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陽光輕柔地灑落在出租屋的地面上。我洗漱完，下樓隨便買了兩個包子填了填肚子，就又回到了出租屋。
在屋里，我心情煩躁，不停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昨天參加軟件培訓公開課的情景一直在腦海里反復出現，我不停地思考著到底要不要參加這個培訓。
經過一番內心的掙扎，我最後決定給昨天帶我去參加公開課的那個女孩打個電話，再詳細問問情況。我翻出昨天帶回來的那張傳單，找到了上面的電話號碼和她的名字，原來這個女孩叫許夢。
我撥通了電話，直接說道︰“許夢，我是昨天去听公開課的陸然，我還想再多了解一些情況。”
許夢很快回應說︰“大哥，昨天的公開課我看你听得特別認真，而且你昨天還親自上手寫了代碼呢，你想了解啥？”
我說道︰“這培訓肯定不是免費的吧，我看你們昨天一直沒提培訓費用的事兒。”
許夢回答︰“培訓費用原價是一萬，半年算一個學期，要是學不會可以反復學，一直到學會為止。學完以後我們會幫著推薦工作，只要認真學，就業肯定沒問題。現在是活動推廣階段，打 8 折，也就是 8000 元。”
我一听這價格，有點吃驚︰“你們這學費對我來說太貴啦，我可負擔不起呀。”
許夢听出我對學費價格難以接受，接著說︰“大哥，要是你方便的話，現在能來一趟嗎？我們這期就差 2 個名額就招滿了。另外，我看了你昨天填的表格，你今年剛畢業。要是你真心想學，來培訓機構，我帶你親自跟校長談談，應該還能再便宜點。”
“行，知道了。謝謝你，許夢，我再考慮考慮。”掛了電話後，我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再去一趟培訓機構。報名倒在其次，主要是我想再多了解一些這個行業的情況和發展前景。
到了培訓機構，許夢把我領到校長辦公室，跟校長小聲說了幾句就出去了。這個校長就是昨天講公開課的那個人，因為我昨天在公開課上還跟他互動過，執行了“o ord”代碼，所以他打量了我一下，應該是想起我來了。他又找到了我昨天填寫的表格，說道︰“小伙子，昨天公開課上我對你印象挺深的。看你表格上的資料，你今年剛畢業，學的是工商管理專業？”
我回答︰“對，我是工商管理專業的。”
“英語怎麼樣，過四級了嗎？”
“四級過了，我們學校畢業對四級有硬性要求。”我自信地回答道。
校長接著問︰“你這個專業大學的基礎課里有數學吧，成績咋樣？”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挺好的，我大學里高等數學成績一直都能有八九十分。”
其實我真不是在說大話，這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謙虛的說法。在大學期間，我的數學相關課程成績一直都相當出色。我們大一大二的前兩年，大部分時間學習的都是基礎課，像高等數學、概率論、統計學、運籌學，還有英語等等。每一門課程的期末考試成績，我都沒有低于 80 分。
至今我都還記得教我們高等數學的是一位女老師，她看上去也就剛畢業一兩年的模樣。她長相清純甜美，一頭柔順的秀發自然地垂落在雙肩，標準的瓜子臉，彎彎的柳葉眉下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雙眼皮恰到好處，一張櫻桃小口格外迷人，再加上那不錯的身材，每次她來講課，我們系里的男同學逃課率都是最低的。
高數老師不僅講課的聲音甜美動听，講解的內容更是深入淺出，通俗易懂。我在听她的課時，基本每節課都會提前坐到前幾排，听得特別認真。每次期末考試，我的成績都在 90 分以上。最令我感到自豪的是大二下學期的高數結業考試，我的成績是 96 分全系第一。當時我一直覺得那次考題相對簡單，我本以為自己得滿分完全沒問題。
校長又看了我一眼，說道︰“這樣吧，要是你真心想學，我給你一個最低價，培訓費 7000 元，不過你可別跟其他學員講。你學好了，我們給你推薦工作，以你的條件找工作應該不難，也能給我們培訓機構做個好的宣傳。”
我心里特別糾結，雖說價格談到了 7000 元，可對我來說還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關鍵是我手里根本沒這麼多錢。就算想學，也得先問問父母的意見，畢竟學費得找他們要。
我對校長說︰“校長，謝謝您給的優惠，我回去跟父母商量一下，盡快給您答復。”
離開培訓機構後，我心情特別沉重。一方面覺得這可能是改變自己命運的好機會，另一方面又實在不知道怎麼跟父母開口要錢。
回到出租屋，我坐在床邊發呆。想到父母在農村辛辛苦苦地種地干活，好不容易供我讀完大學，現在我要是為了學這個還得跟他們要錢，心里就特別難受。
可要是錯過這個機會，我真不知道自己以後還能不能有別的出路。我整整糾結了一天，最後還是決定給家里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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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接通後，是我爸接的。我問︰“爸，這段時間家里都還好吧？”
“挺好的，現在農忙過去了，我跟你媽隔幾天給稻田地放點水就行。兒子，你是不是踫到啥難事了，有事就跟爸說。”
我小心翼翼地跟我爸講了前兩天參加軟件培訓公開課的事，還有昨天去培訓機構跟校長談學費的情況。
我爸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學這個听起來好像還不錯。咱們村嫁到隔壁村的陸霞，你得叫姐，她男人的外甥就是學計算機的，比你早一年畢業，現在在上海做軟件方面的工作，听說一個月能掙一萬多呢。你要是覺得學這個有用，以後能找到工作，學費我們給你拿，我們支持你學。”
“但是學費要 7000 元，還得學半年，這半年的生活費又是一筆開銷，我不想畢業了還花你們的錢。”我沒有底氣地說。
“兒子，你可別這麼想，我跟你媽就你這一個孩子，你在外面踫到難處就跟我們講，別自己硬扛著，那樣我們更擔心。你現在踫到的困難都是暫時的，相信你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
听到父母的話，我的眼眶濕潤了，聲音也顫抖起來︰“爸，我知道了。”
“我這就給你張羅錢去，你明天回來拿吧。”
我在心里暗暗發誓，交了錢以後一定要好好學，這是我翻身的最後機會，不能辜負他們對我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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