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身後許都漸行漸遠,官道人流稀疏,年輕將領仿佛看見了希望,再次策馬疾馳。
望著漸漸消失的許都,他長舒一口氣,心中的重擔也終于放下。
前方道路平坦,他打算稍作休整,飲些水後再繼續南逃。
然而,意外突至。
忽然,一陣悠長的號角聲響起,眾人無不警覺,紛紛循聲望去。
極目遠眺,北面大道盡頭揚起漫天塵土,隱約可見一隊騎兵奔騰而來。
很快,大地開始震顫。
隆隆之聲讓馬車與人心皆為之一震。
三百鐘會士卒順塵土方向看去,只見塵土之中,一支如利劍般的隊伍沖出,直撲而來。
是曹軍,是曹晚的鐵騎已至!
兩百多鐵騎疾馳而至,槍戟林立,氣勢凜然。
最前排的年輕將領,斜握戰刀,寒光逼人,威勢迫人。
是曹晚,他親自來了!
鐘會軍士面色蒼白。
“馬車護送家母先走,其他人隨我阻敵。”
初生牛犢不畏虎,年輕將領毫無懼色,立即指揮三百士卒布陣防御。
而駕馭馬車的士卒則迅速撤離。
鐵騎呼嘯,天地為之變色。
曹晚縱馬提刀,嘴角泛起冷笑。
曹晚察覺到馬車上乘坐的必是極為關鍵的人物,心中激動,催馬疾馳,欲直取目標。
忽見百步開外,鐘會部眾迅速列陣,阻斷去路,同時為馬車爭取脫逃時機。曹晚揮刀厲喝︰"斬盡頑敵,活擒車上之人!"
二百精騎齊聲吶喊,宛如猛虎撲食,沖向敵陣。面對突如其來的沖擊,鐘會軍尚未搭箭,便被鐵騎沖散。
曹晚領頭沖鋒,一聲長嘯震徹戰場,手中戰刀橫掃,挑飛一名盾手,鮮血四濺。殘肢斷臂紛紛墜落,令人膽寒。
此景令殘存守軍心生畏懼,陣腳動搖。曹晚身後鐵騎隨之涌入,瞬間將敵陣撕裂。陣破則勢潰,士兵潰散,軍心瓦解。
"誰敢退縮,休怪我不講情面!"年輕將領怒吼,試圖穩住士氣。然而,三百步卒怎能抵擋曹晚的鐵騎攻勢?
鐘安正憤懣間,覺察殺機逼近,抬頭見曹晚單騎殺至,目光凜冽。鐘安怒不可遏,高呼︰"今日必取爾首級!"隨即挺槍迎戰。
鐘安乃鐘會長子,此前因穩固軍心留駐許都。城破後,他率三百親衛護母出逃,雖成功突圍,卻不幸遭遇曹晚追擊。
鐘安面對仇人曹晚,怒火中燒。他主動出擊,卻驚訝地發現對方竟是如此難纏。曹晚冷笑一聲,揮刀猛攻,動作迅猛無比。
鐘安倉促間格擋,刀槍踫撞,火花四濺。他始料未及,對方武藝竟如此精湛,心中震顫不已。他曾自負武藝超群,如今方知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
曹晚則從容應對,招式凌厲。鐘安被激怒,氣勢洶洶地再次進攻,卻仍難以撼動曹晚分毫。他憤怒又羞愧,誓要擊敗眼前這個強敵。
曹晚內心洶涌,察覺眼前少年武藝非凡。
高處孤寒,難得遇強敵,曹晚豪情頓起,長刀再度揮出萬鈞之力。
剎那間,狂塵籠罩二人,刀光四濺,招招凌厲,旁人難以靠近。
瞬息百招過去,四周已被刀鋒削出深溝,而二人依然不分勝負。
就在激戰正酣時,數里外的鐘會站在土坡上,滿面愁容,眺望遠方,盼著家人匯合。
時間流逝,親人仍未現身,他的額頭已滿是汗珠。
鐘會焦躁不安,在原地踱步。
忽見遠處疾馳來一輛馬車,鐘會驚喜上前,卻發現僅妻黃氏在內,未見鐘安。
“安兒何在?”鐘會急切詢問。
黃氏從車中探身,淚流滿面︰“夫君,途中遭遇曹晚追兵,安兒為掩護我們,正與曹晚交戰。”
鐘會听後,面色驟變,喜憂參半。
喜的是鐘安尚存,憂的是其陷入曹晚之手。
憑他現有兵力,無力施救。
眾人屏息,目光齊聚鐘會,靜待他抉擇。
鐘會陷入兩難。
若救,可能耗盡最後兵力,西遷計劃化為泡影。
若不救,摯愛長子恐將喪命。
救或不救,在他腦海中交織不清,令他痛不欲生。
賈充見狀嘆息一聲,道︰“唯顧大局……”
賈充嘆息間,暗含規勸,意在提醒鐘會切勿因一時沖動毀掉全軍前程,尤其不可為救一人而致大局崩塌。此言雖未明說,卻讓眾人心領神會,紛紛點頭附和。
鐘會長時間沉默,抱頭思索後深深呼吸,目光堅定,似已下定決心。他猛然喝問︰"鐘全何在?"
"佷兒在!" 鐘全應聲而出,年少英武。
鐘會語氣決絕︰"速回戰場,若你大哥尚有生機,命他即刻撤退;如無望突圍,則立即返營匯合。"
鐘全稍作遲疑,毅然領命離去。賈充見狀,暗舒一口氣,明白鐘會此舉既顧念親情,亦顧全大局。
戰場上,曹晚與鐘安鏖戰數十回合不分勝負。曹晚心中驚嘆︰"果然名門之後,確有過人之處。" 然而刀鋒不歇,招招威猛,逼得鐘安漸顯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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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賊今日必除你!" 鐘全久戰乏力,高聲吶喊以壯膽氣。
曹晚冷笑道︰"在我面前逞強者,無一生還,你又能如何?"
鐘會聞言怒火更盛,忽聞遠處鐵蹄轟鳴,轉身望去,只見數千曹軍正從北面疾馳而來。最前一人,乃是一位氣勢凌人的女將,領軍突進。
祝融率部追至,激戰中的鐘會見曹晚援軍逼近,面色驟變。遠處,鐘會之父亦陷入險境。鐘會焦慮中望見北面塵煙滾滾,定神細看,卻是曹晚大軍壓境。此景令在場所有人震驚,賈充嘆息勸退,身為鐘會心腹謀士,此刻也顯無力。鐘會雖強作鎮定,但焦慮之情已現。他輕嘆一聲,下令撤退。信旗搖動,鐘會率先離去,麾下士兵隨之撤離。與此同時,鐘安仍與曹晚苦戰,體力耗盡卻愈戰愈勇。曹晚沉穩應戰,刀勢愈發凌厲。鐘會見狀愈加憤怒,鐘安全力反擊,曹晚漸感壓力。可惜鐘安寡不敵眾,祝融率軍突至,鐘會軍瞬間潰散,祝融殺氣騰騰,直沖戰場而來。
祝融顯然欲助曹晚一臂之力,速戰速決。
鐘安滿面驚愕,深知自身處境艱難。
此刻,他明白自己無法戰勝曹晚,若繼續糾纏,必敗無疑。但若撤退,又難以面對內心的羞辱。
曹晚冷笑,加力揮刀,挑釁道︰"鐘安,莫要逃,我還未盡興..."
鐘安性子高傲,被這般奚落,心中憤懣難當。然而身旁士卒傷亡慘重,或戰死或潰散,他意識到孤軍奮戰已不可避免。
汗水滑過鐘安額頭,他的決心開始動搖。恰在此時,鐘全突入戰場,疾呼︰"大哥,叔父有令,速撤!"
鐘全猶如天降救星,使鐘安從迷茫中清醒。軍令如山,豈敢違抗。
鐘安暗嘆,毅然撥馬撤退。祝融欲追,曹晚制止︰"無需追趕,此子有趣,讓我慢慢玩味。"言畢,他自負一笑︰"鐘安,回去告知你父,速逃,否則大軍即至。"
曹晚的狂妄言語讓鐘安怒火中燒,卻又不敢停留。他咬牙切齒︰"曹晚,我父子定會卷土重來!"
話未說完,背後箭矢破空聲傳來。曹晚偷射冷箭!
鐘安大驚,下意識俯身躲避,險險避開致命一擊。
鐘安心中疑惑,竟未听到箭矢飛馳的聲音。他微抬身子,欲回頭一探究竟。
——
弦音再度響起,曹昂被嚇得伏低身體。奇怪的是,依舊沒有箭矢掠過的動靜。
“這人的箭術實在欠佳……”
鐘安心中輕蔑。
就在此刻,第三聲弦響傳來,他鼓起勇氣轉身,卻見曹晚手中始終握著一張空弓,根本未曾發射。這一舉動分明是戲耍于他!
意識到曹晚的意圖,鐘安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即調轉馬頭,與曹晚決一勝負。然而理智終究佔了上風,他咽下怒氣,含恨逃離。
身後曹晚的嘲諷笑聲震徹雲霄,連同他身邊的將士亦隨之哄笑,將鐘安僅存的尊嚴徹底擊碎。
為保性命,鐘安只能忍氣吞聲,帶著滿腔怨恨遠遁。曹晚並未追趕,他已成功佔領許都,戰略目的已然達成。
即便如此,將士們一夜蹲守後身心俱疲,即使追上鐘安,也不一定能將其一舉擒獲。于是,曹晚決定讓眾人休整一夜,次日再向桂陽進發。
當晚,曹晚在鐘會府邸設宴,與祝融及諸將共享勝利的歡愉。
翌日清晨,曹晚派遣部分士卒留守許都,以維護其安寧。他深知許都是繁華之地,不願見其淪為戰場,因此命令諸將妥善安撫百姓、協助重建。
待許都布置妥當後,留下一萬兵馬,曹晚率余部兩萬啟程前往桂陽。桂陽城內,此刻迎來了一支狼狽不堪、旗幟破碎的潰兵,他們正從城北的全州縣退入城中。
剛踏入縣府大堂,鐘會長舒一口氣,隨即飲下幾杯鎮定心神的酒。此刻,他的精神得以完全恢復。
自許都南逃以來,鐘會僅帶不足三千殘兵,晝夜兼程,直至抵達桂陽,確認身後再無追兵,方敢稍作歇息。
“主公,大公子回來了!”韋宇興沖沖闖入,激動地喊道。
鐘會本是滿面愁容,忽聞愛子鐘安尚在人間,頓時振奮不已,連忙起身迎出。
此時,鐘安滿身血污,踉蹌而入。見到父親,他撲通跪地,含淚喚道︰“父親!”
鐘會喜極而泣,急忙將兒子扶起,上下端詳,難以置信此生還能再見。
父子重逢,百感交集,千言萬語盡在無言中,唯有淚濕衣襟。
片刻後,鐘會拭去淚水,關切問道︰“安兒,你是如何脫險的?”
鐘安緩緩述說自己的遭遇,字字真切,句句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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