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的奧爾德姆很老實，杜卡雷沒追到逃跑的殺手有點紅溫也被他勸住。
反擊妹妹凱爾希？不需要的，他啥也不干凱爾希也會明白，期望物理消滅他是很爛的策略。
軍事委員會這邊一調查，早晚會找到凱爾希的破綻。
不過按妹妹的思路，這時候已經跑出卡茲戴爾地界也說不定。羅德島的性能很好，沒有特殊情況的話行進速度比陸行艦快。
凱爾希不可能心大到這邊安排了人刺殺自己，另一邊還在卡茲戴爾逗留。
“你今天氣色看起來不錯，奧爾德姆。”
“我恢復能力比較好。要知道深海不比陸地，那里很危險。沒有這樣的能力，很難存活下來。”
還沒去過深海的奧爾德姆張口就鬼話連篇，但他在羅德島時也翻了翻羅德島主機的資料，其中有一些不起眼的深海記錄。
泰拉大部分勢力對深海的認知來自伊比利亞這個靠海的龐大國家傳達的二手訊息。在某次災難後，連這二手消息都很難入手。
伊比利亞自己一團糟，跟外界的聯系減弱很多。也可以說沒那麼多精力照顧陸地上的其它國家，得專心解決自己的問題。
他的好妹妹凱爾希對深海的關注度也不高，目光集中在泰拉大陸。
奧爾德姆覺得忽視海洋不是個好主意，大海是生命的源頭。換言之，大海出現變化，那對所有生命都是恐怖的影響。
泰拉的內陸國家都依賴伊比利亞這個沿海國家當前哨監視大海，也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伊比利亞強大的時期也許能干這活，目前肯定是不太行的。
“薩卡茲內戰還沒結束？”
“你從哪听來的。內戰已經結束了，目前由攝政王特雷西斯殿下領導軍事委員會，全權負責薩卡茲事務。過個一年半載這個消息應該能傳出去。”
“那你被刺殺是怎麼回事，我听村民說刺殺你的是薩卡茲。”
“失敗勢力的垂死掙扎罷了。不能接受薩卡茲走向未來的人自然覺得我是阻礙。好在軍事委員會和王庭的諸位依然支持我，我的工廠沒有問題。”
腦機高速運轉，奧爾德姆分析出面前塔露拉面部表情的幾百處細微差別。腦機判定，她的意識出現了變化。一般來說，這類情況是人格分裂導致的多重人格。
奧爾德姆一邊不動聲色的跟塔露拉攀談，一邊動用腦機掃描她的腦組織、神經系統。
‘不是精神分裂？那是什麼呢？’
從掃描結果來說，塔露拉除了源石感染以外沒有其它病癥，很健康。那她這人格對不上的情況就很奇妙，也許是泰拉人的某種能力？
來了興趣的奧爾德姆開始改變談話節奏，塔露拉非常淑女的坐在床邊，手里端著一杯熱奶時不時小口抿一口。
她的行為舉止跟腦機的數據也對不上，也許不熟悉塔露拉本人的人不會去察覺這些微小的不同。腦機就會，數據分析不會放過任何微小的變化。
眼前這個塔露拉，就像換了一個人。
她更多的把話題轉到卡茲戴爾的情況，奧爾德姆的生意，還有交易的細節。其實談到最後一項她的馬腳露了出來。
塔露拉本人不會追問交易細節，因為她早就跟自己確認過了。
感覺到有趣的奧爾德姆用腦機遙控角落里偽裝成薩卡茲巫術道具的針孔攝像機，把一切都錄了下來。
“你想從烏薩斯得到什麼，奧爾德姆。”
“我是商人，自然是來賺錢的。”
“考慮到你給出的價格，我不認為那是值得你鋌而走險的數目。我還听說你的公司跟很多貴族做生意，收購他們領地內的礦物。”
“錢永遠是不嫌多的。而且這也是一種投資。貴族能在自己的位子上待多久誰也不敢保證，貴國的大清洗也沒過去多久。”
關于不太對勁塔露拉的人格模型隨著談話深入慢慢完善，實際上奧爾德姆對所有可能用上的人都在腦機中生成了人格模型來模擬。
唯一例外是凱爾希，妹妹在想些什麼是哥哥值得研究一輩子的難題。
人格模型並不能完全預測某個人的行動，但是可以當做參考。比如說眼下，奧爾德姆根據模型的預測，判斷這不太正常的塔露拉似乎對他很有意見。
模型進一步迭代後，預測導致這個問題最大的可能性是奧爾德姆損害了烏薩斯的利益。
所以說，跟他虛與委蛇半天的奇怪塔露拉還是個烏薩斯忠臣？她感覺到不滿的原因是奧爾德姆給游擊隊提供物資，擾亂了烏薩斯？
亦或者他明面上大量從烏薩斯貴族手里購入資源，讓這位烏薩斯忠臣察覺到了危險？烏薩斯目前的體制，貴族們大量賣出烏薩斯資源換來的錢能最終流回烏薩斯的效率不高。
這些錢大概率要在這些貴族手里長期儲存，不會流動到市場上。對烏薩斯來說這可不是好事。
貴族們倒賣烏薩斯資源越多，烏薩斯虧的越多。
大概明白這個思路，奧爾德姆也改變了回答的策略。他開始說一些對方可能愛听的，關于在烏薩斯投資的事。
雖然奧爾德姆沒有任何在烏薩斯置業的打算就是。他只是隨手畫了一張大餅。相當于試探一下自己理解的思路對不對。
在奧爾德姆拋出誘餌後，奇怪的塔露拉咬鉤了。
她被奧爾德姆有理有據令人信服的投資計劃吸引，有幾次都按耐不住似乎要說些什麼。不過最終她還是繃住了，沒有忘記自己在用誰的身份。
塔露拉會對這些感興趣嗎？眼下肯定不會，她更關心怎麼替烏薩斯的感染者爭取權益。
她的‘表演’堪稱完美，沒有漫長時間的積累必然練不出如此傳神的演技。遺憾的是，她面對的不是泰拉土著、也不是外來的神民後代。
是恐怖直立猿的造物。
還帶著非常作弊的腦機，大數據支持下她的經驗也不夠看。
直到將奇怪的塔露拉送走，門外等候的杜卡雷進來，奧爾德姆才興奮的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聯絡整合運動干部。
整合運動領袖有‘雙重’人格這麼大的事，那自然要讓他們管事的知道。這關乎到他跟整合運動未來的交易能不能順利進行。
真不是他想看熱鬧，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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