...\"她聲音發顫,\"是不是還在怪我?\"
洛保伸手按住她顫抖的手,觸感溫軟︰\"我說過不會瞞你,
讓你知道真相或許更痛苦,但總好過被蒙在鼓里。在我這里,你永遠有選擇權。就算有一天你喜歡別人,或者失去記憶只記得和工藤的過去,我...\"她頓了頓,\"也會退出。\"
世良真純突然湊過來︰\"喂喂!你們說得我一頭霧水!還有那個vega是誰?\"
洛保正要開口,手機突然震動。她看了眼屏幕,臉色微變︰\"是趙真于
\"接通電話的瞬間,對面傳來嘈雜的雨聲︰\"志保,你回頭。\"
齊刷刷看向店門,
玻璃門外,渾身濕透的vega倚著牆,蒼白的臉上帶著苦笑,他的目光越過眾人,直直落在洛保身上。
宮野明美猛地站起來,踫翻了桌上的茶杯︰\"你還敢來?!\"滾燙的茶水在桌面上蔓延,她聲音發顫,\"我妹妹為你連命都不要了!\"
赤井秀一的手按在腰間,墨鏡下的眼神冷如寒潭,世良真純警惕地擋在毛利蘭身前燈光下泛著冷光。
vega舉起雙手,喉結滾動︰\"我只是想說聲對不起。
\"他看向洛保,眼底滿是痛苦,\"那天我說那些話...說你不該出現,害了所有人...\"
\"其實你說得沒錯\"洛保打斷他,聲音平靜得可怕,\"我反思過很多次,
如果不是我研發aptx4869,如果我沒有出現在你們的生活里...\"
\"不是這樣的!\"毛利蘭抓住她的胳膊,\"你怎麼能這麼說?!\"
vega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鮮血︰\"在洛杉磯,我親眼看著你給自己連開兩槍,往腹部注射毒液...\"他哽咽著,
\"你說要用最極端的方式讓我相信你,因為我救過你姐姐,你不想我誤會...\"
宮野明美臉色瞬間煞白,踉蹌著扶住桌子︰\"你說什麼?志保,你...你什麼時候...\"
\"在醫院門口那次車禍之後\"洛保輕聲說,\"組織的人想撞小蘭,我推開她,結果被撞了三次。後來為了讓組織離開中國,我和趙真于演了三次危病的戲。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最後發現不行,我必須去洛杉磯。\"
工藤新一的瞳孔猛地收縮︰\"所以在機場和琴酒的交易...還有那個叫銀面的人...\"
\"對\"洛保苦笑,\"他們想要重塑丸和活體標本,而我只想救周司機的女兒
\"她的聲音突然拔高,\"vega說我害他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說我不該出現!那一瞬間我覺得...或許我消失了,大家就能回到正常生活。\"
\"所以你選擇自殺?!\"世良真純難以置信地大喊,\"你知不知道小蘭當時有多崩潰?!\"
毛利蘭的眼淚奪眶而出,死死攥著洛保的衣角︰\"你怎麼能...怎麼能一聲不吭就做這種事?\"
赤井秀一摘下墨鏡,泛紅的眼眶里滿是憤怒和心疼︰\"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可以...\"
\"告訴你們又能怎樣?\"洛保打斷他,\"看著我被組織追殺?看著我把危險帶給你們?\"她的聲音突然沙啞,
\"在手術室里,我求他們別管我,只求他們保護vega...因為他救過姐姐,他不該因為我...\"
宮野明美突然跌坐在椅子上,雙手捂住臉,淚水從指縫間涌出︰\"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是你姐姐啊.,我回來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發生了這樣的事..
\"你以為用自毀能逼我妥協?\"她突然扯過急救包,將注射器重重拍在桌上,
vega咳出帶血的笑,眼底卻閃過一絲慌亂︰\"你給的藥里...混著氰化鉀。
\"他晃了晃空藥瓶,碎片在燈光下折射出冷光,\"天才科學家,終于對我下手了?\"
洛保瞳孔驟縮,抓起藥瓶的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
標簽上的化學分子式清晰可見,她突然冷笑出聲,
聲音里帶著令人發寒的怒意︰
\"氰化鉀?你當我是那些愚蠢的組織成員?\"她扯開風衣內袋,
摸出個銀色藥盒狠狠砸在桌上,\"睜大眼看看,這才是能救你狗命的藥!\"
赤井秀一已經扣住vega的肩膀,防止他隨時脫力倒下,
世良真純舉著手機照明緊繃的臉,
洛保抓起小刀,刀刃在vega眼前劃過寒光︰\"听說氰化物見血封喉?
\"刀尖突然刺入掌心,鮮血瞬間涌出,她卻將藥粉狠狠按進傷口,\"我現在就用命證明!\"
\"住手!\"毛利蘭與宮野明美的抽氣聲同時響起了
工藤新一沖上前要奪刀,卻被洛保用染血的手抵住胸口︰
\"別動!\"她的目光死死鎖住vega,\"看到了嗎?我若想你死,何必大費周章?說來說去,你到現在都不相信我,請履行你的承諾,把藥吃下去\"
vega的瞳孔劇烈震顫,望著洛保蒼白卻倔強的臉,喉結艱難地滾動︰\"你...瘋了...\"
\"我數到三\"洛保抓起另一個藥瓶,擰開瓶蓋時手指因疼痛而發抖,這個藥是我救命的,看你死還是我死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1...\"她將藥瓶懸在冒著熱氣的茶杯上方,\"2...\"
\"不要!\"vega突然暴起,染血的手死死攥住洛保的手腕,
溫熱的液體潑灑在兩人身上,藥瓶卻穩穩落在洛保掌心。他盯著對方泛紅的眼眶,突然笑出聲,帶著劫後余生的顫抖︰\"你騙我...\"
\"恭喜你,還不算太蠢\"洛保甩開他的手,從口袋掏出濕巾慢條斯理地擦去血跡,
\"不過是咬破口腔偽裝咯血——真當我會為你這個瘋子糟蹋自己的命?
\"她將藥瓶扔給趙真于,\"去車上拿真正的急救藥,在小冰箱第二層。\"
宮野明美跌坐在椅子上,雙腿發軟幾乎支撐不住身體︰
\"志保,你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萬一那藥有問題...\"
\"所以我先試了\"洛保扯下領口的絲巾纏住受傷的手,動作利落得像在縫合傷口,\"vega,你最好搞清楚——
我救你,不是為了讓你用命償還。\"她突然逼近,呼吸掃過對方耳畔,\"如果你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世良真純蹲下身查看vega的瞳孔,
偵探徽章在燈光下晃出冷光︰\"他瞳孔開始恢復了,但心跳還是太快
\"她轉頭看向洛保,目光里帶著敬佩與擔憂,\"你真的沒事?\"
\"死不了\"洛保接過趙真于遞來的藥瓶,仰頭吞下藥片,
溫水混著苦味滑入喉嚨,她靠在椅背上閉上眼,\"不過是老毛病.\"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
工藤新一的手重重按在桌上︰\"你騙鬼嗎?沒事!你的心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騙了我什麼?
“都說了,你們不是知道嗎?
我在灰原哀的時候——”洛保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的血絲染紅了掌心,
她卻渾然不覺,死死盯著工藤新一,“你以為暫時的解藥和真正的解藥,真的不需要代價的嗎?”她扯開袖口,
“從小孩變回大人的每一次重組,都是在透支生命力!你除了心髒會痛以外,
其他地方安然無恙,不會發燒、不會感冒……”
工藤新一的喉結狠狠滾動,鏡片後的目光劇烈震顫︰“那些藥……”
“不然你以為那些藥是怎麼來的?”洛保突然笑出聲,笑聲里帶著癲狂的破碎感,抓起桌上的銀色小瓶重重砸在他面前,“我給你的全部改良版,從臨時解藥到永久解藥,
“這個藥沒有我的血根本無法成型,如果需要實驗者——”她指著自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沒有比我更合適的!”
宮野明美踉蹌著撲過來,顫抖的手撫過妹妹手臂上的傷痕,淚水決堤︰“志保,你怎麼能……”
“當時我想,反正姐姐已經死了。”洛保聲音突然平靜下來,像一潭死水,
“把你還給小蘭,然後我去找姐姐團聚,不是很好的結局嗎?”她推過小瓶,瓶身刻著的aptx4869分子式泛著
“這是最新改良版,副作用已經降到最低——但別再問我是怎麼改良的
”她突然逼近,呼吸掃過工藤新一耳畔,“有些過程,知道了只會讓你作嘔。”
毛利蘭的淚水砸在桌面上,暈開深色的水痕︰“所以那些深夜的痛苦……你獨自承受了所有副作用?”
“不然呢?”洛保靠回椅背,金屬椅架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你以為我為什麼總說‘這個藥的毒性我比你清楚’?第一層意思是警告,第二層……”
她突然笑出了眼淚,“是我早就用自己的身體,把所有致命反應都試了個遍!”
世良真純攥著偵探徽章的手青筋暴起︰“你瘋了!那是毒藥!”
“可沒有毒藥,哪來的解藥?”洛保舉起纏著繃帶的手,紗布縫隙里滲出暗紅血跡,“每次給你服藥後短暫的心悸,都是我提前承受過百倍的痛苦,
琴酒以為我對你留情?不過是我讓他誤以為我喜歡你,才一次次在生死關頭放過你!
”她突然抓起玻璃杯狠狠摔碎,玻璃碴混著茶水在地面蜿蜒如血,
“在組織檔案室,我看到過你和小蘭的照片被貼在顯眼處——你們是被預定的主角,而我,不過是推動劇情的工具人!”
赤井秀一摘下墨鏡,泛紅的眼眶里滿是痛惜︰“所以你選擇分裂出‘洛保’……”
“不!當洛保拿起手術刀的那一刻,我才覺得自己活著。”
洛保彎腰撿起一塊玻璃碎片,鋒利邊緣抵住掌心,“這個藥就當是個紀念吧館
紀念我在實驗室里被毒藥浸泡的歲月,紀念那些獨自吞咽痛苦的夜晚——”她突然松手,碎片落地發出清脆聲響
工藤新一的解藥不需要灰原哀,而洛保的人生,更不需要劇本。”
洛保從口袋里摸出個銀色小瓶推給工藤新一,瓶身沒有標簽,只有用刻刀淺淺劃下的aptx4869分子式︰“這是最新改良版,副作用已經降到最低,”她的聲音突然低下去,“但別再問我是怎麼改良的——有些過程,不知道比知道好。”
工藤新一的手指懸在瓶身上方“所以之前那些解藥...都是你用自己做實驗?”他突然想起每次服藥後短暫的心悸,想起灰原哀蒼白的臉色,後知後覺的寒意順著脊椎爬上後頸。
“不然你以為臨時解藥和永久解藥真的不需要代價?”洛保輕笑出聲,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胸口,
那里還殘留著心髒絞痛的余韻,“從小孩變回大人的每一次重組,都在透支生命力。你以為為什麼每次變回去只是心痛,卻沒有致命危機?”她的目光掃過毛利蘭驟然煞白的臉,“因為所有的副作用,都被我提前嘗遍了。”
宮野明美突然抓住妹妹的手腕,摸到皮膚下凸起的針孔︰“志保,你說在組織時給自己注射過量樣本...難道那些年你一直在...”她的聲音哽咽得說不下去,記憶里實驗室冷白的燈光與此刻洛保手腕的傷痕重疊。
“姐,你知道aptx4869的毒性有多強”洛保反握住姐姐顫抖的手,
“沒有比我更合適的實驗體。那些模糊的回答、刻意隱瞞的真相...”她轉頭看向工藤新一,“大偵探,還記得我告訴你‘這個藥的毒性我比你清楚’時,你以為只是句警告?”
世良真純突然倒抽冷氣︰“難道那句話的第二層意思是...你早就親身驗證過毒性?”
“賓果”洛保松開手靠回椅背,發出輕微吱呀聲,“從臨時解藥到永久解藥,每一次改良都需要人體實驗,
而我,既是研發者,也是唯一的試驗品。
”她突然笑起來,笑聲里帶著幾分癲狂,“反正當時姐姐‘死了’,把你還給小蘭,我去找姐姐團聚——這不是很好的結局?”
毛利蘭的眼淚砸在桌面上︰“所以你才會說‘知道真相比被蒙在鼓里更痛苦’?”她想起無數個深夜,灰原哀獨自蜷縮在角落的身影,“你明明那麼痛,為什麼不說出來...”
\"為什麼要說出來?\"洛保垂眸盯著杯中的姜茶,熱氣氤氳間倒映著她眼底翻涌的暗潮,\"你們所有人等的不是他回歸嗎?
\"她的聲音突然拔高,帶著幾分尖銳,\"所有人都盼著大偵探歸來,這場以工藤新一為主角的戲碼,早該畫上句號!\"
毛利蘭猛地抬頭,淚珠順著臉頰滑落︰\"可你也是...\"
\"我不過是個插曲!\"洛保打斷她,抓起玻璃杯的手青筋暴起,
\"琴酒以為我喜歡你,所以在天台對你留情;伏特加的子彈永遠偏離致命要害;甚至連基安蒂的狙擊鏡都故意避開你的心髒——
他們不是放過你,是在配合我的演出!\"她突然笑出聲,
工藤新一的瞳孔劇烈收縮壓他想起無數次與黑衣組織交鋒時詭異的幸運,想起灰原哀擋在他身前時決絕的眼神,後知後覺的寒意順著脊椎爬上後頸︰\"所以那些生死時刻...都是你在幕後操控?\"
\"不然呢?\"洛保扯開領口的絲巾,
\"她又掀起袖口,新舊交錯的針孔密布如星圖,\"這些是調試解藥時的記錄的,
你以為琴酒真的會放過一個目睹組織核心機密的高中生?\"她突然逼近,染血的指尖抵住工藤新一胸口,
\"從你被灌下aptx4869的那一刻起,你的生死就攥在我的手里。\"
宮野明美踉蹌著扶住桌子,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志保,你為什麼要獨自承擔這些?\"
\"因為我早就知道結局!\"洛保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倔強地仰起頭,\"在組織檔案室,我看到過你和工藤新一的合照被貼在顯眼處——那是他們準備的"主角劇本"。\"她轉身指向毛利蘭,\"你會成為等待英雄歸來的公主,而我...\"喉結滾動著咽下苦澀,\"只是推動劇情的工具人。\"
世良真純攥著偵探徽章的手微微發抖︰\"所以你篡改死亡名單,研發解藥,甚至故意暴露自己引開組織...\"
\"沒錯。\"洛保跌坐在椅子上,白大褂下擺沾滿姜茶的污漬,\"我把工藤新一從死亡名單劃掉時就在想,憑什麼我的人生要成為別人劇本的注腳?\"她突然摸出銀色藥瓶狠狠砸在桌上,\"這個藥本該是我對命運的反抗,可每次看你變回原樣,看小蘭露出笑容...\"她的聲音突然沙啞,\"我又成了最可悲的旁觀者。\"
赤井秀一摘下墨鏡,泛紅的眼眶里滿是痛惜︰\"所以你選擇分裂出"洛保",用醫生的身份重新開始?\"
\"當洛保拿起手術刀的那一刻,我才覺得自己活著。
\"洛保輕笑出聲,指尖劃過桌上的藥瓶,\"我本可以選擇和那群孩子一起長大,看著他們升學、戀愛、組建家庭...\"她的目光掃過毛利蘭濕潤的眼眶,\"但我更想證明,沒有工藤新一的劇本,我也能書寫自己的結局。\"
她彎腰撿起藥瓶碎片,鋒利的邊緣割破指尖也渾然不覺︰\"這個藥就當是個紀念吧。畢竟最後一劑解藥,已經用在你身上了,大偵探。
洛保彎腰撿起藥瓶碎片,鋒利的邊緣割破指尖也渾然不覺︰“這個藥就當是個紀念吧,
其實在最黑暗的時候,我常常想,是不是真的有一雙眼楮在注視著一切——”她抬起頭,月光為她的輪廓鍍上銀邊,“有人替我書寫了人生,在另一個世界給了我另一種可能。”
毛利蘭顫抖著上前,想要抓住那只正在滴血的手,卻在半空僵住︰“志保……”
“你知道嗎?”洛保突然輕笑,聲音里帶著釋然與悵惘,“當‘洛保’這個身份第一次被患者握住手說‘謝謝’時,我才明白,原來人生不需要按照既定的劇本走。
那些被迫扮演的‘灰原哀’,那些被命運推著走的日子,都比不上此刻真實的溫度。”她看向宮野明美,姐姐早已淚流滿面,“就像小時候我們偷養的那只流浪貓,明明渾身是傷,卻在陽光下露出柔軟的肚皮——原來活著本身,就是反抗。”
工藤新一摘下眼鏡,用力擦拭鏡片,卻怎麼也擦不干模糊的視線︰“所以你才會說,從洛保開始,就不一樣了。
“沒錯”洛保將帶血的碎片緊緊攥在掌心,“黑衣組織的劇本里沒有我的名字,但我自己的故事里,主角必須是我。
”她突然轉身望向窗外,夜色中,霓虹燈光在積水里碎成點點星辰,“也許真的存在平行時空,在那里,灰原哀依舊是實驗品,宮野志保還困在實驗室,但在這里——”她扯開嘴角,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洛保正在書寫屬于自己的結局。”
世良真純突然舉起偵探徽章,金屬表面倒映著洛保的身影︰“那我們就當你的特別觀眾!”她的聲音帶著一貫的爽朗,卻微微發顫,“畢竟,誰不想看看,超越劇本的人生會有多精彩?”
赤井秀一默默將保溫杯重新推到洛保面前,姜茶的熱氣裊裊升起︰“先處理傷口。”他頓了頓,墨鏡後的目光罕見地柔和,“你的新故事,需要完好無損地開場。”
洛保低頭看著杯中翻涌的熱氣,忽然想起第一次以“洛保”身份站在手術台前,無影燈下,生命的重量沉甸甸地壓在掌心。那時她就知道,命運贈予的荊棘,終將編成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