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散開了。”
“讓思考戰車頂上去，炮火準備。”
“直接轟不好嗎？”
“直接轟他們會跑的。先讓思考戰車把他們往一個區域趕。”
維多利亞先鋒部隊的一舉一動都在薩卡茲的監視之下。在大型無人機持續轟炸下他們的陸行艦編隊徹底趴窩，損失慘重。不過他們放出了不少步兵快速突進。
這些有載具的維多利亞步兵距離邊境就比較近了，指揮邊境防御的曼弗雷德希望把維多利亞人攔在邊境之外。他的副手建議直接開始炮擊，曼弗雷德另有打算。
薩卡茲部隊目前都是機械化配置，快速布置大量源石炮不是問題。問題在于節儉慣了的曼弗雷德不想浪費炮彈，他的思路是派出保護傘集團研發的智能思考戰車頂上去，把維多利亞步兵往一個相對固定的區域趕。
保護傘的智能思考戰車本質上是無人裝備，不過薩卡茲用起來不太一樣。這些思考戰車加裝了巫術接收器後可以被死魂靈直接操縱。
死魂靈是一種靈體生物，薩卡茲王庭的一員。它們的壽命十分悠長，承載了薩卡茲一族的記憶，沒有實體，可以憑依在物件之上進行活動，通常會操縱特制的構裝身體進行活動。
在特雷西斯過去的舊計劃里，死魂靈會被安排操縱飛空艇引導碎片大廈所控制的天災。
當然那是舊計劃。奧爾德姆到來後，死魂靈很快就有了用武之地。奧爾德姆為它們量身定做了強大的構裝軀體，和用于日常活動的薩卡茲形態人形軀體。
後來奧爾德姆從巫妖、女妖等部族手里得到大量巫術相關的資料，研究出了能溫養死魂靈魂體，進一步提升它力量的養魂裝置。如今死魂靈人在卡茲戴爾，憑依物件的範圍已經擴大到卡茲戴爾邊境之外。
值得一提的是，奧爾德姆還通過薩卡茲古老的血脈巫術幫助死魂靈與薩卡茲眾魂溝通。雖然沒有讓眾魂徹底接受它，卻也取得了不錯的成果。
薩卡茲眾魂本質上是薩卡茲這個種族從遠古到現代，一代代負面情感的集合，龐大的無序意識團和靈魂聚合體。表面上它存在于黑冠之中、實際上奧爾德姆發現它位于源石內化宇宙中。
為了不讓薩卡茲自己瞎操作，他動用權限控制內化宇宙將其釋放。又在新卡茲戴爾城的王庭建築中預留了容器接收。
將其移出內化宇宙後薩卡茲就能有限度的干涉眾魂，對它進行一些引導操作。奧爾德姆進行一番調整後讓它重新恢復接收所有逝去薩卡茲靈魂的功能，並額外添加了一些功能，讓所有薩卡茲被動連接到眾魂接受它的庇護。
這東西用好了相當于一個超級精神防護裝置，對所有薩卡茲都是有益的。至于它會隨著薩卡茲的死亡慢慢成長什麼的，那就不是奧爾德姆需要擔心的問題。
就算哪天這東西誕生出自我意識也不礙事，它跟薩卡茲這個種族深入綁定，不可能做出什麼威脅薩卡茲的事。
依靠死魂靈遠程憑依操縱，思考戰車能發揮出更強的戰力。不過奧爾德姆覺得其實交給自家好兄弟神威來操縱更好一些，神威這方面經驗豐富。
過去神威曾經指揮數不清的機械造物跟前文明發生過大戰，它對這種微操很熟。
不過薩卡茲覺得死魂靈憑依操作更穩妥，奧爾德姆也沒反對。思考戰車本身是一種搭載重火力和仿生肢體的戰斗機器。因為是無人裝備可以拿來執行各種危險行動。
像這種跟維多利亞步兵絞肉的活，它來干正合適。
‘轟！’
“那是什麼？”
被突如其來爆炸掀翻的步戰車側翻掉溝，號角第一時間跳車摔的不輕。但這也讓她可以第一時間對敵人發起反擊。
只是遠處那直接縮頭的古怪機器人很奇怪，不是任何一種她熟悉的裝備。號角試探性的發起一輪火力打擊，沒有打中。
好在她的隊員們也踢開了變形的步戰車後車門下車，給她提供火力支援。
察覺到號角這邊人多，發起偷襲的思考戰車六只仿生機械肢快速行動，很快就拉開距離。跑路過程中它也不忘用屁股上的小型火箭巢對號角等人進行覆蓋打擊。
這輪火箭彈打擊非常精準，側翻的步戰車被炸的燃燒起火。但及時轉入防御姿態的號角盾牌展開護住隊友，沒有受到傷害。
思考戰車見此也不停留，加速遠去。
它的目的不是把號角這隊人擊殺，是奔著她們搭乘的步戰車來的。把車擊毀就是勝利。
沒了步戰車代步，號角這支小隊的機動力不足以繼續執行突擊任務。
“角角，其它車也受到襲擊了。”
“讓大家棄車，我們進山。動作快，不要扎堆。”
號角回頭看了一眼被其它思考戰車同一時間埋伏徹底報銷的車隊，下達了棄車命令。沒有載具代步她們不可能快速接近目標戰區，繼續沿著大道徘徊非常危險，附近不知名的高山是個暫時隱蔽的好地方。
號角顯然沒來過卡茲戴爾，對這片土地不夠了解。
卡茲戴爾邊境附近的山脈連卡茲戴爾本地薩卡茲都不樂意進，這些山脈被恐怖的源石濃霧籠罩，又經常被源石風暴光顧，是非常凶險的重度源石污染區域。
而且奧爾德姆在卡茲戴爾境內展開的清理行動還把很多危險的感染生物驅趕到這些山脈中。
不過這些感染生物跟奧爾德姆偷偷丟到這些山脈中的廢棄實驗體比起來已經算不那麼危險的生物。奧爾德姆生物實驗中因為各種問題導致的廢棄實驗體有很多都丟在這里。
用奧爾德姆的話說這不叫亂扔垃圾，這叫廢物利用。這些廢棄實驗體如果能在野生環境下出現預想外的進化、變異那不是血賺？
至于這些廢棄實驗體會不會離開山脈跑到別的地方，奧爾德姆也沒那麼在意。所有廢棄實驗體都植入了納米監視機器，奧爾德姆想的話可以隨時知道它們在什麼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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