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va?”洛保的聲音在顫抖,眼前女人那個在金三角為救她而死的母親洛雲
此刻對方帶著孩子現身,洛保後背的傷口突然抽痛起來,仿佛在預警著某種危險。
nova抱起躲在她身後的女孩,那孩子約莫十三歲,蒼白的臉頰上泛著病態的紅暈,深褐色的瞳孔卻與洛保如出一轍
“六年前我給你注射的‘零度’藥劑,本想讓你徹底斬斷情感成為完美容器。
”nova的指尖劃過女孩脆弱的脖頸,“可你在陽台上救我時說的那些話——‘感情不是弱點’,倒讓我重新評估了計劃。”
洛保攥緊床頭欄桿,指甲幾乎要嵌進金屬︰“所以你消失半年,現在帶著孩子來要我的心頭血?醫院根本不可能做這種危險手術!”
“你這副新身體的,你真以為完全掌握了?”nova突然逼近,身上的冷香混著消毒水味道刺得洛保鼻腔發疼,“重塑你的身體,讓它擁有了自愈異能,
但代價是每使用一次,心髒就會承受十倍負荷。取少量心頭血,既能救這孩子,也能讓你徹底掌握力量。”
病房門突然被撞開,陸川舉著病歷本沖進來,卻在看到nova和女孩時驟然止步。“洛保,你傷口的滲出物檢測結果顯示......”他的目光掃過女孩,喉結劇烈滾動,
“這孩子是誰?”
“宮野明美的女兒。”nova的話如驚雷炸響,洛保感覺後背的傷口瞬間撕裂般疼痛。她死死盯著女孩——
與姐姐明美耳垂後的印記一模一樣,
走廊傳來急促腳步聲,實習生們簇擁著毛利蘭趕來,後者在看到nova的瞬間,“給赤井秀一打電話”
洛保突然抓住毛利蘭顫抖的手,手機屏幕在兩人掌心亮得刺眼,
當電話撥通的瞬間,病房里的氣氛凝固成冰。
三十分鐘後,赤井秀一帶著黑色鴨舌帽撞開病房門,
他的目光掃過女孩的瞬間,標志性的銀色長發劇烈顫抖。“灰......洛保,這是......”他單膝跪地與女孩平視,瞳孔里翻涌著驚濤駭浪。女孩怯生生地伸出手,
指尖觸到他臉頰的剎那,赤井秀一猛然將她抱進懷里,喉間溢出壓抑的嗚咽。
“做親子鑒定”洛保將采樣工具推到赤井秀一面前,
當護士抽取兩人血液時,走廊里已經圍滿了好奇的醫護人員,
李默踮著腳張望,被趙予安死死按住肩膀;甦棠紅著眼眶攥著許昭的衣角,王璐則默默撥通了洛承軒的電話。
檢測結果出來的速度快得驚人。洛保盯著報告單上99.99的相似度,
耳邊傳來毛利蘭倒抽冷氣的聲音,
赤井秀一將女孩護在身後,槍口卻對準nova︰“你從哪里找到她的?”
“四年前在組織的冷凍艙,”nova漫不經心地擦拭著匕首,刀刃寒光映出她眼底瘋狂,“明美在懷孕三個月時就將胚胎托付給我,說要給孩子一個沒有硝煙的未來,
可現在......”她突然指向洛保,“只有她的心頭血能激活孩子體內的抗藥性!”
洛保感覺心髒在胸腔里瘋狂跳動,後背的鎮痛貼早已被冷汗浸透,
她看向赤井秀一,對方眼底的痛苦幾乎要將她灼傷
你說‘我會保護你們’......”洛保的聲音突然哽咽,“現在這個承諾,還算數嗎?”
赤井秀一將女孩交給毛利蘭,大步走到洛保面前,他的手掌覆上她顫抖的手背,體溫透過白大褂傳來︰“告訴我需要我做什麼。”
“我不知道”洛保轉向陸川,
“調用所有止血設備,聯系心髒外科專家。”她又看向nova,“但你必須先告訴我,取完心頭血,你還想要什麼?”
nova湊到她耳邊,溫熱的呼吸帶著毒蛇吐信般的嘶嘶聲︰“你以為重塑身體時真的只有一個人格存活?我要喚醒你體內的第二人格——那個在車禍中被封存的、沾滿鮮血的‘她’。”
就在救護車車間里面,洛保台上,看毛利蘭一握著她的手,
麻醉劑注入的瞬間,
她听到nova在走廊冷笑︰“記住,你的心軟,會害死所有人,
而在意識消散前,她最後的念頭卻是——姐姐,這次換我來守護你的孩子
無影燈的白光刺得洛保睜不開眼,麻醉劑帶來的眩暈感如潮水般涌來。
”洛保在意識深處嘶吼,可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放松下來。心電監護儀的滴答聲逐漸模糊,她仿佛墜入深不見底的黑色旋渦,周圍的聲音、光線都被盡數吞噬。
混沌中,一抹冷冽的白色身影若隱若現。那是個與她有著相同面容的女人,眼神卻如淬了冰的刀鋒。
“感覺怎麼樣?”冰冷的聲音在意識空間回蕩,“是不是覺得自己的意識正在被取代?讓我甦醒,本就是nova的目的,你也幸好甦醒的是我”
洛保踉蹌著後退,後背撞上無形的牆壁︰“你不是我!”
“我們本來就是一個人,但也不是一個人”女人緩步逼近,
“不同的人格擁有不同的記憶、不同的選擇,你生在陽光里,而我,從誕生起就活在黑暗的深淵
”她抬手撫上洛保的臉,觸感卻像是隔著一層薄霧,“這些年,你太累了,就好好休息吧,這段時間,讓我代替你。”
“不行!”洛保抓住她的手腕,卻直“你會有底線嗎?”
女人聞言嗤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嘲諷︰“底線?你所謂的底線,
不過是你的軟弱。面對殺姐仇人,你竟還會心生同情?
如果是我,早在列車上,洛杉磯的時候,就該扣動扳機,但是傷害過這個身體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做掉,哪會像你這樣,”她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
“記住,我不會傷害無辜之人,但我也不會像你一樣,被情感左右,
我會回到組織,那里才是我的戰場,但我會在這中,把你做的那些什麼醫生的東西做好”
洛保感覺腦海中的記憶開始劇烈翻涌,那些被她刻意封存的黑暗片段——在組織做實驗時的血腥場景、親眼目睹姐姐遇害的絕望瞬間,如潮水般涌來,
而對面的女人卻一臉平靜,仿佛那些痛苦從未存在過。
“我們的記憶不會串聯。”女人背過身,身影逐漸透明,“你不必記得我的事情,我也不會記得你的生活,
我不是你,但也可以是你。醫生這份職業,我會繼續做,但不會像你一樣心慈手軟,但你留下的筆記,會給我了解你的”
“等等!”洛保突然喊道,“至少告訴我,你叫什麼?”
女人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就叫我......我都說了我是你,你也是我”話音未落,
她的身影徹底消散在意識空間,洛保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推出這片混沌。
當洛保再次睜開眼,手術已經結束。赤井秀一守在床邊,臉上滿是疲憊與擔憂,
“保保,你感覺怎麼樣?”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洛保想要開口一陣劇痛傳來,聲音變得陌生而冰冷︰“我沒事,孩子怎麼樣了?”
赤井秀一微微一怔,敏銳地察覺到眼前的人似乎有些不同,但還是回答道︰
“手術很成功,孩子已經脫離危險。不過醫生說,她的身體還需要長時間調養。”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nova抱著女孩走了進來,
看到洛保醒來,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看來,我們的交易已經完成了一半。”
洛保緩緩坐起身,後背的傷口傳來陣陣刺痛,但她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我履行了我的承諾,現在,該你離開了。”
nova挑眉︰“這麼著急趕我走?
別忘了,你的第二人格剛剛甦醒,她還需要我的引導。”
“我不需要你的引導”洛保的眼神冷得可怕,“我既然能甦醒,就能掌控自己的身體,
至于回到組織......”她轉頭看向病床上的女孩,“在解決完這邊的事情之前,我不會離開。”
nova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大笑起來︰“有趣,真是太有趣了!看來我果然沒有選錯人。”她將女孩輕輕放在床邊的椅子上,
洛保沒有接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女孩熟睡的臉龐,
她與姐姐明美實在太像了,那睫毛的弧度、鼻尖的形狀,無一不讓她想起那段痛苦的過往,
但此刻,她的內心卻異常平靜,仿佛那些情感已經被徹底剝離。
接下來的日子里,洛保以一種近乎冷酷的方式投入工作,
她不再像從前那樣耐心地安撫病人,而是用最簡潔明了的話語給出診斷;面對實習生的請教,她也是直接指出問題,不留半點情面。陳晏梨看著她的變化,幾次想要開口詢問,卻都被她冰冷的眼神堵了回去。
毛利蘭察覺到了異樣,她試圖與洛保溝通,卻發現對方總是刻意回避她的問題。“保保,你到底怎麼了?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一天晚上,毛利蘭終于忍不住問道。
洛保正在整理病歷,聞言動作頓了頓︰“我只是換了一種方式面對這個世界。”她頭也不抬地說道,“你不用太擔心,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毛利蘭看著她的背影,︰“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會笑著听我說話,會在我遇到困難時毫不猶豫地站出來,
現在的你,就像把自己關在一個黑暗的籠子里,不讓任何人靠近。”
洛保的手緊緊攥住病歷本,指甲幾乎要將紙張戳破,
但她還是強行壓制住內心的波瀾,平靜地說道︰“人總是會變的,你早點休息吧。”
然而,在夜深人靜時,洛保也會被內心的矛盾所折磨,
那個人格正在試圖侵蝕她的生活。但她也清楚,自己不能被黑暗完全吞噬,
姐姐的孩子還需要她的保護,那些信任她的病人也在等著她。
這天,赤井秀一找到了洛保。他看著她,眼神中滿是復雜︰“保保,關于孩子的事情,我想和你談談。”
洛保放下手中的文件︰“說吧。”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赤井秀一罕見地露出迷茫的神情,“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個女兒,明美也從未告訴過我。現在突然多了這麼一個孩子,我......”
“你是她的父親,這是事實”洛保打斷他,“你需要做的,就是承擔起父親的責任。”她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情感只會讓你變得優柔寡斷,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這一點。”
赤井秀一看著她,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肩膀︰“你不是保保!你到底是誰?”
洛保冷冷地甩開他的手︰“我是洛保,孩子需要一個穩定的環境,
如果你無法承擔這個責任,我會想辦法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
赤井秀一看著她決然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洛保真的變了,變得讓他陌生,
但他也隱隱感覺到,在這冰冷的表象下,那個溫暖的保保還在,只是被深深地埋藏了起來
消毒水的氣味在走廊里凝滯成霜,
洛保白大褂下擺掠過牆角的滅火器,金屬表面倒映出她冷硬如刀的側臉,
六樓內科病房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
她轉身時後背傷口牽扯出刺痛,卻只是微微皺眉,腳步未停地朝騷動處走去。
“你們院長必須給個說法!”
醉醺醺的酒氣撲面而來,男人舉著輸液架砸向護士站,瓷磚踫撞出刺耳的聲響,
他身後縮著個年輕人,脖頸處還沾著未擦淨的酒漬——正是半小時前偷帶白酒進病房的患者家屬。
洛保伸手按住正要沖上前的實習生甦棠,白大褂袖口滑落,露出腕間未愈的針孔疤痕。“看好其他病床。”她低聲吩咐,聲音像是從冰窖里撈出來的。男人轉頭看見她猩紅的眼珠暴起血絲︰
“又是你?上次借設備的事沒解決,現在我爸喝酒嗆到氣管,肯定是你們用藥有問題!”
“3床患者家屬,”洛保從口袋里抽出病歷夾,紙張摩擦聲清晰可聞,“半小時前你違反住院規定,私自攜帶酒精飲品進入病房,導致患者在嗆咳後出現吸入性肺炎。”她翻到監護記錄頁,指腹重重壓在異常波形上,“監控錄像和護士巡查記錄都在,需要我調出來當證據?”
男人的酒意褪去三分,卻仍梗著脖子︰“那又怎樣?我爸在你們醫院出了事......”
“現在立刻簽字轉院”洛保打斷他,將簽字筆拍在櫃台上,筆尖在登記表上劃出墨痕,“或者我報警處理妨礙醫療秩序罪
”她的目光掃過年輕人瑟縮的身影,“連帶你協助患者違規飲酒的責任。”
圍觀的人群發出竊竊私語,陳晏梨舉著安定劑從人群中擠出來,卻在觸及洛保眼神時僵在原地——那雙眼楮里沒有往日的耐心,只有審視獵物般的冷冽,
男人最終罵罵咧咧地摔門而去,洛保卻沒有松口氣,轉頭對呆立的實習生們道︰“許昭,分析吸入性肺炎的影像特征;李默,列出同類病例的誤診率。五分鐘後匯報。”
當天下午,急救通道再次傳來爭執聲。推著擔架床的男人滿臉淚痕,身後跟著哭嚎的孕婦︰“求你救救我妻子!我們要轉院
“患者胎膜早破,轉院風險評估為極高。她翻開檢查報告,指甲敲在b超影像的異常標記上,“且我院設備外借需司法公證,你們有嗎?”
“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男人抓住她的袖口,卻在接觸到她冰冷的目光時猛然松手。洛保抽出胳膊,白大褂下擺掃過對方手背︰“產科已經安排緊急剖宮產,
十五分鐘後手術”她看向怔在原地的助產士,“還愣著干什麼?術前準備。”
夜幕降臨時,洛保站在示教室的投影幕布前,
激光筆的紅點在ct影像上來回跳動。五個實習生擠在長桌前,
筆記本上記滿潦草的筆記。“王璐,這個陰影區域的鑒別診斷
”她突然發問,筆尖重重戳在屏幕上。
“可......可能是肺部腫瘤,但也不排除炎性假瘤......”女孩聲音發顫。
“可能?”洛保冷笑,將病歷甩在桌上,紙張散開露出密密麻麻的標注,
“患者有石棉接觸史,c反應蛋白超標三倍,你連最基礎的職業病史都沒問!”
“從穿上白大褂起,你們不是學生,是醫生,病人不會等你們慢慢試錯!”
毛利蘭站在示教室門口,保溫桶的熱氣
她看著洛保在講台上踱步的身影,
此刻對方轉身時,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手術刀,
深夜的值班室,洛保盯著電腦屏幕上的組織加密文件,
後頸的鎮痛貼早已失去藥效,
鍵盤敲擊聲戛然而止,她摸到口袋里的手機,鎖屏界面是與毛利蘭的合照——照片里的自己眼角帶笑,而此刻鏡面倒映出的,是緊抿的唇角和陰鷙的眼神。
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陸川撞開值班室的門,手里的x光片嘩嘩作響︰
“12床患者突發氣胸,情況危急!”洛保抓起外套沖出門,白大褂在氣流中獵獵作響。手術室的無影燈亮起時,
她接過護士遞來的手術刀,橡膠手套繃緊的瞬間,突然想起nova的那句“你以為能掌控黑暗?”
器械盤上的鑷子突然顫動,洛保垂眸看著自己微微發抖的指尖,
麻醉師倒計時的聲音里,她听見另一個聲音在腦海冷笑︰“軟弱的破綻......”刀刃劃開皮膚的瞬間,她咬住舌尖,血腥味在口腔蔓延,終于壓下了那絲陌生的動搖。
洛保站在頂樓天台,看著遠處正在施工的塔吊。手機在口袋里震動,
是nova發來的加密訊息︰“看來你適應得不錯。”她刪除信息時,突然瞥見樓下花園里毛利蘭的身影——對方捧著保溫桶,仰頭尋找著她的蹤跡。
風掀起白大褂的下擺,洛保轉身時,金屬名牌在陽光下一閃而過。這具身體里的兩個人格,一個在陰影中蟄伏,一個在陽光下奔逃,而她們共享的心髒,正在胸腔里跳動出截然不同的節奏。
神經內科走廊的日光燈管滋滋作響,
洛保翻著32床的病歷,指腹擦過\"酒精戒斷反應\"的診斷記錄,
實習生甦棠抱著一摞腦電波圖跟在後面,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沒寫完的病程報告。
\"看好了\"洛保突然停在病房門口,金屬門牌折射的光晃過她眼底的冷意,
病房里酒氣混著嘔吐物的酸腐撲面而來,中年男人癱在病床上,嘴角還沾著白沫,床邊站著個染黃發的年輕人,正把白酒瓶往床底塞。
\"張醫生說過不能飲酒
\"洛保聲音像冰錐刺破空氣,年輕人猛地抬頭,酒氣噴在她防護面罩上,\"我爸喝了幾十年酒,住個院還不讓喝?你們醫院管太寬了吧!\"
洛保摘下听診器,金屬圓環相踫發出清響︰\"患者因酒精性腦病入院,昨晚偷飲酒導致震顫譫妄,現在出現幻覺和心律失常。\"她調出監護儀數據,綠色曲線在屏幕上劇烈波動,\"如果繼續違規,立刻辦理出院。\"
\"你這醫生怎麼說話的?\"年輕人突然抓起床頭櫃上的水杯砸過來,洛保側身避開,玻璃碎片擦著白大褂劃過。實習生們發出驚呼,她卻只是慢條斯理地摘下防護面罩,露出不帶溫度的笑容︰\"妨礙醫療秩序,我有權報警。\"她轉向縮在角落的護工,\"把監控錄像拷出來,作為證據。\"
騷動平息時,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推著輪椅的男人滿頭大汗,輪椅上的孕婦正痛苦地按著肚子︰
\"醫生!求求您借台便攜式呼吸機!我們要轉院
\"可是上海的專家...\"男人抓住她的袖口
洛保“把手續辦好再說”
沒什麼事別進來
\"洛保頭也不抬,筆尖在病歷上戳出破洞,
毛利蘭的聲音帶著哽咽︰\"保保...你的藥該吃了
\"寂靜中,洛保握筆的手青筋暴起,
\"小蘭,放下就走,我還有事情要忙,你也有事情要做。\"
次日晨會上,陸川舉起一份投訴信︰\"32床家屬投訴你態度惡劣
\"洛保翻著新收患者的核磁共振片,漫不經心道︰\"按規定處理
\"她突然抬頭,目光掃過全場︰\"以後患者違規,反正也不會是我的錯,這是醫院不是他家,如果他們這樣的話,誰也治不好他們家人。
\"可這樣...\"陳晏梨話沒說完就被打斷,金屬名牌撞在桌角發出脆響︰
\"神經內科不是慈善機構\"她走向門口,留下滿室震驚的目光,
\"從今天起,實習生跟我查房,答不出問題的,別穿這身白大褂。\"
電梯門即將關閉時,她瞥見走廊盡頭的毛利蘭。
對方捧著飯盒站在那里,像尊被遺忘的雕塑。
洛保別開臉,電梯鏡面映出她緊抿的唇角——這具身體里的兩個人格,一個在黑暗中起舞,一個在陽光下悲鳴,而她們共享的心髒,正在胸腔里撕扯出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