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下行的數字不斷跳動,洛保握緊手中的外套電梯壁映出她略顯蒼白的臉,
當電梯門緩緩打開,都在停車場了,
她一眼就看到站在花壇邊的毛利蘭,
小蘭抱著保溫桶的身影顯得有些單薄,發梢被風吹得微微凌亂,眼底卻盛滿了擔憂與期待。
洛保快步走過去,將外套輕輕披在小蘭肩上,“蘭,你怎麼在這里,你在怕我嗎?
我從來沒變過,真的
”她的聲音依舊帶著些許疏離的冷意,但話語里的堅定卻不容忽視,
她伸手握住小蘭的手,十指相扣的溫度驅散了幾分空氣中的涼意,“對你的感情,對你的愛從未變過。”
毛利蘭抬起頭,眼眶泛紅︰“可是,你最近……”
“你還記得我說過一句話嗎?
”洛保打斷她的話,拇指輕輕摩挲著小蘭的手背,“如果有一天我變得冷漠,但我的心是不會變的,
”她頓了頓,目光堅定地看著小蘭的眼楮,“你不用害怕我的消失,
我不管對家人也好,對你也好,對朋友也好,對患者也好,我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改變,心還在,
“你說過什麼事情都不瞞著我的?”小蘭的聲音帶著哭腔,
“你說過什麼都不瞞我,不管是哥哥還是其他人,可現在……”
”洛保嘆了口氣,聲音里難得染上一絲無奈,“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你只要知道我從未變過,我對你的感情從未改變就好了。”
她輕輕擦去小蘭眼角的淚水,指尖的溫度帶著眷戀,“我的空手道小蘭,你又不是一個小花瓶,我說過,你有你存在的意義,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何況你的武力值這麼高
”洛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你別忘了當初你也可以救我呀,
誰說的?當初我被綁架還是小哀的時候,是誰一腳踢開了玻璃窗,口口聲聲地說著把我還給你。”
回憶起往事,小蘭破涕為笑︰“你還記著這件事呢。”
“當然記得”洛保認真地說,
“我不需要你像個小賢妻一樣,在我這里你不需要,
我不是工藤,我不需要你成為這樣的人,你要做你自己,
我不會忽略你的感受,雖然我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語氣,但我的心是熱的。”
“我讓你做回自己的空手道強者,也不是擔心什麼,
你可以保護我,也可以保護任何人。不管我是變成這樣子,我依然是你的小哀。”
毛利蘭緊緊抱住她,將臉埋在她頸間︰“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一個人承擔太多。”
“不會的”洛保輕聲說,“有你在我身邊,我怎麼會是一個人。”
兩人在花壇邊站了許久,直到夜色完全籠罩大地,
洛保牽著小蘭的手走向停車場,路燈將她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一路上,小蘭幾次欲言又止,洛保都溫柔地握緊她的手,示意她不必著急。
來到車前,洛保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等小蘭坐好後,又貼心地幫她系上安全帶,
就在她準備關上車門的瞬間,小蘭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志保,我……”
洛保,輕聲說︰“相信我。”
小蘭微微點頭,眼中滿是信任與愛意︰“我相信你。”
洛保直起身,關上副駕駛的車門,繞到駕駛座坐了進去,
車子緩緩駛出停車場,駛入繁華的街道,
車內的氣氛溫馨而寧靜,收音機里播放著輕柔的音樂,
洛保一邊開車,一邊用拇指輕輕摩挲著小蘭的手背,時不時轉頭看她一眼,
“小哀,其實我學空手道,不只是為了保護別人”小蘭突然開口,目光看向車窗外閃爍的霓虹,
“也是為了能保護你,能站在你身邊和你一起面對一切,”
小蘭臉頰微紅,靠在她肩上︰“我也是。”
回到家時,屋內漆黑一片,他們都睡了一起,小聲點,
洛保打開燈,溫暖的光線瞬間填滿整個房間,
她接過小蘭手中的保溫桶,走進廚房將烏雞湯熱上
“不用,你去休息。”洛保轉身將她推出廚房,
小蘭只好听話地走到客廳,窩在沙發里看著廚房忙碌的身影,
洛保熟練地熱著湯,時不時抬頭看她一眼,眼神交匯時,都會相視一笑,
這一刻的溫馨,讓小蘭之前所有的擔憂都煙消雲散。
不一會兒,洛保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烏雞湯走出來,放在茶幾上︰“嘗嘗看,有沒有涼。”
小蘭舀起一勺湯吹了吹,喝下去後露出滿足的笑容︰“還是熟悉的味道,真好喝。”
洛保也喝了一口,暖意從胃里蔓延到全身︰“你熬的湯,當然好喝。”
“對了,”小蘭突然想起什麼,“可能過段時間要回日本,畢竟簽證快到了,而且目木警官還要找他。”
“嗯,他說現場有很多矛盾的線索,怎麼都理不清
不知不覺遇到深夜,洛保幾乎忘記了身上的傷痛和藥物帶來的影響,不知不覺都睡了過去,“晚安,我的小哀,毛利蘭輕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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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歡笑聲裹挾著飯菜香氣撲面而來,外公的象棋聲、外婆在廚房的叮囑聲、
表弟表妹們的打鬧聲交織成熟悉的生活圖景,
她深吸一口氣,走下樓梯
"表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洛雨桐像只歡快的蝴蝶撲過來,發梢還沾著水彩顏料,
少女拽著她的手腕往客廳走,洛保的目光掃過滿室親人︰工藤夫婦正與毛利小五郎踫杯,阿笠博士被孩子們圍著展示新發明,洛承軒倚
鏡片後的目光在觸及她的瞬間驟然收緊。
"洛姐姐好帥!"步美捧著果汁仰頭贊嘆,圓眼楮里閃著崇拜的光
"上次在日本抓小偷時,動作比柯南還利落!"元太用力點頭,
而且說話超酷的,那個壞蛋嚇得腿都軟了!"
洛保垂眸輕笑,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藍寶石胸針,
這抹冷意卻被洛雨桐敏銳捕捉,少女突然湊近壓低聲音︰"表姐,你現在雖然冷冰冰的,但比以前更像電影里的特工了,不開心嗎!"
話音未落,就被光彥拽著袖子往角落拖︰"別打岔!我們有重要的事問洛姐姐!,把人拉到了房間
工藤新一倚著門框挑眉,眼神卻透著擔憂;洛承軒擦拭眼鏡的動作逐漸凝滯,耳尖不自覺泛紅。
"洛姐姐,"光彥推了推眼鏡,聲音難得沉穩,"在日本時著火那次,是你撞開變形的鐵門救了我們。
"他頓了頓,掃過洛保平靜的面容,"可當時還有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灰原同學......"
洛保的睫毛微微顫動,窗外的蟬鳴聲突然刺耳起來。她注意到洛承軒的指節泛白,眼鏡險些從手中滑落。
"後來灰原在旅館失蹤,"元太攥緊拳頭,"凶手被捆得像粽子,嘴里還喊著"怪物"、"藥"......"步美突然抓住洛保的手,溫熱的觸感讓她瑟縮了一瞬︰
"再見到你時,連吃的藥都和灰原的一模一樣!"
洛保抽回手,指尖觸到腰間的繃帶。那些被深埋的記憶翻涌而上︰琴酒的槍口、aptx4869灼燒喉嚨的劇痛、
姐姐明美倒下時溫熱的血......她望向遠處談笑的家人,外婆鬢角的白發在夕陽下格外刺眼。
"不愧是少年偵探團"
"想知道答案?"洛保突然湊近,
在孩子們屏住呼吸的瞬間,輕聲道︰"灰原哀、宮野志保、洛保......都是我。"
洛承軒本來就發現妹妹不對勁,所以在房間里都听到,手中的眼鏡"啪嗒"掉在鋼琴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踉蹌著扶住琴凳,喉嚨像被手術鉗死死鉗住——那個在他背上度過無數深夜的妹妹,那個解剖青蛙時眼楮發亮的少女,此刻竟在講述著他從未知曉的人生。
"18歲臥底暴露,被強行灌下自己研發的藥"洛保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仿佛在陳述病歷上的冰冷數據,
"身體縮小後化名灰原哀,借住在阿笠博士家。"她的目光掃過工藤新一驟然緊繃的脊背,
"至于為什麼會出現在小蘭家......不過是走投無路的選擇。"
步美突然哭出聲︰"所以每次看到黑車,你都會發抖......"元太狠狠抹了把臉,聲音悶在拳頭里︰
"還有姐姐總說的"小哀別怕",原來是在叫你......"
洛保提及宮野明美時,她听見自己的聲音在胸腔里回蕩︰"洛溪,中文名,
日本時叫宮野明美,是我唯一的姐姐。"記憶中的櫻花紛紛揚揚,
姐姐最後的笑容與眼前小蘭關切的面容重疊,藥物帶來的麻木感突然出現裂縫,刺痛順著心髒蔓延。
"你的心髒......"光彥的聲音發顫。洛保低頭看自己交疊的雙手,繃帶邊緣滲出的血跡暈染著白大褂︰"早就沒事了。
"她說得輕巧,卻沒看到洛承軒轉身時顫抖的背影——那個向來沉穩的神經外科主任,此刻正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工藤新一摘下眼鏡擦拭,鏡片後的目光復雜難辨,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aptx4869帶來的痛苦,卻從未想過朝夕相處的"干姐姐"竟與自己有著相同的遭遇,
而少年偵探團仍在追問細節,全然不知他們崇拜的洛姐姐,正將半生血淚化作最平淡的陳述。
客廳里傳來外婆的喊聲︰"孩子們吃飯啦!"洛保轉身時,
"哥出來吧,我知道你听到了。"洛保背對房門,
洛承軒握著門把手的手指節發白,推開門時帶出的穿堂風卷起桌上的餐巾紙,輕飄飄落在洛保腳邊。
孩子們張著嘴,步美還維持著擦拭眼淚的姿勢,元太攥在手里的糕點早已捏成碎屑,
毛利蘭下意識伸手想去觸踫洛保,卻在半空停住——知道眼前的人,需要面對自己的哥哥。
"還有你們這些孩子都出去"洛保頭也不回
"小蘭也是,工藤"她頓了頓,在毛利蘭面前道︰"等會兒我會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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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關閉的瞬間,洛宅的歡聲笑語徹底隔絕在外,
洛承軒倚著門板緩緩滑坐下去,金絲眼鏡歪斜地掛在鼻梁上,露出眼底駭人的血絲,
他盯著洛保挺直的脊背,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個暴雨夜,六歲的小保踮著腳給他送傘,雨水打濕的劉海下,眼楮亮得像浸在水里的星星。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洛保轉身,她指腹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的繃帶,那里的血跡又滲出了新痕,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姐姐去哪里了?我爸媽為什麼不回來?為什麼消失這麼久"
洛承軒喉結劇烈滾動,卻發不出聲音。記憶里洛溪最後一通電話還存在手機里,再打過去就已經是陌生人的電話號碼。
"我的爸媽,"洛保低頭看著交疊的雙手,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你是我表哥,你很想知道,我姐姐為什麼,為什麼在我十八歲那年號碼突然就換了, 我爸媽這些年只打電話發信息卻從不視頻。"她突然輕笑出聲,這抹笑比哭還讓人心悸,"14歲後他們連電話都不打了,
只寄來沒有回信地址的信。你以為我17歲突然去美國是留學?"
洛承軒猛地抬頭,撞進妹妹平靜得可怕的眼神。那里面沒有憤怒,沒有悲傷,只有深淵般的死寂他听見自己沙啞的聲音︰"為什麼?"
"為了進入那里,那個魔窟"洛保走到窗邊,指尖劃過玻璃上的水痕,"不把人命當人命的地方。你見過人體解剖嗎?
p把活人當試驗品的那種。"她突然回頭,鏡片後的目光直直刺進洛承軒瞳孔深處,"但在我手上的人,通通都活著。"
洛承軒感覺胃部一陣抽搐,扶住鋼琴的手幾乎握不住琴凳邊緣
他想起小保書房里那些醫學著作,原來泛黃的書頁間藏著這樣的血色。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黑暗里的鯊魚。"洛保的聲音輕得像嘆息,"不像小蘭,永遠被陽光照耀著
"她無意識摸向胸口,那里藏著小蘭送的藍寶石胸針,"其實我很多次都想死,研制那種藥......"她突然劇烈咳嗽,指縫間滲出的血珠落在白大褂上,綻開妖冶的花,
"不管是毒藥還是解藥,都有代價。這副身體......"她扯起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是重塑的,很違背科學對吧?就像我突然變成小學生一樣荒謬。"
洛承軒踉蹌著撲過去,卻在觸到她肩膀時被冰冷的眼神釘在原地
記憶突然翻涌——怪不得那些年小保總在深夜偷偷哭泣,怪不得她對醫院地下室的消毒水味如此敏感,怪不得她看見穿黑風衣的人會控制不住顫抖。
"gin,你不認識。"洛保盯著窗外漸暗的天色,仿佛在講述別人的故事,"那個既想得到我,又折磨我的人。"她的聲音突然發顫,藥物帶來的冷漠面具出現裂痕,
"18歲那年,姐姐牽著我的手說要帶我回家......"她猛地攥緊窗簾,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當著我的面,開槍打穿了姐姐的心髒。"
洛承軒感覺眼前炸開一片白光,膝蓋重重磕在鋼琴踏板上
記憶里溫柔的洛溪,總給他織圍巾的表姐,此刻和妹妹描述的畫面重疊,表姐變成血泊中逐漸冰冷的尸體,那他是個妹妹?
想抱住顫抖的妹妹,卻發現自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這副身體又被注射了控制情感的藥。"洛保轉身時已經恢復冷漠,只有發紅的眼眶泄露了情緒,
"所以在手術室、在飯桌上,不是我故意冷漠。
"求你......"洛保的聲音第一次出現動搖,藥物帶來的冷漠在至親面前轟然倒塌,"我好不容易才想活下來......"
洛承軒撲過去將她緊緊抱住,感覺到妹妹單薄的身體在懷里劇烈顫抖,
廚房傳來外婆喊開飯的聲音,混著瓷器踫撞的清脆聲響,在這個藏著驚天秘密的房間外,編織出虛假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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