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洛保在等著車
身後突然傳來小川急促的腳步聲,
洛保轉身時,助理舉著手機的手還在發抖,屏幕幽光照亮他蒼白的臉︰“洛醫生...醫院剛剛通知,讓您暫時留下。”
“什麼意思?”洛保的手指攥緊保溫桶提手,
晚風卷起她散落的發絲,掠過頸間未愈的針孔,“我明明已經交接完工作,機票...”
“院方說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長途飛行。”
小川咽了咽唾沫,低頭念著手機上的文字,“尤其是在術後三天內出現兩次突發性眩暈,萬一在高空...而且甦州那邊也回復了,您堂哥和外婆都同意讓您調養好了再回去,而且師兄師姐也留下來。”
洛保的瞳孔微微收縮,
保溫桶里的粥香混著消毒水氣味涌進鼻腔,讓她想起甦州老宅里外婆熬的藥膳。可此刻這份關懷卻像無形的枷鎖,
勒得她喘不過氣。她摸出藥瓶的手頓在半空——瓶身貼著的“甦州同仁堂”標簽,在路燈下泛著刺目的光。
“所以,我的去留成了你們的決定?”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鏡片後的目光掃過小川,又轉向遠處欲言又止,“誰給你們權力,替我安排人生?”
毛利蘭下意識上前半步,卻被園子拽住衣角,
洛保此刻的眼神,和宮野志保得知被fbi“保護”時如出一轍——倔強、警惕,帶著被侵犯領地的怒意。
小川慌亂地翻找口袋,掏出張診斷書︰“這是方才主任醫師開的,
您看...顱內血管存在異常痙攣,需要持續監測。”
紙張邊緣被他捏得發皺,“那個中醫手術的成功案例,院方想邀請您參與後續研究...”
話音未落,洛保已經抓起診斷書撕成兩半。碎紙飄落在櫻花堆里,像極了她破碎的記憶︰
“我是醫生,比你們更清楚自己的身體。”她轉身時白大褂揚起凌厲的弧度,卻在瞥見毛利蘭泛紅的眼眶時,
語氣不自覺軟了下來,“抱歉,我需要靜一靜。”
員工通道的燈光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逐漸與牆上的消防栓標識重疊,
毛利蘭望著那抹孤單的背影消失在轉角,終于听見鈴木園子顫抖的聲音︰“小蘭,你,你別擔心,剛才撕碎診斷書的動作,和她毀掉實驗數據時一模一樣?”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這次是工藤新一的視頻通話請求,
畫面里,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擠在阿笠博士家的沙發上,
“小蘭姐姐,那個中國醫生真的是...”
元太的大臉佔據了半個畫面,被光彥一把推開。
毛利蘭握緊手機,望著滿地狼藉的櫻花︰“你不能這麼說,元太,但是她現在很排斥我們”她的聲音帶著哽咽,
“新一,萬一她恢復記憶後,想起那些痛苦的事...”
視頻那頭陷入沉默。
平次突然伸手關掉台燈,黑暗中只有電腦屏幕映亮她的側臉︰“有時候,遺忘是種恩賜。”
她頓了頓,鏡片閃過冷光,“但命運從不會放過任何人。”
與此同時,洛保蜷縮在值班室的折疊床上。月光透過百葉窗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枕邊散落著撕碎的診斷書殘片,
她摸著後頸的疤痕,突然想起白天那個銀發女人——記憶里,同樣的銀發曾出現在手術室的監控死角,嘴角掛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手機在枕頭下震動,是松本清子發來的語音︰“保保,別抗拒留在東京,
有些真相,需要你自己去面對。”洛保猛地坐起身,撞翻了床頭櫃上的草莓創可貼,
散落的包裝紙上,印著的櫻花圖案與記憶中的血跡漸漸重疊。
窗外,東京塔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又在三秒後重新亮起,
洛保望著那明滅的光點,想起甦州評彈里的唱詞︰“月有陰晴圓缺,人有聚散離合。”可她此刻的滯留,究竟是命運的善意,還是另一場風暴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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