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出地下室後，來到外面，卻有人在追他們。
他們拼命地奔跑著，每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心髒在胸腔里瘋狂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膛。
“快！他們追上來了！”
李天明一把抓住李正的手腕，那力度仿佛要將她拽離這危險的境地。
李正的高跟鞋卡進地磚縫隙，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往哪跑？”
李正驚恐地喊道，聲音里帶著一絲哭腔。
“巷子里！快！”
李天明的聲音因為緊張變得尖銳，像是被拉緊的弦。
兩人跌跌撞撞地沖進潮濕的巷道，
巷道里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味，
牆壁上爬滿了青苔。
李正突然尖叫起來︰
“啊！那些箭……它們把牆都腐蝕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李天明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三支泛著綠光的弩箭正插在牆面上，
周圍的牆面被腐蝕得滋滋作響，冒著青煙。
“管不了那麼多了，快跑！”
他大聲喊道，拉著李正繼續向前狂奔。
突然，巷口的共享單車同時發出刺耳的“滴滴”聲，
那聲音在寂靜的巷道里顯得格外驚悚。
“怎麼回事？”
李正驚恐地看著那些單車屏幕亮起詭異的蠍子圖案，
圖案閃爍著幽光，仿佛有生命一般。
“他們在用電子設備追蹤我們！”
李天明拉著她躲到便利店後面，兩人躲在貨架後，大氣都不敢出。
李正顫抖著掏出手機，手指因為恐懼而有些不听使喚。
“弟弟，你看！”她把手機遞給李天明。
手機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紅點正在移動，形成了一個蠍子形狀。
“這是……漕幫蠍子的追蹤信號。”
李天明臉色發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就在這時，李正的手機突然自動撥打了110。
“喂？110嗎？我們被……”她的話戛然而止，
听筒里傳來詭異的“咚咚”聲，像是古代梆子在敲擊，
還夾雜著金屬踫撞和狼嚎。
“這……這不是警局！”
李正的手指在屏幕上慌亂滑動，
“關不掉！”
“快蹲下！”
李天明突然大喊，一把將李正按倒在地。
三道激光從他們頭頂掠過，在牆上燒出焦痕，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
“無人機！”
李天明指著天空，聲音里充滿了絕望，
“他們找到我們了！”
李正看到三個黑衣人正在調試無人機，
那些機器閃著藍光，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之眼。
“那邊有輛車！”
李天明指著巷尾的老舊面包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希望。
“你會開這種車嗎？”
李正手忙腳亂地系上安全帶，聲音顫抖。
“管他的呢，先上車，總比等死強！”
李天明猛踩油門，車子歪歪扭扭地沖了出去。
後視鏡里，改裝越野車已經追了上來，
發動機的轟鳴聲仿佛是死神的腳步。
“往隧道開吧！”
李天明大喊，
“電子信號在那里會減弱！”
“紅點停住了！”
李正盯著手機，眼楮里閃爍著驚喜的光芒，
“他們失去信號了！”
“別高興太早，”
李天明緊握方向盤，額頭上青筋暴起，
“出了隧道馬上換路線。”
“甩掉他們了嗎？”
李正不斷回頭張望，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暫時應該是甩掉了……”
他們下了面包車後，快速打了一輛車回到自家小區。
“媽，我們回來了。”
李天明推開門，聲音故意放大，試圖掩蓋內心的恐懼。
“怎麼這麼晚？”
母親從廚房探出頭，突然愣住，
“你們這是干什麼去了，衣服怎麼都爛了……”
“沒事，摔了一跤。”
李天明打斷她，快速關上門。
“手機還在被追蹤嗎？”
李天明低聲問，聲音輕得仿佛怕驚動了什麼。
李正搖頭︰“信號斷了，但是……”
她指著屏幕上一條新消息，
“這個警告是什麼意思？”
李天明湊近一看，臉色難看︰
“‘這是什麼啊，他們到底有沒有追蹤到我們啊……”
突然，兩人同時抬頭——天花板的角落里，
有個小紅點在一閃一閃，仿佛是死神的眼楮在注視著他們。
“噓……”
李天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那個微型監控設備。
李正捂住嘴，眼楮瞪得大大的。
屋外，傳來若有若無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們的心上。
李天明死死盯著天花板角落那個閃爍的紅點，冷汗順著太陽穴滑落。
李正顫抖的手指懸在手機屏幕上方，
那條“是否刪除追蹤程序？”的提示框像定時炸彈般跳動。
“等等……”
李天明突然按住姐姐的手，壓低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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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紅點的移動軌跡。”
手機地圖上，原本呈包圍態勢的十幾個紅點突然同時停滯，
接著開始有規律地後撤，最終全部消失在老宅方向。
窗外若有若無的腳步聲也戛然而止，只剩夜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
“他們……放棄了？”
李正用氣音問道，指甲無意識地摳著手機殼。
李天明輕輕搖頭，從腰間取出那面銅鏡。
鏡面溫度已經降了下來，
“卦象顯示‘退避’……”他不解地說道，
“這不像是蠍子的作風。”
兩人輕手輕腳來到客廳，發現母親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電視里正播放著午夜新聞，女主播機械地念著︰
“……城南變電站突發故障，導致和平路至朝陽巷片區大規模停電……”
畫面突然跳閃，插播的故障現場視頻里，幾個穿黑色工裝的人正在檢修設備。
李天明瞳孔驟縮——其中一人挽起的袖口處，隱約露出蠍尾紋身。
“不是撤退。”
他猛地關掉電視，
“他們在切斷這片區的電力，準備更大的行動。”
李正突然指向窗外︰
“看對面樓頂！”
一個模糊的人影正站在天台邊緣，
手里舉著類似單筒望遠鏡的裝置。
月光下，那裝置突然折射出詭異的紫光，正好掃過他們家窗戶。
“紅外掃描儀！”
李天明拉著姐姐迅速蹲下，
“他們在標記目標。”
手機突然在口袋里震動，嚇得李正差點叫出聲。
來電顯示是串亂碼，接通後卻傳來電子合成音︰
“銅鏡轉陽面，貼東牆第三塊磚。”
電話隨即掛斷。
兩人面面相覷，李天明猶豫片刻，還是按提示找到客廳東牆，
那塊磚的縫隙里，竟滲出淡淡的金粉。
當銅鏡貼上磚面時，整面牆突然如水波般晃動，
浮現出由金線構成的建築平面圖。
圖上用紅點標注著七個位置，連起來正是北斗七星形狀。
“這是……老宅的地下密道圖？”
李正捂住嘴，
“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夜半低語︰古老詛咒
凌晨三點，確定父母睡熟後，兩人躲在廚房小聲商議。
“太巧合了。”
李天明摸著銅鏡邊緣新出現的刻痕，
“追兵突然撤退，神秘來電，還有這面會‘生長’圖案的牆……”
李正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你听！”
極輕的梆子聲從下水管道傳來，間或夾雜著金屬摩擦聲。
當他們把耳朵貼到瓷磚上時，分明听到有個蒼老的聲音在吟誦︰
“……子時三刻，鏡分陰陽……”
排水口突然“咕咚”一聲，涌出幾縷暗紅色的液體。
李天明用筷子蘸了蘸，指尖立刻傳來灼燒感——是摻了朱砂的水銀。
“不是不追了。”他臉色慘白，
“他們在用更古老的方式定位我們。”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所有異象都消失了。
銅鏡恢復冰涼，連下水道也恢復了正常。
李正癱坐在椅子上說︰
“就像做了場噩夢……”
但李天明發現手機相冊里多了張模糊的照片——
凌晨四點十七分自動拍攝的窗外，
梧桐樹梢上停著三只烏鴉，
每只鳥的左腳都套著青銅環。
“看這個。”
他放大照片角落，樹下的陰影里站著個撐黑傘的人，
傘面上用銀線繡著完整的蠍子的圖案。
母親突然在身後出聲︰
“早飯想吃……”
兩人嚇得差點跳起來。
轉身卻見她神色如常，
只是圍裙口袋里露出半截燒焦的黃符。
“媽，您剛才……”
“煎蛋還是煮面？”
母親微笑著打斷，手指無意識地摸著廚房門框
——那里有道新劃痕，形狀像半截蠍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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